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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狮子头唬了一跳,低声道,“这什么玩意儿?”
我眯着眼瞧了一阵,就见那最先那条人影朝着这边奔了过来,穿着一身红衣,身材苗条,瞧身影很是有些眼熟,踉跄地奔了几步,回身祭出两道符箓,朝着身后那两个无头怪人弹了出去。
那两个怪人在地上骨碌一滚,随即又卷了起来,双脚张开,像两只怪鸟一样扑了上来。
我瞧得分明,立即纵身掠出,双手分结天尊印,倏忽从那姑娘身边掠过,将两枚天尊印按入两怪人胸口,只听“吱吱”两声尖叫,两团黑影分别从两个无头怪人的脖颈中钻了出来,闪电般掠出,就要遁走。
我双手一展,分出五雷印,雷声一现,当即把两个黑影劈落在地,连连抽搐,皮毛被雷火烧焦,散发出阵阵焦臭味。
“陆陆景!”就听身后一个声音惊喜地叫道。回头瞧去,就见这红衣姑娘额头上全是汗水,发丝凌乱,脸上被灰尘划得一道一道的,模样很是狼狈,正是梁若芷这个鲁莽精。
我打量了她片刻,不由笑道:“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鲁莽精原本很是欢喜,一听,就白了我一眼,气道:“你还幸灾乐祸!”
我笑归笑,刚才见她奔跑的时候身法滞涩,脚步踉跄,就道:“伤着那儿了?。”
鲁莽精哼了一声。我过去一瞧,就见她裤腿上血迹斑斑,想来是之前磕到哪里了,道:“我给你看看。”蹲下身子,准备给她处理一下伤口。
鲁莽精却把腿往后缩了一缩,细声道:“不用你看。”
我愣了一下,抬头瞧去,见她面色绯红,微微一怔,就笑道:“还怕我占你便宜啊,当初在”我原本想说的是,当初这姑娘和刘子宁被老驼子捉了,我还抱着她睡了一晚。
当时这事也是迫于无奈,也没放在心上,经过这些日子以来,大家也成了好友,此时说来更像是个玩笑话,只是话到嘴边,还是觉得有些不妥,立即就打住不说,道:“不想变成瘸子,就别乱动。”
鲁莽精“噢”了一声,道:“那你看看。”声音细若蚊鸣。
她的伤是在膝盖上,想来是撞上了锋利的石尖,口子很深,血肉模糊的,都跟裤子上的碎步黏到了一起。道:“忍着点疼。”
鲁莽精低低地“嗯”了一声。
这时候,就听狮子头的声音叫道:“老黄,你过来看看,这是不是你家的玩意儿?”这胖子蹲在那两只皮毛焦黑的东西跟前,大呼小叫。
他说的没错,这两只东西虽然不是黄家的,但也跟黄家有些关系。是两只成了精的黄皮子,也不知从哪找到两具断了头的尸体,从颈腔中钻入尸体腹中,将里头的脏腑吃光,然后借体修炼。
这其实也是属于招邪的一种,在我们这一行叫做精怪借体。原本像这种情形,借了体之后都会悄悄地躲起来修行,但这两只黄皮子反应却是异常,居然还去攻击路过的鲁莽精,这实在是有些蹊跷了。
我把她的伤口处理好,就道:“你怎么一个人跑这儿来了?”这时候不比平时,山野中到处精怪滋生,就算她一个茅山弟子,孤身出来也是危险重重。
就听她道:“陆景,你你过来一下,我跟你说些话。”
我微觉奇怪,也没多想,就跟着她走到一旁,道:“怎么了?你们茅山没事罢?”
鲁莽精摇了摇头,道:“没事,自从杨师叔还有几位长辈在泰山出事后,现在是我妈妈在主持茅山事务。”
我一听是姜狐狸在当家,登时大觉放心,她这狐狸的名头可不是白叫叫的。有她在,茅山派就吃不了亏。
“其他都还好,就是几天前,我们陈师叔带着几名弟子从外头赶回茅山,路上遇到了一个老太婆,差点出了事。”
我一听,就道:“是不是一个驼背含胸的老太婆?”
鲁莽精道:“对啊,就是她。”又道,“你知道啊?”
我一时也没法多做解释,道:“后来怎样了?”以那老妖婆的手段,就算是有一位茅山派师叔带队,怕是也得死伤殆尽。
就听她道:“后来幸好是虞师叔突然出现,将老妖婆拦了下来,陈师叔他们才得以逃脱。”
她口中的“虞师叔”,也只可能是虞玄机。这家伙失踪已久,现在茅山派出了大事,总算是肯现身了。这倒是好事一件。这人法术高妙,比起茅山派其他人都要强上许多,有他照应着,再加上有姜狐狸决策,茅山派就能坚守不倒。
茅山派不倒,道门就能稳定。
又问起狮子鼻和瘦道人两位师叔,听鲁莽精说,当日元吉子带他们回茅山的时候,的确是出了状况,幸好元吉子早就有所准备,找了一位通晓蛊术的老友过来相助,这才将两人救了回来。
我听得心中大定。青子说的没错,术门传承了数千年,能人异士辈出,虽说如今已是没落了,但也不是别人能轻侮的。天塌下来,自有许多人一齐顶着。
想到这里,眼前出现青子的模样,不由心中一热。转念间,见鲁莽精站在那儿,眉头微蹙,面上忧色很重。这姑娘向来心思不细,性格开朗,我还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就道:“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第一百一十三章 噩耗()
在这节骨眼上,她一个人跑出来,肯定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我不由有些不安,见鲁莽精低头咬着嘴唇,却是半晌不说话,温言道:“有什么事你跟我说。”
鲁莽精双手绞着衣角,脸色微微发白,看着我道:“陆景,你你好好听我说。你你答应我,不许乱来好不好?”
我见她这幅模样,心中越发有些不安,笑道:“没事,你说。”
鲁莽精咬着嘴唇,半晌,低声道:“我听到我妈跟陈师叔说话,说说青子姑娘她她被人给害了”
我听得脑海中嗡的一声响,一瞬间都不知自己是身在何处,随即回过神来,笑道:“怎么可能”可是声音一出,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又哑又涩。
“你你可千万别着急”鲁莽精双眼发红,“也可能是我妈他们弄错了,你你”
我笑道:“说什么呢,我没事。你妈跟陈师叔说了什么,你讲来我听听。”只觉得身上冷得厉害,手脚都在微微发颤。
鲁莽精道:“听我妈说,是青子姑娘一人上泰山调查的时候,在那儿出了事。”????我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天旋地转,良久,才问出一句:“见到尸体了?”
鲁莽精道:“没有,可是”
我随即一摆手,呵呵笑道:“这种以讹传讹的事,都是谣传而已。”我相信,就算全天下的人会出事,那死女人也不会有事。
我强自定下心神,见鲁莽精这姑娘双目通红,眼含泪光,随即明白过来,她之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还一个人从茅山跑出来,正是因为担心我,怕我听说这个消息会发疯乱来,心中一暖,微笑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你你”鲁莽精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哟,怎么回事?”狮子头跟黄老头听到哭声跑了过来,指着我鼻子道,“我说你小子,怎么把若芷妹子给欺负的哭了!”
我笑道:“哪有的事。胖子,老黄,你帮我个忙,把若芷送回茅山。”在两人肩头拍了一拍。
“这个自然是没有问题。”狮子头拍着胸脯道。
我说了声好,看了一眼鲁莽精,道:“我先走了。”随即足尖一踏,朝前疾掠而出。听到身后传来鲁莽精和狮子头的叫声,也只做没听见。使出了所有力气,在山间狂奔暴走,只是将自己累得汗出如浆,气喘吁吁,这才觉胸口的烦闷稍稍减轻了一些。
那死女人绝不会有事的。在心中默默地念叨了一句,这才定下心神,缓缓运转气息,继续朝前疾掠。
这一天临近傍晚的时候,就到了洞庭湖畔敖家屋一带,那个茶棚依然在那儿,从旁路过,还能见到老板娘在那儿忙忙碌碌。
我一直想带着青子再来这儿吃桂花藕和她家的糕点。也没停留,匆匆而过,在附近寻了一圈,总算是找到了一条小破船愿意是送我去湖心君山岛。
我坐在船头,看着这茫茫湖色,只觉心跳得厉害,咚咚咚的,胸闷得很。只是船到了中途的时候,却是突然间抛锚了。那船老大嘀嘀咕咕,嘴里头念叨着:“怎么这么倒霉,看来不是个吉利兆头。”
“胡说八道什么!”我忍不住喝道。
那船老大吓了一跳,哼了一声,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嘀嘀咕咕的,又是叹气,又是数落。
我心中焦躁难安,忧心如焚,从船头一下子纵入水中,朝前游去。那船老大在身后大叫,我也不去理会,只是劈波而上,朝君山方向游去。再过一阵,就再也听不见叫喊了。四周茫茫只见水色,天地昏暗,只觉一片孤寂,唯有风声浪声,断断续续地传入耳中。
我突然间害怕得紧,这种感觉就像是当年在南疆,发现三叔生死不知的时候。浑身冰凉,瑟瑟发抖。
也不知过了多久,筋疲力尽地从水中爬上岸。只有这种耗尽全身力气的感觉,才让我心中稍稍平静,立即沿着山道疾掠而上。赶到别院的时候,已是月上中天。守在院外的弟子都认得我,自然不会阻拦。
一路进去,就听一人欢喜地叫道:“小景!”
我浑浑噩噩地停下一看,见一个穿着紫花裙子的姑娘正站在院中一处石景下,一见我,就急急地走了上来。
“明珠姐。”我叫了一声。只是这一开口,声音却是又沙又哑,几乎就听不清。
“小景,你怎么了?”明珠一把拉过我,担心地道,“你这”
我从水中爬出来,就一路赶了过来,此时衣服还在滴滴答答地淌着水,人都有些哆嗦,抓住她手道:“青子呢?”
“小景,你别听人乱说,青子小姐她她不会有事的。”
我见她说话的时候,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