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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漂亮女人面前,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喜欢臭显摆。这一番话,且不说看得到底对不对,就算真是对的,按照规矩,我也应该看而不言。像这样全盘托给欧阳楚楚,若是给吕先念知道了,他肯定得把我骂个狗血淋头,然后三天不理我。
“人活着本来就得有计划,活一天算一天,跟猪狗有什么区别?”
欧阳楚楚说话的语气,跟班主任教育我的时候有点儿神似啊!
“你是老师?”
刚才在给欧阳楚楚看面相的时候,我其实已经看出来她的职业很可能是老师了,但她这身打扮太过性感,与我心中老师的形象多少有些不符。
“教高中。”欧阳楚楚接过了话,笑呵呵地说:“看你年纪,也应该在读高中啊!”
“复读了两次初三,结果今年中考还是只考了三百多,没考上,所以我爸给我找了个师父,教我学算命。”
本来想在欧阳楚楚面前装高人的,但她一说到高中这两个字,我的内心,一下子就崩掉了。
我这个年纪,谁不想有学上。在学校里,无忧无虑的,不用为生活发愁,多好。要能读个高中,考个大学,在看相算命这一行混不下去之后,我好歹能多条生路啊!
“中考成绩出来才不到一个月,这么说你并没跟着你师父学多久?”欧阳楚楚有些兴奋地问我。
学课本上的知识我不行,但看相这一块我还是很有天赋的。一看欧阳楚楚那样子,我便知道,她定是觉得我才学了这么几天,就能看得这么准,那我师父岂不是更厉害。所以呢,她家那事,她想通过我,去找我师父帮忙。
吕先念那个抠逼,我在钱彦生那里赚了好几千,一分钱都不给我。现在碰到欧阳楚楚,好不容易逮着个赚外快的机会,我要傻逼地跑去告诉他,岂不又得猫搬蒸笼替狗干了吗?
“你的命,师父是不会算的,你也不许告诉他,我给你看过。”我顿了顿,装腔作势道:“给你算,折寿!”
“那我刚才又没问你,你还主动给我算。”欧阳楚楚说。
“我这不是见你长得好看,舍不得你香消玉损,所以才坏了规矩,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给你说了。”我道。
“既然你都说了,那就再多说一点儿呗!”欧阳楚楚装出了一副很温柔的样子。
虽是假装,但一样好看。
“我得去仁流场办点儿事,你要想听,那就开车送我去。”跟她扯这么多,不就是为了骗个顺风车坐吗?
“行!”欧阳楚楚热情地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把我请上了车。
看相算命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从欧阳楚楚身上能看出来的,也就只有刚才我说的那么多了。要想再看点儿别的出来,我至少得去一趟她家的祖坟,甚至她住的和工作的地方,我都得一并去看看。
对于一个人来说,不管是命数,还是运势,都与其所在的环境,息息相关。
在我嫌弃那两间土墙房子破的时候,吕先念就跟我说过,哪怕拿两栋金屋子给他,他都不换那土墙房子。
那老不正经的还说,我跟他住在那破屋子里面,运势必将大改。
我不信他说的,但在遇到欧阳楚楚之后,我信了。
在这之前,我根本不敢去想,像欧阳楚楚这种城里来的大美女会正眼瞧我,还能跟我说这么多话。
跟吴雪梅在九星村住了十多年,她一直对我爱答不理的,就算主动找她说话,她回我的不是“嗯”,就是“哦”。从六年小学,到我的五年初中,她跟我说过的话加起来,都没欧阳楚楚今天跟我说的多。
吴雪梅对我冷漠,搞得我一直以为自己不招女孩子喜欢,不受她们的待见。
欧阳楚楚愿意跟我说这么多的话,还愿意开车送我去仁流场,不管是因为吕先念,还是因为我身上的本事。反正现在的我,至少能跟漂亮女人不卑不亢地说话了。
第8章:人合之法()
把我送到仁流场之后,欧阳楚楚接了个电话,便开着车急匆匆地走了。走之前,她说过两天会到龙岗场去找我,让我别乱跑。
这女人,是觉得自己面子很大吗?她叫我不乱跑,我就不乱跑啊!
用了大半天时间,走了二三十里山路,累得我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的,我终于是爬到了野牛山的山顶。
前面有栋古建筑,看上去有点破,应该就是上清观了。
上清观的大门是开着的,院子里都长上青苔了。走进去之后,我并没看到人。
“郑成生在吗?”我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师父不在。”有个小道士从里屋走了出来,那家伙看上去比我小那么一点,估计有十四五岁。
“你是郑成生的徒弟?”我问。
“我叫卫虚。”那小道士点了一下头,问:“你叫什么?”
“陈希夷。”我说。
“那就是你了。”卫虚道。
“你知道我要来?”我问。
“师父说过你会来,你肯定就会来。是师父叫我在观里等你的,行囊都已经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说完,卫虚返回屋子里,取了个青布包出来,挎在了肩膀上。
“我都还没说要请你师父去做什么事,你就要跟我走?”我问。
“鬼事。”卫虚道。
“你能搞定?”
卫虚看上去实在是有点儿太小了,可以说是稚气未脱。我是真有些担心,他到底搞不搞得定吴悦菲?
“师父说了,要吕先念来请,他自会出面;倘若来的是吕先念的徒弟,出面的自然只能是他的徒弟,也就是我。”卫虚说。
“你师父跟我师父是不是很熟啊?”我有些好奇。
“不知道,反正师父说吕先念就算是烧成了灰,都能认出他那贱样来。”
虽然吕先念是我师父,但卫虚这话我绝对是认同的。他那贱样,跟他有深接触的人,都是会刻骨铭心的。
“就算是你这当徒弟的出马,出于礼貌,我也得跟你师父道声谢啊!”我笑呵呵地说。
“什么样的师父收什么样的徒弟,一见到吕先念那瘟神他就烦,见吕先念的徒弟一样不会有好心情。所以呢,师父是不会见你的。”
这卫虚,会不会说话啊?
“还真是童言无忌。”我道。
“师父还真说得没错,什么样的师父收什么样的徒弟。”卫虚说。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师父跟我师父能有那么深的交情,那至少是说明,彼此彼此。咱们俩当徒弟的,也大哥不说二哥,两人都差不多。”我道。
“先说断后不乱,我师父跟你师父合作的时候,是六四分成,我师父拿六,你师父拿四。我跟你合作,也得如此。”卫虚一本正经地说。
“道士不是方外之人吗?你怎么这么俗啊?”我问。
“你们算命的忽悠几句就能在别人那儿骗到饭吃,我们做道士的,一顿化缘只能化七次,要连着在七户人家都没化到吃的,就得饿肚子了。所以我俩合作,在分钱的时候,你得让着我。”卫虚道。
和卫虚一起走到仁流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班车也已经收班了。
我身上分文没有,想着仁流场离龙岗场也就十多公里远,准备忽悠卫虚走路回去。哪知我一个没注意,那家伙居然找了辆面包车,还跟司机说好了价格,十块钱把我们送到龙岗场。
我能怎么办?车都已经找好了,就算是硬着头皮,那也得上啊!
面包车开到了场尾,停在了屋门口。
屋里开着灯,吕先念在家,我赶紧扯着嗓子在那里喊了起来。
“师父,快出来给车费,我身上没钱。”
“没钱还坐车,不知道走路啊?”吕先念没好气地说了我一句,然后问:“多少钱?”
“十块。”我说。
“坐班车一个人才一块钱,真是败家子!”
吕先念骂了我一句,但在骂完之后,他还是把车费给了。
“你师父呢?”吕先念问卫虚。
“他不想见你。”卫虚说。
“还以为那老屁眼儿虫死了,结果还活着啊!”吕先念骂了一句。
“你都没死,他怎么舍得死?”卫虚皮笑肉不笑地说。
“狗日的看清楚没得,他郑成生的徒弟在老子面前是啥子态度,以后你在他面前也得是啥子态度,不要丢老子的脸!”
吕先念在卫虚那里讨不到便宜,就说起我来了。
遇到吕先念这么一个奇葩师父,就已经够我受的了。没曾想去上清观请了个卫虚来,也是个奇葩。徒弟都这么奇葩,不知道那师父郑成生,能奇葩成什么样?
来了客人,吕先念大大方方地甩了两百块钱给我,叫我去买点卤菜,再去旁边的馆子端盆毛血旺,说是好好地招待一下卫虚。
酒足饭饱之后,已是九点一刻。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发动机的轰鸣声。我出门一看,开来的是那辆桑塔纳2000,驾驶室里坐着的,自然是钱彦生。
“吕老先生,我女儿快不行了,你一定要救救她啊!”钱彦生一脸憔悴地求起了吕先念。
“我担不起那因果,不会去的。你要是信得过,让这两个小辈去看看吧!”吕先念指了指我和卫虚。
“他俩能行吗?”
对于我,钱彦生早就不抱希望了。至于卫虚,他的年纪比我还小,钱彦生自然会觉得更不靠谱。
“我俩不行,那你自己去找能行的。”卫虚说话了。
钱彦生要是能找到行的,肯定不会回龙岗场来找师父。在愣了一会儿之后,他拿出了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态度。
“那就有劳小师父了,请吧!”
“既然是请我们,那得拿出诚意来。”卫虚说。
诚意?什么诚意啊?我这脑子还没转过来,钱彦生立马就明白了。他赶紧拿出了皮包,从里面拿了一小叠百元大钞出来,递给了卫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