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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方啊,妈妈也是享过福的,可能年轻时把老年的福都一起享受完了,所以也没有遗憾。但是你呢,好日子没过几天,现在要遭这样的罪,都是爸妈无能啊。”
俞水方翻白眼
“我现在遭什么罪了?不愁吃不愁穿,满大街的普通人家都这么过,别人能过,我怎么就过不了?”
她最烦她妈放不下过去的荣华富贵,念念不忘。念的再多,败了的钱能收回来?
她哥嫌弃她们说话声影响他玩游戏,也大声嚷嚷
“你们烦不烦啊,大周末也不清闲,吵死了!”
“你这孩子,妹妹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她哥并不再说话,继续盯着电脑游戏。
俞水方看他一副颓废的样子,确实怒火直烧
“哥,你也老大不小了,能不能找份正经的工作,让爸妈也轻松轻松缓口气。”
家里现在就靠父母从前的那点退休金,还有她每个月给的生活补贴,养活一大家子人,勉强够维持正常生活。哥哥嫂嫂美名其曰自己创业,一个在网上玩游戏卖点设备赚的钱不够他抽烟,一个在网上开个小店,一月卖几双小鞋,为这事,她没少跟他们吵架。
她话音刚落,她嫂子不干了,在一旁一边涂指甲,一边凉凉的说
“水方,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让爸妈轻松缓口气?咱们家现在落魄成这样,你没想过原因?当年,若不是因为你出国,成天大手大脚的花,隔山差五问家里要钱,爸妈也不至于把商铺卖了,一家人挤到这小房里来。这也就算了,瞒着你,不让你知道家里的境况,是想让学业有成将来找个好工作,全家人也有指望。若不是我偷偷给你打电话告诉你实情,恐怕连这个唯一的立足之地都被爸妈卖了来供你上学。”
她向来吵不过她嫂子,但凡一牵扯到经济上的问题,她嫂子搬出这番话,她并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当年,家境富裕的她又骄傲,又虚荣,出了国之后,才发现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这里富人比比皆是,她家那点钱在这些同学面前根本算不上什么钱,但她又养成了攀比的性格,再加上当时感情受创,真的陷入很长一段时间疯狂的购置奢侈品之中。
她把自己伪装成了来自中国的超级富豪女孩,大手大脚的花钱,买奢侈品,买车。跟一群富二代天天鬼混至深夜。
没两个月,她有次深夜外出,闯了大祸。那晚她刚喝完酒要回家,她记得明明开的不快,很的很慢,但还是撞到一个喝醉的男人身上,那男人当即躺地上一动不动,她惊慌失措的下车,看看那人的伤情,没有了呼吸。
她整个人都惊跳起来,恐慌使得她本能的拔腿就跑,反正周边没有人看见。
跑了一段,又觉得于心不忍,又折了回去。她又胆小又怕事,只以为这个男人被她撞死了,她是酒驾,根本不敢报警。
可她撞死了人
在异国他乡,没有一个人能帮她,她不想坐牢,不想留下任何案底,她是被宠坏的孩子,从小天塌下来都有人替她扛着,所以她懦弱又无能,根本无法面对这样的状况。
当时脑中一抽风,对,就是一抽风,一念之间,她要尸体藏起来,当做从来没发生过这事。所以就把那男人带回了家。
她把男人放在沙发上,整整一夜手足无措的看着他。
这个人真的死了吗?
怎么像是睡着了似得?她探了探鼻息,还有呼吸。
他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伤口,没有留一滴血,就是那么沉睡。
她最后把男人放在家里,得“归功于”她的房东,那个摩洛哥女人,深怕她离开这间房,没了她高昂的租金,所以异常热心的给了她这个建议,甚至后期还教会她如何护理。就这样,在国外的两年,她一面应付着学业,一面照顾着这个人。
花钱如流水一般,不知道家里在她出国没几个月就破了产,所以她根本反驳不了嫂子的话。
心里堵的慌,索性下楼到门口等父亲。
父亲远远的拎着菜篮子回来,鬓角斑白,不知为何,忽然觉得他连脚步都比从前缓慢了许多,从前,他多意气风发啊,走路脚底生风,常常哈哈大笑着,抱起她旋转。
那时候的天空也旋转,云朵也旋转,幸福也在旋转。
她眼眶发热,跑过去接父亲
“爸,买了这么多菜?”
她挽着他的手臂,小女孩儿似得撒娇,一手也顺势接过了父亲手中的菜篮子。俞父宠爱的拍了拍她的头发,挽着她的手回家。
周末的早晨,本就该如此幸福而和谐,柴米有用酱醋茶,原本才是生活真正的本色,他们不该为过去的早已经消逝了的生活而恋恋不舍,执迷不悟。
俞水方想,反正她也只是偶尔回来,对哥哥嫂嫂睁只眼闭只眼算了,将来等她条件好些,再接爸妈一块去住。
午餐很丰盛,全是俞水方爱吃的菜,她吃的心满意足,早上的不愉快也渐渐抛出脑后。她唯一的好处就是不记仇,哪怕上一秒还跟嫂子闹的天翻地覆,下一秒也照常把她当成自家人来看。但是吵起架来,又丝毫不妥协。
饭桌还算其乐融融。
俞母说
“水方,你给嫂嫂敬一杯酒,以后冰释前嫌。你们俩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但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俞水方撅嘴
“妈,你真是偏心。”
但手上已经端了酒敬嫂嫂。
她嫂子本不想接,但被她哥一瞪眼,也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了酒。两人闷声把酒喝了,但也都不说话。
俞水方想,她嫂子自从嫁入他们家,确实没过两天好日子,家里就破产了。她曾阴暗的想过,活该,谁让你图我们家的钱,但年年月月下来,她开始接触社会,接触人事,心里有些感激嫂子至少没有离开她哥,没有离开这个家。
“水方啊,你单位里要是有合适的男孩子也多接触接触。”
俞水方没答话,
反而她哥哈哈笑
“我去过她单位,男孩子,女孩子一个个条件好的要命,没有妹妹什么事?”
“怎么说话的你?”
她嫂子敲了一下她哥的脑袋,让他闭嘴。
她哥说的是大实话啊…
她母亲说话直脾气,反正今天让她回家的目的之一就是劝嫁,所以立即也开口说
“不是妈妈说你,你挑来挑去,这么些年,就没有一个看中的?”
她哥一边吃饭,一边呐呐的说
“她就是前几年被伤的太重了。”
话一出口,气氛顿时安静下来。她嫂子难得不对她冷嘲热讽,骂了她哥一句
“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可能是心里有愧,当年,她怀了昝敬树的孩子,昝敬树不仅不承认,还跟她分了手。
她怕的要命,又没有朋友能倾诉,只能找她嫂子偷偷的说,谁知道她嫂子也怕事,把她怀孕的事情告诉了俞母,这也是她们这几年关系越处越差的原因。
按照当年俞母的脾气,几乎要直接去杀了那个搞大她女儿肚子的男孩,但女儿死活不说是谁的,再加上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并偷偷带着女儿去做了手术,然后迅速送出国。
这件事成了俞家人心里一根扒也扒不掉的刺,这么金贵的女儿被人糟蹋,睡梦中,老两口都会忽然心惊醒来睡不着。所以头几年根本不敢催她找对象,但眼见着年龄越来越大,不催不行了。
一顿饭,众人心思都起承转合之中默默的吃完饭。
吃完饭,她收拾餐桌,嫂子负责洗碗,完毕后进了房间午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午睡时,迷迷糊糊听见手机铃声在客厅响,她懒得理会,继续睡。
而客厅里,俞母看到手机响个不停,又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像是个男孩,所以有些好奇就接了。
“喂…”
那头是一个好听的男声,迟疑的问
“这是俞水方的手机吗?”
“是的,她正在睡觉,你是哪位?有什么事需要我转告?”
“你是?”时召业小心翼翼的问。
“我是她妈妈。”
“伯母,你好。我是水方的好朋友,有点事想找她。”时召业一副礼貌有礼的口吻。
“水方的朋友啊?她这会儿在睡觉呢…”俞母话只说一半,难得有男生给水方打电话,她要好好试探试探到底是什么关系的朋友。
“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比较急,需要她帮忙处理,但是周末我又不好意思让她来公司,要么这样吧,伯母,我上家里去找她处理一下?”
“好啊好啊。我家地址在…”俞母毫不犹豫的报知了自己家的地址,既然说是朋友,管它是公事还是私事,先见了再说。她现在的态度是宁可错见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所以就这样,时召业大大咧咧的就进了俞水方家。
而此时,只有俞水方一个人在卧室里呼呼大睡,毫不知情。
她爸妈,哥哥嫂嫂全都坐在客厅看猴似的看着时召业。
俞母两眼放光,上下打量起时召业,大有一种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之态。怎么有长的这么精神的男孩子?瞧那身材气质,还有那刀刻似的五官,走在街上,绝对是回头率百分百;
而俞父看的是时召业谈吐,温文尔雅,一派从容;
哥哥嫂嫂看的时召业的穿着打扮还有身上的穿衣品味,怎么看都像是富家子弟,给俞水方不搭边啊?
一家人心思各异,全当做未来女婿似的观察,俞水方若是知道,肯定要气的在梦里咬舌自尽不可。
时召业这个自大狂傲的大少爷,此时在她家人面前,反而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话也说的有礼有节
“伯父伯母,水方在哪里?我去看看她。”
俞母如梦初醒似的,一拍大腿说
“在那房间,你去看看她醒了没,没醒的话,你直接叫醒她,她不叫的话,能睡到明天天亮。”
妈妈啊,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虽然你觉得你女儿能找这样的已经是上上嫁了,但是也不能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