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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芫也不是不懂得变通的人,见状,利索的扯下一张方巾,三下五除二就蒙在了自己的眼睛上,而后抬眸朝卫玠的方向看去:“不知这下,凤王可还满意?”
卫玠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她都能做到这一步,他自然也不好再……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再无声音传来,显然,某人已经准备就绪。
凤芫听声断路,提着药箱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不想,脚下一张方凳,绊了她一脚,重力不稳之下,这眼看着就要朝某人扑过去,卫玠眼疾手快的弹跳起来,扶住了她猛冲过来的身子。
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夹杂着他低沉的嗓音。
“你没事吧?”
尽管这道声音含着些许鄙夷,但在工作面前,凤芫还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淡淡的摇了摇头:“多谢,我没事,请把我调整好位置,咱们现在就开始。”
卫玠替她挪动了下方凳的角度后,这才平躺下去。
凤芫摸了摸他的胳膊,确定了基本位置后,朝他点了点头,“好,可以开始了。”
如此自信,倒让卫玠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只是,当他锐利的目光死盯着那双在他身上乱摸的白嫩的小手时,寒眸中的不悦益发的明显。
这个女人……
太无耻了!
卫玠如今是清醒状态,凤芫自是不会使用凤池用过的冰针,扎在他身上的,也不过是普通的银针。
眼睛看不到,各种穴位纯粹靠摸得,这样的情况之下,难免会出现这样诡异的对话。
“喂!”你往哪儿摸呢
“啪”的一声,某人磨牙切齿的威胁声响起:“你再往下试试?”
“女人,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
每次遇到这样尴尬的局面,她的反应,是这样的。
“王爷怕什么,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王爷委屈,本姑娘难不成还占便宜了?我眼睛看不到,你不让我摸,我怎么找穴位?”
“若是王爷怕我摸到了不该摸的,你的手在边上挡着不就行了?”
“真不知道你在怕什么,在我们医者的眼里,根本就没有男女之分,你把我们想的也未免太龌龊了吧?”
……
真以为本姑娘愿意摸你啊,我还没嫌弃你,你倒还嫌弃我来了?
乱七八糟的对话中,总算将穴位针扎完全了,就在卫玠以为她也要像凤池一样为他逼毒之际。
凤芫却从一只透明的冰盒当中,拿出了一只透明的,约莫大拇指大小的不明生物体。
“这是什么?”
“冰蚕蛊。”
冰蚕蛊?
卫玠不解的望着她,眉头拧成一团,“蛊?”
“嗯,这是我精心饲养的,专门用来吸食残毒的蛊虫。”
说着,随意的将它放到了卫玠的身体上。
霎那之间,一股冰凉的触感席卷全身,还不容许他说什么,凤芫双掌平放在他的身体上方,微微发力,一股向上拔起的温热力道骤然将他包裹其中。
随着凤芫发功用力,卫玠明显感觉到血液顺着银针上涌,在这个过程中,那只冰蚕蛊更是以惊人的速度穿梭于这些银针与皮肤的交汇处。
嘶,一阵蚂蚁啃咬般的疼痛感袭来,定睛一看,冰蚕蛊发威,咬下其中一块皮肤,大口大口的吸食着他的血。
惊人的一幕出现了,由于冰蚕蛊本身就是透明色,在它吸食毒血之后,它很快就变成了黑红色。
足以可见,它吸食的血液内,的确有毒。
紧接着,卫玠惊奇的发现冰蚕蛊并非每一个穴道都要啃食,而但凡它找到的,都含有一定的毒素。
在这个过程中,卫玠明显注意到凤芫的体力在消耗,在下降。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他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她手臂毛孔间冒出的冷汗和粗喘。
卫玠见此情形,本能的想要运功逼毒帮助她时,凤芫沙哑的声音骤然响起:“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动。”
卫玠拧眉,头一次因为某人的指责,没有动怒,只是那双清冷墨黑的眸子,却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仿若要将她看透。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卫玠体内的感觉越来越轻松,凤芫却因为内力消耗过度,脸色越来越苍白。
终于,在近半个时辰的运功逼毒之后,凤芫踉跄一步,软软的瘫坐在地上。
卫玠想要伸手去捞之际,忽的想到了什么,终究什么也没做,只是定定的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安静了一刻钟后,凤芫才渐渐平息下来。
晃悠悠的站起身,将他身上的银针一根根的拔掉,这才背过身去。
卫玠以为已经结束,正要翻身下床,却见凤芫扬声朝外喊道,“青辰,我让你准备的,可准备好了?”
“凤姑娘,已经准备妥当。”
“好,抬进来吧!”
卫玠没料到,她居然还准备了药浴,随着青辰的进入,一股浓重的药味儿呛得他头皮发麻,当即转首看过去:“不是已经差不多了?”
凤芫头也不回的走出去,“把我的冰蚕蛊放在冰盒之内,你,继续泡澡,一个时辰,青辰,你看着,我累了,先走一步。”
【114】毒解,解脱()
【114】毒解,解脱 凤芫的房间就在隔壁,可即使就这么几步路的距离,却已让她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关上房门的那一瞬间,可怕的一幕发生了。
但见凤芫的皮肤正以惊人的速度膨胀起来,这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当即心下一凛,颤抖着双手从怀中拿出几枚丹药服下,而后软软的靠着门缓缓滑下。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好像洗了个澡一般,浑身湿了个透彻。
面上有面具的情况下方能看得出她面白如鬼,足以可见凤芫的身体已经匮乏到了何种程度。
若是几个哥哥在这里,指不定心疼成什么样。
一刻钟之后,原本膨胀起来的皮肤,渐渐紧致缩了回去,恢复自然。
这个时间段儿,凤芫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大抵是地下太凉,朦胧间,她拖着沉重的身体,重重的趴在床榻上,不动了。
隔壁房发生的事,青辰他们自然不知道,因为他正苦口婆心的劝慰自家哥哥。
“七哥,这凤姑娘如此尽心尽力的帮咱们,你就别给人家脸色看了,行不行?”
“你是没注意到,刚刚她的脸色好难看,走路都是虚浮的,连药箱都顾不上整理,你难道就不感动?”
“你看看人家,这又是针灸又是药浴的,为了你,可真是煞费苦心了,你不感动,起码不用为难人家吧?”
……
“七哥,我说了这么多,你倒是说句话啊?”
身边人太呱噪,即便卫玠想要片刻的安静,也是不能。
他若是不回应点什么,只怕这货又要吵吵个不停了。
“你不是付过诊费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噎的青辰刹那间安静了下来。
诊费?
不是吧,他家哥哥是不是也忒狠了点,就因为那十万两银子,所以,人家就理所当然的付出?
这是不是也太……
“不是,七哥,话可不能这么说,”
“够了,我想安静一会儿。”
卫玠真的是懒得与他废话下去,一句话截住,青辰想说,人家却已躺在浴桶中闭目养神去了。
药浴虽说没有针灸耗费心神,可也不好受。
尤其此药效格外浓烈,泡在里面,会感觉体温不断上升,内力也随之外泄,不自觉间药效也就被蒸发了出来,从而达到绝对的效用。
一个时辰之后,凤芫没有过来,卫玠因为内力外泄,体力损耗过度,也昏睡过去。
谁也没想到凤芫这一睡,就睡了整整三天。
期间青辰在她门口晃了又晃,几度想敲门进去,最终因男女关系限制,而止步不前。
再度醒来,又是一身污秽,凤芫疲惫的靠在床榻,抬手打了个响指。
蓦地,一黑衣男子出现在屏风外,“属下参见大小姐。”
“去备两桶热水进来。”
“是。”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很快,两桶浴水就已摆了进来。
“小姐,浴水已经准备妥当,请您沐浴更衣。”
“嗯,下去吧,准备点膳食。”
凤芫当初并不是一个人前来,她也有自己人,只不过因为卫玠所中之毒的特殊性,是以被她安排在隔壁院子,刚刚的黑衣人就是去传话。
凤芫拖着虚无的身体疲倦的沐浴更衣后,又招来黑衣人询问她昏迷之后的一些情况,这才了解到,卫玠比她早两日醒来。
那也就是说,他们很有可能闻到那股特殊的香气?
凤芫深锁眉头,懊恼的捏了捏眉心,她怎么就忘了这一茬呢。
可当时太累了,累的她根本就考虑不到那些,现在只能祈祷这个卫玠能够忽略到这股味道。
忽略?
这怎么可能呢?
事实上,卫玠就是闻到这股极其特殊的香味儿才会醒过来。
而青辰之所以止步不前,也正是因为这股香味儿是从她房间中传出来。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当时房门紧锁,无人知道她在里面做什么。
沐浴更衣之后,这股味道基本上已经散去。
“凤姑娘,您终于出门了?”
青辰看到凤芫比看到亲哥醒过来都要高兴。
“你怎么样了?三天了,你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可急死我了,要不是刚刚看到你那里有了动静,我还以为你……,”
“多谢关心,我没事了,你家主子呢,情况如何?”
“我家王爷没事,昏睡了一天就醒了。”
凤芫微微颔首,“好,我去看看。”
凤芫进去的时候,卫玠正坐在书案前奋笔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