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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是穿着露肩长裙的女子,只是都没有画出脸,裙摆虽长而宽,上身却是极为贴身。有一些是风景,有海,但不是桃花岛边上的海。有一张画的是一座半山中的房子,正面是大排的窗户,和梁子君家里的东厢房有些象,但那窗户却不是隔扇窗。最下面的一张肖像,一个略有些胖的中年男子,眉眼与梁子君倒是有八分相似。
黄药师看过后将画原样放好,这时听得温泉那边没了声音,原想着许是上来了,便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子,哪知整个山谷竟只有那飞花落叶之声。狐疑之下,又走的近了一些,那温泉边上除了一摞衣物外哪里有人影。
走得更近了些,一直到了温泉的边上,拿起那一摞的衣衫,外衫里衣都在,怎的人却不见了?虽觉得如梁子君那般的水性,溺在一潭温泉里应是不可能,还是倾身往泉水里看了一看。却见得梁子君在水下粲然笑之,一串水泡升起,还未待黄药师再反应,脚踝却已被一双纤手抓紧了,那双手往下一拉,饶是如黄药师这般的人物也是再无办法,整个人以极为狼狈的姿态落入泉中,水花溅起一丈多高。
黄药师知道自己是被算计了,只是落水太过突然,身上鞋子长衫一件不少,想要游起来也是束手束脚,何况梁子君是打定主意了不放过他,松开他的脚后便按住他的肩往泉底去。
梁子君见着黄药师说不了话,只是一双眼睛瞪着她,好笑得很,只是双腿打着水把他往泉底压。黄药师见得她笑得差点呛到水,也是又好气又好笑,索性顺着她的手一拉,惊得梁子君赶紧收了手便往上游,可是哪里还跑得了,只见得黄药师的脸在眼前越来越近,然后扬起的嘴角……
在黄药师的舌尖撬开梁子君的牙齿,触到她舌尖的那一下,她的心骤然停了一拍,手勾上他的颈。
也许她闭气的时间太长了,不自觉靠向黄药师,不断的吸吮,索求更多的氧气。
黄药师带着梁子君一直游到温泉边的台阶上坐下来,水刚过肩,梁子君两只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颈边,听着他带笑的斥道:“胡闹!”
梁子君知她现在也就穿着肚兜裘裤,清凉得很,在水下倒也还好,如今哪还敢露脸,只是把头埋着,扑哧扑哧的笑。黄药师原想把她拉开,梁子君怎会让他如愿,死命的箍着他的脖子,就是不抬头。
最后黄药师也是无法,终是抱着他的小续弦,低声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梁子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在这个世界已经生活了十几年,她已经和任何一个南宋人没有什么区别,她对金人有些厌恶,蒙古人在她看来就是外族,她都快忘了曾经自己也哼过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她习惯说话的时候拱手,自我介绍说“嘉兴梁子君”,她快忘了自己原本是一个地道的北京人。她甚至习惯了吃没有辣椒的食物。她以为自己把过去都忘了。
可是在她把红色的嫁衣装进箱子,坐进那驾扎着红绸的马车的时候,她好象忽然恢复了记忆,她想她的爸爸,那个总是笑呵呵的躺在靠椅上端着茶说:“小君有没有喜欢的男生啊?有的话一定要告诉爸爸,爸爸好好帮你参考参考!”的人,他会指着电视里在婚礼上那个把女儿交给女婿后,低下头默默流泪的父亲说:“这老头好没出息,等到我家小君出嫁的时候,我一定要从头笑到尾。”
梁子君把头埋在黄药师的颈边,说:“没怎么,就是胡闹。”他的衣服和头发上都是水,所以他感觉不到她的泪水。
黄药师说道:“你若是记起以前的事了,等蓉儿成完亲,我与你一同去寻人。”说到这里,他感觉到脖子上的手臂松了一些,将他的小续弦的脸颊拉到眼前,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日梁子君会哭。
他说道:“如若不愿,我们先寻到你的亲人再成亲也可。”
第五十三章
梁子君的脸上挂着泪,听到黄药师的话却是破涕为笑,凑到他的耳边,轻咬着他的耳垂,说:“想赖帐?没门!窗都没有!”
耳廓上划过她湿热的唇,黄药师的手臂收紧,将她几乎要镶进胸腔里,他的手贴在她光洁的背上,忍不住的缓缓摩挲,他听见怀里的女子说:“黄药师,若是我不嫁给你,你注定孤独终老,所以你最好把我抓得牢牢的,知道么?”
梁子君说的没有错,在她出现之前,黄药师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再娶。不过……
“梁子君,我若不娶你,你便能嫁出去么?”
“……有点难。”
“于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勾引我?”
“可不是么?!”
梁子君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她的眼睫毛上挂着水珠,鼻尖对鼻尖的看着黄药师,她的唇在一张一和之前不可避免的会触到那两片方才与她纠缠已久的唇,然后那两片唇靠了上来,说:“子君,你这次闹得过头了。”
过头?当然过头了!穿着肚兜和堪堪掩住臀的裘裤,劈开腿湿身面对面的坐在一个同样湿漉漉的男人身上,哪怕这个男人一贯很清高,也有些过头了。
梁子君可以发誓她不是故意的,一向很注意分寸的。事实上她是一直到发现黄药师偷看她的画架时,才临时起意戏弄一下他。一个人在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折腾一下别人,何况这个人还自己送上门来……
她在心里狡辩道:“难道她穿的不比比基尼要保守得多?这个情形充其量不过是一对情侣水里调下情而已,多平常的事。”
可是连她自己也知道这样的狡辩也只能说给她自己听一听。
肚兜不是一种安全的内衣,你甚至不用解开背后的带子,手便可以滑进去,包住那柔软的浑圆,轻捏慢捻那一点,直到它兴奋的突起。
梁子君的背挺得笔直,她的脑子出现大片的空白,只能恍惚的思考着,假如现在拒绝,似乎是有些矫情,但是假如接受……现在该怎么办?
只有在这个时候,梁子君才会发现,原来女子清高了也不好,或许当年她应该与寝室的姑娘们多科普一下相关知识……
黄药师看着自己的小续弦的水盈盈的眼睛的回看着他,努力的维持着她常有的姿态,可她的手指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当他的指腹滑过她光洁的背脊线时,她的肌肤在微微的颤抖。
他的唇点在她的肩上,轻唤道:“子君。”
梁子君愣了半晌,才应道:“嗯?”
“我们行房。”
“白日宣淫……不好吧?”
梁子君说这话的时候很严肃,至少她自己觉得很严肃,可黄药师的笑声却是响彻整个山谷,还绕了几个弯,带了些回响。以至于梁子君顿时满面通红,起身便要走了才好,怎想的还没站起来便被人一把捞住按了回去。
黄药师挑着眉问道:“白日宣淫罢了,你跑个什么?!”
梁子君一时也是被眼前这人理直气壮的无耻气得笑出声,说道:“白日宣淫罢了,你笑个什么!”
说话间却是天旋地转,梁子君知道真的跑不掉了,躺在温泉边的草地上,身下垫的是黄药师的外衫,肚兜早已不见了踪影,裘裤外抵着的是对方已然抬头的硬热,若她这会子真的跑了,太恶劣了。可是她紧张的快要窒息,她的眼睛看着他的脸,一点余光都不敢放在别处,她的手扶在他的腰上,一动都不敢动。
唇舌的交缠让她喘息,肌肤相贴的亲密让她沉醉,她感受着那双带着茧的手从她的胸上移到腰身,然后滑进了双腿之间。探入密林的手指让她不禁颤声喊道:“药师!”
黄药师看着那张一贯带着似近非远浅浅笑意的脸上呈现出放纵的迷离,她的手伸过来按住他,无力的阻止他,却被他拿开,送至他的身下,扶上那挺立的瞬间,她听见他压低了带着愉悦的轻哼,她下意识的抽动了一下,他的呼吸更重了。
于是她笑了,清脆的笑声,然后却看着举到面前的手指上挂着晶莹的甜丝,他扬起嘴角,说:“你的。”如画画一般的将它们在她的胸前的红晕边描了一个圈,再俯身吻上去,耳边的笑声哑然而止,化成一声声沉浸欲望的呻吟。
他进入的时候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疼,更多的是异样的感觉,身体的某一扇门被推开了,他挤了进来,带着他的灵魂。他抚过她微皱的眉头,吻落在她的脸颊上,他说:“过会子就不疼了。”
她美丽的瞳孔里全是他,曲起腿,大腿的内侧微蹭过他紧绷的腰线,他暗自抽气,声音低哑的吼道:“你这女子!”
这是刻意的挑逗,挑逗他的理智和,她低喘着说:“药师,我喜欢你。”
——
梁子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厢房里,外面的天已然黑了,身上盖着薄被,同一张被子下还有一个黄药师。翻个身,趴到他的肩上,手指划过他的眉,眼角,脸颊,唇边,然后被抓住,那双深邃的黑眸骤然睁开,溺宠的看着她,说:“还闹!?”
而梁子君莞尔笑着把手收回,放进被子里,说:“你就这样带着我裸奔回来的?”
黄药师不得不把被子里那只手抓住,却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还闹?”
梁子君非常识趣的敛起了笑,正色说道:“不闹了。”
于是翻回床上,闭目,只是还未待说什么,就听见:“我们还是闹吧。”然后刚睁开眼,又听见:“不闹了!不闹了!”
梁子君,她的眼神很无辜,她的表情向黄药师述说着三个字,叫作“逗你玩。”黄药师第一次认识到,他的小续弦真的只有二十出头,还活泼得很。
当激烈的拥抱和亲吻再次袭来时,梁子君慌了,她的确只是说着玩的,她喜欢看黄药师望着她无奈而隐忍的样子,这驱使她像只猫一样不断的想去挠他一爪子,然后又快速的跑开。过去她一直还算成功,可显然她没有充分认识到目前已经是时不由人了。
她企图把他推开,可是腰间的酸软让她的动作很无力,甚至有些欲迎还拒的意思,最后还是被压回了床上,她说:“药师,不玩了。”
他却将她的腿放在腰边,说道:“你还没玩好,子君。”
“玩好了。”
“没。”
再后来,黄蓉来了,因为她晚饭的时候又没有见到梁子君,于是站在门外唤了几声“姑姑!”,而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