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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先一步问道:“你们想让我怎么帮忙?”
那个少年义愤填膺的就开了口。
原来红手绢和献图门的本来就有点旧仇,原因很简单,就跟当时那个献图门的说的一样,红手绢的本事就是靠着“花架子骗人”,里面的少年都唇红齿白,不男不女,不配带把,这献图门的一直看不起红手绢,红手绢又爱面子,对献图门的也就有了积怨。
结果有一次献图门的去杀人,正好杀的是红手绢门人的一个朋友,红手绢的门人当时也是想着显一显威风,争一争面子,就用幻术把献图门的人整了个一塌糊涂。
献图门的在幻术里跟个疯子一样横冲直撞,被人给拍下来了传的人尽皆知,给献图门的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于是两个门争斗的这叫一个厉害,几乎是两败俱伤。
这事儿起因是红手绢的人插了献图门的买卖,不合规矩,可献图门长期看不起红手绢,也是有目共睹,泥人土性大家也理解,这事儿完全是个导火索,一时间没人能说出谁对谁错。
后来两方都给斗累了,只好各自请了人来说和,约定好了谁再生事,谁就去赔礼道歉,自己的门主要当众给对方的门主磕头,好不容易才把关系给维持稳定了,又出了我这码事儿,献图门的认定了红手绢的死灰复燃来挑衅,非要红手绢的当着外八门赔礼认错,按着当时的约定,从此以后居在献图门下面,永远低献图门一头。
红手绢的也气急了,来找我这个“元凶”,疑心我本来就是献图门贼喊捉贼为了争面子请来的。
这出来走江湖,比命还要紧的就是个“门面”,所以红手绢希望就着这个机会,利用我的本事,把献图门的给压下一头去,给自己出一口恶气,真要是给他们磕头了,没法在外八门里立足,哪天要是被挤出外八门,对不起老祖宗。
我说怎么当时献图门的看到我一下就想到了红手绢呢,感情之前就有这么多的幺蛾子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
而现在献图门的显然也正因为我阻拦顾瘸子的那个买卖对我怀恨在心,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把这事儿解决了也不是不行。
至于让献图门的甘心认错,我也有的是法子以前当正道上的先生,做事情局限性很大,可我现在是魁首,黑先生本来就是阴面先生之中的阴面先生,我更是里面的头儿,做点坏事,也不用在乎了。
再说了,要是能让他们两门之间重修旧好,减免争斗,反倒成了一个功德。
“我兄弟”知道了我的决定之后很不高兴:“你是不是又要多管闲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这不是多管闲事,”我答道:“救芜菁,保不齐还就靠着这个闲事儿了。”
“我兄弟”有点不太明白,但是我很明白,这个顺水人情,一定能给的很值得,现如今要找元凶算账,就得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再说了,芜菁的事情也不用着急,元凶还要拿着芜菁来要挟我们,舍不得现在真就把她怎么样了,那不划算。
问明白了献图门在什么地方,我们打算把事情给讲明白,可献图门的拒绝了,说他们亲眼看见我用的是幻术,肯定是红手绢的人,现在这么说,也就是想着翻脸不认账,做污点证人,非得要红手绢的门主去给他磕头不可。
摆明是要借机碰瓷。
既然他们油盐不进,那就不能怪我了。
我作为一个“调停人”,就开始想法子,先回三鬼门,让蒋绍把几个擅长看风水的黑先生给叫出来了来干什么?给献图门的调一调风水。
一般来说,调风水是让自己过得更好,趋利避害,可现在我们得反其道而行,趋害避利。
好比房子临街,正对十字路口,人来车走,就很可能会带了不好的东西过来,败气运,你放一个泰山石敢当的碑在对面,能挡灾镇宅,这就是趋利避害。
可一个房子好端端的四角方正,你切掉了其中的角,西南缺损母,西北缺损父,东北缺损子,家里就会出事。
而院墙里内本来干干净净,你多放了一个尖端朝天的木桩,那就是冲天木,必有让人钻心的事情发生。
这就是趋害避利了。
弄好了这些东西,我就跟红手绢的说好了,一起跟献图门的谈一谈,要么咱们冰释前嫌,把误会弄清楚了,要么,就看他们在倒霉事前面,能撑到什么时候。
果然,很快这献图门的就扛不住了,一天之内,伤的伤,意外的意外,做买卖最重要的就是运气,如今运气变成了背字,他们很快就答应了下来,认错道歉这个事儿就算了,以后和平共处,再也不提红手绢一定得比自己低一头这事儿了。
红手绢的人对我是感激涕零,我摆摆手云淡风轻的说是小意思。
对付凶的人,你就得比他们更凶。
红手绢的要给我谢礼,我赶忙推辞了,接着就问红手绢的人,能不能用幻术,再变出两个我来。
红手绢的人一愣:“你都已经有个双胞胎兄弟了,还要变?”
我点了点头:“多多益善。”
第607章 勿插手()
红手绢的人表示很不解,但答应我的事情怎么也会做到,外带这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一帮红手绢的人研究了一下,给我了一个乒乓球大小的圆东西,说想用的时候,往地上一砸就可以了。
小圆球是用玻璃做的,像是加大版的弹球,我托着小圆球,透着光看出来里面应该是有两个小纸人,蚊子脚似得还写着点小字,好像是“李千树壹”,“李千树贰”。
这名字起的好。
“看够了没有?我兄弟”有点着急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测字?”
“急什么,”我一张嘴就想说你特么等着投胎啊?
但是一想这话自己跟自己说有点不合适,而且测字的规矩,也是自己不能给自己测,绝对不能他写我算。
我就没瞅他,瞅向了陆恒川。
陆恒川跟我四目相接,表情像是在说“你终于想起老子来了”,咳嗽了一声,才把我拉过去:“你兄弟这一来,忙和半天,你可还没跟我解释过什么。”
是啊,对陆恒川来说,“我兄弟”简直是从天而降,还冷不丁化敌为友了,确实是有点匪夷所思。
可是我跟你解释个啥?他为了把济爷弄到手,好对我展开报复,冒名顶替我,向你妹妹骗婚,就是个骗财骗色的人渣,现如今他喜欢的也不是你妹妹,而是我媳妇,你姑姑?
他妈的,这几句话一从我心里浮现出来,我就感到一阵心酸,倒是恨不得跟陆恒川这个难兄难弟闷头喝个一醉方休。
我只好把“我兄弟”的来意闷声说了一遍:“你看怎么样?”
陆恒川看着我,表情活脱脱是在看个智障,冷冷的说道:“我看你这武大郎当的挺专业的。”
“滚蛋。”
这话说的我也冒火,可现在还能怎么办?谁都没法选。
“芜菁是你们陆家的人,”心口发苦,我咽了一下口水往下压了压,强颜欢笑的说道:“大侄子不能不帮姑姑,我这仇也不能不报,你说呢?”
陆恒川翻了个白眼。
这会儿我们已经到了三鬼门外头,因为“我兄弟”的模样,我就一直没把他往里面引,调派人手去献图门作恶的事情也是我自己一手包办的,我才刚刚坐上这个位子,不能让他们看到两个魁首能不给自己添麻烦,就不给自己添麻烦。
看着我一脸谄媚,陆恒川想了想,这才蹲下了身子,在地上写了个“泉”字:“李大师,你看看吧,我想找我那个地娘娘姑姑。”
一看这个字,后心一凉,我的心“咚”的一下就给沉下去了。
就跟抽签有上上签和下下签一样,这测字也有上中下的区别,这个“泉”字,就是下中之下,下到垫底的一个字,我从来都没测过。
《窥天神测》这本书里面,只有一些方法,和在道上混的常识,除非是特别好的字,或者特别凶的字,否则是不会拿来举例子的,而这个“泉”字在《窥天神测》之中,是专门有过案例解释的,泉者,无丝引线,身恐不永,远其事,勿插手,有不幸。
这“泉”者通“缐”,现在泉者无丝,这无丝引线,意思就是线索不见得好找,而“泉”与“永”字相似,却不是“永”,那就是身恐不永了也就是,这事儿的当事人,会死。
当事人,是我,还是芜菁,还是元凶?
不管是哪一方,测字的人都不应该管,要是在街上摆摊的话,我应该退还卦资,给人赔礼道歉,说测不出来。
“我兄弟”盯着我,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你看出什么来了?”
“野猪,你怎么冒虚汗了?”比起测字结果,陆恒川倒是更关心我:“你歇一歇再测。”
我摆了摆手,脚底下有点发浮。
以前我也没少测到过不吉利的事情不,应该说我来测字,八成是不吉利的,每次都是“九死一生绝境逢生”啥的,可这次,竟然是明明白白的“远其事,勿插手,有不幸”。
难道我这有限的阳间生活,要崩殂在这事儿上了?
“你到底看出什么来了?我兄弟”一把抓住我:“是不是芜菁出事了?”
“她都死了这么久了,还能出什么事儿?”陆恒川利落的推开了“我兄弟”的手,挡住我前面,冷冷的说道:“就算出事,跟你有关系吗?她是李千树的老婆吧?”
“我兄弟”脸色一瞬间就变了,他咬了咬牙,神态非常狠厉,但还是压下去了:“死了又怎么样?我还是要护着她!”
陆恒川一挑眉毛:“所以我倒是想问你,你用什么立场护?说难听点,你算什么东西?”
我也愣了,说实在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对什么都一脸性冷淡的陆恒川说这种话,他跟我不一样,这辈子没管过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