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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要是不赔这个钱,别想出去。”
老板气势凌人,语气也十分强硬不友善。
然后展柜背后的人回答,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根本就没碰到它,它自己忽然掉了下来怎能怨我?真要理论,你该好好考虑你家店里的安全隐患,刚才若不是我避的快,如果砸我头上,你能赔的起吗?”
对方是一个女生,声势也不弱。
田安麦正想,这个声音很熟悉,她还未细想,就看到女生从展柜隐蔽的一侧走到了另一侧,探出身子来,竟然是俞水方,田安麦心里一跳,真是冤家路窄啊,偷偷看了旁边时召业,他也看到了俞水方,与此同时,俞水方也看到了他们。
老板还在后面吼着俞水方让她赔钱。
此时的俞水方狼狈至极,身上的外套是一件宽松开衫毛衣,里边搭着一条连衣长裙,因为去工地,所以盘着头发,此时头发散乱,毛衣深一块浅一块的沾了白灰,刚刚又与老板吵了一架,整张脸都是面目可憎的样子。
她是没有想到,这么久以来,再次见到时召业竟然是以这副模样。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愣愣看着时召业。见他似乎也瘦了一些,眼底的黑眼圈其实很明显,她只要一眼,就能看出时召业的变化来,心里还是隐隐作痛,不,是非常非常的痛。
时召业只是看了一眼她,然后若无其事的搂着田安麦离开了这家店,仿佛他根本就不认识俞水方,此时也不愿意多管闲事,转身就走。
俞水方力气被抽干,看着他们的背影离开,整个人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那老板以为她是故意的,骂的更狠
“你别给我装,老子不吃这一套。”
俞水方已无力再争
“你要赔多少钱?”
“嗯?这个一万块…我不算你误工费,你赔我8千。”
俞水方茫然的掏出卡给了店老板
“密码6个6。”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店老板反而有些适应不了,颤悠悠的接过卡,赶紧刷走了8千,把卡还回去。
俞水方接过卡,脚步虚浮的离开。你要问她是否想时召业?她会回答,她想,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甚至,很多个失眠的夜里,她无数次的想拨通他的电话,哪怕只是听一听声音也好。
可是,那个人是时召业,他原就有丰富多彩的生活,少了她俞水方,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刚才看他疏离冷漠,甚至陌生的眼神。她心里那根线彻底断裂。
这样的结果不就是她想要的吗?很好啊,这样的结果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爱不能忘
田安麦忐忑的坐在副驾驶座上,她原本揣测不出时召业到底在想什么,因为他只是专注的开车,眼神也没有丝毫的变化,然而她逐渐发现了些许的不对劲,他的身体是紧绷的,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用力过猛,有青筋爆出。
她想再看清楚一些,他却忽然把车一拐,紧急刹车,停在了路边上。
田安麦看的清楚,他的太阳穴在突突的跳,甚至他的胸口在微微的起伏着,像是压抑着某种强烈的情绪。她刚想开口说话,已经见时召业开了车门,长腿一蹬就出去。
然后发疯似的往刚才的那家店跑过去。
是啊,时召业是觉的自己疯了才会跑回来,但却在快到店门口时,收住了脚步,慢慢走了进去。店里已经安安静静,只有店主一个人。
他问
“刚才的女孩呢?”
店主怕人来找事;急忙回答
“她刚才已经走了。“
他环顾了一些四周,确实早没了人影。一店的水晶或玻璃制品,被灯光照的泛着五颜六色的晶莹光亮,他不由的一个激灵,他在哪里?他在做什么?
心里凉透,转身大步朝车里走去。
所有兴致都全消失,亦没有任何事情引起他的兴趣,还是白天,他已回家。
时老爷子最近对他非常的宽容,哪怕他前阵子天天花天酒地,烂醉如泥的回家,时老爷子也没有一句训斥,只嘱咐下人好好照顾他。
今天他回家,一句话也不想说,直接去了地下酒窖。酒窖里清一色的葡萄酒,有时老爷子存的,也有他存的,大部分葡萄酒都有些年头了,甘醇清香,此时的他极少去看年份,只是按着最低排的一瓶瓶喝过去。
并不品尝,只是想把自己灌醉,他觉得挺好,喝完一瓶,醉的不省人事就在地窖里睡上一觉。这个地窖平时没人走动,所以没有人会看到他的悲伤,看到他的狼狈,真的挺好。
这些日子,哪怕他纸醉金迷,哪怕身边有形形□□不同的女人,哪怕他逼迫自己全身心投入工作,但是当黑夜降临,当一个人独处时,他会想俞水方。想到最狼狈时,看着手机里她的照片,听着手机里她的录音。
这种想念是绝望的,绝望到看不到一丝丝的出口,全部压在心里最脆弱的部位。
他的车库里多了一辆几十万的普通黑色轿车,管家一度以为是他朋友暂时存放的,他一笑了之没否认。
其实,车是他新买的。
在每个清晨,俞水方不知道的日子里,他把车静静的停在康远山店对面的马路上,就那么看着她下公交,看着她走进店里,看着她抱Q仔,看着她认真工作,然后离开;
在俞水方不知道的日子里,每个黑暗降临的夜晚,他把车停在俞水方家楼下,看着她下班,回家,开灯,关灯。有时候俞水方没回家,他一等就一夜。
相较于他的放纵奢靡,俞水方过的非常规律,每天按时上下班,甚至没有任何交际。
偶尔昝敬树送她回来,但更多的是她深夜独自回来。
她形单影只的时候,他会恨恨的想,你真是活该,宁愿放弃对你好的人而选择伤害过你的人。但转念间,又会心疼,因为她看起来并不开心,她不是已经选择了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吗?
他很矛盾,希望她好,又不希望她好。
想的心里纠缠到快喘不过气。
他在酒窖喝了太多酒,唯一被发现过一次,那次,时大姑回国,时老爷子让管家去酒窖拿瓶红酒,管家发现他在底下喝的就快烂醉如泥,见到管家还记得笑着问
“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管家看到满地的空瓶子,眉心都皱了
“少爷您别喝了,老爷跟大姑都在上面呢。”
时召业当时已经喝醉,靠在那张欧式的椅子上,挥手让他走。
管家拿了一瓶红酒之外,还拎了一筐的空瓶子上来。时老爷与时大姑面面相觑。
管家叹气,如实禀报
“最近少爷常在酒窖喝,怎么劝都劝不住。”
时老爷子与时大姑都面色一沉,时老爷子叹息
“让他放松放松吧,他崩的太紧。”
时大姑未接话,那个俞水方的秘密她还继续保持着。只有看到时召业走出这段感情,她才肯说。
俞水方“利用”完昝敬树,就直接冷冻了两人的关系,她是抱着以后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度对待昝敬树,但显然不切实际,在她不知不觉中,她的工作,她的生活竟已在他的控制之下。
康远山现在主要的业务是万集的,而哥哥跟父亲做的生意也是万集,嫂嫂苏婉工作的地方还是万集。就在她后知后觉中,昝敬树已经跟她周边所有厉害关系建立了紧密联系,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网,这张网把她牢牢圈在里面。
见她与时召业真的分手了,苏婉终于不用两头累心,所以直言不讳天天劝她跟昝敬树相处,甚至把他夸成了天上有地上无。那次打完架之后,她非常明确以及肯定的告知了昝敬树,他们之间不可能,最好以后也不联系。
当时昝敬树什么也不说,但依然我行我素的对她好。
但是再好又怎样?她心里只有时召业一个人。
有次,她早晨去上班,刚到单元门口,看到保洁阿姨在打扫卫生,嘀咕着
“这最近真是奇了怪了,每天傍晚我明明扫过地,但第二天早上醒来,总能看到这一地的烟头,不知谁抽的。”
“这得有多少烦心事啊,每晚抽这么多。”
俞水方看,确实一地的烟头,每个烟头上有一个骷髅标致,正寒森森的盯着人看。
她心中一痛,这不是时召业的烟吗?
但马上又否定,时召业烟瘾不大,几乎十天半个月抽一根而已。所以这个在她楼下的烟鬼怎么可能是他?
她一直强迫自己坚强,但依然会触景伤情,例如一首歌,例如一个画面,或者一个声音,甚至就像这一地的烟头,每一个熟悉的景物,总会刺激她最脆弱的神经,让它们永远放松不了,那根弦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断,或者断了之后会怎样?
其实,感情啊,熬过最初分开的日子就好,以后会慢慢淡,慢慢忘。然后充足的精力去爱上另外一个人,所有人都毫不例外,她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这些道理她都懂,只是她不肯忘记,不肯忘记那些真切幸福过的日子,不肯忘记她深爱者的时召业。她不肯忘记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永不能忘
时召业再次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中,得缘于许久不见的白柳夏。
她回国领某影后奖的庆功宴上,有好事的朋友把最近爱热闹的时召业叫来。当时时召业正跟一群酒肉朋友喝的正欢,接到电话说满场的明星,名模,他二话不说就来了。结果看到白柳夏也在,而且还是主角,被几个朋友哄抬这往他身边站。
他不仅不避讳,还很妖孽的笑着,一双桃花眼电的在场的女士都莫名的心跳加快。
他无所谓的,风流倜傥的与白柳夏拥抱祝贺。
就这样拥抱的画面,被媒体拍了正着,然后第二天的新闻全是
“白柳夏与前男友复合。”
“白柳夏借领奖之名回国私会前男友。”等等。
她的经纪人看到这些报道,有些生气的说
“见到他,现在如你所愿了。”
经纪人的话很凉薄,白柳夏坐在那,看着那张他们相拥的照片,精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