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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纳闷他为何想着送装备,也许是出于凶手过于狠毒的考虑。我没有拒绝,按他的意思,接下来还会至少再死五个人,万一啥时候自己被盯上了呢?
杜小虫终于挂了电话,“组长明天下午过来,老黑你带许琛去宾馆睡觉,我去检测痰液和万千雄家的发现。”
“好。”
老黑开着他的小破奥拓,我愣了下,道:“同样是第九局的,你的车咋这么破?”他干笑的说:“我加入不到三年,报废了七辆车,号称毁车大帝,老大实在没辙了,就给我弄了二手奥拓,别在意这个,主要看能力。说实在的,我潜伏的功夫可是在第九局无人能比,毕竟一到天黑就自动隐身。”
我反应了五分钟才知道“隐身”是啥意思,敢情是太黑了看不见!
老黑途中买了一提啤酒和几袋花生,到了地方,他洗完澡就开始吃喝,还聊着QQ,我发现老黑右臂有个蛇头的纹身,也没怎么在意。我给爷爷打电话报了平安,说过几天就回家,然后就无聊的看着电视。
杜小虫打来电话,跟我们说砂轮上残留的血迹和皮肤组织已经检测完毕,属于我的大姐姐何奈,并且砂轮的样式和她断肢处的创口基本吻合,应该就是919案凶手的作案工具了。现在杜小虫已命蹲守在万千雄家附近的便衣们对目标实施了控制,虽然未必是他做的,先抓了再说。
而拆迁废墟的那份痰液还在分析中,大概明天会出结果。
老黑讲了句别太辛苦,杜小虫笑笑就挂断了。
十一点半到了,我躺床上准备睡觉,这时老黑拍动我肩膀,“许琛,我出去下,有个水灵的小嫚儿约,今晚不一定回来,千万别告诉杜妹子啊,你先睡吧。”
老黑虽然肤色黑,其实他挺帅的,形象高大让人有安全感,也极具男人味,所以自带撩妹技能。
我点头,很快就入睡了。
……
迷糊糊的,我耳中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以为老黑回来了,开灯准备下床。与此同时手机也“滴”的一声响了,像是条短信,当我顺手拿起它看清发信人时,吓得三魂升天,竟然是死去几天的大姐姐!
短信的内容非常简单,只有九个字,“琛弟弟开门,我在外边!”
我心脏一下子卡到了嗓子眼,任由敲门声继续着,我打了大姐姐的号码,提示说关机。现在又是凌晨的四时四分,很多人把这时间称为“死时死刻”,象征着不吉利。
这……这这这该不会是她尸体还魂来找我了!
我一手抓着电击棒,另一只手握着手机,走到了门前。我提心吊胆的说:“是大姐姐吗?”
咚、咚、咚……
没有回应,但还是保持着一下又一下的节奏在敲打。
事若反常必有妖,我准备给杜小虫和老黑打电话的时候,敲门声突然停了。可算消停了,我绷紧的心弦释放,鼻子一动,却嗅到了血的味道,闻起来特别的新鲜。
我低下脑袋,望见殷红的血水沿着门底弥漫了进来,迅速的扩散着,把半夜被皮条客塞进来的香艳纸片也泡湿了,血水眨眼间流了我的脚下……
第五章:跪地的女尸()
我死死握着电击棒对向门口,扫了眼窗户,它还好处于紧闭状态。我拨打了老黑的电话,他说十分钟内就回来,让我在这之前无论发生什么也别开门。
过了一会儿,手机响了,是老黑打的,我按住接听,他说就在门外边,但有个女的死在了门口,提醒我开门前做好心理准备!
我隔着门听见老黑的声音,心安了不少。我伸直了手拧开门,眼前出现一个跪地的女人,她耸拉着脑袋,长长的头发把脸挡住,一动不动,身上的白裙子早已染红,而她流下的一大摊子血液像一摊血湖。
担心踩到血迹,我就没出门,问道:“老黑?”
“我在这。”老黑来到女子背对的过道窗前,“妈巴子的,凶手已经盯上你了,现在应该只是吓唬你一下。”
我听得汗毛竖了起来,“我又没招惹他。”
“可能因为你和鬼瞳前辈有关吧。”老黑懊恼的说:“如果今晚我不出去,说不定就抓到对方了!唉……杜妹子已经带人赶往这边,到时我怎么和她解释啊。”
我思忖的道:“凶手之所以敢来,估计知道你不在场。会不会是凶手故意调虎离山的?”
老黑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将自己的手机抛入房间,“许琛,我脑子不灵光,你帮着看看聊天记录,我也觉得不对劲了。”
我接到手打开了软件,往上翻着,开始那姑娘挺矜持的,她只说老黑的头像不错,不过渐渐的,她的每一句都能让老黑感觉到飘飘然,关系建立的差不多时,那女的突然说自己要下晚班了,但天黑不敢回家,老黑主动说去接,巧的是对方工作地点在附近一家餐厅。
我眼皮狂翻,“老黑,我这就跟杜姐说,让她来时留意下餐厅门牌的号码,打过去问问老板有没有这姑娘。若是没有,她必然是凶手的帮手了,你能完好无损的回来算命大啊。”
“其实我什么也没干,别觉得我私生活乱,出去是因为那女的有点七分像我以前的女友,姓还是一样的,到了她家聊了一会儿,我就坐在茶几上看她睡了几个小时。”老黑尴尬极了,“我现在到前台调监控录像。”
“别,万一凶手杀个回马枪,我咋办?”
我想到不久前的情形就心惊肉跳,老黑点头同意守在门口,不过女方像他前任……换别人是钓不走他的,这么有针对性,几乎证实了我猜测。
我叮嘱他说:“当时敲门声停了,死者血液已经流入房门,速度较快,我认为死者是颈部动脉被割了,所以凶手也会沾到血,你观察下过道,有没有一些血色脚印?”
因为通过足迹能推断许多凶手的信息,包括性别、年龄范围和走路习惯。
老黑低头看了几眼,“清晰的有九枚,剩下的淡到看不清了。”
“话说我只听见了门在被敲着,却没有死者出的声音……”我低下脑袋,还是没看清对方的脸,嘴上也不像缠了胶带。
我若有所思的说:“凶手和死者在凌晨出现在宾馆,却没有被前台和保安注意到,极有可能二者是之前开了房的。这女子是案子里的第三个死者,1和2出现了,要凶手真刻意弄的,不会没有3。我们住在205,这脚印的方向……麻烦你看看203号。”
“3……”
老黑下意识的掏出手枪,他走到过道尽头的203号,很快说道:“这门号上的3被黑色记号笔轻点了下。”
他挑开枪保险,试探的敲门,“有人吗?”
没有动静。
这时杜小虫和六个刑警终于来到现场,她眼睛充满血丝,愠怒的盯着老黑,“案发时你为什么不在?还有,许琛你给我出来看现场!”
“会踩到血的……”
“没事。”杜小虫的眼神如刀,老黑脖子一缩,“逛街了。”杜小虫冷哼了句:“那家餐厅并没有叫梁琪的女子在那工作。”
刑警们全方位的拍着现场照片。
杜小虫这母老虎,气场太强了,我不敢违背的淌着血走到过道,先把案发时的情景和自己的分析娓娓道来,杜小虫听完来到203门前注视着房牌上的标记,“老黑去调监控吧,顺便让前台把203的房卡送上来,以及入住者的登记信息。”
待老黑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她无奈的说:“胡哥其实挺可怜的。”
老黑因为生下来有两斤九两沉,所以取名为胡九两。接触了一天,我觉得他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杜小虫联系了第九局的技术部,请求查询何奈的手机号详情。然后她着手检查尸体。
我则是观察地上的血印子,没多久,我汇报道:“通过步的长、宽、角判断,对方是身高在一米七五到七九之间的男性,身材偏瘦,而脚印边缘血滴子溅痕不小,所以踩踏力度大,介于青年和中年之间,走路有点微微的内八字,穿的细密波浪纹的直底鞋,磨损较重,由此可见……经济水平不太好。”
旁边鉴定员的意见和我大概相同,杜小虫眼色赞许,“看来没辜负鬼瞳姐的培养。”
我侧头问她,“死者如何?”
“并没有反抗的迹象,所以她临死前是神志模糊的。”杜小虫翻开女子的脖子,“这里,一刀死。流入房间的血有是喷到门上滑落的,有顺身体流下的。”
“大姐姐和抬尸者贾方的死,没有直接牵连到家属,按凶手的思维,是不会乱杀的。”我思索的说:“这女的究竟能是谁呢?”
老黑拿着房卡上来了,望了眼死者的脸部,“203登记的叫刘芳兰,昨天傍晚单独入住的,监控拍到的和死者一致。”
“刘芳兰……”
杜小虫条件反射的说道:“下午我查牛九禾资料时,他妻子好像叫这名字,年龄相比要小六岁,这一点和死者相近。”
“这么一提,我想起来了。”边上站的刑警忽然说道:“她是扫黄组的常客,一年得被抓进来五六次。牛九禾死了,没什么能力的她为了供儿子读书,就堕入了红灯区。”
我和老黑诧异的对视,“又和牛九禾有关!”
他打了个冷颤,“刘芳兰跪着就像认罪一样,会不会是牛九禾的鬼魂知道被妻子戴了一大堆绿帽子,然后动了杀意……”
“不要乱讲。”杜小虫吩咐说,“老黑,你同许琛去开203的门,再过来给我详细说监控看到的情景。”
老黑点头,轻易的开完门,我们进去时窗户敞开着,窗帘都卷到外边去了。床上遗留着刘芳兰的手机和手提包,但床单上并无激情过的迹象。
我来到窗台,习惯性的抬头望向下方,却不经意的看见斜下方不远处站着一道鬼鬼祟祟的黑衣人,他被我发现之后立刻转身跑!
我急切的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