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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不知道现在周围笼罩着的是杀气,他只是觉得貌似有那么一点点压力。这也是为什么同样不识得黄药师的小伙计知道害怕,他却不知的原因。市井小民有一种识别强者,躲避危险的天性,而某些如赵砚一般的人却是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天性,这就好像江里溺死的都是会水的人。
可他还是害怕的,但那是在很多年以后,在他知道当年自己见到的人是黄药师,知道黄药师为什么叫东邪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本曾经有那么不经意的一次,就差那么一点点,他的脑袋就掉了。
这个时候伙计端着茶上来了,一杯放在赵砚面前的桌子上,另一杯放在哪他却不知道了,因为黄药师直直的站在楼梯处释放杀气,那边上没有桌子。已经稍稍适应了一点点杀气氛围的伙计寻思着若把茶又端下楼,或者是放到这位爷不中意的地方会不会立刻就死了。
赵砚说:“坐下喝杯茶再聊?”然后自顾自的说:“这个梁子君确是个讨厌的人,一个书说得有头无尾,以前走的时候还请个假,如今假都不请了。说什么江湖人士事多,宰相也不如他忙!你若是知道她又有劳甚子的麻烦索性告诉了我,我也就去找人给他结了,以后就给我好好的在这说书便是。”
黄药师自是没有坐下,只是听了他的话,问道:“她在嘉兴没有任何异事?”
赵砚道:“我赵砚亲口承诺保他无忧,岂能是妄言!?”
黄药师冷哼一声,心里只道遇了一个笨蛋在说胡话,但从这胡话里确可听出梁子君在嘉兴这一日多里无异事,至少没众所周知的异事。
多么值得庆幸,一颗装满了书画鸟猫和陆小凤的脑袋就这样保住了。黄药师后又在嘉兴盘桓了两日,无所获,便回桃花岛去了。
再说空空岛上,梁子君看着叶轻把一尊三尺高的玉佛放入密室中,挂上写着他名字的牌子,再看看边上前年自己放进来的珊瑚,立时惭愧了。就如叶轻说的:“子君,你是不是随便找了个员外家的书房就算完事了。”
真的不是什么员外,是金国丞相术虎高琪。算了,说出来叶轻也不会信。
梁子君道:“你是为了这任务回来的?”
叶轻把话说的情深似海,道:“是为了你,子君。”梁子君差点夺门而出。
可是叶轻的确是没有开玩笑,他是为了梁子君才特地回来的,因为他还欠着梁子君一门师门绝技飞花指,也就是黄药师所说的那套拈花指法。这套拈花指需空空门十年内力功底才练得,以往这也不是什么问题,谁从入门到出师不要个十年,只是梁子君却是五年便该学的都学了,只剩那飞花指。叶轻抓头,难道他要在这空空岛上枯待五年,就等着传一个飞花指?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要了其命。
最后他就想了个烂主意,教了梁子君一个如江湖把戏一般的东西,指鹿为马,说是拈花指法,这样他就算是把该教的都教完了,给门里的祖师爷爷上个香,该传的物件一传,叮嘱梁子君内动不得懈怠,他就走了。如今时候差不多到时候了,便回来补那飞花指。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反常态使那指法与黄药师斗了那些子时候,主要是想让梁子君看一看,后面也好教。
只是如今他与梁子君一对掌,惊了,问道:“为何你的内力有异?”
梁子君道:“前段时间我去偷一人的东西,那人就喜不停的说道功夫,无奈听了些,似是就学到了。”
叶轻闻言埋到那书堆里翻了许久,最后看着梁子君道:“师门典籍上也没说别派的内力会不会影响飞花指。”
梁子君道:“我今日看你使的时候倒也不是很难,江湖上多有拜了几个师父的人,应该无碍吧。”
叶轻那红唇抿了一抿,最后才说:“这飞花指本有三层,若是你只学那第一层,就如我一般,那自是无碍的。只是师门典籍上言明这指法若是要到第二层,本门内力需极为精纯。”
“你没练到第二层?”
“没。”
“之前有人练到第二层吗?”
边上一面墙上挂满了画像,叶轻望着那最高的一张,说:“他练到了。”
梁子君扯着嘴角,抽了抽:“那我们也不必太强求了吧。”
第二十九章
“强求!强求!”叶轻凑过来说:“我成不了那门里第一的弟子,那也要做那第一师父,教个第一的弟子出来。”
梁子君道:“祖师爷责令门内弟子避世,单单做贼,凡事不可逞强,即便我做了第一的弟子,你做了第一的师父,也只有你知,我知,又有何用?”
叶轻道:“我们可以烧香告诉那些死了的家伙,还可以没事偷着乐。”
梁子君不得不承认,这个理由放在叶轻身上太正当了,想了想,她问:“那你怎么没练成第二层?”
叶轻立时忧郁了,道:“当年我学了七年,眼瞧着无东西可学了,师父丢了本册子与我,责我内功练满十年再自行研习,我一时好玩提前便学了……”说到这,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望着梁子君:“是以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梁子君实在是受不了他那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比东海的水还不值钱的眼泪,赶紧起身假装给自己倒水喝,留的叶轻在那里顺势贵妃醉酒的躺到她坐的那张椅子,如唱戏一般:“不然那武林榜眼怎能欺我至此?!”
而梁子君想的是,以黄药师的武功,叶轻练到第二层只怕还是受欺负的份,而且她怎么看都觉得叶轻也没少欺上对方半分,只是黄药师也不会如他这般哀嚎,又看着亡妻的面子不好对他下杀手。
若是如叶轻理解的精纯是不能有其他路子的内力,那梁子君提议,也没多少外派的内力,要不就废掉好了,可是废内功也不是每个人都会的,何况还只是废掉一部分的内功。至少叶轻是做不到,若真是要废,还不得还要求助于他们的邻居。最终他们还是没有,毕竟废内功是有风险的。叶轻说:“那家伙嫉妒我长得比他好,素来与我有怨,定会伺机报复。”
叶轻说的就跟这事已经发生了一样,就此作罢,于是带着全真教和梁子君自己都不知道的桃花岛的内功,她练起了空空门的终极武功飞花指。
叶轻的功夫教得依旧是几年前一样乱七八糟,东一榔头,西一棒头,一会子忘了这,一会子忘了那!梁子君常想让郭靖做他的徒弟就好了,让他在这岛上困一辈子都出不了师。
后来忍无可忍的梁子君说:“你索性把当年你师父给你的小册子给我,我自己看。”
叶轻推了她一把,道:“提那个做什么,那破东西早就被我一生气烧了。”
“你!……”梁子君指着这妖孽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而那妖孽颇为理所当然的说:“你也知道,本门武功是绝不外传的,我这不是怕被人偷了去违了门规!”
饶是自认气度极大的梁子君也激动的指着边上那一柜子被这妖孽翻得乱七八糟,过会子还要她收拾的师门典籍,道:“你怎的不连这些也一起烧了?”一个整日偷别人家东西的人也好意思说怕东西被偷?!
叶轻为了表示自己是很有原则的,道:“这些都是掌门弟子你的,以后是我那掌门徒孙的,我只烧自己的东西和自己偷来的东西!”
梁子君为之气结不已。
叶轻在空空岛了住了小半月,其间梁子君问:
“这些年你去了哪?”
“天之下,地之上。”
“做什么?”
“莫不是偷了东家,窃了西家。”
他走的那天,穿了件及地紫红色的大袖长袍,上面银色的杏叶飘飘洒洒,长长青丝在后腰处束上红绳。
梁子君问:“你我何日再见?”
他扬起帆,回望梁子君的时候媚眼如丝,道:“想我的时候,自然就见到了。”
梁子君想说:“休得骗人,我这些年一直是想你,怎的一次也没见到你。”可是终也没说出口。
直到叶轻那艘船的帆尖都隐去了,梁子君才踏上自己的船,往舟山去了。不想近了舟山,躺在甲板上吹风之时,却被一人跳上了船来。
“你这丫头让我好找,去了嘉兴几次都未见着你。”红的葫芦,碧绿的杖,这人可不就是洪七公。
梁子君甚是惊喜的从甲板上坐了起来,道:“洪兄!你怎么到东海来了。”
洪七公拔开葫芦上的塞子喝了口酒道:“还不是为了黄老邪他闺女的亲事。我收了郭靖和蓉儿做徒弟,他们说他在太湖见过你,你应是识得的。这两个孩子好上了,可听说老毒物欧阳峰的侄子也对蓉儿瞧对了眼,一笔糊涂帐!我这是去帮我那傻徒弟抢新娘。”说完又问道:“有无好吃的,给老叫化也来一点。”
梁子君听洪七公说的也是好笑,只是:“我这是回舟山的,指着上岸了好好吃一顿,船上也就什么也没备。”
洪七公听了甚是遗憾,把酒葫芦又塞回去了,道:“有酒无菜,不快活。”然后站起来把帆换了个方向,道:“走!跟我一起去桃花岛上讨吃的去。”然后冲着边上原本他那艘船上驾船的叫花子摆摆手,那叫花子便调转自己的船头回舟山去了。而梁子君便在洪七公的执意之下随着他又去了桃花岛。
船还未靠岸,黄药师与欧阳锋的箫声筝韵,声声入耳,响彻心肺。梁子君叹了声气道:“我原就不该来的。”说着便那出一快帕子撕出两小块,又把剩下的递到洪七公面前:“洪兄要不要也来点,有益身心。”
洪七公见了笑嗔道:“你这丫头!老叫化还怕了他们两个不成!?”
梁子君听了一边把撕下的帕子塞到耳朵里,一边说:“我不与大侠们一般见识,自己用。”
洪七公见了却是扯下她耳朵里的帕子道:“还远得很,别着急,我问你个事。”
梁子君道:“你问便是,知无不言。”
洪七公问道:“我那两个徒弟跟我说梅超风的《九阴真经》下半卷丢了,据说你当时也在,是否你拿了?”
梁子君忽然发现洪七公其实一点都不笨,但是换过来想,若不是洪七公与梁子君相交多年,知晓她的本事,也定想不到这上面去,她说道:“那下半卷的确是我拿了,只不过不是从梅超风那里拿的,而是你的好弟子郭靖那里拿的。”
洪七公不明,问:“此话怎讲?”
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