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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君终于还是等到了黄药师,她看到他的眼睛里的狂喜,冲过来跪下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他干枯的嘴唇张开大声的笑,于是她也笑了,没有声音,但是嘴角上扬的弧线很好看。
他取下腰上挂着的水囊,里面还有一大半的水,送到她的嘴边。她喝了很久,但是没有喝完,然后他仰头将剩下的水喝了。
他们用了半个小时才出了阵,梁子君示意他去岛中的院子里拿了解药,服过解药后,她的第一句话是:“我是不是被晒得很黑?”
黄药师道:“没平日里你自己涂的黑。”
梁子君听了也是低声的笑,黄药师对她男装黑脸的怨念似是怎么也习惯不了。
可是虽然服了解药,梁子君却依旧无力的很,一来是饿的,二来是因为欧阳锋不知用什么手法点的穴还没能解开,黄药师尝试着解穴,梁子君却是疼得冷汗直冒。最后说:“也无大碍,不如我们先回去再做打算?”
于是,黄药师抱着他失而复得的小续弦上船扬帆回桃花岛,至于那个欧阳锋,还是等他的小续弦吃了饭,梳洗完了,修养好了再说吧。
希望那个时候欧阳锋还没死掉。
——
二人到桃花岛的时候天已擦黑了。蹲在码头的黄蓉看见他们的时候激动的跳了起来,运足了内力大喊道:“师父,爹爹和姑姑回来了!”以至于躺在不远的沙滩上,脸上盖着折扇假寐的赵砚也被惊的坐了起来,双眼迷茫的左顾右盼。然后大笑着一手拿着折扇,一手拎着他的金缕靴便往码头跑。
黄药师抱着梁子君走下船的时候,黄蓉有些惊慌的问:“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姑姑没事吧?”
梁子君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岛上没吃食,这几日把我们两个饿坏了,我这哪还有力气亲自走路!”
黄蓉快嘴的接道:“那个该挨千刀的欧阳锋呢!”
赵砚一副我明了的样子,接道:“肯定是被饿死了。”
黄蓉横了他一眼,说道:“你知道个什么!?”
赵砚道:“不信你问小岳母?!”
黄蓉忍不住踹了他一脚,说道:“这里没你岳母了。”然后跑开了,说道:“我给你们做饭去。”
看着原本抱着腿跳来跳去的赵砚在黄蓉跑得没影了后立时蹬上他的靴子,小跑的跟上了他们,梁子君说道:“你们两个又吵架了?”
“这哪能吵架!我们两个和睦着呢!”
这笑话说的……连黄药师听的都忍不住笑。正好跑来的洪七公也听到了,说道:“你这小子就知道说些子胡话!”
红色的灯笼,红色的喜字,红色的床帘,红色的铺,红色的盖,黄药师又一次把他的新娘放到床上时,她皱了皱眉,说:“脏!”
黄药师道:“等吃过些东西再带你去梳洗。”
梁子君道:“你也脏得很。”
黄药师接的很顺,道:“那便一起洗。”
黄蓉端着粥进来的时候,黄药师正在给梁子君针灸解穴,见吃的来了,梁子君立刻精神抖擞,黄药师赶紧的收了针。
梁子君说道:“我还是不怎么有力气,劳驾蓉儿你伺候我一下。”黄蓉听了倒是高兴的很,搬过椅子便把黄药师挤到了一边,端过碗吹着气,说道:“伺候你!谁叫你是我姑姑!”
黄药师却道:“怎的还叫姑姑!”
梁子君马上摆手道:“姑姑好,我就爱听姑姑,别把我叫老了。”
黄蓉却是头也不回的说:“爹爹你占在边上把光都挡着了,你那碗放在桌子上,自己吃便是了。”
然后……
“蓉儿熬的粥越来越好了!我这几日饿的尽在想你的手艺,你以前做的菜我都想了一遍。”
“那我以后都做给你吃,好么!”
“那是好得很!”
“其实爹爹的粥熬得也好的很……”
“是么?小声点说……我还是觉得你熬得好一些。”
“真的?!”
“千真万确。”
“要说我也是这样想的,就是怕说出来,他不高兴。”
……
半刻钟后,前来探视的洪七公和赵砚在门外的院子里见到了独自喝粥的黄药师,他看起来很平静。
可赵砚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看看大开的房门,又看看他的岳丈……
倒是洪七公声音还是那么洪亮:“黄老邪怎么在外面?”
因为里面不给人说话的机会,并不那么明确的表示她们不需要听众。
第五十七章
梁子君被欧阳锋点上的穴位在黄药师的针灸下解了一半,但也没完全解开,黄药师说第二日再进行一次针灸就好了。所以梁子君尽管用完了粥,还是没什么气力。她不知道欧阳锋用的什么邪门法子点的穴,真疼!虽然她一直不断的骗自己说不怎么疼,并企图把这样自欺欺人的意念传达给黄药师。
沐浴过后,黄药师抱着长衫下真空的梁子君从澡堂子里一跃而出,嗖的一声便进了斜对面新房里,当他把梁子君放到床上,刚钻进被子里,她便如蛇一般的缠了过来,软软的说:“劳烦黄岛主亲自为子君洗澡,辛苦了。”
梁子君觉得自己真的有点点坏,看到黄药师纠结的表情,她便觉得不那么的疼了,他说:“穴道未解,气血不顺,会伤到你。”
“可是……都成亲三天了,我们还没有洞房。”梁子君的声音听起来全是委屈。黄药师知道她定是装的,但知道又如何?!伸手将她揽在怀里,甚是无奈的说:“睡吧。”然后听见她埋在他的胸口轻轻的笑。
黄药师看着滑腻而带着清香的她因为笑而香肩轻颤,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以为什么事都没有了。可是他之前有看到她的手掌上有五道指甲印形状的伤口,而在这秋风瑟瑟的天里,她额头上的冷汗却是没有停过。她一定很疼。
他有想过去解了欧阳锋,让他帮她解穴,却不敢冒险,因为谁都不知道那个老毒物一掌下去是解穴还是杀人。
第二日,梁子君让黄药师为她画出空空岛乱石阵的阵谱时,黄药师怔了一怔,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梁子君根本就不识得那个阵。之前他一直在想,她那般也是好的,虽说费了些周折,吃了些苦,但她若是放的时候闭气,应不需七日便可醒了,然后再走出来便是。怎想的……
他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将阵谱画了下来,拿到阵谱时梁子君对他的崇拜之情高涨的一发不可收拾。说道:“果然是如传言中一般,除了生孩子外无所不能的存在!”
黄药师从来听过关于自己有这样的传言,这会子听了倒是好笑得很,说道:“那你莫不是只用生孩子就够了。”
梁子君自是红了脸,最后笑着说道:“怎么办?这个我也不擅长。”
黄药师却接道:“无碍的,熟能生巧。”
梁子君不禁抹了一袖子的汗。然后听的黄药师问道:“若是我未找到你……”
“所以,我的人生啊!要么就是死,要么就是你。”梁子君的语气调侃而愉快,或者说还有些不正经,可是这其中的惊险又怎能无视之?!
梁子君并不那么想再与黄药师提这个事,可是也不能就假装它已经结束了,她想了许久,还未想好,便听的黄药师说:“明日我再去你师门一次。”
“我与你一同去罢,将阵谱放好,那些机关也要恢复。”那个欧阳锋也要死了。
杀掉欧阳锋是黄药师去的,那个时候,梁子君正在修补坏掉的机关,她对黄药师在两天的时间里能踩完阵里一半的机关佩服不已,而更让人佩服的是,他居然没有受伤。
二人从空空岛回来的时候正好敢上晚饭,梁子君步履轻盈的同黄药师一起大饭厅的时候,赵砚一声“小岳母”唤的黄蓉又跟他吵上了,然后黄蓉与黄药师说:“爹爹,我跟他的婚约解除了!他亲口应了的!”
怎想的赵砚说:“蓉儿你莫要胡说,我可没应过!”
黄蓉急的求向洪七公:“师父,那日你也在,也听见了的,你给我做证!”
而洪七公虽然是身为他二人的媒人,又是黄蓉的师父,但对于他们这样吵闹不休的关系是头疼的很,只是说:“老叫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见!”
于是当天在场的人就只剩下了一二四五七九,对于这几个人来说,这世间的事,爷说是便是,爷说非便非。黄蓉是不能指望他们会帮自己说话的。
是以黄蓉这顿饭吃得气比吃的饼还多,这一天离二人成亲还有仅仅十日,梁子君觉得有点头疼。
离黄蓉和赵砚成亲还有八日,准备返回嘉兴的时候,二人一同去了那个赵砚找到的,据说离桃花岛很近,风景优美的小岛,黄蓉原是不想去的,可是赵砚前后脚跟了她整整一天,终于她还是去了。
这个小岛离桃花岛划船要一个时辰,甚至比空空岛还近,黄蓉也有些奇怪之前自己怎么从来都没有注意到,从船上走下来的时候,黄蓉嘟着嘴说道:“这哪里能跟我家比。”
赵砚道:“现在自是不能的,等我修饰一番,保管也不比岳丈大人的差。”黄蓉对他的话自是不以为然的,赵砚也只是笑笑,然后吹了一声清亮的口哨。
事实上,在他还没吹响那声口哨时,黄蓉便见到那匹在远处蹬着蹄子想过来却又不敢过来的马。口哨声响起后,它立时噌的便冲了过来,不同于郭靖的小红马,这匹马毛色黑亮,非常的高,当它从黄蓉边上跃过时,如一阵劲风而过。
赵砚牵着它,帮它梳理着棕毛,说道:“介绍一下,这位英俊的公子便是小六。”
黄蓉承认她一直很好奇赵砚的三六八去了哪里,后来听梁子君说的,她知道了小八在凌霄楼的屋顶,原本她想着小三和小六应该也在某个夹层或者是树上,结果……小六竟然是匹马!
赵砚看着傻掉的黄蓉,得意的说:“没想到吧!?当年我出宫的时候原本没有带上它,它自己冲出马厩追了两百里。”
黄蓉伸手摸一摸小六的头,问道:“为什么是小六?”
“抽签,我做了九支签,它到的时候正好赶上抽签,我可是让它第一个抽的,可惜它运气不好,只抽到了六。”
“又是胡话!马怎么会抽签!”
赵砚扬扬眉毛,却也不与她理论,只是翻身上马,小六长嘶一声,在沙滩上奔跑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小六的马鞍是金色的,高大而健硕,像一个将军,黄蓉觉得唯一的遗憾就是将军的背上坐着一个手无缚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