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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黑了,这是远郊的开发区,时达重工几乎就占了大半个开发区,所以俞水方自觉走了很久,怎么还在时达的范围之内,她想打车回公交站,但这个时间路上连个人影都少见,更别说有出租车了。她印象模糊的朝市区的方向走,,满脑子想的是刚才田安麦的侧影,时召业的侧影,还有他送的财产,他说的话。越想心里越是没底,有一种飘忽的,捉摸不定的恐慌满满占据她的内心,总有一天,时召业会离开她的,这种无言的疼痛慢慢侵袭她的全身。心里有事想着,所以走了许久以后,她才觉出累来,双脚疼痛而肿胀到让她每走一步,都要提着气,钻心的疼,她真有些走不动了,可放眼过去,更加是荒无人烟,只遥遥看的见远处高楼的顶层上,灯牌耀眼的写着时达重工几个大字,庄重而肃穆,那么远,又那么近,就像她与时召业的距离。
她真的有些走不动了,想了想,还是掏出手机给时召业打电话,哪怕叫一辆车来接她也好啊,可是电话已关机,漆黑的夜空之下,她独自一人,迷失在偌大的园区里,走不出去,又回不了头,可她的倔脾气一上来,就非要自己走回去不可,索性两眼一抹黑,朝着她自认的对的方向走,她就不信,哪怕走一夜,她还走不出去?
可双脚是真疼啊,疼的她直掉眼泪,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从后面射来一道光,好像是一辆车经过,她也顾不得别的,挥舞着双手拦车,好在她运气不差,车主见到路边有人,把车停在了她的旁边,是一辆奥迪A6,貌似这个园区很时兴这款车。
俞水方呢反而忽然有些犹豫该不该上车,荒郊野外,夜行的女子,陌生的车。正当她犹豫之际,车窗摇了下来,原来车上不止一个人,一男一女,大概是夫妻俩,还有一个跟Q仔差不多大的孩子,见是一家人,她紧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车主夫妇很热心的邀请她上车,
“你去哪里?”
俞水方报了公交站的名字,然后连声道谢
“真的非常谢谢你们。”
女主人笑起来非常甜美
“别客气,我们正好也顺路,这里不好打车的。”
两人轻声的交谈了几句,因孩子正睡的香甜,俞水方并不再说话。男主人话比较少,只是偶尔嘱咐女主人小心孩子,别着凉。
俞水方的警惕性彻底放了下来,她其实刚才已经记住了车牌号,甚至还偷偷发了短信给苏婉,防人之心不可无,可这会儿又为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感到惭愧,这个世界总是好人偏多的。
等他们到了公交车站,发现末班车也已经过了。女主人依然热心的说
“没关系,我们送你到地铁站吧,反正离我们去的地方也不远。”
俞水方也无法,只好让他们送,心里也是万分感激
“你们一定要给我留个联系方式,明天我请你们吃饭。”
女主说
“你别客气,都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如果没有你们,我真不敢相信我今晚会怎样,所以无论如何,你们一定要给我报答的机会。地点你们哪里方便选哪里。”
女主人见俞水方这么诚恳也不好再拒绝,只好转身问男主人
“你明天回市里吗?如果回的话,我们正好跟这位小姐吃顿饭,也是缘分。”
男主人想了一下说
“我明天早上再给那位俞小姐打个电话,如果她肯过来签字的话,那明天还需要回市里。”
女主人问
“是时总要赠予商铺的那位俞小姐?还真的有这种视金钱为粪土的女孩?”
俞水方心里一咯噔,俞小姐?时总?赠送商铺?该不会是说她吧?那这位就是给她打过电话的律师了?她还处在震惊之中,来不及确认时,又听车主说
“什么视金钱如粪土?你真是没见过世面。你知道,时总之前的女朋友们分手时都得到多少吗?田安麦至少占时业事务所30%的股,这笔钱不是用数字来算。还有之前那位闹的沸沸扬扬的白柳夏,光是前期为了捧红她,投了多少电视剧,花了多少钱,才让她演女一号?所以,这位俞小姐如果只看到这么点东西就签字,那未免也太傻了。”
女主人点点头
“说的也对,占着时总,那是金山银山一辈子。不过按你这么说,时总这次手笔不够大,很难摆平吧?”
“男人是最实际的,肯给女人多少,肯付出多少,也是因人而异。田安麦能得到的,白柳夏未必能得到,而白柳夏能得到的,这位俞小姐未必能得到,你买衣服还有贵贱之分呢。”
女主人佯装勃然大怒
“你这么懂?你是不是经验丰富啊?”
转身又对俞水方说
“让你见笑了。”
俞水方摇摇头没说话,心口就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让她喘不过气。她道了谢,跟人家约好吃饭的时间,然后进入了地铁站。
整个脚都处在虚无的状态,地铁在她的眼前呼啸而过好几趟,她总是忘记要上车,身边人来人往,她呆滞的站在站台那,穿黄衣服的工作人员一直盯着她看,可能是深怕这位精神恍惚,脸色苍白的女孩会忽然跳下去,所以戒备的看着她,这会快要末班地铁了,可别出事才好。
直到目送了俞水方上了地铁以后,才松了口气。
她的手机响了几次,她一度以为会是时召业给她打过来的,但是一打开,竟然是苏婉
“水方,你在哪了?刚才怎么一直无法接通,吓死我了。”
一阵噼里啪啦的话,俞水方才得空隙回了一句
“我马上到家,没事了。”
“你就是作死啊,这么晚你坐一个陌生人的车,你就不会给我们打个电话去接你啊。”
“我这不是安全到家了吗,别大惊小怪。”
“你别抱着侥幸的心里。”
“知道了,下不为例。你这么晚还不睡?”
“刚跟你哥哥对完帐,最近累惨了,白天要上班,晚上回来当老板娘算账,你哥对数字迷迷糊糊的不靠谱。”
“他最近工作还顺利吧?”
“挺顺的,很多问题,都是昝敬树一句话的事。水方,我至今都不敢告诉爸妈跟你哥哥,昝敬树就是那个当年害了你的男孩。”
“过去的事情别跟他们提了。”
“嗯我知道。水方,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可憋在我心里,实在难受。”
“什么事?你说!”
苏婉犹犹豫豫了半天才开口问
“你觉得时召业好,还是昝敬树好?”
“一个是我曾经爱过的,一个是我现在爱着的,你说哪个好?”
这个问题不是白问吗?俞水方无语。
“当我没问,还有别让你们家时召业知道我问你这个问题。”
俞水方笑
“好了好了,我要进电梯了,挂了!”
“拜拜!”
那一夜,有种历尽千辛万苦的感觉,所以一沾床,就直接进入梦乡,哪怕她心里有沉甸甸的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
俞水方是睡的香甜了,而时召业却焦头烂额的忙。
跟韩悬敲定了最终方案,两人并未有任何的轻松之色。因为他们都心知肚明,这才是刚刚开始,一旦这个方案实施下去,必然会引起集团以及整个行业的动荡。运气好的话,几个月能顺利过渡完成,运气不好,那真是几年甚至更远。
时召业反复跟韩悬确认
“应急方案确定了吗?”
“时总,应急措施已经准备好了。我想,如果不出意外,或者说,如果没有人故意作乱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韩悬在这方面有非常丰富的经验,帮很多集团公司重组过,甚至国营转私营的案子也接触过很多,这类事件到最后,最大的问题无一不是利益纠纷,被降职的,被下岗的闹的最厉害,但是这次的时达重工,从他接手时,第一句话说的就是“无论如何变动,一定要以保证员工利益为首要前提。”即便裁员,也会帮老员工养老。
时召业揉揉眉心,酒店窗外已经露出鱼肚白,又是一个通宵,但他脑子里依旧转的飞快
“安麦,我担心到时社会舆论会在有心人士的推波助澜下一边倒的对我们不利,平常老百姓不了解实情,跟风就是雨,势必会影响股价,所以,辛苦你跟小博沟通一下,让他找几位熟知的知名经济学家写几篇正向的客观的报道,先抓住舆论的主动权。”
“好,放心,我马上去办。”
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他在脑子里又过滤了一遍之后,才稍微放心,然后对跟着他忙碌这些日子的专案组同事说
“最近辛苦大家了,今天回去好好休息,养精蓄锐迎接下面的挑战。”
他也想快快回俞水方那好好昏天暗地的睡上一觉,最近他真的跟个铁人似得,有时候都佩服自己一天不到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还能保持精力连轴转。
这会轻松下来,顿时倦意袭来,越发的想念有俞水方味道的大床。
清晨的天还没全亮,路上除了赶早市的商贩,几乎是没有人。他开着车飞驰回家,掏钥匙轻手轻脚的进了俞水方家。这个点,俞水方自然是还没醒的,他放下包,脱了西服外套,简单的给自己洗漱了一番就进了主卧房间。
俞水方披散着一头乌黑的秀发,整张脸几乎都埋进被子里,轻微的呼吸声,正睡的香甜,看的时召业的心柔软成一片,总是这样,无论在外面累成什么样,但凡回家看到她,倦意会消失大半。
他上了床,掀过被子,轻轻揉着俞水方的身体,熟悉的触觉,熟悉的味道,他正准备好好睡一觉,结果就听到一声惨叫
“啊…”
只见刚才明明还熟睡中的俞水方,惊魂未定的惊叫,胡乱挥舞着双手打时召业。
一定是迷迷糊糊中认错了人
“水方,是我。。”
他只好无奈的加大力度搂着她,在她耳边放大了声音说。
“水方,是我!”
俞水方听到时召业的声音,这才惊魂未定的停了下来,愣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