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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他,现在如你所愿了。”
经纪人的话很凉薄,白柳夏坐在那,看着那张他们相拥的照片,精致的妆容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为什么操作得了这个奖?为什么回国来领奖?
她心里最清楚,不过是知道时召业最近的状态,燃起了她一丝希望,她就飞蛾扑火的万里迢迢赶了回来。现在如愿,她见到了时召业,拥抱了她最想念的怀抱。
媒体把这张照片拍的真好看,多么养眼的一对啊。
但是,谁也不知道,在他们拥抱的那瞬间,时召业附身在她耳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
“我警告过你别回来。”
这声音阴狠的一字一字穿透耳膜,那一刻,她与时召业脸上都笑着,但心里都凉彻骨。
这个男人太无情。
那一晚,他又喝的烂醉回家。在客厅被时大姑拦着。
时大姑把新闻给他看
“召业,我们谈谈。”
他当时已经头痛欲裂,但依然坐到沙发等时大姑开口。
时大姑没有直接开口,先低头在茶几上泡了一杯茶递给他。
他接过茶,喝了一口,接过忽然胃里翻滚的厉害,酒精直往喉咙上顶,一股恶心想吐的感觉冲上来,急忙去洗手间吐。
吐到胃抽筋,才稍微好转一些。
“大姑,我今晚有些累,有事明天再谈。”
他踉踉跄跄的往卧房走去,把自己泡在浴缸里,把满身的酒气都泡走。
时老爷子从后花园回来,在客厅看到时大姑面色不佳的坐着生闷气,劝道
“让召业自己缓缓吧。别逼他太紧。”
时大姑叹气
“我看他是缓不过来了,我就纳闷了,那个俞水方哪里好?他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再这么下去,他身体能吃的消?”
时老爷子沉默不语,过了许久之后,他才开口
“我明天去找那姑娘谈谈。”
“谁?”时大姑没听清。
“俞水方。”时老爷子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
“哥。。”时大姑不可思议,然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心里在激烈的交战是否把实情告诉他,最后还是决定说。
“哥,俞水方不适合召业,不,应该不适合时家。”
“为什么?”他问。
“我之前陪她去做过体检,她没有生育能力。”
最后这句话她说的很轻,但依然击中时老爷子的要害。
“你说什么?”
“找的最好的大夫帮她看过,确定的。”
时老爷子顿时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之中,最后沧桑的问
“她要跟召业分手就是为了这个?召业知道吗?”
“她不告诉召业。”
很简短的几句话,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两人的想法都是一致,时家是万万不能断后的。
时老爷子说不出什么滋味,有晴天霹雳的感觉,又无能为力。
他也年轻过,也有过不顾一切爱一个人过,所以非常能体会自己儿子的感觉,甚至愿意为他搭建所有幸福的桥梁,哪怕是一点机会,也会愿意为他去争取。
但是,不能生育?这一条事大,他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时老爷子身体沉重的站了起来,想起后花园透透气,结果,他一转身就看到了时召业正穿着睡袍,站在一楼的楼梯口,一字不落的把他们的话都听了进去。
他酒意早已经褪去,现在整个人都清清爽爽,头脑更加的清醒,他问
“你们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没人回答,他大声了一个音调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还是沉默,没人回答。
他大吼一声
“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他眼底已经发红,盯着时大姑的双眼,想从她那看到答案。
这个答案对他太重要,在等时大姑回答的时候,他简直像是有人掐着他的喉咙,逼的他喘不了气。
时大姑聚了聚神,神色镇定的回答
“是你听到的没错,但是你想怎么改变?”
时召业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阴冷的问
“所以俞水方要跟我分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所有情绪已经往上涌,全往脑门上涌动,脸异常的红,呼吸也带着喘气
“是不是?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时老爷子没有回答,时大姑也没有回答,等于默认了
他急剧的呼吸,紧握着扶梯的手青筋暴露,这副样子,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想做什么?都以为他会追出去找俞水方,但他没有。
许久之后,他已平复,慢慢挪脚上楼回卧房,那脚步声一声一声,如有千斤般的重。
时家大宅陷入前所未有的的安静之中,静的只能听见古老的大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时老爷子与时大姑都未说话,各自静默的回了自己的卧房。
然而在半夜,他们听到了门响的声音,听到了汽车发动引擎的声音,在深夜里,格外的清晰。
时召业最终还是去找俞水方了。
刚才听到对话的那一刻,他大脑一片空白,然后又纷乱复杂的无法静心。但,慢慢的,慢慢的,他又清朗透彻了起来,原来俞水方还是爱他的,是爱他的,这个想法才在脑子里掠过,心忽然就疼了起来,这些日子的不解,这些日子的恨意,全都化成了心头最终的疼。
一路风驰引擎的,就到了俞水方家门口。他还有她家钥匙,站在门口,他不确定她是否会换了锁,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插了钥匙进去,咔嚓一声,门竟然开了。
这么晚,客厅的等还亮着,他一眼并瞧见了蜷缩在沙发上睡着的俞水方。
穿的是他熟悉的睡衣,一头乌黑的长发从沙发上散落在地上,她睡觉时,还是喜欢蜷着身体,埋着头。
这段日子以来,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她,闻者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听着她很轻很轻的呼吸声。
他静静的蹲在沙发上那么认真的看她,手慢慢覆上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小心翼翼的,如获珍宝的抚摸着,心里竟生出了一种感觉,叫爱不释手。
俞水方像是有感应似的,迷糊中抓住了他的手臂抱着,时召业不得不靠过去一些,俞水方咕哝一声,整张脸都埋在了他的手臂之中。
他抬起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拨开她脸颊上的头发,然后俯身轻轻吻上了她的唇。
唇上有些冰凉,但那柔柔软软的触觉让他的心又有了一些疼。
俞水方此时正在做梦,梦里正与时召业接吻,他正含情脉脉的抱着她一寸一寸的吻。她奢望的想着这个梦永远都不要醒来。现实里他们不能在一起,但梦里能这样相爱就好,只要他肯进她的梦里就好。
这个吻太过真实,她忍不住双手攀上了他,应和着他的吻,深情而缠绵。她忽然想看看他的样子,睁开眼的刹那,看到那张尽在咫尺的俊脸,那么的真实,她思绪翻飞,然后就慢慢的醒了,彻底的醒了。
看到自己被人抱着,她本能的啊一声大叫,推开了他。
时召业没准备,被猛的一推差点摔到地上,站稳后,看到俞水方惊恐的看着他问
“你怎么在这?”
问完,才想起,她一直想换锁,但一直懒得去,以至于他的钥匙还能进来。
他不回答,就那么一直盯着她看,要把这些日子缺失的都补回来,要看个够。
俞水方被他看的有些心虚,扭过头,清冷的说
“回去吧。”时召业这才回神
“俞水方,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办到的?”他莫名其妙的一句问话,把俞水方给问住。
“你怎么做到这样狠心?狠心把我往绝路上逼?”
俞水方看着还是心虚“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快走”
时召业却忽然扭身,双手捧起俞水方的脸,把她固定在他的前方,还是那么看着她,甚至细细的端详着她,他就是想知道,这样看似单薄的身体下,蕴藏着怎样的力量,支撑着她面对所有的痛,抗下所有的伤?
“你大半夜跑我这来做什么?别忘了,你我已经分手。”
时召业回答“我来找东西。”
“这里没你东西,我全都扔了。”
时召业很轻的,像是叙说似的
“我的心落在这了。”
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把俞水方击的溃不成军,心里的防线差一点就全面崩塌,还好,她保持着最后一个弦。
“时召业,求放过。”
不是说好的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了吗?不是又跟前女友大明星复合了吗?不是又过回了从前潇洒公子的生活了吗?
时召业反而回答
“放过你?那谁来放过我?”
那一晚,两人就在沙发上对峙着,无论俞水方怎么赶,怎么求,时召业就跟一尊佛像似的,金刚不倒身,就在那坐着,后半夜,也不说话,也不走。俞水方是领教过他的偏执的,他要是混起来,根本没人能劝的了。
熬了一夜,最后两人头靠着头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的念想
第二天清晨,俞水方看他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她急着去上班,没精力再陪他耗,自己赶紧离开,走到门口时,他斜倚在门框上,嘱咐了一句话。
“下班后早点回来。”
俞水方冷硬的回答
“我回来后,不希望看见你。”
在公司,一个上午她都心神不宁,不知他为什么改变了态度,那天在装饰城,他明明恨她入骨,连一眼都懒得看她,怎么一转眼,态度又变了。
昨晚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他,看的细了,才发现他的眼角有细细的纹,他下巴的胡子有青青的渣,眼底也有隐藏的很好的倦意。
昨晚,在他睡着后,她偷偷睁开眼细细的看他,只有这种情形下,她才敢看他,看一眼,奢侈一眼。看的心里一道胜过一道的难受。
今早醒来,唯一的念头就是,一定要让他走。
临到下班,快要回家时,她心里又矛盾又忐忑。
她多么希望,回到家,一推开门,他还在那里等着她。
但又害怕他在,怕自己的心会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