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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冰火两重天。”她柔柔说道。
“喝过这种酒么?没喝过也没关系,一会你就能体会到了。”杜蕾莎一手扶起小小白诺,一手端着烛台。鬼手一抖,细细的蜡线便准确地落在顶端,落到顶端上后,又划过表面,最后堆积在根部——凝固,凝固后的蜡又被新倾倒下来的蜡盖住。
一层盖一层。
杜蕾莎端着烛台的小心劲儿就像拿着裱花袋的蛋糕师傅。奶油落在蛋糕上,逐渐形成美丽的形状,散发好闻的奶香。只不过此奶油非彼奶油,此蛋糕也非彼蛋糕……
好吧,事实上:超过八十度的蜡油正滴在白诺全身最脆弱的部位,而且这个部位刚刚还被某个女鬼握在手里冰镇。
确实是冰火两重天,可是做过头了好不好?
他给方敬弄冰火两重天的时候,对方爽得要死,现在轮到别人给他冰火两重天了,他是痛得要死啊!
白诺这回是真疼了,他牙齿咬得下嘴唇出血,脖子上的青筋一条条暴起,刚才还有挺立趋势的地方瞬间瘫软了下来。
不过手脚一用力,他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手腕处和脚踝处紧绑的胶皮带子,在他剧烈的挣扎下,已经不知不觉地松了。
只差最后一点点,再等一小会。
反应需要时间,怎么才能拖延时间?
白诺的脑海里闪电般地搜索着关于性虐待的记忆:鞭打、滴蜡、拘束、侮辱、奴役、求饶、呻吟……
对了!
,软弱起来越能让s有成就感!
就这么办!
于是——
“求你,求你了,我不想再要了!”白诺用自己能想到的、最低沉的声音浅浅地呻吟着,然后故意将自己汗湿的脖子仰起,露出颈部垂死天鹅般优美的曲线。
“好痛,真的好痛,我受不了了。”
“饶了我,饶了我,唔……”
杜蕾莎觉得太美妙了,蜡的艺术原来还有这种表现形式。
她无视男人的痛呼,决定继续完成染色的工艺,直把白诺折腾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挣扎不已。
挣扎!想要摆脱手脚上绑着的束缚,必须大幅度的挣扎!
这点也是白诺算计好了的。
如果毫无缘由,就开始奋力挣扎,肯定会引起杜蕾莎的注意。对方一旦发现异常,就会立刻掐断白诺逃生的可能。
所以,他既要拼命挣扎,还不能让杜蕾莎看出他“想要逃跑”的真正意图。
什么情况下挣扎是正常的?当然是人最痛苦的时候。
滴蜡也好,钉钉子也好,都是杜蕾莎自己主动意识下的行为,她自然不会怀疑白诺在其中搞怪。至于他借喊痛的机会、偷偷挣断手脚束缚的做法,则丝毫不会引起绑架者的注意。
白诺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挣着挣着,他感到手脚上的什么东西被拉断了。
终于,成功了!
不,还不能放松警惕,计划的最后一步还没完成。
这最后一步棋,走好是万事大吉,走不好就会一切休矣。端看他的应急能力如何,还有运气!
现在嘛,他要暂时昏迷一短时间,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就需要另一个被绑架者——陆怀安,来替他吸引一下杜蕾莎的注意力。
于是他目光一散,真的晕了过去。
竟然这么快就晕了?杜蕾莎觉得不可思议。
她还没开始好好玩呢,怎么这件有趣的小玩具就先晕了,真是扫兴!算了算了,昏迷的玩具也没什么意思,不妨先玩玩另一个。
她转身走向陆怀安,决定先把吊着的这个解决掉。当然,这并不是说她打算就这么放过白诺,只是人昏迷着感受不到痛苦,她觉得没有折磨的意义。
刚刚还松了一口气的陆怀安,一颗心又吊到了嗓子眼里——终于到自己了。
虽然不甘心,但白诺帮他拖延的时间已经足够长了。系统早已经判定对方完成了“打断当前杜蕾莎夫人对他的伤害”的任务。
现在,即使杜蕾莎杀了自己,白诺也算仁至义尽,甚至在陆怀安心中,白诺已经超额完成了任务。
他本来的想法是:自己倒吊的姿势不利于逃脱,而且手脚和嘴巴都不起作用了,想先看看白诺有没有办法拖住杜蕾莎,然后等待刘宇和麻由美的救援。
现在看来,就算二人到了,他也已经变成死人了。
难道,这次的路真的走到尽头了吗?
扮演陆怀安的迟睿在恐怖片世界中是那种特别幸运的演员,每次遇到危险他都能逢凶化吉、转危为安。他的那件诅咒道具“安桥古画”就是白白从另一个死去的演员那里捡回来的。
幸运能让人活命,却不能代表个人的演技和能力,所以虽然他度过了那么多部恐怖片,却一直没被系统评定为一线演员。
不是一线演员就不是吧,他正好不想挂着这个名头呢。一旦成为一线演员,接拍的片子就会更恐怖,到时候他的好运气可就不一定能hold住了。
曾经有人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迟睿对此深信不疑:一次幸运叫幸运,两次幸运也可以叫幸运,但一个人总是幸运呢?这是不是也叫一种特殊的能力?
每到必死的关头,他总是想着“好运”能到来吧,也正是这种想法一次次鼓励了他,让他没有在恐怖片的世界中绝望。
迟睿是为不多数的、能在很多必死的惨烈情境下坚持到最后的二线演员之一。
今天,他的好运走到了尽头,大概。
刚才那个脱线而又无厘头的滴蜡女王只是个昙花一现的假想,现在,恶鬼残虐的本质再次暴露出来,所有人都要死!
杜蕾莎,蜡像院残酷剥皮杀手,杀戮对象锁定——杜怀安。
运气确实是实力的一部分,但还有一句话说的是,幸运女神不会永远光顾同一个人。大宇宙遵守rp守恒定律,一个人的运气就这么点,用光了就没了,而对在恐怖片世界中轮回挣扎的迟睿来讲,没了运气,就没了一切。
带着倒钩的刀子缓缓嵌入脚后跟中,铺天盖地的剧痛席卷了他的意识,他最后的念头是:
请让奇迹出现吧,请让刘宇和麻由美他们现在就冲进来吧,不管哪路神仙来都好,求你了……
第二十四章 逃脱()
地下室的出口只有一扇铁门,铁门上的插销挂着,除了变成鬼穿越墙壁,否则人是不可能从外面进来的。
但迟睿还是希望奇迹能发生,他不肯闭眼,即使刀钩入肉,也要盯着大门的方向。仿佛下一刻,就有人能破门而入,改变他必死的命运。
深入皮肉的倒钩已经开始向外拉扯,迟睿忍着右脚的剧痛。汗水倒流入眼睛,他就使劲眨眼,总之无论如何都要保持视线的清晰。
然后他听到“哐当”一声,有什么东西扑通落地,又立刻翻滚起来,这是人才有的动作!那人奔跑的时候还发出“啪啪”几声脆响,在空旷安静的地下室里听得格外清楚。
这个人当然是本应“昏迷”着的白诺,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竟然挣脱了手脚上捆着的胶皮带子。挣脱后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就这么光着脚丫,三步并作两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到了盛有杜蕾莎尸体的大铁锅前。
“唰”的一下,他掀起了幕布,沉默蜡中三十年的腐朽女尸,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暴露在空气中,再没有黑色幕布的遮蔽。
白诺顺手抄起一把削蜡皮用的长刀,另一手扯着幕布,对杜蕾莎大喊:
“老鬼,你敢动一下,我就划烂这块破布。”
小小人类,竟然也敢威胁恶鬼!
杜蕾莎怒火中烧,她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朝空中猛得一抓,一股巨大的力量凭空袭来,使得白诺手中的刀差点就随着那股力量飞了出去。
他用力抓住刀柄,拼命朝着幕布割去。刀子越接近幕布,来自杜蕾莎的意念阻力就越强大。
如慢镜头一般,他和看不见的力量进行着无声的角逐。刚才嵌入手中的短钉还没来得及拔出,现在扎得更深了。白诺握着刀的手一直在颤抖,动作却没有一点犹疑。杜蕾莎怕扯坏幕布,所以只能对刀子下手而不敢直接拉扯幕布,她的投鼠忌器给白诺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弥足珍贵。
白诺不是真的想要划破这块幕布,因为即使破坏了幕布,只要呆在尸体附近,杜蕾莎的力量就依旧强大。而他白诺又没有一秒钟飞出蜡像馆的本事,要是真的连这最后的保命手段都没了,恐怕在他逃出蜡像馆之前,就得被愤怒的恶鬼生吞活剥。
他赌的是杜蕾莎对这块布的重视:既然你不怕,我就更不怕。咱们俩就这么耗着,看谁先软下来!
先软的,是杜蕾莎。
她放弃了对刀的控制,对白诺恨恨道:“行啊你,绑得那么结实都能逃出来,还敢威胁我!”
“少废话,给我放人。要不然我就划划划划划!”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说罢便作势抬手。
杜蕾莎急忙道:“好好好,我答应你,你把布丢过来,我立刻放你走。”
白诺表面上和她周旋着,实际则是瞄准了铁锅旁边的烛台。他算了算距离,刚好合适,便假意开口答应:“这可是你说的,你等着,我这就把布丢过来。”
“你等着啊……”
话中意犹未尽,他便猛地一个回旋踢,踢倒了铁锅旁边的烛台。冒着荧荧火光的蜡烛眼看就要落下去,落点正是铁锅中杜蕾莎的尸体。
尸体上全是蜡,一旦被烛火点燃,估计连蜡块带着杜蕾莎,都会被烧得干干净净。那时候,连**都毁灭了,她的鬼魂恐怕也无法继续存在。
美剧中常有这种设定:烧了尸体,灵魂就无法作祟。这部恐怖片是明显的西风作品,所以白诺猜测杜蕾莎绝不敢让自己的尸体被毁坏。
果不其然,她尖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