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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博在一旁笑看着叶欢处理掉这桩不算麻烦的小麻烦事儿,心里对这小子的评价又高看了一眼。
他这段时期与叶欢接触的比较多,看出这小子为人行事往往谋定而后动,颇有点怀菩萨心肠,行雷霆手段的意思。这种人通常是比较值得交往的对象,周文博从香港孤身到内地打拚,自然是愿意结交这样的人才,这对他自己以后的生意说不定就能有帮助。
见叶欢处理结束了,他点头随意一笑,道:“那我们再去别处看看。。。。。。”。
“二位。。。。。。老板,你们是不是喜欢刚才那把壶啊?”。
两人转身刚走,背后那黑脸摊主出声招呼道。
叶欢回头笑了笑,道:“我也谈不上多喜欢,就是见那把紫砂壶制作手艺不俗,看上去比较精巧,另外,我主要是好奇现在怎么还有人会制作这样的小玩意。。。。。。”。
“哦,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是喜欢这种转心壶呢。。。。。。”。
黑脸摊主脸庞上明显露出一丝落寞的神情,语音低沉的说道:“既然不喜欢,那就算了,我原本想你们要是喜欢,我就帮你们再做一把这样的壶。。。。。。”。
“刚才那把紫砂壶还真是你做的?我还以为你刚才说的是气话呢,呵呵!。。。。。。”。
叶欢听的来了兴趣,又转过身回到摊位前与黑脸摊主聊了起来,还抬头招呼着周文博道:“周叔,这位大哥好手艺啊,咱们反正也没急事,聊聊再走。。。。。。”。
“真是你做的壶?”。
周文博来到摊位前,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那位黑脸摊主几眼,口中明显不怎么相信的问道:“这位老板,这转心壶的制作工艺看起来简单,但据我所知,现在这门手艺可没几个人会了。好象除了瓷都的那几位国手级的大师,没听说过其他人做出来过这玩意啊?。。。。。。”。
“这我还能骗你?。。。。。。”。
黑脸摊主脸色涨得通红的急道:“要是你不信,不信。。。。。。你去我家那里,我动手注浆施胚子,马上就做一个给你看。。。。。。”。
叶欢算是看出来了,这摊主就是个直性子人,受不得激,旁人刚怀疑了他两句,他急得象家里房子被点着火似得。这家伙,人有点意思啊。。。。。。
“这位大哥,说两句闲话,你至于着急上火的嘛?。。。。。。”。
看见叶欢笑呵呵的调侃自己,黑脸汉子不由羞赧的挠了挠头,尴尬的道:“不好意思啊,小兄弟,我这急脾气怕是改不了了,在家我那婆娘就经常说我。。。。。。”。
他顿了顿,又解释道:“可刚才那把紫砂壶的确是我自己做的,我家里是祖传的手艺,家里族谱上还记着我太爷爷那辈儿可是给皇宫大内做过御壶的呢。。。。。。”。
“哎呦!那这可是标准的国手级大师啦,你自己现在这是?。。。。。。”。
周文博听这摊主的话也来了兴趣,蹲下身子与他说道。
黑脸摊主难为情的向四周瞅了瞅,刚才那摔壶的风波早已经过去,附近的摊位上也都三五成群的挤满了观看各类物件的人群,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几个无所事事的闲聊。
他这才心虚的道:“我在景德镇做了许多年,前几年这生意还景气,我就与以前的老同事们合伙开了家小店,专门出售我们自己做的产品。
可谁知这紫砂壶是卖出去了,但那钱却怎么也收不回来,之后那小店的生意自然是做不下去了。。。。。。
正好我那婆娘是成锦市这的人,前几年就吵吵着要回老家。。。。。。我现在没找到啥好的出路,只能将以前做的各种紫砂壶拿出来卖些钱。。。。。。”。
叶欢听了默默的点了点头,象对方这样靠手艺吃饭的人出来想自己做生意,因为对市场运作以及人情世故方面平日里接触较少,做生意前期很多都是要交点学费的,上当受骗的例子屡见不鲜。
这摊主还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只是因为债务纠纷使得小店开不下去,有些人甚至被骗的倾家荡产去跳楼的都大有人在。
“那要不这样,改天我们好好聊聊,你这手艺不俗,帮我参详一下,下次帮我做一把紫砂壶,怎么样?。。。。。。”。
叶欢打量着他摊位上剩余的紫砂壶,觉得每一把壶的制作工艺都相当有水准。既然这摊主有这手艺,他到是真想让对方给自己做一把漂亮的好壶,闲暇时摆在家里,泡上一壶好茶,听着音乐,捧着本好书,那滋味可不错。
“你能看上我这手艺,那感情好啊!。。。。。。”。
黑脸汉子从隔壁的摊主那里借了一支圆珠笔,掏出兜里的香烟盒,撕下一角,唰唰的写下一串电话号码递给叶欢,道:“小哥,这是我家那巷口的公用电话,你只要说找孙长华,他一准帮你去叫我,呵呵!。。。。。。”。
叶欢将那香烟盒纸片装在兜里,口中打趣道:“看来孙大哥这名气在你们住的那地方还不小哇?。。。。。。”。
孙长华就嘿嘿的腼腆一笑,也不说话。
他是个直性子的热心肠,邻居只要有事儿找他帮忙,他总是二话不说抬脚就走。来到老婆娘家没多久,一众邻居却是对他交口称赞,人缘儿相当不错。
“这里剩下的紫砂壶,看样子都是你自己做的?”。
周文博在旁边观看着,指着摊位上这些壶问道。
孙长华挠了挠头,说到自己的手艺,他不免有些自傲的道:“这位老哥眼力不俗,说实话,我这些壶与市场茶具店里的那些壶可不一样。这位老哥,你亲自掌掌眼。。。。。。”。
看见对方象献宝似得从摊位上捧起一把紫砂壶递给周文博,叶欢就觉得好笑。
这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只要一谈起自己的本职,几乎象是一个模子铸就的,立刻眉飞色舞的神采飞扬起来。。。。。。
七十五 碰瓷
感谢孤独是一种痛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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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你仔细瞅瞅,这每一把壶可都是我反复酝酿,揣摩出来的造型,之后经过养土,贴花,注浆,施坯和印坯等几道工序才最终成型的。。。。。。”。/ /
叶欢见孙长华滔滔不绝的在一旁献宝,笑道:“孙大哥,现在不是听说都有模子,一次成型了吗?你怎么还用这老方法,速度多慢呐。。。。。。”。
“一次成型?他们那也能叫作手艺,切!。。。。。。”。
孙长华不屑一顾的啐了一口,接着道:“你知道为什么现在一把紫砂壶就卖几十块钱吗?还不都是从那流水线的传送带上弄下来的,一天生产个上万把,可不就只能贱卖了嘛。。。。。。
老祖宗留下来的手艺,是那凉冰冰的机器生产的货色能比得了的?我们这是构筑和传承民族文化底蕴的工艺品,那可不一样。。。。。。”。
“构筑和传承民族文化底蕴的工艺品?呵呵!孙老弟,说的好啊。。。。。。”。
周文博在一旁呵呵笑道。
“这位大哥,那。。。。。。那不是我说的,嘿嘿。。。。。。”。
孙长华极为不好意思的干笑了几声,道:“那是当年我在景德镇上班的时候,我们厂子里一进大门就能看见的一条厂训,嘿嘿!。。。。。。”。
“孙老弟,你这手艺是否能修复一些上了年头的老物件啊?”。
孙长华被周文博问的一愣,问道:“你说的古玩陶瓷之类的?那没问题啊,陶瓷不分家嘛,我家里祖传的手艺,再说了,以前我也帮别人修复过几次这玩意。。。。。。”。
“真的?。。。。。。”。
周文博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问道:“孙老弟,你可别嫌我说话直接。。。。。。你这修复的手艺怎么样?”。
“问我手艺怎么样?。。。。。。”。
孙长华声调陡然提高了一些,接着,脑袋四处乱晃,眼睛想是到处在寻找什么。。。。。。
半晌,他眼珠子定格在刚才打碎的那把紫砂壶上,伸手抄起他一摞子瓷器的碎片,语气傲然道:“要不这样,这位老哥,我过几天将这把壶重新给你修复好,你要是能看出一丝破绽,我,我就。。。。。。”。
孙长华口中我了半天也没有具体说出来一个东西,他想打赌,发誓的时候,才想起自己貌似没什么值钱东西能与别人赌一把的。
犹豫了一下,孙长华黝黑的脸色急的通红的道:“我就帮你做一百把紫砂壶,要不,你叫俺干啥都行。。。。。。”。
“孙老弟,我要你那么多紫砂壶干嘛?我又不想开店。。。。。。”。
周文博哈哈大笑了一阵子,接着道:“这样吧,你要是确实有这手艺能修复这把紫砂壶,我到时候想办法给你介绍一个工作。呵呵!不过到时候还要你自己愿意才行啊。。。。。。”。
“成,五天后你们打电话给我,我肯定将它修复的完好如初”。
孙长华这段时间一直在家里坐吃山空,急得他上蹦下跳的不知道干啥好,现在听见周文博愿意给自己找一工作,立即一口答应下来。
周文博想不到今儿个还真走运,刚捡漏了一只青花瓷碗,又找到一个好工匠,笑道:“好,我们就这样说定了,哈哈。。。。。。”。
“哐铛!。。。。。。”。
“唉!你别走,我这尊景泰蓝花瓶可是正宗大开门的老物件,不行,你得赔我。。。。。。”。
周文博笑声戛然而止被近旁的一声巨大的脆响打断,接着旁边就传来一阵吵闹,叱喝的声音。
随着这接连不断的几声,国人那围观看热闹的本性登时暴露无遗。一个个怀揣着好似发现新大陆般的好奇心,不一会儿,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的满档的都是人。而外圈看不着的那些看客们,将头伸的跟个长颈鹿似得,扒拉着前面人的肩膀,踮起脚尖在那瞅着,嘴里还不停嘟囔道:“怎么啦?怎么啦这是?。。。。。。”。
叶欢回头看了一眼,地上那紫铜胎的景泰蓝残片颜色绚丽,残片上的牡丹花图案工艺到还挺漂亮。但最大的破绽在于这瓷器残片的裂口,有些竟然根本就不是新裂口,明显是以前就破碎的玩意糊弄,凑合在一起的。
他心里不禁叹了口气,肚子里暗骂了一声道:你大爷的,这都什么年月了,还在玩这老一套的“碰瓷”把戏。国家天天提倡要老百姓与时俱进,你们这捞银子的手段就不知道去翻新一下?。。。。。。
碰瓷这两字,原属北京方言,相传“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