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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我会为你挣回来的。”伊臣把头靠在他的怀里,轻声说。
“不要当真,我开玩笑的,”卫霆飞抱紧他,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只要你高兴就好,难得任性一次,我当然要竭尽全力满足你。只要你喜欢,想烧哪里都行。”
伊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然而,一行清泪却从他的眼角流淌下来,沾湿了卫霆飞的肩膀。
他曾经以为,自己早就骄傲到忘记了该如何流泪。
原来,并不是。
***
黑色的轿车行驶在空旷的湾岸公路上,远方海平线的尽头,一轮旭日正冉冉升起。
伊臣半躺在车后座上,默默眺望着温暖的朝阳,身上盖着卫霆飞的大衣。
腹部传来温暖而湿润的舔舐感,带着一点轻微的疼痛。在跟沈夜离的搏斗中,被划破的那一处伤口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对卫霆飞来说,这种伤势是家常便饭,用舌头舔一舔就行了。
所以他不由分说的把伊臣压在座位上,殷勤地用舌头为他“疗伤”。
伊臣一开始还能忍耐着,渐渐就呼吸急促起来。腹部的末梢神经也很敏感,卫霆飞不停的这么舔来舔去,真的很要命。
“够……够了……”他抓住卫霆飞后脑的头发,微微喘息着,“不要再……啊……”
“别叫得这么撩人,我都快硬了,”卫霆飞抬头暧昧的一笑,然后把一大块纱布贴在伊臣的伤口上,“忍着点,马上就送你去医院。”
伊臣默默的瞪了他一眼,卫霆飞疗伤的方式真是简单粗暴。
前方的驾驶席,被一大块玻璃挡住了,因此后座上的谈话不会被开车的阿伦听见。能够勤勤恳恳的担任这份劳心劳累的工作几十年,还真是难为他了。
伊臣同情的叹了口气,裹紧大衣坐起身,懒洋洋的靠在卫霆飞的肩膀上,半闭着眼。
一夜激战过后,他现在觉得很累。
“很抱歉,没能早点找到当年绑架你的人。”卫霆飞轻轻摸着他的头发。
“我以为都过了这么久,不会再有人记得这些事的,”伊臣笑笑,“我只是一个小喽啰而已,帮会这么大,成员这么多,没有道理光为我一个人报仇。”
“帮会不会,但是我会。因为我对我老子说我一定会跟你结婚,所以他才把这件事告诉我。要是我连这点小事也帮不到你,也没有资格拥有你。”
伊臣觉得有点尴尬,他不想受到特殊对待,但是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好像很难。
“你从哪里找到那些当年绑架我的人的?”他问,“都已经过了这么久。”
“巧合吧,”卫霆飞笑笑,“当年我老子掌权以后,一部分不肯归顺的家伙就离开了帮会。但就算人走了,也没让我们省心,有些人去了海外兴风作浪。我在美国的时候凑巧抓住了几个,顺藤摸瓜查到了以前的事,这才知道当年还有人在你身上动过天权帐的脑筋。后来你也都看到了,那些人全部都按照帮规处置,也算是给你报了仇。”
伊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虽然觉得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但既然卫霆飞这么解释了,就暂且相信他吧。实话说,他心里也明白,帮会出了那种事,卫家人是不会就那么算了的。那些人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不管是二十年还是五十年,他们迟早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只是,虽然卫家人办事的方式他管不了这么宽,但他自己做的事情到底对不对呢?
按照规矩,沈夜离应该交给帮会去处置,那么,自己处理他的手段是不是太公报私仇了?
、109
卫霆飞从伊臣脸上看出了心事;宽慰道:“你并不用觉得愧疚;就算没有你,沈夜离在帮会里也迟早会完蛋。跟兴义会勾结暗算我们兄弟的事情;都是他做的主;那些兄弟的命是再多钱也换不回来的,所以我不能原谅他。”
伊臣有些犹豫:“但是,我没有按照帮会的规矩办事;是不是太任性了?”
“任性的伊臣也很可爱。”卫霆飞笑着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伊臣皱皱眉,在SIA资料室的时候;宁溪的话又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你只是一个用身体勾引男人的小白脸而已。
“霆飞。”他轻声喊。
卫霆飞的身体立刻震动了一下;随即纠结的扭过头:“别在这里这么叫我;我会把持不住的……”
“你还真坦诚,”伊臣哭笑不得,又说,“霆飞,你这么纵容我,那你……有没有觉得,我是一个只会用身体勾引你的小白脸?”
“是谁说的?”卫霆飞眼神一凛。
“别管这么多啦,快回答我。”伊臣催促。
卫霆飞看了他一会儿,露出一个苦笑:“……有的时候,我还真希望你是这样的人。”
“为什么?”
“因为那样的话,我只要用钱权就能满足你,你也不会倔强的去做各种危险的事。虽然你拿枪的样子很狂野,也很迷人,但是那样的你连我都觉得可怕。我不想看到你愤怒到失去理智的模样,我希望你能一直好好的陪在我身边……伊臣?伊臣?——”
卫霆飞正在深情款款,突然发现伊臣已经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懒洋洋的咕哝了一句:“算了……别说了……我好困……”
“怎么突然变脸了?好好听我说话!……不,这无所谓,重要的是你别睡啊!马上就到医院了,你至少给我忍到包扎完伤口回家再睡!”
“……我不要回家……”伊臣朦朦胧胧的说,“……家里太吵,我……想去一个只有你的地方……”
说罢,他的身体就软软地倒进了卫霆飞的怀里。
卫霆飞看着他熟睡的模样,长长地叹了口气。
就这样,这场天玄会内部的地震暂时落幕,有关引发硝烟的导火索,自然就是那天伊臣的生日宴会。值得一提的是,宁溪可能是得到了什么风声,在宴会之前就主动与卫老大见了一次面。
那次见面的详情无人知晓,但可以肯定的是,在那之后,卫家人就拿定了主意,联合宁溪一同去对付沈夜离。伊臣知道宁溪是一头老狐狸,他不像沈夜离那么自负冲动,十分懂得审时度势,也很会保命,说不定他是发现苗头不对就马上倒戈,抛下沈夜离去投靠卫家人了。
毕竟从客观上去分析,卫家人在帮会里的地位依然十分稳固。对于下面人的动乱,他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一旦认真起来,宁溪和沈夜离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只能说,卫家人不是傻的,他们对下面的情况掌握的一清二楚,也知道什么时候出手可以一击必杀。宁溪的算盘打得挺好,一心想要蛰伏等待机会,却不料他等到最后,自己的机会还没来,卫家人倒是突然出手,一举掐断了他的命脉。
按照天枢堂和天璇堂的情况,再过几年恐怕真会发展到卫家人控制不了的地步,宁溪的计划一定也早就拟好了。卫家突然来这么一手,将他元气大伤,他一定挺郁闷。
换一个角度猜测,说不定卫家正是在等待这个机会,趁这两个堂主无法无天,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时候,突然化身为一头醒狮,一口咬断了他们的喉管。
果然是数十年来在本地呼风唤雨的hei道家族,力量不容小觑。
在对外方面,天权帐也在其他帮会掀起了一场风波,如今各大帮派当权的大佬都是一身血债的人,连带着白道上的众多要人都是没一个干净的。想到天权帐可能掌握着他们的生死命脉,一群人模狗样的老东西全都吓坏了。
但政商两界,黑白势力一向盘根错节,想要脱身洗白哪有这么容易。为了这些事情,众多老家伙之间又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纷纷互相指责,你撕我打,弄得两败俱伤。
他们就像一群深陷泥沼想要上岸的溺水人,互相争夺着要抓住救命稻草。而因为癫狂的求生欲,溺水人之间就互相厮打踩踏了起来,人人都想要扔开对手独自上岸,又被其他人重新拖下水,你争我夺,最后反而抱成团一起完蛋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天玄会,却始终作壁上观,有趣的是,这场闹剧从头到尾连天权帐的影子都没看见。这东西究竟长什么样子,它到底在不在叶伊臣手里,里面都记载了一些什么东西,到了最后,都是一个谜。
一件武器,重要的不是它的杀伤力有多大,而是它在谁手上,如何使用它。在这一点上,卫家确实把天权帐的价值发挥到了极致。
不过,那些事情再怎样惊心动魄,过去的都已经过去。数月以后,一切又归为平静,几个根基不稳的帮会在内斗中灰飞烟灭,剩下的帮会也或多或少有些残缺。无论对内还是对外,天玄会都算是大获全胜,而卫家这个名号,从此也越发令地下世界感到敬畏。
这些事情,伊臣都没有亲身经历,只是从身边的兄弟口中听说了一些。以他目前的经验和地位,还不足以去协助卫家完成这些腥风血雨的大事,他很懂得分寸和进退。
让他在意的是,在帮会内部,果然像他之前担心的那样,他在仓库里的所作所为被人添油加醋,大肆夸张了一番。
众人纷纷散播谣言,造谣说那位叶少对待叛徒是如何的凶残狠毒暴力,就像他们亲眼看见了似的。而那位被他吊起来折磨的人质,则成为了帮会里的一个笑柄,不管他怎么解释都没人相信他没被阉割,就算他脱了裤子以示清白,也被人曲解成“割下来之后又缝上去的”。
人言,可以颠覆客观存在的医学技术限制,那位人质,最终只能丢脸的哭着回乡下种地去了。
有一段时间,帮会里的众多兄弟看到伊臣的时候,都下意识的捂住裆部。连一贯嚣张的周凯都大气不敢出,唯恐自己惹得伊臣不高兴的话,一不小心就丢掉了“小弟”。
目睹此景,卫霆飞常在伊臣背后窃笑。
伊臣十分羞怒,只能揍了他一顿出气。
他是很爱面子的人,如果有下次,可不愿意再奋斗在前线了,他不想被人打上什么可怕的烙印。
而在这一切的结局中,唯一的坏消息是,沈夜离的尸体没有找到。那一夜仓库的大火烧了十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