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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华洗净脸上的污黑,露出自己精致秀美的小脸,她松了头绳,发丝柔顺地披在肩头。
撩一把桶中热水,觉得温度适合,她解开自己腰带,有些烦恼地隔着衣裳摸了摸自己胸前,暗暗纠结:怎么又大了许多?
她不经意间抬眸,眼角余光却见一年轻将领目瞪口呆地站在她面前,目光直愣愣盯着她,表情一片空白,似是吓傻了。
张春华额头青筋一跳,快速将腰带又给系上,而后抄起放于一边的方天画戟就往那年轻将领挥去!
将领哇唔乱叫:“姑娘,都是误会,是误会!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没看到啊!”
“哗啦——”木桶被劈成碎片,水洒满了一地,外头守门的典韦听着动静,忙朝里喊道:“春华,发生什么事了?”
张春华不管那将领如何告罪说误会,面无表情追杀着那将领,同时不忘对典韦说道:“典叔叔快来帮我,这儿有只鬼偷看我洗澡!”
典韦一听,愤怒冲进来,一见那男鬼,大骂道:“孙伯符,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孙伯符躲避方天画戟的追杀,却躲不开典韦的,他哪里想到典韦竟还会飞呢?顿时慌忙乱叫:“误会,都是误会!她衣服穿得好好的,我能看些什么呀?”
张春华喝问道:“你怎会出现在此?!”
“我不知道!”孙伯符抱头鼠窜,他委屈大喊:“我在睡觉,对了我在睡觉,我白天做什么了为什么会做这种梦啊?”
又来了,又是做梦!
孙伯符不由崩溃:“我怎么每次都能梦到你们,你们究竟是谁啊?”
张春华狐疑,她放下方天画戟,对孙伯符说道:“你是叫孙伯符是么?将右手手心举起来我看看。”
孙伯符一愣,自己看了一眼手心,发现上头不知几时有个了个勾玉状的图案,惊奇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我的鬼将契约,”张春华解释道,她伸出自己手心,其上勾玉闪动:“你与我签了契约。”
孙伯符震惊了:“我与你签契约做什么?我怎么会梦到你这样的小丫头?”
孙伯符不可置信,他直喊不可能:“我便是要梦见美人,也该是大乔那样的,我便是梦她也不该梦到你啊!你快从我梦里出去!”
张春华听他一口一个梦的,咋咋唬唬没个正形,气得又抓起方天画戟追杀上去。
孙伯符大喊救命,在方天画戟即将戳在他心口的时候刷一下又消失不见了。
同一时间,江东。。。。。。
孙策刷一下睁开眼睛,从屋顶惊坐而起,边上的酒坛东倒西歪,月色倾泻而下,喝得脸颊坨红的周瑜抱着一坛酒正躺在他边上,呼呼大睡。
孙策捂了捂心口,那被长戟戳到的地方滚滚发烫,嘴里嘀咕着:“我怎么老梦到那黑胖子和小丫头?下次再梦到非得问问这黑胖子是谁不可。”
他看看周围,这才想起自己之前与公瑾在屋顶喝酒聊天,没想到一晃眼这么晚了。
夜风吹来,似有几分凉意,孙策推了推周瑜:“公瑾,起来了,回你屋子里睡去。”
周瑜俊美的脸被压出了一块红印,他迷迷糊糊睁眼,含糊道:“伯符,现在几时了?”
“都月上中天了,我得回家了,明日我来找你,”孙策跃下屋顶,向周瑜挥了挥手。
周瑜揉揉眼睛,孙策已经跑得没了影,他沉默片刻,清醒地低头望向屋顶下头,一时犯了难。
他该怎么下去?
张春华这边,见孙伯符又一次消失不见,气愤不已,张春华说道:“他要是下次再突然之间出现在我洗澡的地方,我一定对他不客气!”
典韦点点头,严肃说道:“孙伯符为什么会一再出现在此?作为一方霸主,若是他身死,消息必定会传的沸沸扬扬。”
“他有影子的,与你们这些鬼魂不同,他虽然是虚影,但有阳气,”张春华说道:“我觉得他是个活人。”
典韦拧眉道:“既然如此,那便是离魂之症?莫非是与你签了鬼将契约的关系?”
张春华不甚了解,她无奈道:“或许只有于吉道长才会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吧?只是我感觉他这次出现,阳气比之前更弱了一些。”
典韦猜测道:“阳气流失,是因为他离死不远了?接下去春华可以注意一下江东那头的消息。”
张春华点头,她心里有些隐忧,万一那孙伯符又莫名其妙出现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可怎么办?果然还是弄死他比较省事吧?
三日后,张春华到达陆浑山下,只消一打听,便知晓胡昭如今的隐居之所。
陆浑山下百姓淳朴好客,好心提醒道:“因为经常有人去寻胡先生,胡先生不是人人都见的,你若想要拜见他,需要提前将拜帖送到山脚下的茶馆,这山路崎岖,小路众人,没人引导可到不了胡先生处。”
“我下了拜帖后几时能得到回复?”张春华问道。
“这我不知,要看胡先生心情如何。”
得到如此回复,张春华不由有些呆愣。
“这胡昭可不得了,我粗略听下来,这一带的百姓就没有不拥护他的,”吕布说道。
这时,那百姓见张春华身负武器,补充道:“胡先生贤名在外,喜欢守礼之人,大家都看重他,你可别硬闯,否则日后在陆浑山可混不下去。”
张春华忙说道:“这是肯定的。”
这时,身后有人在叫他:“少侠?”
张春华听这声音怪熟悉的,回过头去,见是一身着儒衫,身姿清瘦挺拔的少年文人,可不正是那日去温县途中遇上的司马懿吗?
“你是那个司马家的二公子!”张春华惊喜道。
“在下司马懿,字仲达,少侠唤我仲达即可,”少年文人风光霁月,眉眼带笑,温润如玉。
张春华牵马走近,与他叙旧:“你也是来找胡先生的吗?”
司马懿笑答道:“我刚从山上下来,本是打算与车夫汇合回家去,能再遇上少侠,可真是缘分。”
“别少侠少侠叫了,”张春华也笑了,她爽朗说道:“我名张华,之前客栈一事还要多谢你出谋划策,我字秋实,若仲达不嫌弃,唤我秋实即可。”
乍一听张华之名,司马懿面露惊讶之色。
“河内太守,张华?”
张春华尴尬道:“什么太守啊,这太守当得名不正言不顺的,实在是惭愧。”
司马懿见他自嘲,不提这茬,转而问道:“秋实是来寻胡先生还马的吧?”
张春华连连点头:“是啊,我正打算去下摆贴呢!”
“先生并非经常查看外头的拜帖,若如此做还不知道要等到几时,左右我仆从还未过来,不若由我带你上山吧,”司马懿想要结交张华之心未变,如今有机会,当即便主动提出。
张春华并不设防,高兴说道:“如此甚好,还要多谢仲达了。”
吕布见张春华与司马懿聊的开心,纳闷道:“这小子是谁?”
典韦回答道:“他是河内司马家的二公子,算是春华的同乡了,春华刚出深闺时有些不谙世事,遇上了黑店,还是这位二公子出谋划策,这才将贼人一网打尽的。”
吕布若有所思,他目光炯炯,盯着与张春华相谈甚欢的司马懿,目光审视中带着犀利,他微微皱眉:“又是个一肚子弯弯绕绕的儒士,这些舞文弄墨的人坏的很。”
他这话说完,陈宫在旁轻咳了一声,瞥了他一眼,吕布见他表情,乖乖闭上嘴不说话了。
陈宫是吕布生前帐下第一谋士,为他出谋划策打下多少胜仗,吕布帐下会武的部下不少,如陈宫这样的智谋担当可是凤毛麟角,因此,陈宫在吕布心中可谓是地位超然,自然威严也是与日俱增,尤其是当了鬼以后,没了生死身家的顾虑,陈宫也就渐渐放开了。
张春华跟随司马懿上山,走过那弯弯绕绕的山路,来到一处世外桃源之地。
结庐而居,有山有水,栏杆外百花盛开,围栏内鸡鸭成群,屋后溪水流淌,窗下竖着一根鱼竿,想来是用来钓鱼的。
张春华连连惊叹,看哪都觉得新鲜!司马懿为她一一介绍其中妙处,想来是经常来胡昭这边,不然也不会那么熟悉了。
“这儿的百姓得先生教化,许多人都会认字与算数,”司马懿说道:“所以他们才拥护着先生,并且自发组建义兵保护先生。”
张春华赞美胡昭大义,感叹道:“我一路走来,荒郊野外凄凉无比,唯有到达陆浑山境内,才感受到人烟温暖。若各地都能像陆浑山一样,愚民有机会被教化,百姓能够养家糊口不至于饿死病死,那该多好啊!”
司马懿心中似有触动,他轻声说道:“偏安一隅,或许还能做到,要扩大影响,却太难太难了,秋实是一方将领,能有此心,实在难得啊!”
他们来到那茅屋外,只听司马懿对屋内的胡昭喊道:“先生,快来看看,我将谁给带来了。”
胡昭闻言,放下手中的锅铲,大咧咧便从屋内走了出来,他一身气质通透洒脱,便是身上的粗衣都显得高雅许多,哪怕是他捋着袖子,都是一派写意自然。
胡昭见张春华,眼眸发亮,他高兴说道:“原来是少侠!几月不见甚是想念,如今终于又见着你了,快进来坐下。”
张春华放下缰绳,对胡昭拜道:“张华见过胡先生,此前多谢先生舍我马匹。”
胡昭并不在意张华身份,在他看来,只要是投缘顺眼的,无论是何身份都值得他去结交,只听他笑道:“我还当你将自己的马给忘在这儿了。”
张春华歉意道:“实在是之前抽不开身,如今刚一得空便立刻前来拜访了,还望先生海涵。”
“没事儿,”胡昭无所谓地说道:“我也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快进来吧,马棚在这屋子后面,你的枣红马也在那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