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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静妃她今天说了什么?
文昌侯府在今天天还未亮的时候被‘杜字索命’灭门了?
难道,昨晚潜入她永宁宫的人,与‘杜字’有着可怕的关联?
越想越害怕的仇贞,即便是酷暑热天泡在温热的池水中,也感觉手脚冰凉,浑身抑制不住的冒冷汗。
“曾柔,你这个践人,你以为本宫会怕吗?本宫既然敢做,那就敢当,我就不信,那些人还能杀到皇宫里不成?”
而此时正被仇贞诅咒的女人,同样也侵泡在池水中,不同的是,她的身边围满了宫女、嬷嬷,看到她被抓伤的身体,止不住的掉眼泪。
“珍妃娘娘怎么能这么狠?天啊,都流血了,娘娘,这可如何是好?这个样子,是没有办法侍寝的,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咱们岂不是?”
曾柔冷笑一声:“她还不怕,本宫怕什么怕?她有胆子做,还没胆子承受后果?再怎么样,也是她仇贞想动手的,仅凭这一点,本宫就能让她有口无言!”
“娘娘的意思是,今日发生的事,仇贞不会主动告状?”
“她除非脑子进水了,才会主动告状!”
“可是刚刚永宁宫的人不是说,太后娘娘……。”
“愚蠢,太后不问世事多年,更何况,你们忘记太后身边最得宠的女官是谁了?那是如烟,如烟,皇后娘娘身边四大女官之一的如烟!”
话到这里,曾柔嘴角扯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
“如烟毫不掩饰的厌恶永宁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以为,她仇贞的人,真能请的过来太后娘娘?她做梦!”
“那娘娘刚刚?”曾柔听到这里,不由自主的将桶中的水泼向了身边的女官:“你这个笨蛋,你若有慕涵五分本事,本宫也不至于操这么多心了。”
“平时挺机灵的,怎么一沾染上永宁宫的事,你就小心翼翼成这个样子?”
珍珠委屈的看了曾柔一眼,“娘娘忘记了?珍珠的妹妹就是死在仇贞的手里,这些年,奴婢无时无刻不是想着报仇,可,可奴婢也知道自己有几分本事,所以,行事有些小心,还望娘娘见谅!”
曾柔一怔,显然,她似乎也想起当年那个因为被皇上多看了一眼,就惨遭意外身亡的珊瑚。
而珊瑚,就是珍珠的亲妹妹,如果不是当年她派她去办事,她也不会偶遇皇上,而也正因为她被皇上看了一眼,就被仇贞给……
曾柔并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她是正正经经的官家闺女,自小接受正统的教育,进宫之前虽然见识了后宅大院里的污秽与不堪,但与步步惊心的后宫对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
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踩着你的脑袋往上爬,这就是后宫,一个即使是再单纯的女人,也会改变的可怖地方。
珍珠是曾柔的陪嫁丫鬟,自小陪着她,虽然人不算顶聪明,但是贵在忠心,而且为了曾柔可以不顾及自己的性命。
珊瑚是她的亲妹妹,进宫投靠她这个姐姐,来她的长信宫不过十天,就被……
想到这里,她幽幽的叹了口气,语中带着怜悯。
“对不起珠儿,是本宫的不是,忘记了珊瑚,不过你放心,坏人是没有好下场的,以我们而今的根基,的确不适合和珍妃硬碰硬,小打小闹可以,万一惹恼了她,真保不准她会做些什么出来。”
“本宫虽不怕她,可她身边的那个慕涵,的的确确是个了不起的角色。”
珍珠一听此话,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
“奴婢谢娘娘关心,都是奴婢没用,不能为娘娘分忧,还要让娘娘反过来安慰奴婢,奴婢罪该万死!”
“行了,你的忠心本宫知道,就别表了,现在你可明白本宫为何要借坡下驴了?”
珍珠含泪点了点头:“奴婢明白,珍妃今天突然出手已经让娘娘始料未及,本来咱们占理的,毕竟,是珍妃率先出手的,就算是将来到了皇上,太后那里,咱们也能说得过去,更何况,后宫里还有那么多嫔妃能够作证,要懂得见好就收。”
曾柔满意的点点头:“你这小脑袋瓜虽然没有慕涵好使,可本宫喜欢,慕涵那个人,看起来阴沉沉的,对仇贞本人也并不见有多尊敬,一个弄不好,将来还有可能反咬一口,与其那样,倒还不如你这样笨一点的。”
“娘娘,奴婢,好像,还没您说的那么笨吧?”
珍珠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曾柔呵呵一笑,嗔了她一眼。
“是是是,你没那么笨,但是本宫真的很痛,一会儿找个医女过来吧,反正今个儿的事瞒不过宫中的那两位,咱们虽然吃了大亏,可那个女人也讨不了好,虽然念不准皇上对仇贞为什么如此之好,但皇上今天的心情,呵呵,似乎不太好呢!”
卫瑜琛的心情的确很不好,一个时辰后,当他从坤宁宫中走出来的时候,刘石立即将刚刚永宁宫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转述给了他。
“成何体统!”卫瑜琛面色一黑,眸中含了丝愤怒。
“仇贞,又是她?她真以为后宫没人能够治得了她,就可劲儿的欺负人了?真当朕的眼睛时瞎了?”
“皇上息怒,珍妃娘娘究竟是为何出手暂时还不知道,不如?”
“哼,刘石,你平日里对她可从未像今天这般尊敬过,怎么?抽风了?”
刘石心下一凛,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奴才不敢。”
“你不敢?朕看你敢的很,你不就是想让朕去看看她吗?朕就如了你的意,看看这个永宁宫到底藏了什么污秽之事!”
所谓污秽之事,指的就是昨天晚上永宁宫发生的事,这个他们既然知道,皇上自然也知道,再加上今天早上静妃带人去永宁宫,后来仇贞突然出手一事,刘石是很好奇,的确也想让皇帝去看看。
可,可他没想到卫瑜琛竟然会当众点出来,当即把头垂的更低了:“老奴不敢,老奴实在是担心珍妃娘娘的安危。”
“摆驾永宁宫!”卫瑜琛居高临下的冷睨了他一眼,拂袖离去。
邱成回头瞪了他一眼,“多嘴!”
刘石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卫瑜琛的背影幽幽一叹:“珍妃在后宫只手遮天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她吃这么大的亏,静妃是什么人?平日里静妃怎么敢招惹她?今天是受了什么刺激,才让珍妃不顾一切的动手了呢?你就不好奇?”
邱成冷冷的看着他:“就算好奇又怎样?那是皇上的女人,你别忘记自己的身份,今天皇上能饶了你,下一次呢?记住自己的本分!”
撂下这句话,邱成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刘石,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知是念还是喃:“珍妃唯一惧怕的人,只有先皇后一人!”
试问,什么人能够挑起珍妃的怒火呢?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先皇后杜云歌。
显然这一点,皇上没有意识到,邱成也没有。
今天皇上在坤宁宫待了大半个上午,睹物思人的对象自然是先皇后,而珍妃那里……,皇上这会子过去,不知,能不能发现这一点呢?
想到先皇后,那个温柔淳厚,如空谷幽兰般的美丽女子,刘石的眼睛一湿,最终落下了遗憾的泪水。
娘娘,您的救命之恩,奴才今生无以回报,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
所谓救命之恩,便是当年皇上遇袭,刘石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根致命的箭,满朝上下无人能够救他,是她,不顾尊贵的身份,替他拔出了箭,救了他的老命。
可惜的是,他只是一个奴才,对于杜府的灭门之案,他有心无力。
只因为,他的主子是卫瑜琛,即使杜云歌曾经救过他的命,可是较之皇帝的江山社稷来说,他不敢,也不能背叛。
所以,他只能做小人,做那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刘石目光悲戚的看了眼尽显萧条之色的坤宁宫,用力的抹去眼角的泪水,黯然的转身,紧随卫瑜琛而去。
这个时候,仇贞已经沐浴更衣,换上了干净华丽的宫服,坐在大殿门口的阴凉处一边喝着茶,一边任宫女给她绞着满头乌发。
许是刚刚沐浴过,所以还没来得及上妆。
即便如此,也难掩其光彩照人的精致容颜,这就是仇贞能够宠冠六宫的秘密之一。
这张脸尚未上妆就如此,上了妆之后,那更是明艳动人秒杀无数。
虽然后宫最不缺美人,而皇帝也未必就只看重美色,可没有美色,却是万万不行的,仇贞能够相伴帝王近二十年之久,绝非只靠这张脸。
仇贞看着跪在正殿门口的慕涵,眼底闪烁着冷酷无情的残笑:“怎么?还不肯认错吗?”
慕涵面无表情的抬眸:“奴婢何错之有?”
“还真是个硬骨头!”仇贞喝茶的动作一顿,紧皱着眉头看向她,眼底不满越发的浓厚。
“本宫知道你性子倔,可眼下可不是你逞强的时候,你当真不认错?”
慕涵跪在刺眼的阳光下,坐在阴凉处的仇贞自是没有注意到她眼底一闪而逝的嘲弄。
面对她毫无疑问的不满,她倔强的挺直了脊梁骨,面色淡淡的看着仇贞,冷声道。
“奴婢问心无愧,这么多年都是这般走过来的,娘娘若执意认为奴婢错了,何不直接处置了奴婢?”
这是要威胁她了?
好哇,真当她怕了她不成?
仇贞将手里的茶盅用力的往旁边的茶几上一顿,好整以暇的斜靠在软椅上,那张成熟而妩媚的丽颜之上,闪过一抹厉色。
“慕涵啊慕涵,枉你在后宫中行走多年,竟然连这一点都看不清?威胁?你以为本宫不敢吗?”
“娘娘,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用在这里浪费口舌!”
显然,慕涵也懒得在这里跟她废话。
“你!”
即使明知道这就是慕涵的性子,可仇贞还是被她的话气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