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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才命令我长期驻守在瓮里的。
这其实也是老夫人的命令,因为瓮是她妹妹阿殇要守护的东西,似乎还刻画着她族的秘密。
只可惜,老夫人与老宗主在分离之后,瓮又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活,我若不是因为三年前力量突然被少主扯走,还有时间乱了序,让我遇见了庄园庆他们的话,我对瓮外的事还真一无所知呢。
鬼娃娃你说得不错,鲫灵川很可能就是阿殇,但我感觉她比阿殇更复杂。鲫灵川和金眼有些像,除了阿殇,我觉得她还有其他的人格。”
“你是说,鲫灵川不是独立的某个个体,很可能跟金眼一样,是将其他人的思想或身体融在了一起而形成的?”魈居低头问金乌。
金乌再扇扇翅膀答:
“我觉得很有可能,所以鲫灵川说起话来总是有一句没一句的,看起来暗藏玄机。而实际上,很可能是她的思维不统一的结果。
所以,我认为她让鬼娃娃唱一首能打动她的歌,真实目的,很可能就是为了唤醒她最想要的那个形态,从而用那个形态的思维来告诉我们一些事,或是做一些事。
她让鬼娃娃自己去寻找真相,字里行间还给了鬼娃娃不少的暗示,直接将鬼娃娃引上了灯塔,再由灯塔去火山见到了鴙岩,最终猜出了她的部分身份。
所以……”
魈居接话:
“所以你认为,鲫灵川最想恢复的身份是阿殇,或者说鲫灵川大部分的思维和身体是属于阿殇的!”
第三百四十章 收获不小()
听完分析,满胜胜突然灵光一闪低头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我本来还一直在苦恼到底要唱一首什么样的歌来打动她,直到在梦里,鴙岩托我传达几句话给他的母亲,再听你们这么一分析,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对付鲫姥姥给的任务了。”
“得从鴙岩下手。”魈居说。
满胜胜由于终于开窍感觉轻松了不少:
“哎呀,我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之前,可是因为众望所归背负了很大压力呢!”
金乌呵呵一笑,魈居也拍了拍满胜胜的头:“我见你每天除了睡就在想着吃,没感觉压力多大么。”
满胜胜不服:“你以为每个人都得跟你一样成天绷着个脸才能凸显压力吗,我是把压力放在心里可不是表现在脸上,不然给身边的人看了得多抑郁啊。”
说罢,满胜胜认为魈居不懂她的哼了一下。魈居低头看着她:
“是了是了,你是乐天派,是成熟稳重的女人,是胜太后,我等贱民不能与您并驾齐驱好了吧。”
这下满胜胜可更不乐意了:
“你怎么把胜太后这个称呼也偷了去啊!”
“怎么,梁海地能这么叫你我就不能么,还是说这是只给他叫的专属名词。”魈居有些酸酸的道。听完,满胜胜赶紧用手肘了他肚子一下:
“哟,大姑娘上轿头一遭,一真居然明显的吃醋咯!
才不是因为胜太后是海地专属的名词什么的,而是因为我觉得你叫我的方式太生硬了。
你要么就不给我称呼直接就开始说内容了,要么就是叫全名满胜胜满胜胜的,感觉跟我非常的客套和疏远。
你看啊,我一直都叫你魈居,知道你的真名后还叫你一真,显得我们多融洽多熟悉啊。我看,你也该给我一个专属的称呼,至少让人感觉亲密一点的。”
魈居再次低头问:
“那你觉得我该叫你什么呢?”
满胜胜独自寻思了半天,心想虽然被告白了,可也是没几个小时之前的事,总不能跟坐火箭似的让称呼也跟着腻腻歪歪的吧。
而且,冰山脸的魈居要是突然肉麻兮兮的喊着自己的昵称,这画面光是想一想,满胜胜也会不适应的掉一地鸡皮疙瘩。
满胜胜决定道:
“海地叫我小满,你可以叫我满满、胜胜,或小胜什么的嘛。”
但是魈居道:“满满,还意意呢!你怎么不让我叫你满意呢,哦对了,满意(满翊)是你爸爸。”
边听魈居的话,满胜胜的眼珠不停的在眼眶里转悠,然后突然停在了某个方向噗嗤一笑:
“哟呵,原来你在拿我开涮啊,满翊大人是你能直呼其名的吗,那可是我爸爸。快,说正经的,赶紧挑一个昵称,要不我就不接受你的告白了。”
魈居愣是被满胜胜的咄咄逼人给弄得无法敷衍了事,于是清清嗓子,把嘴凑到了满胜的耳根后轻轻的呼喊了一声:
“……月。”
听见这个字,满胜胜个人为之一振:
“你……你叫我什么?!”
“你的曾用名不是满月吗,我能这么叫你吗……月。”
魈居说完后,张开双臂从满胜胜后方将她环抱在了自己的胸膛之内,并用手臂紧紧的锁住她,在她耳边重重地叹了口气,十分无奈又深情的再次浓重的呼喊了一遍:
“月……”
不知为何,满胜胜突然被这个月字冲得鼻头一酸。她觉得魈居的身躯此刻突然变得好沉重,他的话语亦是如此,仿佛透露了满腹凝重的心事。
满胜胜抬手向后扣住了魈居的头,摸着他右后颅脑骨破碎的地方:
“你怎么了?”
结果魈居游刃有余的立刻抽掉了悲伤凝重的情绪,换回了平常的语气道:
“怎么样,够不够深情,够不够专属,月这个字,我想没人这么叫过你吧。”
天呐刚才是怎么回事,听魈居这语气,难不成是他故意做出来的姿态?太深藏不露了,太出人意料了,魈居真是实力派演员啊,还是说这才是他的本性,他在性格改变之前本就是这么一个感性之人?!
满胜胜难以置信的琢磨了一下说:
“……的确是够独特的,但是我爸爸这么叫过我,因为满月本就是他起的名字,后来被我妈改成了满胜胜,我妈这个人本来就爱争强好胜的。
嗯……本太后批准了,你以后就叫我月了。”
结果魈居没有继续说话了,只是将头还是紧紧的埋在满胜胜的耳根之后。满胜胜继续抚摸着他的后脑,但心里泛起了一丝异样。
满胜胜觉得,自从自己被表白后,魈居的言行有时候会变得很怪异。
两个人终于排除误会清扫了一切障碍互相表白了,这本是件皆大欢喜的事,可魈居总是显得心事重重的。患得患失就不说了,言辞之间还透着些许悲凉,这是为什么呢。
金乌一边驮着他们俩,一边聆听他俩之间的对话,不停挥着翅膀间,这就准备在灯塔着陆了。
离开光屏在飞回灯塔的途中,一切又变得昏暗起来,黎明不见了,最亮的光源便是到达灯塔时旋转灯射出来的那一刻。
难道又要开始下雨了吗?
满胜胜忧愁的朝灯塔上望了一眼,正好见旋转灯旁有一个人正披着蓑草衣在向他们挥手。
兴许是鲫姥姥给的任务有眉目了,满胜胜十分开心的也跟庄园庆挥手示意。
金乌准确无误的落在灯塔上后,翅膀一收,排出的气流大到足以让庄园庆的蓑草衣由里向外翻了好几层。
“庄叔叔!”
满胜胜欢喜的叫了一声。金乌收回翅膀,便立刻化作了小又的模样。
“怎么样,有收获吗,有眉目了吗?”庄园庆也迫不及待的问,看看满胜胜后又看了魈居。
满胜胜左顾右盼,似乎是在寻找着谁的影子,但灯塔上除了庄园庆便空无一人了。
于是她稍显失望的收回眼神,在重新把目光移到庄园庆脸上时,她和魈居同时发现了一些异状。
“庄、庄叔叔你怎么了?”满胜胜问。
第三百四十一章 牺牲小我完成大我()
满胜胜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庄园庆双眼红肿,眼角也有些湿润,明显是哭过了。
庄园庆自知漏了马脚,便不做遮掩的抬手抹抹眼角道:
“眼泪都没擦干净就跑出来了,真是丢脸啊。也没什么,就是在你们去雪山的这段时间跟年轻人聊了许多外面的实事,还跟小梁聊了聊庄曼,还真有点想她……”
说到这,庄园庆又忍不住哽咽了。为了防止气氛变得尴尬,他稍稍背过了身去问:
“怎么样,有眉目了么。”
满胜胜动容的答:
“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只要赶快见到鲫姥姥就好。”
话音落,庄园庆感觉有一只炙热的手搭上了自己的左肩头,他本以为是满胜胜在安慰他,结果擦干眼泪后一扭头,眼前出现的却是高崇的脸!
高崇本来浑身上下就只有一块兜裆布的,也不知什么时候将麦田里的麦子扎起来做了一个草裙。他歪嘴一笑:
“嘿嘿,老家伙给我抓了个现行啊,还说是出来尿尿顺便看一真他们回来没有,搞半天是坐在这里暗自神伤啊。
想女儿就想女儿呗,干嘛还遮遮掩掩的。想当初我为了我儿子做了那么多的疯狂事,你跟满翊还不停拿我开涮,你现在知道什么叫可怜天下父母心了吧。”
说罢,高崇撸起自己扎的草裙就准备尿尿了,吓得满胜胜身体一转捂住脸惊叫了一声。
高崇大概是因为天比较黑而没看见个子小巧的满胜胜,结果被她这么一叫,才连忙放下草裙。这下,庄园庆可算能扳回一城了:
“你个死变态,你故意的吧你,看你跟金眼学得多坏。诶你什么时候去扎了这么一个小草裙啊,跟你那砂锅一般下垂的肚子很配呀!”
结果,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拿对方开涮了起来,悲伤的话题也随之远去了。
满胜胜认为,搞不好高崇是特地赶来为庄园庆解围的也说不定,因为他出现的时机正好,而且不可能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在灯塔之上了。
原本是朋友,后来变成了互相作对的敌人,现在又摒弃前嫌开始互相鼓励了,人真是一种感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