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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日志,扉页上就画着玛丽·斯莱斯特号的工作人员结构示意图,标注在上面的一共有十个职位——船长、大副、二副、舵手、通讯员、随船医生、厨子、三个水手。
日志的前几页都是关于海上航行工作安排的:
“主持甲板部和航行值班职责;训斥了通讯台的负责人;记录货物的配载、装卸、交接状况;因为甲板设备的维护保养工作没有做好而大发脾气;和船长汇报一周的航行进度……”
白诺一个个读过去,然后总结道:“看来这位梅兰小姐的确是个负责的大副。”
一共十个职位,参演《天黑请闭眼》的演员,也有十个。
这个数字,明显不是巧合。
晋锋很明显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他提出了一个猜想:“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其实只是这艘船上的员工……”
白诺和端木秀秀都像见鬼了一样看着他,晋锋本人似乎也觉得这样的猜想太过奇特,话说到一半便闭上了嘴巴。
沉默了一阵子后,秀秀先开了口:“我倒觉得何总的想法很有道理,你们看这里。”她手指本子的第三页,“装进一万七千桶酒精,预定一八七二年十一月一日从横澜岛出发……十一月一日下午行至海王星之湾,故障停滞已经三日……”
“你们有没有联想到什么?”
“我们这艘船也叫玛丽·西莱斯特号,我们出发的地点也是横澜岛,我们在海王星之湾停过一个一天零十五个小时二十八分三十一秒的时间限制,如果算上我们登船的时间,刚好是……三日。”
细长的指尖轻轻点在泛黄的纸页上。
白诺顺着秀秀手指的方向一路看过去,果然如此。
这份日志里没提到船员具体的名字,但单单看这些细节描写,确实给人一种十分熟络、似曾相识的感觉。
“一月一日下午三点,阳光明媚,我到甲板上待了一会。厨师长和舵手在那里,我不好打扰,只得在下方测了一下地磁,磁针偏转微灵敏,已调试。海上坐标:北纬xx°xx′ ,东经xx°xx′,海风微大,天边有铜云积层。”
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候,白诺正与惠特妮站在甲板上看海景,之前杀人游戏里也提到过“余静和后厨有关系”,那么……
“我的真实身份是这艘船的厨师长,然后惠特妮小姐,是舵手?”
秀秀不理会白诺的插话,继续读下去:
“晚上十一点,海上起了风浪,讯号台的工作者通报了通讯情况,指北针失灵,地磁似乎起了偏转,一切用来和陆地联系的电子设备都报废了,我把这个消息通告船长的时候,他摘下了帽子,眼神黯淡。他还太年轻,太容易情绪化,这不是一个船长应该有的品质,我甚至怀疑他并没有备用策略来应付这种突发状况。”
“玛丽号被困在了大海里,十一月二日凌晨两点左右,海上大雾弥漫,在风浪的推动下,我们不得不继续航行,只是方向彻底迷失,我也不知道这艘船会停在哪里,我们的食物、淡水、药品、燃油都够用吗?”
这样说来,日志中所记载的玛丽号失事过程,和他们在发现will死后所发生的情况是一模一样的。
船长是谁?拉普兰吗?
拉普兰没有帽子,拉普兰也不年轻。
还有一个身份未知的人在日志中出现了——通讯员。
“但是后来我才发现,担心用度和补给的问题实在是太早了,因为第二天早上,有比断粮和断水更可怕的事情,发生在这艘船上。”
海上航行,比断粮和断水更可怕的事?
白诺想起了早上失踪的tiky,还有突然腾空出世的小丑,以及它那可笑的杀人游戏。
更可怕的事……玛丽号在十一月二日这天早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二十六章 日志(下)()
《玛丽·西莱斯特号航行日志;属于梅兰——节选一;日常篇》
登上这艘船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他。我发誓;玛丽号就是我此生的最爱,我要用尽一生一世将他供养;我爱着他的每一面帆,每一片齿轮,每一把浆;每一块板。
我在这艘船上航行了八年;这在大副中不算是时间久远的,但足以让我留下一些回忆。我们运过世界上最精良的木材,运过富人们想也想不到的美酒;运过遭遇空难的飞行员,还有海上失事的某个大人物……船上的人越来越多,一些令人遗憾的蛀虫也侵入了这里,我多次向船长提出过请求,要把这些人渣清除出玛丽号,但他无情地拒绝了。
水手长之一是个中国人,我知道他在货物中夹藏私货偷运,也拿过确凿的正剧验报上去,却没有回音。后来我才得知,他是船长老朋友的朋友,曾经在东非挖过矿石,所以手脚不是很干净,船长即使知道他运私这件事,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碍事的人好像只有我而已,对了,这个运私贩好像还是双性恋,不知道他和船长有没有搞过,不然只是朋友的朋友而已,为何船长要包庇他?
水手长之二和水手长之三亦和我不同路,他们一个早年在海上做人口买卖,一个是玛丽号上的账目师,经常克扣船运费,只是做得隐秘,钱被几次转手后我也抓不到证据,只能放之任之。
厨师长先生有自己的妻子,却和船上的舵手纠缠不清,我很多次见他们在甲板上幽会,但这样的事即使发生了,我也不能过于纠结——海上航行确实寂寞,除去像我一样与船为伴,水手们大多都会有一个固定的伴侣,我所知道的通讯员先生就是纯粹的同志。
二副的妻子也是个中国人,不得不感叹,我们船上的中国人可真多。
船上只有一个医生,她和很多人的关系都很差,原因是她讨厌同性关系,要知道在孤独寂寞、以天与水为囚笼的大海上,男(亹)人和男(亹)人之间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我不知道她这种性格的人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这样一个地方做医生,她真的能尽到海上随船医生的职责吗?
……
《玛丽·西莱斯特号航行日志,属于梅兰——节选二,航行篇》
这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的航行。
十一月一日晚,遇到海上风暴,这场风暴来的异常,众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年轻的船长亦没有适当的措施,大家被吓坏了,纷纷向上帝祈祷,可我知道,这次上帝大概是不管用了。
如果我没看到那一幕,估计也会和其他人一样认为这是一场普通的海上事故而期待着雨过天晴吧。
可是我看到了,我看到……二副打开了那个盒子。
其实我早有耳闻,二副的妻子是个中国人,但却信奉撒旦邪教,我不了解那个教派,但据说是很可怕的教派,船上的人都不是很喜欢她,有人说她偷鸡摸狗,有人说她是个女巫,信仰恶魔,利用咒术让人们生病。
但事实的真相是,之前一次的大规模坏血病是因为船上缺少水果造成的,根本勿论什么巫咒之说。后来二副的妻子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总之,大家都奇迹般地康复了。
我总觉得,她其实是个好人。
我跟她的关系还算不错,她有一个黑盒子,被牢牢地锁在箱子中,她说过,这个盒子除了她之外,别人绝不能碰到,更不能打开。
知道这个盒子存在的人,只有和她关系不错的我、舵手还有她的丈夫二副先生,我和舵手小姐都对这个盒子不感兴趣,但二副却总是怀疑盒子里面有宝贝,并且对妻子的隐瞒行为颇为不满。我不明白她为何要嫁给这样一个男(亹)人,就因为他长了一张和蔼慈善的脸吗?不,谁都能看到他眼底的自私与贪婪,他嗜宝如命,为了珠宝可以把亲人都出卖,那个盒子放在二副的眼皮底下,早晚会出事。
我就知道,她不应该盲目地信任自己的丈夫,因为,他一定会打开那个盒子。
那个盒子,就如同潘多拉的魔盒般诱(亹)惑着他,他终于在十一月一日这天忍不住偷了妻子的钥匙,打开了它,他的行为给这艘船带来了灾难。
我来不及阻止,那种场面很奇妙,天空卷起乌云,海面寂静得令人心慌,谁也不能对那个盒子说出拒绝的话来,仿佛它在禁锢中等待已久,就是为了这一刻的重生。
可怕的恶魔,被从盒子里释放出来,风暴随之降临,我害怕极了,躲在船舱里不敢出来。
在大家都为不知名原因的风暴担心的时候,我和二副却战战兢兢地害怕着那个恶魔,表面上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但那一晚,二副和她的妻子大吵了一架,我猜,她的妻子已经发现丈夫偷走钥匙擅自打开魔盒的举动了。
然后航行的第二天,在遇到风暴和大雾之后的第二天,玛丽号上的惨剧发生。
整整一个晚上,我都睡得不好,所以早上一点动静就能将我吵醒。当我匆匆换好衣服走到甲板上的时候,却发现那里已经围了一圈人——玛丽号上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甲板上了,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走近才发现,人群的中心,是一个木制的火刑架,架子上绑着一个女(亹)人,正是二副的妻子。
她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头肿得厉害,嘴角溢血,似乎遭受过暴打。架子下面堆满了木柴,木柴下是一个防火用的隔离带,难道他们准备在船上烧死这个女(亹)人吗?
不论原因是什么,我都不会允许他们在我的玛丽号上做出这种事情。我抢上前去,准备将她从束缚中解救下来,却被水手长给拦住了。我愤怒地转过头想斥责他一番,却发现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次到底又是为什么要为难这个女(亹)人?
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地坐下来说一说,非要采取这种极端的行为吗?
连理智地劝说也是……不被允许的吗?
我听见有人说:“烧死那个巫婆,是她把风暴和灾难引来的!”
我还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