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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以为如烟隐着身故意怕惊吓了客人,后面想想觉得不对劲,于是派了小伙计去淑玉阁找,小伙计回话说淑玉阁静悄悄的,两位姑娘都不在楼里。
淑玉阁的丫鬟也说,一早起来两位姑娘的房里就空荡荡的,屋里的东西没动过,床上的被褥也整整齐齐的,想是两位姑娘天未亮就出去了。
一整天刘勋心情极差,既担心如烟生气离开了再不回来,又担心巧玉那边心里委屈。
吃了两块糕点他就起身离开桌子,屏儿慌忙也跟着起身,把手中只吃了一半的糕点放下,站在他的身后。
“姑姑爷我帮您宽衣吧不早了”屏儿伸着手欲解刘勋的腰带,她此刻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现在不知要如何称呼他了。
“你叫我什么?你还,喊我姑爷?”刘勋转身看着她,目光凌厉的盯着她,是的,凌厉,她是这么感觉的。
“叫姑爷”她害怕得缩回了手,不知该如何办才好,“姑爷”二字已经喊了几年,早成习惯了。
如今该如何称呼他呢?她战战兢兢的低头站着,等着他给她一个称呼,一个他允许让她喊的称呼,那样就不用尴尬地纠结这个问题了,也不用担心再喊错。
“你就叫我老爷好了。”刘勋想了想,很干脆的给了她一个答案,口吻丝毫不带任何感彩。
“相公”这个称呼是巧玉喊的,也可以是她喜欢的女人喊的,但绝不是眼前站着的这个,屏儿能喊的。
他毫不隐瞒自己对屏儿的态度,他确实对屏儿不喜欢也不讨厌,几年来她在他心目中就是巧玉的丫鬟、只是自己府中一份子而已。
如今虽然嫁给了他,但也只是巧玉和忠叔安排的,为他们刘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的女人而已,他对她是不会有丝毫感情的。
对于这点屏儿也心知肚明,从小姐跟她提让她嫁给老爷时起,她就知道自己将不讨老爷的喜,于老爷而言,她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女人,只是为了延续后代,自己在老爷的心目中的地位远远不如那个,鬼。
第77章 洞房之夜(中)()
见屏儿还胆怯的站着,他两手侧伸了伸,眼神示意她站过来,她朝前走了两步就停下,怯生生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何意。┡『文学迷*.ㄟ.
“靠近点,站过来,你站得这么远如何帮我宽衣?”刘勋快有些愠怒了,这个丫头平日里是那么的聪明伶俐,主人一个眼色就知道该如何去做,今日怎地如此愚笨?惹得他恼怒。
“奴婢我好”屏儿艰难的吞了一下口水结结巴巴的应道,她差点被口水给呛死了。
平时老爷是那般的平易近人,今日为何对她如此凶,是因为恼恨她嫁给了他吗?可她也身不由己不是?
是因为担心她会夺了他对如烟的喜爱了吗?不会的,自己仍然是以前那个屏儿,什么都不去争、什么都不会去夺。况且,她争也争不来,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老爷放心好了。她在心里承诺道。
“今后不许再自称奴婢!”刘勋忍不住又厉声喝道,见她又用那种害怕的眼神看着自己,似乎在向她解释道:“虽然我但你毕竟总是我刘府的二夫人,不许再自称奴婢,让人听见会笑话你。”
他其实是想说,虽然我不喜欢你,但你毕竟已经成了我的妾,我不能让别人看轻你,欺负你就是欺负我刘勋。
屏儿内心暗松了一口气,老爷还是关心她的,竟也会替她着想。
她不在乎他如何对她凶了,他无论如何对她,她都是开心的。
她嘴角露出甜甜的微笑,站近他,伸出双手为他解开腰带,再为他脱去大红的喜袍,把他头上的新郎倌帽拿下放在桌上。
然后拉他坐在床沿,替他脱去靴子,对他道:“老爷,您累了一天了,泡泡脚会舒服些,您稍等一下。”
说完准备转身出去,却被他一把拉住:“你要上哪去?”
“我我去给您端洗脚水来。”对上他那又开始恼怒的双眼,她鼓足了勇气看着他说道。
“我刘府请不起丫鬟了吗?需要你去?”他就是气恼,丫鬟就是丫鬟,如何飞上枝头都成不了凤凰,今日起已经是刘府二夫人了,这些事是丫鬟们的事,何需一个二夫人亲自去?
“额那我”屏儿语塞,平时的伶牙俐齿哪去了?怎么今日一面对老爷就总是结巴。
“叫门外的丫鬟去。”见她停顿着没动,他气恼的低吼道,他知道今日成亲夜里门口会有值夜的丫鬟。
屏儿听完迅站起,以风一样的度跑到门口,拉开门只见春兰站在门外,她认识春兰,府里新来不久的小丫鬟。
“春兰,你去帮我端一盆热水来好吗?老爷要洗脚,你要试试,五六分热就成。”她知道老爷和小姐平时要的热水的温度,热了不好、凉了不好,五六分热正好。
“是,二夫人!”春兰很开心的跑了,她当然开心了,叫她去端热水来,是二夫人要帮老爷洗脚,说明老爷与二夫人感情不错。主子好,便是她好。
看着屏儿蹲在自己面前认真的给自己洗脚,兴许被热水泡得舒服了的缘故,他开始端详起屏儿来。
头上插满了的珠翠还没来得及取下,瓜子小脸儿粉红粉红的,也不知是羞红了还是被烛光辉映的。
一对柳叶细眉微微上扬着,笔直秀气的鼻尖甚是可爱,两片朱唇红艳艳的象极了一枚樱桃,莲藕般的双手、细长的纤纤十指。这也是个十足的小家碧玉美人呀!
平日只觉得屏儿长得一般,顶多只算还标志,谁知今日细细一看,竟然也是这般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刘勋看着屏儿,竟也心动起来,也许是酒还未彻底醒,一定是,否则自己怎会突然对一个丫头心跳起来。
他忙掩饰着自己的心虚,对着正帮他按摩足部的屏儿装作不耐烦道:“好了好了,困了,把水倒了去。”
屏儿连忙把他扶着躺下,拉了缎被为他盖上,然后端着水走到门给春兰,再关好房门,走到桌边坐下。
刘勋见她妆未卸、头未拆、衣裳未脱,依旧白天的打扮坐在圆桌旁,顿时坐起来低吼:“你这是为何?”
屏儿被他一吼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看向床上,不明白自己又哪里惹着他了。
“老老爷我我坐这儿就好了”结巴症又犯了,她的意思是床上让老爷睡,她趴在桌边睡睡就好了,反正再过一两个时辰天就亮了。
“你要坐着?坐到天亮?今日是何日子你不知?”刘勋忍着怒气道。
“”屏儿没作声,低着头依旧坐在那儿。
“该死!你给我过来!既已嫁与我,今夜你就不该陪我睡吗?”刘勋彻底恼怒了,这死丫头什么脑子,难道上花轿前王府的婆子没有教过她吗?
屏儿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王夫人和府中的婆子昨日教过她了,今日下午忠婶怕她一个坐着闷,也进来教了她了。
这些她岂能不知,只是,她不确定他是否愿意让她和他睡在一张床上,见他前面已生自己的气,定是不愿意她躺在他身边了。因此才打算坐在桌边打个盹就好。
谁知他又不满意,他就是横竖看自己不顺眼,因此自己无论做什么都不讨好吧?她咬了咬唇,小心的走到床边。
“把衣裳脱了,妆卸了!睡觉!”刘勋果断干脆。
刚才对她升起的一丝丝好感又全化为乌有,心里满是怒气。
屏儿只得乖乖的听话,先是在角落的洗脸盆里把脸洗了,然后把钗子和珠翠全取下,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梳妆台的匣子里,再散开头,把所有的蜡烛全吹灭了,再走到床边把衣裳脱了,只剩下一身洁白的绸段内衣裤。
又站在床前犹豫着要不要上床,却被刘勋黑暗中用力一拉跌坐在床上。
“要么上来,要么出去,以后就不要再到这房里来了,回你原先的丫鬟房去!”刘勋冰冷的语气在她耳边响起。
她不敢再迟疑,迅的上床。
第78章 洞房之夜(下)()
“这是什么?”屏儿刚要钻进被窝,就被他又一声厉喝吓得抖。文学』『』迷Δ..
原来刘勋不小心摸到床上垫了一块什么布,眉头皱了皱,什么鬼?好好的平整的床上怎么会多出一块布?不由得又恼了起来。
“是是府里一个老婆子垫的白绸子”屏儿羞红了脸,幸好蜡烛全吹灭了,不然要是被老爷看见了,她会尴尬到死。
“哦”刘勋语塞,懊恼的吞了口气,真是被这丫头气晕了头,竟连这个也忘了,当初与巧玉成亲那夜,床上也是铺着一块绣着鸳鸯的白色绸子,那是为了第二日一早整理屋子婆子要来收走的。
屏儿是知道它是做何用处的,当初小姐的洞房花烛夜,床上也垫着一块,是府里一个老婆子垫的,说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第二天看那老婆子来收走的时候,小姐的脸羞得通红,躲在一边不敢上前看。
她偷偷看了,那块白色绸子上一朵鲜红的血迹,当时她很不懂的大喊起来,被老婆子一把捂住嘴,对她说将来你成亲时也是一样的,有了这个才能证明你是人家的人了。
屏儿期待着,期待自己明日一早也被婆子们拿着它证明自己已成老爷的人。
中间的楼上巧玉房里还亮着灯,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结婚几年第一次独自一人睡在宽大的房里。
而且她知道,今后一生中她都不可能再向以前一样每夜都拥有他,他至少有一小半的时间会在屏儿房里。
委屈的泪水又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今日已经不知躲着偷偷流了多少泪,擦干泪人前人后还得装作无事一般,大度的坦然笑着面对客人们。
白天听着大厅里一片夸赞她的声音,都夸她大度、明事理、宽容等等,殊不知这些称赞的背后她咽了多少苦水。
翠儿站在门外,看着屋里映出的烛光,她知道夫人今夜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