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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子彦隐约晓得醉娘是被陶家人害死的,但他已经是陶家的大掌柜了,醉娘又死了,所以他虽然悲痛,但也打算息事宁人。可怜的醉娘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被疼她爱她的亲哥哥给卖了,变成鬼魂都要保护他。但天道有轮回,不会放过谁,伍子彦的所作所为,都被柴房一夜醉娘送他的头发给记录了下来,一旦这缕头发中的记忆回到醉娘身边,醉娘就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这才是《咒丝》简介中“冤死的女人,怨气会永远附着在长发上,诅咒着每一个害死她的人”这句话的真正意思。
伍醉娘死后变成了鬼魂,她在空中飘舞着,看着陶家大院内后续发生的一切……
仆人阿炳在打扫侧院中的头发时闻到一股异香,他想起醉娘,便将这些头发收集起来,后来又被酒铺的伙计乔刚拿走了。
除了伍子彦以外,还有一个人不相信陶家人所说的话——乔刚
在醉娘嫁给陶老爷之前,最爱醉娘的人除了伍子彦外,就是乔刚了,他甚至向伍子彦提过亲,只不过被伍子彦以“贫无以为家”的借口拒绝了,实则是因为伍子彦自己爱着醉娘,不舍得把醉娘嫁给别人。
乔刚知道,醉娘是被这群人给害死的。
他拿着醉娘的衣物,在镇东的乱坟岗给醉娘立了一个“衣冠冢”,想独自缅怀。但乱坟岗中的尸鬼却看中了乔刚带在身上的醉娘头发的力量。于是它造出幻想,将阴森可怖的乱坟岗变成宝相庄严的金光寺,它自己则幻化成金光寺中的大师傅,引诱乔刚。
“乔施主,依你所言,伍姑娘的头发拥有特殊的力量,不妨将它埋在这金光寺中,待天地灵气汇聚于其上,说不定能将她复活。”
乔刚当然傻逼呵呵地信了。头发埋在金光寺?还天地之灵气?狗屁!头发埋在了满是腐烂尸体的乱坟岗,吸收的,全是凶鬼恶尸最污秽浑浊的尸气和煞气!
尸鬼才是真正的boss,它附在醉娘的头发上,在乱坟岗等待猎物,并散布金光寺存在的假象。
白诺觉得难过,因为醉娘的灵魂从此被尸鬼困住了,她不得不为尸鬼卖命。每杀一个人,她都要痛苦地哭泣,白诺也只能跟着她痛苦地哭泣。
然后,希望之峰的第一个演员降临了。
常路峰,扮演阿炳。
他怕极了,既怕鬼,又怕公司。常路峰是个没什么脑子的人,他慌乱中,不想着怎么演好台词,试探规则,加上这时候只有他一个演员,他觉得孤立无助,于是就想找些寺庙啊和尚啊之类的地方,觉得会比较安全,结果好死不赖活地打听到了金光寺。
金光寺根本不存在,金光寺就是乱坟岗。
于是他理所当然地被乱坟岗尸鬼控制的醉娘杀死了。
阿炳的灵魂被尸鬼控制,他的尸体被尸鬼种上醉娘的头发,从此成为尸体的帮凶。就是他,在第三幕中袭击了白诺,而醉娘实在担心自己的哥哥,于是趁着这次机会附在了白诺身上,她其实想多见见自己的哥哥,然后待在他身边保护他。
想想吧,剧本曾经安排杨震、姜岚、贺子淑、白诺这么多演员去金光寺,安排他们去的理由不是礼佛讲经,就是祭拜还愿……扮演大夫人的姜岚去了,她又是容易受幻象影响的通灵师……
她为何突然想起朵儿的事情?又为何突然情绪如此激动?最后,她甚至做出了极其不理智的决定——招魂。
袭击姜岚乃至后来导致韩威和梅香惨死的,才是真正的boss——尸鬼。它只是带着醉娘头发的一股尸气,所以以一团黑影的形式出现;它拥有醉娘的记忆,所以能利用幻境误导韩威,从而引诱大家销毁香囊,将伍醉娘激化成真正的恶鬼……
醉娘逛完了陶家大院,又在盘丝小镇上四处走动,她像是怀恋这里的气息一样。到了陶家酒铺时,白诺的意识越来越清晰,他发现在脱离了希望之峰为他准备的这具假想的之后,灵魂反而更加敏感了,他甚至能感受到——这里残余着一股熟悉的灵魂的气息……
是方敬!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一瞬间,白诺竟然感到一种强大的力量从灵魂深处迸发出来,他竟然能摸到实物了!
难道他已经回到自己的了?
不,他只是被心底的执念激发,暂时钻到了之内罢了。现在,他和醉娘共用一个身体。
不过,他真的好想去那里看看,就看一眼。
于是,醉娘和白诺一起沿着晋锋灵魂留下的的气息,朝镇东的衙门飘去……
“砰!”
朱红色的大门被炸开了,金光灿灿的“盘丝府顺”匾牌被炸成了两半,正灰扑扑地躺在地上。
两个人影从漫天的灰尘中钻了出来,他俩互相一看,都是一脸灰黑,张嘴笑笑,一口白牙在黑漆漆的脸上显得格外闪亮。
晋锋,迟睿!
“锋哥!”
“阿睿,你尸体都炸掉了?”
迟睿一仰头,骄傲地说:“妥妥的,不但把阿炳炸了,还有姜岚和罗深雪,他们的尸体都在酒窖里放着,奶奶的,害得老子找了半天!”
“你看,我还发现了一样好东西!”
迟睿的袖子里有什么东西倏忽一闪,又马上缩了回去。
是一个木柄!
短柄斧!
原来韩威死后被仵作抬到衙门的酒窖中,他的短柄斧也落在这里了,结果被寻找尸体的迟睿捡了个大便宜。
晋锋一看,心里顿时明白了,他低声说道:“衙门里的其他游尸都被我贴上黄符了,我看时间还有富余,就跑到仵作的办公室里搜了搜,结果发现了一些线索。”说罢,从怀里挑出一本缎面的锦书。
迟睿接过一看:《检尸录》。
是仵作的工作日志!
他赶紧翻看,晋锋趁机将其中的线索捡重要的跟他说。
“阿炳死后被恶鬼控制了,天赐他们分析得对,这个仵作在给阿炳验尸的时候就被感染了,之后衙门的人也一一惨死。”
“金光寺有问题,乱坟岗也有问题。日志中反复提到这两个地点,而且第一个受害者阿炳就是死在那里的,你想想,一听到阿炳的死讯,陶老爷就赶到现场,咱们当时在绿柳巷,比金光寺到乱坟岗的距离可近多了,可我和韩威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杨震已经和衙门的人说了半天话了!”
迟睿大吃一惊:“你是说,他和姜岚当时……”
“就是他和姜岚,”晋锋肯定地说,“第二幕那天早上,姜岚和杨震按照剧本的安排去金光寺礼佛,杨震那么快就从金光寺赶到镇东的乱坟岗,而姜岚没跟着杨震一起去看阿炳的尸体,她留在金光寺了,结果没过多长时间,姜岚就死了……”
“所以说……乱坟岗就是金光寺,那里才是最终大boss待的地方?”
“没错。”
“那我们赶紧找彩衣他们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她,虽然她做的不地道吧,但好赖也是咱们七……”
“彩衣这么做肯定另有目的,我相信她。”
“诶?”
晋锋语气十分坚定:“我相信她的为人,有她盯着贺子淑,等咱们去乱坟岗干大boss的时候至少不会后院起火。”
“可是刚才我已经把阿炳的尸体给烧了,你看白诺他是不是已经……锋哥?”
迟睿语气中突然充满了担忧。
“锋哥,你怎么了,你……”
晋锋心中一冷,头痛又开始了,他抬头看街对面,脸色“唰”地一变:“小诺……”
迟睿打一个激灵,他赶忙回过头去:俏生生站在街对面怡红院白纱下的,正是之前被伍醉娘附身、然后消失了很长时间的人——白诺!
他脸色惨白,头发又长又黑,如上好的锦缎一般披散在肩头;他见晋锋在街对面定定地望着他,便想走上前来,可刚一迈开步子,空中就传来了一声邪恶的召唤。他身形一顿,本来稍显澄澈的双目又黯淡下来。
白诺转过身,又是几个瞬移,转眼间就消失在了小巷的尽头。
“锋哥,他好像还没恢复正常啊,你看咱们……”
“跟上去!”
“你说啥?哎呀锋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咱们已经仁至义尽了,我看还是……”
不等迟睿说完,晋锋箭一般冲了出去,他追着白诺的脚步,向街对面的小巷子中奔去。
小巷子的尽头,就是镇东的乱坟岗。
迟睿左右为难:你说这个晋锋,平常都是极冷静的,怎么这回冲动成这个样子?唉唉唉,做小弟的永远为难,大哥突然犯病,小弟就不得不跟着犯病,命好苦哟,身不由己哟,唉呀妈呀……
哎,罢了罢了,谁让咱是哥们呢!都是我欠你们的!
一咬牙,一跺脚,他也跟了上去……
镜头转回胭脂河南岸,小缎子纱织坊。
黎彩衣正在和贺子淑对峙。
“姐姐是演戏演多了吧,妹妹哪里会有什么阴谋,我不过是看在同是演员的份上,想去帮帮忙罢了。”
贺子淑嘴上说的好听,但袖子里的琴弦已经悄悄滑下,正待抽出……
“放下你手中的弦!”
彩衣凶狠地警告她。
“我知道它锋利得很,我还知道,下一秒你就能控制着它切断我的喉咙。现在照我说的做,撕烂你的袖子,把琴弦通过低价交易卖给康敏,否则后果……你知道的。”
“好好好,我撕,我撕!”贺子淑笑眯眯地扯下自己的粗布长袖,将绑在手肘弯处的琴弦卸下放在地上。
康敏一把抓走琴弦,待两人交易完毕,她才向黎彩衣点点头,然后将交易内容重复给彩衣听,确认这里没有任何漏洞,黎彩衣这才放下心。
贺子淑无奈地摊开手说:“我是不会在交易上下文章的,你太多疑啦,我也是演员,知道做演员的不容易,可是你也……”
“住口,刚才袖子撕得太浅了,你把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