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别他妈的给老子放屁。”我一把揪住郭洋:“你也认识这个烟袋锅子?”
郭洋被我吓了一跳,磕磕巴巴的就道:“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也不确定……”
“不不管你确不确定,这个烟袋锅子是个什么来历,你清楚吧?”我虽然比郭洋瘦,可是劲头儿比他大,他是想试着挣脱开,但是挣脱不开,只得道:“我……我也是听我爷爷的,我又没见过!要是错了……”
“错了我不怪你,”我盯着郭洋:“到底是什么,别磨磨唧唧的,跟个老娘们似得。”
“你谁是老娘们!”郭洋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就是,就是我爷爷跟我过,让我跑买卖的时候,遇上了拿着这种带着三眼疤的烟袋锅子的人,千万不能招惹罢了。”
“不能招惹?”我接着问:“为什么不能招惹?”
济爷就是这样的人,可也没看出来他多厉害,还不是整天穷着屁股穷着,他这么深藏不露?
“我爷爷,这种先生叫黑先生,”郭洋压低了声音道:“是我们阴面先生里面的一种,算得上是老前辈里的老前辈,本事通天,连改命换命之类的事情都易如反掌,甚至能通地府三司。我爷爷当年变成白毛行尸都能还阳,就是因为他以前被一个黑先生前辈给改过命。”
我郭屁股那命怎么改的,闹半天这么来的?通地府三司……我想起来了上次给陆茴叫魂的经过,脑瓜皮还发麻呢,那特么得多大的本事,能跟地府上话?
你娘,济爷……是个黑先生?
我有点接受不了啊!
“还有吗?”我抓着郭洋不松手:“关于这种带烟袋锅子的黑先生,你知道多少,就告诉我多少!”
“我能知道多少,我就知道这种黑先生可怕。”郭洋只好道:“他们数量是非常少的,百十年出不来几个,就算出了,也神龙见首不见尾,神秘的很,只有我们阴面先生知道他们的存在,可以,黑先生就是我们阴面先生里面的至尊——他们可不在上头的管辖范围之内,而上头要是碰到黑先生,都得敬三分。”
阴面先生里面的至尊?这是什么意思?比郭屁股他们还狠的那种?
“郭屁……你爷爷不就是阴面先生里的头儿吗?”我盯着郭洋:“他都要怕黑先生?”
郭屁股一直爱面子,能跟自己家孩子这么告诫,这得忌讳他们忌讳成什么程度?
“我爷爷充其量也就是普通阴面先生的头头儿,”郭洋有点忸怩的道:“而他们一般不爱表露身份,不知道啥时候传下来的传统,那个烟袋锅子就是证明他们这个黑先生身份的,我们这些普通的阴面先生,见到了要保持距离敬而远之,不然得罪了他们……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感觉腿肚子一阵抽筋儿,忍不住就蹲在了地上。
是啊,我从来都不知道济爷的来历,也没见过任何一个亲朋好友,而关于济爷的事情,虽然姜师傅,郭屁股还有老茂他们都认识,可他们的都是我爷爷李克生,很少提起“老济”。
对,提起了“老济”,总像是带着莫名其妙的忌讳一样。
济爷他,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我忍不住想起了姜师傅以前过,我们家镇压了那个东西之后,有个阴面先生想去见识见识,偷偷潜入到了李家大宅,把那个东西给放出来了,就因为他这个举动,导致我爹娘死了,芜菁被害的做地娘娘,重新把那个东西给压住,可以,那个阴面先生,就是这件事情的导火索。
而姜师傅却没过,那个阴面先生后来怎么样了,只那个阴面先生用了某种方法,把当时知情的人都给封了口。
当时我还在想,就算是个阴面先生,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本事,但是现在一想,如果,济爷就是那个阴面先生——还是个这样厉害的黑先生的话,难道那件事情是他做出来的?
所以他才会在我们村落户,把素昧平生的我给抚养长大?
他是为了给自己当年的作为赎罪,还是为了什么……
第343章 一只鸡()
其实很简单,薄州在我们正西边,而这个小姑娘下身穿着一条米色的短裤,西下有米,自然成粟,由此推断出她姓粟。
而她既然是西边来的女人,那就是成了一个“要”字,死人能要什么,只能是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而对死人来说,唯一得不到的,就是找不到的。
据我猜测,估计她现在跟那个丢了绳子的吊死鬼一样,是在找自己的“本体”。
我们还想找本体呢,想不到她的本体自己也特么找不到了。
我索性就故弄玄虚:“我当然知道了,不过你把我们的人整治成这样,你觉得我还会说吗?”
那个被附体的小姑娘对我的来路捉摸不定,就试探着问:“你知道我找的是什么?”
“当然是你身上的东西了,”我接着打了个哈哈:“这样,你信了吗?”
西者上木成栖,所谓“良禽择木而栖”,那肯定就是她随身保存的东西,“栖”在她身上的。
“我信了,”小姑娘以一种险伶伶的姿势站在了树枝上,竟然还挺敞亮:“你要是能帮我找到,那这个小姑娘我可以不害。”
话说到这里,她的声音猛的变了调子,阴森诡异,狠辣辣的:“但是明天天亮之前,你要是找不到,那到时候我做出什么事来,自己都不知道。”
这时间卡的可够紧的,这么着急,肯定是个重要东西。
“你放心,我们都是体面人,不能出尔反尔,”我接着说道:“你下来,咱们好说话,行不行?仰着脖子往上看,对颈椎不好。”
小姑娘半信半疑的看着我,估计也是第一次遇上能跟死人商量事儿的,犹豫了一下,那身子跟蝴蝶一样,蹁跹而下,轻盈的让人拿劲,偏偏落地又稳的不得了,让人简直倒抽凉气,这种身姿,想来也只能撞邪的时候能展现出来。
而那个小姑娘落地之后,我刚想跟她把事儿给讲清楚,忽然姜璐猛的窜了出来,用手里的八卦镜一下就对着小姑娘照了上去,我还没来得及拦着,小姑娘被那个镜子一撞,整个人像是被一股子力道推了一把,人就倒下来了。
卧槽,我是服了气了,话还没问清楚,你特么这么着急干什么?
“姜璐真是好身手!”
“不愧是大先生的得意门徒!”
那帮西派的,我就不说了,说他们是巨婴,都侮辱了巨婴。
姜璐听了同门的追捧,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觉得自己立了功了:“机会都来了,你还不抓住,想要放她带着姗姗走吗?李千树,你就这点饶唇动舌的本事?”
“你是不是也太过分了,是千树担着跟那个邪物的约定,才把你们的人给救下来,你们现在看自己的人下了树,说出手就出手,拿着千树当什么?”雷婷婷知道跟邪物的约定是死约定,真要是完不成,有可能就会引来杀身之祸,因为你算是在它那留了把柄,就好比脚环女人跟葛三多媳妇一样,到了地下都算数。
“是你们自己没本事,为什么要跟脏东西商量?”姜璐冷冷的说道:“遇上了脏东西,就应该把她弄个烟消云散,就算出事,也是你们自己找的!”
说着,一转身就要带着那个昏迷不醒的小姑娘回去——我看得出来,那个镜子的力量很大,这个小姑娘本身没能能耐,一定也被镜子的力量给伤了。
遇见这种同门,我都替这个小姑娘日了狗。
而这个时候,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传来了一个幽幽的声音:“要是到时候找不到,这笔账,我就跟你算。”
“嗤嗤,”西派的半桶水们都发出了低低的笑声:“叫他强出头,活该。”
他们真的完全不想,就算我遇上了麻烦,是为了谁遇上的。
我终于也算是认同了王德光的话,一个派别的先生要是都这样,那真是离玩儿完不远了。
瞅着他们的背影,唐本初气的牙根痒痒:“师父,这事儿……”
“看来这笔买卖他们是不准备做了,那就算是帮姚远完成遗愿,咱们做。”我施施然的说道:“东西能随身带,必然是个小东西,西中心怀有一为酉……跟鸡有关系?”
酉是地支的第十位,属鸡。
“一个女人随身带着个鸡,”阿琐傻了眼,护住了自己一身的蛊:“不对吧?她养鸡的啊?”
“那不可能,她找的一定是死物,不是活物。”我说道:“我估摸着,应该是跟鸡这个形状有关系。”
卦不可算尽,不然对饭碗真的是有不可逆转的伤害,只能先用现有的线索揣摩了。
先从这个女人的来历来查好了,既然她一心要找那个东西,就说明她对那个东西肯定有超乎寻常的执念——好比等苏园里的女主人等着那个青衫男人一样。
而且,薄州盛产水牛,西从牛则为“牺牲”的“牺”,这个女人,好像是为了谁,心甘情愿死的。
我想起了撞钟老头儿传达室里面的一堆纸,一下反应过来了,传达室里的纸肯定是登记访客名单的,那上头,说不定就有那个粟小姐的线索。
这么想着,我往那个撞钟老头儿的传达室就去了,果然,那一大叠字的纸张,确实是访客的记录,可惜卷帙浩繁,实在不好找那个“粟”字,这可真算得上“沧海一粟”了。
但正在这个时候,屁股忽然对着传达室的窗户,一阵狂叫了起来。
窗户上有东西?
我抬头一看,立刻就愣了。
窗户正能看到双塔之中的一个塔,墙壁上面有一大块污渍,不偏不倚,竟然正是个鸡的形状。
你娘,难怪姚远对塔这么感兴趣呢!
我心里一阵振奋,看来进了这个塔,就能找到姚远出事的原因了。
“东西肯定在里面,”我瞅着王德光:“可是这个塔前面被缠龙链封着,咱们不好进,你有法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