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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来具体是啥。”
“呃…;…;”
我和可兰还以为发现了啥大秘密,原来只是那些人在临死之前随便画了几颗心。
害我白搭了一件衣服。
“还有啥要问的?”
“没了。”
“真的?”
“有…;…;”
我迟疑了下,张口就问:“你昨天晚上是不是也进了庄王陵墓,而且还受伤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伤得还比较严重,血沿着胳膊流到了手腕,回来后换了好几件贴身衣服了。”
“你还挺细心嘛!”秦教授会心地笑了笑,“身为老师,怎能总让学生去冒险呢?”
“啊?现在还严重吗?”我刚才也只是猜测而已。
“只是皮外伤,留个伤疤而已,不要紧,别人又看不到,你说是吧?”秦教授依然笑眯眯的。
“你昨晚看到猛兽没有?”我问。
“嗯…;…;看到了一个比猛兽还要猛兽的人。”
“不问了。”我低头走出了屋子。
站在外面,凉凉的空气刺激着每一根心弦,昨夜的迷雾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在我心底最深处,其实根本就不在意什么鬼钟。
像我这样的人,渺小得如同海滩边上的一粒贝壳,只想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某个人的路过,偶然一瞥,俯身捡起,戴在身上永远不再取下。
仅此而已。
别无他求。
月亮渐渐地爬上树梢,星星闪着泪光,屋里再次热闹起来。
听见天哥在吆喝:“秦教授的家就是不一样,这一觉睡得真带劲,美梦是一个接着一个啊,根本就没停过!”
林青附和道:“就是,地板睡着比床都软和!”
然后是秦教授的笑声:“看把你们乐的,喜欢的话,以后就常来,当作自己的家!大家都饿了吧,姐在你们睡觉的时候,准备了好多好多好吃的!”
“呦,我滴秦姐啊,你这辈子都是我亲姐,认定了!”天哥耍起嘴皮子来,根本停不了。
“王成,快进来,开饭啦!”秦教授朝我喊话。
“好。”
我回应一句,又站了几分钟,慢慢地走回了屋。
秦教授这次准备的,是真真正正的大餐。
桌上摆着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食物,我没见过,也叫不出名字,堪比皇宫宴席。
看样子,不像是一下午就能准备好的,她的计划总是那么超前。
天哥和我一样的看法,连连称赞道:“秦姐就是厉害,计划超前啊,这一桌皇帝老儿才能吃到的菜,起码也得准备个一星期吧!”
“吃你的吧,就你话多!”秦教授笑得可开心。
大家笑得都可开心。
但是,一切都已准备就绪,绝地之门就在前面,这顿饭注定是最后的晚餐。
谁的心里都有数。
饭过大半,秦教授起身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抱着那架枯木龙吟琴,勾起嘴角嫣然一笑:“大家慢慢吃,姐给你们弹奏一首从未听过的曲子!”
“啥古琴曲我没听过呀!”天哥不服道,“高山流水、广陵止息、梅花三弄,我听过的名曲可是多上天了,我妈以前总爱听这个!”
秦教授笑了笑,没有回答,琴声就响起了。
我们几个的声音瞬间停息,甚至连呼吸声都没了。
枯木龙吟之声,就像一把温柔的利刃,能悄然穿透每个人心底的禁区,从此再也没有跨不过去的心坎。
世间万物,不生不灭,无妄无念。
大家全都沉浸在了音符的遐想里,忘了吃饭,忘了呼吸,忘了自己,许久许久,秦教授那甜美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儿女永为妃…;…;”
我回过神,余音绕梁。
没想到秦教授竟然还情不自禁地唱了起来,唱的是西厢记,我看过。
如果她不唱的话,我还真不知道她弹得是啥曲子。
一唱就暴露了,这是汉代古琴曲《凤求凰》。
我只在图书馆的很多书籍、诗词里见过,两千多年了,竟然还有人会弹奏。
我情不自禁地瞄了眼秦教授,她低着头,眼中似乎有泪光。
一曲弹罢,屋子里寂静无声。
静了至少有五分钟,天哥才迟迟开口:“秦姐…;…;能不能再来一首…;…;”
秦教授抬头,笑中含泪,也不掩饰,对我们说道:“准备行李,出发。等咱们回来了,姐再弹十首,一百首。”
大家看到秦教授的样子,都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再问什么。
一个小时后,大门被锁上。
我们整装出发,跟着秦教授再次踏上了邙山。
这夜,才是真正的开始。
第四十二章 踏上征途()
冬日的夜晚静悄悄,月光渺渺。
秦教授背着一把古琴走在最前面,两手空空。
天哥在后面问个不停:“秦姐,秦姐,你连行李都不拿,不会是又不下去了吧?”
秦教授背影阑珊,言语轻柔:“工具有用的话,鬼钟早就被人敲响了。”
“啥意思?那你让我们带这么多行李干啥?”天哥追问。
“有总比没有好。”
“…;…;”
天哥被说得沉默不语。
我们几个,还不知道秦教授要带我们去哪儿,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了出来。
走到九凹村那块大石头处,秦教授停下来对我说:“王成,你要记住,你在庄王陵墓亭子下面看到的洞,是唯一的出口。只要进了绝地之门,不管你们身在哪里,看到了什么,都不是出口。”
“啥洞呀?”天哥迷茫地问道,“我都没见过那个洞,根本不知道长啥样,也不知道方位在哪,咋出去啊?”
“你没有见过,说明能力不及别人,就要心甘情愿地听别人指挥。”
“秦教授,你不指挥我们?”林青好奇问道。
“姐是你们的参谋长,只提建议,决策权在你们的手里,你们得选一个将军出来。”秦教授说得很轻松。
我却一点也不轻松,赶紧解释道:“我能见到亭子下面的洞,都是运气好,而且还有很多人的帮助,实际上我啥也不懂。可兰也见过,大家听她的就行了。”
其实我想说的是,你们真想听我的也行,反正有秦教授做参谋,实际上还是听她的。
可兰很谦让,我刚说完她就回应道:“我听王成的,她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学姐,你啥时候变得这么肉麻呀?”天哥笑道。
“滚!我爸交代的,你难道没听吗?”
“好了。”秦教授打断我们的谈话,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件事情不是儿戏。古往今来,没有一个人能活着进去、活着出来,所以呀,大家就得有点悟性。”
“啥叫悟性呀?”天哥问道。
“悟性就是,不要墨守成规,否则的话,注定和前人是一样的结局。”秦教授转头看着我,说道,“咱们大家,包括我,都要听王成的决策。可以提建议,但是只要他决定好的,必须服从。”
“没这个必要吧…;…;”我小声嘀咕道,心里想的是,你明知道我会听你的,非要给我戴个高帽子,安个虚名。
“如果大家想活着回来,就要时刻记住我说的悟性。王成虽然人傻,没你们懂得多,可是咱这两次任务,你们带出过什么来?他带出过什么来?心里都明白吧?这就是悟性。”秦教授这次异常的啰嗦。
她越啰嗦,我心里就越慌。
估计大家和我是一样的心态。
前两次任务,秦教授是能少说就少说,甚至连任务的目的都省略了。
这次她一反常态的啰嗦,给人一种不祥的预感。
秦教授继续啰嗦道:“绝地的大门已敞开,鬼钟就在里面,能不能找到,能不能活着离开,都是个未知数。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姐给你们说句实话,找到并且活着离开的概率…;…;趋近于零。”
“啊?为啥呀?”天哥习惯性地发问。
“没有为啥。”秦教授严肃地说道,“后退一步,风平浪静。现在,谁想退出就后退一步,咱们彼此之间都是靠兴趣爱好聚集在一起的,没有协议也没有义务。”
“秦姐,别说那么多了…;…;”我小声嘀咕了句,听得头都大了。
到这种地步了,谁也不会后退,哪怕只是为了满足人性最原始的好奇心,也不会在敞开的大门前止步。
秦教授还真听我的,立刻就不啰嗦了,转身说了一个字:“走!”
没人后退,我们五个人都笑了笑,跟着秦教授走进了九凹村。
走向风家小院。
这不算出乎意料,我也早有想到。
那张照片的公开,就说明风家知道绝地之门在哪里,或许不止一条路,但是风家指的路绝对是最好走的那一条。
现在风家退让了,还让我去毁掉鬼钟,自然会帮我们。
然而,秦教授并不是去风家的。
走到风家门口的时候,连看都没看,径直往前走去。
一直走到九凹村的最东头。
我虽然来过九凹村好多次,却从没到过最东边,没想到这边也有一块大石头。
这块石头风化严重,上面的字迹已经看不清了,完全看不出来刻得是啥。
村子最东头是条死路,被一道横着的小山脉隔开,上面都是岩石碎块,像是一个古老的采石场或者矿区。
电灯调到最亮,放眼望去,全是石头,连一根枯草都没有。
“很多山区,当地百姓都有自己迷信的一片禁区,世世代代都不会跨越,后人甚至连原因都不知道,久而久之便成为了一种习俗。”秦教授自顾自地说道,“这条突兀的小山脉,左右了几代人的命运。一道分水岭,阴阳两路人,九道鬼门关,十八层地狱…;…;”
秦教授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老人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