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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赵砚也觉得,洪七公说的没错,这两个人定是回来睡觉了,正好把黄蓉撇在外面,简直是机不可失!
三人走进后院的时候,梁子君和黄药师正在做花灯。一个削竹条,一个编灯架,然后两人一起糊纸,描花提字。没有多余的话,只是那不经意间的相视一眼,似是一地的落叶也有了些春意。
赵砚与黄蓉驻足于院门,然后见着洪七公背着酒葫芦便过去了,大声说道:“你们两个手脚也快得很,就这么小半个上午就做了这样多了。”然后拎起其中一个说道:“比我那些小叫花子做得好多了。”
梁子君笑道:“过奖!过奖!”黄药师道:“你那些要饭的手艺也能拿出来见人不成!”
洪七公却是不以为意,说道:“如今那些要饭的可不只是我老叫化的,都归你家的闺女管,手艺不好丢的也不是我老叫化的人。”
赵砚见的黄药师一时竟也无话可说,心里暗笑,拎着一坛子酒便过去,岔着话说:“我可不是空手来的,十年陈酿!刚从地下挖出来的。”
梁子君见了忙接过酒,打开盖子,酒香肆意,说道:“好酒!你藏得倒是深,我若是早知道,只怕八年陈酿的时候就给你偷去喝了。还等着你现在才拿出来孝敬你岳丈大人。”
洪七公也是说道:“正是!那时候定是我老叫化与你二人分了,哪会便宜了黄老邪!”
黄药师听了横过梁子君一眼,一声冷哼,最后却从她手里将酒拿了过来,放在自己的边上,又分了些余光给洪七公,然后只见三颗石子从他手上嗖的飞出,在门框上打了个转,进了厅里,轰的一声,显是那刚买没多久的香案已然倒地。
“你二人也莫要结义了,没地方!”
洪七公难得在黄药师的嘴下讨得便宜,高兴得很,说道:“黄老邪你少找些由头,你那杯妹夫茶老叫化是喝定了,休想逃。”
三人这边一来一回说的正起劲,却听见厨房那里已经又吵上了:
“你离我远点!”
“近了暖和。”
“你会不会生火!少捣乱!”
“你教我我就会了!”
然后只见赵砚被丢了出来,连同一把扫帚,都被小二接住了。站好后,捋起袖子,蹬蹬蹬的又进去了……
洪七公甚是不解的说道:“第一次遇到这丫头和靖儿在一起的时候倒也温柔可人得很,怎的一遇到赵砚这小子就凶成这般。黄老邪,按这样子,下月初十你这闺女真嫁得了?”
黄药师手下一支狼毫行云流水,头也未抬,说道:“有何干系?!”
梁子君是多年来也没好生的过过一次中秋佳节,原想着将院子装饰得张灯结彩,把酒言欢,好不快活。怎料得这天正如洪七公的烟雨楼说过的一样“中秋若有月亮,老叫化把大腿砍了给你们。”
不只是没有月亮,还下起了细雨。真正的天公不作美,所幸的是酒好人也好,润物细无声也是一番景致。
这时赵砚得瑟之极的说道:“我隔壁的院子已然开始翻修,半月内便可完工。去东海的人也回来了,就在桃花岛边上不到五里处寻了个地,据说虽无岳丈大人的桃花岛景致优美,但修缮一番后应也好得很,只是少不得要费上个一年半载。过几日我也出海去看一看。”然后问道:“不知岳丈大人意在何处迎娶小岳母?”
这句话倒是问到人了,黄药师和梁子君真的都没想过这个事,这二人只想着两根蜡烛一点,三拜天地,就算是结了。只是这地方……梁子君这院子是好,只是若在这里成亲,岂不成了入赘?梁子君倒是真不介意娶个黄药师,黄药师却是有些介意被梁子君娶。
可若是回桃花岛成亲,按昨晚郭靖所说,那里只怕横尸遍地,郭靖定已将他师父们都安葬好了,但那些哑仆的尸首恐怕是无人安置。
赵砚倒也想到了这个,说道:“不如我这便谴人先去打理一翻,我等再晚几日再去。”
黄蓉却说:“我家处处是机关,一般人去了也是有去无回。”
说到这个洪七公倒是想到了一茬,说道:“确实如此,所以老叫化总也想不出谁能在黄老邪的岛上杀光了人,又来去自如?”
黄药师道:“欧阳峰。我曾将桃花岛的地图借与他侄子学阵法,他侄子已为我所杀,那能在我桃花岛行凶的也只有他。”
洪七公与黄蓉听了皆是大惊,洪七公道:“他侄子被你杀了?为何?那也怪不得昨日他对你痛下杀手。”
黄药师自是不会说他杀了欧阳克的原由,洪七公也未多问,在他看来老毒物那侄子也不是什么好人,死了倒也罢了,这样他便可以理解为何欧阳峰会杀了人赖在黄药师的头上。
梁子君这时也深觉欧阳峰乃大患,一日不除,怎能安心。她说道:“若是无事,不如我们还是一起回桃花岛,既是江湖中人,也无需讲究太多,见几个死人也无什么大不了的。”
第五十二章
事情说定以后,五人及众护卫们便准备不日启程前往桃花岛,第二日的上午,全真七子登门向黄药师就之前的误会致歉,黄药师知道定是赵砚迫他们来的,可也是懒得见,梁子君作为主人家给每人奉了杯茶便都打发走了。
倒是赵砚因为之前亮了身份,麻烦不小,他不得不在第二日的晚上在自家酒楼的上房里将就了一宿以躲避那些不明就里,递了帖子,或者直接登门的各级官员。
第三日清晨,五人两辆马车,一匹马,离开了嘉兴城,要说梁子君原本是想与黄药师一同骑马的,然后一辆马车给黄蓉,赵砚和洪七公坐便可以了。怎想的小九坐在一辆他精心扎了红绸的马车前无比哀怨的看着梁子君。
梁子君抹了一袖子汗,说道:“小九啊,一切从简便好。”
小九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嘀咕道:“已经很简了。”
作为一个专业的皇家护卫,小九能说出这样的话,哪怕声音很小,并作势准备弃了这辆马车了,可还是完全可以说明他的心里有多么的不满了。
于是,梁子君妥协了。
怎想的她提着裙子跳上马车的时候正好被一伙嬉闹的小孩看见了,那伙小孩如卖报童般跟在马车的后面,一路喊着:“女先生出嫁了!女先生出嫁了!”是以嘉兴城里没事的人都跑到街边上伸着脖子看,把路几近堵死。
梁子君一个人缩在她的马车里直到一个时辰后终于出了城门才拉开帘子透了口气,却正好看见黄药师在马上似笑非笑的问道:“女先生这是要嫁到何处去?”
“可不正是东海桃花岛,那桃花岛主姓黄,是个恶霸,仗着几分蛮力抢了我去,若是不从便砸我的锅,摔我的碗,我也是无奈,命苦得很。”
黄药师听了自是放声大笑,梁子君也是靠在帘子边上低笑不已,方才在嘉兴的街边倒真的有不少人说:“听说女先生嫁的是东海上一个大恶人。”
这二人自顾的乐呵,倒是苦了驾车的小九,梁子君说道:“你想笑便笑,与我们不用讲什么规矩。”
小九涨红了一张脸,说道:“小的什么都没听见,怎会想笑。”
五人当天的夜里到的舟山,在客栈休息了一夜,第二日清晨出海,近黄昏的时候到了桃花岛,秋季的桃花岛自是没有春日里桃花盛开的时候景致好,况且岸边上横了几个哑仆的尸首,赵砚却还是很兴奋的样子,可蹬着靴子还没跑起来,被黄蓉扯了回来。
黄蓉说道:“跑丢了又累得我去找!”她也没想到这句话害得自己在以后的半个月里都被赵砚缠得寸步不离。
黄药师又另画了一张地图丢与了一二四五七九,着他们安置岛上原来那些哑仆的尸首,梁子君等回屋里梳洗和休息,而黄药师却没有同他们一起,转头去了冯衡的墓,情况就和他一直担心的那般,圹室内一片狼籍,血迹斑斑,清理的事他自也不会让外人动手,一直在里面至日下黄昏,黄蓉过去唤他用饭,才关了圹室的门,回了院子。用过饭,人便又回了那里去,黄蓉跟着去帮忙,梁子君思量再三,终是回房间歇下了。
梁子君这些年来在桃花岛上呆的时日也不算少,但都是做客,这一次却是嫁人,是以从家里带了不少的物件过来,比如她的画架子和碳笔。
她自来便是爱写写画画的,只是她原本擅长的却不是水墨画,而是素描,那水墨丹青倒的当了南宋人后才新学的。但她早先便着人按她的吩咐打了画架,烧了炭做成笔,却鲜少在人前现之,毕竟也是个希奇东西。此番想及以后恐怕总有些日子要长居桃花岛,便也将画架和笔都带上了。既然以后便是一大家子人生活,她这些子事总是会为人所知,自是无什么必要藏着了。
对于她这素描最有兴趣的倒是赵砚,摆了个姿势一定让梁子君给他画了个肖像,直说像得很,后来索性梁子君给黄蓉和洪七公都画了一张,只是洪七公坐不住,中间至少问了她十多遍完了没完,但拿到画的时候也是眉开眼笑,直说丫头好本事。
黄蓉嚷嚷着要学,赵砚这边马上唤人又打了两个画架,他自己和黄蓉一人一个,梁子君便开了个班,讲起课来,只是每日里至多半个时辰,其余的时候,她大都背着画架满岛的跑,难得寻到人。
梁子君素来喜静,往日里在桃花岛除了饭点也是难得寻着她人,只是这一次比之往日却是更难寻着了,有时吃过早饭后人便不见了,约莫晚饭的时候才回来,到后来婚期欲近的时候,竟然有时到了晚饭之时也不见人,黄蓉也出去寻过,只是总也不知人在哪里,黄药师后来便着她不必寻了,留些饭便是。
既然黄药师如是说了,黄蓉等便都以为梁子君是与黄药师说了去处的,可事实上,这次回了岛后,黄药师也是少有与她说上话,可是他倒也知道她在哪里。
在桃花岛的东南角上有一处山谷,不大,但四季都有鲜花盛开,并有一眼温泉,可谓是桃源中的桃源了。只是入口窄而隐蔽,即使是黄蓉也不知晓,黄药师寻着梁子君的时候她便在那里。
远远的听见温泉内丁冬的水声,黄药师站在画架的边上,一张一张的翻看着梁子君这些日子里画的素描。
有些是穿着露肩长裙的女子,只是都没有画出脸,裙摆虽长而宽,上身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