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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恒川不知道我身上有雷击木,我也没来得及告诉他,他还想抓我把我身上的东西赶下去,反而被我给踹出去了老远,眼瞅着我的手就伸到栗子仁上了,我脑子里却像是过了电,猛地反应过来了,那个梦里的老头,说的可能不是“蛋中”,而是“膻中”!
人的膻中穴!
我再心里暗暗的一运气,奔着奔着膻中穴就冲,结果一次没成,我的手已经碰到栗子仁了,但是我紧接着又拼尽全力冲了第二次,那股气顿时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滚滚的泛滥到了四肢百骸,阳气解开了!
身上被缠绕着的“线”,像是嘣的一下就被震断了!不仅解开了阳气,居然比上次力量还要足!
郭洋眼瞅着我就要拿到栗子仁了,眼睛本来都亮了,可谁知道我忽然挣脱开了他的控制,他还满脸的不可思议,我两步冲到他身边,一把拖住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拖住了他的手,摁在了大胸女的印堂上!
“大胸,害死你的这个妖道,我给你送来了!”
“你……”郭洋没来得及说完,忽然他的手就被一只带着水气的手给握住了。
灵床上的大胸,瞪大了浑浊的眼睛。
卧槽,这个模样,与照片上的那个美女,简直判若两人!
我听到了“卡啦”的声音,像是谁的骨头被捏碎了……
郭洋禁不住一声惨叫,但就在这个时候,陆恒川忽然大叫了起来:“把那个栗子仁踢开!”
啊?我低头一看,赫然发现,郭洋的左手虽然被大胸女攥断了,可是右手竟然还锲而不舍的握住了掉在旁边的栗子仁!
我的脑子当时就嗡的一下,这“遥控器”被他抓住了,那他是不是能把自己养的东西喊来了……
还没想出所以然来,我忽然听到停尸房的门口忽然传来了拍门的声音,那个阵势,简直像是来了一波打群架的!
与此同时,停尸房的阴气冷不丁就重下来了,在那拍门的,恐怕不是活人……
陆恒川低低的骂了一句,一把抄起了我的手,另一只手肘护在了头上,利落的击穿了一侧玻璃,就拽着我冲到了停尸房外面!
就在我要离开停尸房的时候,还感觉出来,像是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抓住了我的脚,要把我给拖回去!我想也没想运足了阳气就把那东西给踹下去了。
“咣……”一声巨响之下,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给坍了,陆恒川带着我就往电梯跑,一出电梯,外面的人显然也被停尸房的动静给吓了一跳:“下面发生什么事了?那是什么声音?”
陆恒川很淡定的说可能地基不牢固,塌方了。接着就拽着我往住院部走。
我心里跳的砰砰的:“郭洋怎么样了?大胸怎么样了?”
“不知道。”陆恒川很不负责任的说道:“反正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就听天由命吧。”
我抓起了陆恒川的手看他的腕表,发现指针已经过了时间五分钟了,心里有点发沉,我们应该没迟到,可陆茴回来了吗?
小梁看见我们一身狼狈的上来了,才像是松了口气:“我听说停尸房好像出事了,你们没事就好。”
我没顾得上回答,往病床上一看,心里就凉了,陆茴还是双眼紧闭,根本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坏了,到底还是没来得及……这时候,大胸女应该已经回地府去了,陆茴肯定也……
我脑子里面一下就白了,难道她再也醒不了来了?
陆恒川盯着陆茴,面无表情,我忙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他略略沉思了一下,才说道:“只能找人给她把魂喊回来了。”
我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可是已经被带走了,还怎么喊?”
“我想想。”陆恒川从兜里拿出了一个小袋子,里面装这个很像蘑菇干的东西:“你先吃点东西,吃饱了一起想。”
我哪儿还有心情吃东西,不过那个蘑菇干特别香,我确实也饿的头昏眼花了,就打开了在嘴里嚼,小梁瞅着那个蘑菇,却皱起了眉头:“这个怎么这么眼熟啊?”
难道你也吃过?结果我刚咽下去,小梁脸色就变了,忽然抓住我:“我想起来了,那个蘑菇是剧毒的阴鸡冠菌,吃了会死人的,你赶紧吐出来!”
陆恒川,想毒死我?可是那蘑菇干入口即化,根本吐不出来:“陆恒川,你想干什么……”
陆恒川摆了摆手:“喊陆茴的魂回来,就看你的了。”
第64章 糖寿桃()
不用说,我特么又被这个腹黑王八蛋给阴了!我刚想骂他,可是这个时候我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颠倒了过来,好像电视信号不稳,什么都看不清,与此同时,陆恒川和小梁的脸都扭曲了起来,跟教科书上的抽象画一样。
我心里明白,这是吃毒蘑菇之后产生的幻觉。
耳边还有小梁惊恐的声音:“小刘,小刘!快喊人来,这里有病人需要洗胃!”
接着,就是陆恒川轻轻松松的声音:“见到她,就把她带回来,但是有件事你要记住,就是你一旦听见我喊你的名字,就立刻顺着声音往回走,不能回头,否则的话,你就再也没法醒过来了。”
本来就天旋地转,现在更是感觉大头朝下,一阵恶心,像是有什么活物要从我肚子里跑出来一样,小时候跟济爷上县城的时候晕车都没这么难受!
忽然眼前出现了四个穿红衣服的小人,那几个小人好像也就手掌那么大,蹦蹦跳跳的撒欢,我想起来,蘑菇中毒还有一种别名,叫“见小人”,因为幻觉之中,总会出现颜色鲜艳的小人。
这几个小人在医院穿墙而来,其他的医护人员,却好像都没看见他们。
这种幻觉比做梦还清晰,就是耳边乱糟糟的特别吵,还有“滴滴”的仪器声,身上像是被缠了不少管子,好像很多人都在抢救我,但是这些声音逐渐离我越来越远,因为我眼睁睁的看着那四个小人抬起了一个轿子,把我塞在上面就走。
他们那么小,我这么大,怎么抬起来的?我有点想不通,同时周围的色彩开始发生变化,从明快的大红大绿,变的黑沉沉的,像是到了晚上。
而且那种晕车一样恶心的感觉也开始好转,我有点不明白,自己现在这是在哪里。
探头往外一看,前面有一个很大很大的城楼。
那个城楼又高又雄伟,跟三国演义里关羽过五关斩六将的地方差不多,周围被一条黑河绕着,城楼下面开着门,很多人排队往前过吊桥。
我们县城确实还有个清朝遗留下来的老城墙,可破破烂烂的,还贴满了牛皮癣男科小广告,跟这根本没法比,这特么的是哪儿啊?
再一转头,带我过来的四个红衣服小人,已经不见了。
我掐了自己一把,一点也不疼,难不成这是做梦?
这个时候,我身后来了几个人,像是挺着急的,推着我就往前走,嘴里还嫌我磨蹭挡路,我怎么说话他们也不听,很快我也被他们推到了那个城墙前面,跟着这些人往里挤。
这人们一个个都跟赶集的似得,有的挺高兴,有的愁眉不展,我稀里糊涂完全不知道出了啥事,旁边几个人还絮絮叨叨的,说有话还没跟家里人说完,身边人则劝他,不行往上面交点贿赂,谋个托梦的机会。
托梦?我更糊涂了,再仔细看身边的人,普遍是些老人,年轻人极少,全穿着特别古典的衣服,男的一水穿着马褂袍子配黑靴子,女的则普遍齐腰夹袄百褶裙绣花鞋,都跟演古装剧的似得,岁数越大穿的越鲜艳,大红配大绿捯饬的都跟萝卜似得,一个个特别喜庆,就是料子一看都挺廉价。
难道这是演出服,他们要穿着去里面跳广场舞?
正这个迷迷瞪瞪的时候,有个人拍了我一下:“哎呀,这不是千树吗?没想到你也来了?”
我一回头很吃惊:“马老板?”
马老板是在商店街开绸缎庄的,专给人定制复古唐装啥的,他拉了我身上的褂子,有点惋惜似得说:“你咋来的这么急,也没上我那定身衣裳?你瞅那些人身上的,大部分都是从我那拿的,多体面。”
我心说我定那个干啥,我又不结婚,但是好歹碰上熟人好说话,我赶紧拉住了问他:“这是啥地方?这些人都去干啥?”
马老板很淡定的说:“哦,这些都是走亲戚刚回来的,我也是刚从家里来,别提了,瞅见我这么一走,我那王八蛋孙子就把我的玉枕头给摔了,说什么老头的东西晦气。得,嫌我晦气好,我也不告诉他们我那张银行卡的密码了,爱咋咋地。”
走亲戚?我还想问,马老板就拉住我的手:“你刚来,还不熟悉吧?走,我带你转转,这不回去一趟拿了点钱,手头宽敞,请你吃点东西。”
马老板平时就特别大方,有他的饭局别人抢不了买单,我则平时连买单的资格都没有,也在他那挺理亏的蹭吃蹭喝过几次,古玩店老板老管马老板叫马思聪。
那黑水河边有个小饭店,好几个人在那吃饭,马老板坐下来点了东西,一会跑堂的就送来了一大盘子寿桃,马老板掰开一个,是红糖馅儿的,直往外边流糖汁,一看就特别好吃。
就是说来奇怪,我鼻子平时特别灵,可这寿桃虽然热气腾腾的,却一点香气也没有。
马老板挺热情的给我一个,我没多想,拿起来就想吃,没成想胳膊被人一拉,那寿桃我一个没拿住,糖汁淅淅沥沥的洒了我一身,我当时就不乐意了,刚想回头看看是谁跟我搞事情,却听到一个声音从我耳边响了起来:“这里的东西不能吃,吃了你就走不了了。”
啊?这声音是个男人的声音,说不出来在哪里听过,咋有点耳熟?
我想回头看,可是那人却按住了我的脖子不让我看,只继续说道:“你看看,城墙上面写的什么字?还有,你看这些人身上穿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