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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这话刚说完,地上人还没答话,便听得一声呵斥:“大胆!见了八皇子……”
……口误,重来!
“大胆!见了王子还不下马行礼!”小九许是几十年都没机会出这样的大错,小脸涨得通红,梁子君努力没有笑出声,可是就连黄药师都笑了……
李安全却是压根就没听出这中间的差错,他只看到王子与王子的男宠笑了,毫无疑问,笑的是他!而一个贱仆竟然敢呵斥他!
于是恼羞成怒的李安全将马鞭甩向了小九,去势汹汹,却被身材瘦小,而面容清秀的小九轻松拽在了手里,小九又道:“还不下马!?”
这话问的!李安全这会子是怎么的都不会下马了。
然后只见小二与小五矮身往地上一滚,顷刻间马嘶人惊,数十只马蹄血淋淋飞上天,又掉到地上,刚才还站着的马皆倒在了地上,而马背上的卫兵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这太快了,让他们有些难以相信。他们想冲上来,可是惧怕于小二和小五手上的四把尖刀。
昨天夜里,小二曾经问梁子君:“夫人,往后我等进退该如何?”梁子君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事,莫说她从来没有想过在身边带上几个人帮她做事,代她说话,她更是从来没有想过做什么王子,而说话的那会子,她确实有些累了,便说:“按赵砚的交代吧,无碍。”
果然,赵砚的一套如她想象中一样的血腥。
李安全舍了手里的鞭子扑过来时候,梁子君及时喊了一声:“留了性命!”这才让他在黄药师的掌下保了一条命。
据小二说这人是西夏仅存的几个可以继承王位人中最有能力,他们既不准备要这王位,可不能让这个人死了,不然没人当新的西夏王了。
李安全最后被他的卫兵扶着离开了,梁子君让地上趴着人都起来,给了点碎银子给老板娘,让她收拾一下这些马和血。却在将走时候,又有一个人扑到了脚边。
“小的愿意追随王子,请大人收我做个奴仆吧。”
这不是刚才那个被李安全追的胡人还能是谁!
“我不需要仆人。”
“王子身份尊贵,只有三个近仆怎么够!”
“他们不是我的仆人。”
“小的是哈斯殿下亲封的骑士,可以为王子击败狂妄的敌人。”
……
“小的精通拉丁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和汉语,可以做王子的翻译官。”
……
“小可以为王子打扫宫殿,烹饪美食。”
梁子君没有什么敌人,就算是有在黄药师手下也活不了。拉丁语她也懂,虽然她不识意大利语和西班牙语,但她懂英语和俄罗斯语,就是不知道现在语法和千年以后是不是一样。赵砚应该已经给她找好打扫房子的人了,美食方面有黄药师和黄蓉,未来她都不需要发愁了。
最后那个胡人拿出一张纸递给梁子君,他说:“我可以做王子的画师。”
这是一张素描,黄药师说道:“没有你画的好。”
梁子君将画还给了他,递给他一些碎银子,说道:“对不起,我真不需要仆人。”
这时,一个老人颤巍巍端了一壶茶过来,用漏风的嘴说:“客官茶。”那胡人马上接了过去,高举过头。
梁子君将茶钱付给了那个应该叫李老四的老人,走了。
显然,若是他们几个人要走,没几个人能追得上,哪怕你头发和眼珠都不是黑的,并自称是位骑士。
第六十八章
黄药师这次下手的确是轻,李安全回了府,坐了一会子,嘴角的血都没擦就奔着王宫去了,他要见李纯佑,他自然知道李纯佑不会把自己新找回来的儿子怎么样,但他好歹也是个郡王,杀几个下人泄愤也不为过,这个面子李纯佑怎么都要给他的。
而有叶轻在,原本他是怎么都见不到李纯佑的,只是他运气不错,正好碰上李纯佑出来晒太阳,于是就着嘴角的血便将事情说了,自是少不了一番添油加醋。
怎想的待他说完后,叶轻笑了,他说:“你的命倒是真大,竟然没死。”
李纯佑说道:“德儿不日将登基,望镇夷郡王好好辅佐。”
李安全忿忿的往王宫外走的时候,梁子君与黄药师正好从外面回来,摇着折扇踱着步子,好不逍遥快活,梁子君还想着是不是要跟他打个招呼,他却哼的一声走了。
梁子君觉得李安全就象一个气球,一肚子的都是气。就这样,她还又帮着吹了一口,估计他现在是涨得慌。
而李安全从某种程度上反映出的也是目前西夏朝堂大多数人的感受,梁子君不怎么懂政治,但她也知道上位者大都是恩威并重,而叶轻怎么看也不是擅长施恩的人,哪怕那个人本来就已经被他打得半死了。
李纯佑见到梁子君回来很高兴,说要带她在王宫里走走,于是他坐着辇轿,梁子君走着,还有叶轻,跟着一群太监及小五、小九在王宫里遛弯。对于黄药师对自己的无视,李纯佑很看得开,毕竟他连叶轻都管不了,还指望自己的儿子能多有出息?
西夏的王宫并不是很大,何况后宫的很多地方都被太监绕过去了,整个一路下来用了约莫半个时辰,在这半个时辰里,李纯佑把“德儿,这些以后都是你的了。”这句话说了二十遍以上。而每次梁子君都应道:“多谢父王。”
最后叶轻问道:“那你留给我什么?”
李纯佑说:“我死了,你便终于可以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了。”
叶轻听了却是笑着凑到梁子君的边上,问:“这样听来是好得很,就是不知道新王放我不放。”
梁子君也是笑盈盈的答道:“国师文武双全,我是怎么也不会放了的。”
李纯佑只当他们是说笑,但还是补了句:“德儿,我若死了,你也不要为难轻。”
听了这话,叶轻将李纯佑从辇轿上抱了下来,给了梁子君一个极媚的回眸,说:“失陪了,王子。”
梁子君私心里常想,若是叶轻将李纯佑带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去,只说那儿子已然死了也好得很,也不用让她知道这些个事,那样至少李纯佑死了,他便真的可以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了。
这天夜里,梁子君原想着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可还是没能如愿。
当外面一阵嘈杂的刺客声响起的时候,梁子君有杀人的冲动。她听见小二说道:“都闭嘴!吵到王子歇息,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不得不承认,西夏王宫里这些打酱油的侍卫和专业的护卫比起来完全不能比,这天下抓什么刺客能比梁子君和黄药师睡觉更重要么?!
在小二的呵斥后全场静默了一会子,就在梁子君又快睡着的时候,叶轻的声音传来:“是什么人?”而他的话音刚落,一个带着奇怪语调而惊恐的喊声响起:“你不能杀我!我是王子的仆人!”
梁子君不知道叶轻做了什么,她只听到那个胡人一边慌张的大叫,一边不停的说:“你不能杀我!我是王子的仆人!”
然后叶轻用愉悦的声音说道:“王子,你的仆人快死了。”其实他大可以把人关起来,明天再说的,何况人本来就是小五逮到的,和他没多大的关系。
可是,少惹一下里面的两个人,他会睡不着觉。
梁子君继又老又胆小的张广后有了第二个仆人,他的名字叫马修,二十二岁,意大利人,意大利南部一个叫哈斯的大贵族亲封的骑士。也就是说,原本他是一个贵族,虽然是最底层的贵族。只是有一天他被带到领主的面前,他被指控侵犯了领主的公主。
这简直就是开玩笑,那个公主可能比两头母猪要瘦上一点。
当然,领主不会因此而责备自己手下最得力的骑士,领主大方的说:“既然你如此爱慕我的女儿,我就同意将她嫁给你好了。”
这个玩笑开得大了点,马修面上假意应了,人却连夜跑出了城。他躲在了一个村庄里,想着过些日子了再露面,结果不到十天,领主对他下了通缉令,因为盗窃罪。
于是可怜的马修不得不跑路了,他一直往东跑,他知道东方有一个了家不错,他的父亲曾经去过那里,重点是领主的通缉令一定到不了那么远。
终于,他到了西夏。当然,途中他也路过了蒙古,那里的军队看起来很好,他有考虑过在那里谋个职务,但是,他不懂蒙古话。
他是有带些金币出来的,可是等他到了西夏的时候已经一个都不剩了,而就在他山穷水尽的要如领主老爷希望的成为一个盗贼的时候,他遇到了他的新主人,西夏的王子。
他坚信,这是主对他的垂青,他一定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虽然就他观察他的新主人已经有了三个很不错的近卫,但即使是当个仆人也是好的,毕竟他的新主人身份尊贵。
梁子君不知道自己新仆人的想法,虽然她不明白一个骑士为什么要跑这样远的地方来做自己的仆人,但她也没多问,她只是不希望这个骑士先生死在叶轻的手下而已,等回去的时候如果他还愿意跟着不是王子的她,就把他交给赵砚,反正一到九都有了,多个“十”赵砚应该也不介意。
所有的骑士在受封前都做过大贵族的近仆,所以马修对于仆人的工作驾轻就熟,只是他的主人却总是不让他如愿。
哪怕头一天的晚上折腾到很晚,但第二天的清晨,天还没亮的时候他便守在了主人房间的门口,他暂时还不知道主人通常几点钟起床,不知道主人有没有吩咐过要按时提醒,他想问问那三个护卫,但那三个人如同昨天突然出现一般的,突然的消失了……
而等到他的主人打开门的时候,一身长衫穿得整齐而利落,这绝对是他的失职,穿衣服的工作本来应该是他来做的。
梁子君看着道了一声安便一溜烟跑远的马修,有些迷惑,黄药师道:“很好,比你家那个老的腿脚要利索些。”
半晌后,马修又一溜烟的跑了回来,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
梁子君道:“你很勤快!”
马修一喜。
黄药师道:“把里面那盆也倒了。”
马修伸长了脖子一看,内间的架子上放了一个有水的脸盆,而架子上搭的毛巾上还冒着热气,显然刚有人用过了。
端着两个盆子出去的马修不明白,明明他一直守在门口,那大清早的里面怎么会有热水。
“你叫什么名字?”在马修要走出去的时候,梁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