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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印象吗？”丁当问道。
“宋杰是开枪杀人了吗？”男人探过头去小心翼翼的问起丁当这个问题，丁当瞪了一眼这男人，眼神中的意思是少废话，她问什么就回答什么，男人咽了口唾沫，觉得自己的想法 绝对错不了，肯定是宋杰找关系弄到了一把枪，开枪把谁给射杀了，“枪倒是没看见过。”
“我问的是子弹！”丁当强调道，眉头一紧，面上的神情显得有些烦躁。
“子弹啊……”男人琢磨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有啊！他手里一直有一颗子弹，一直在攥在手里丢着玩呢，我还好奇的问了一下他哪儿来的子弹，他特别诡异的看了我一眼，让我猜……”
“他离开的时候，子弹还在他手里吗？”丁当问道。
“在啊，”男人说道，“好像特别宝贝那玩意儿似的，小心翼翼的揣在兜里离开的，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吗？”丁当问道。
“去酒吧喝酒吧？”男人想了想答道，“一般他晚上都是去酒吧喝酒，然后钓个妹子，有的时候妹子不愿意，他又看上的，最后总能弄到手，但是也容易惹上事儿，这两年不是总有关于他的诉讼案件嘛！基本上都是因为这种事情才犯下的，不过他也厉害，后来还开了精神病的证明，能一劳永逸了吧？”
“哪家酒吧？”丁当问。
“城西那一片，不一定哪一家，不过这个警方应该已经调查出来了吧？”合伙人说道，这点丁当并不清楚，不过也觉得侦查员饶是进展再慢，这一点应该也已经调查出来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去酒吧找当晚目击过宋杰的人，询问子弹的去向，看来宋杰是很享受用身上这个空弹壳吓唬人的感受。丁当收起自己的本子，“今天的询问暂时就到这里，以后要是有什么新的需要，我还会再联系你的！”
“别啊，咱能一次问完吗？”男人说道，丁当没有搭理他这话，走到门口的时候丁当又想起了什么，扭过头去看着这个男人问道，“对了……宋杰的女朋友你认识吗？”
第218章 第二嫌疑人（）
丁当是忽然想起了何丽丽这个人，便扭过头去问这个合伙人，这个合伙人明显的吃了一惊，似乎是对丁当的问题感到了不可思议，脱口而出的问了一句，“什么？”
“宋杰的女朋友。”丁当重复了一边。
男人想了一阵，“哈哈”大笑了出来，“我刚才不是说了宋杰每晚都去城西那边的酒吧泡妞嘛！哪儿来的女朋友！他这种人身边要是能有个女人，得有多少姑娘免遭祸害啊，丁警官你说是吧。”
“他身边一个固定的女人都没有？”丁当问道，眉头也不由的紧紧锁在了一起，先前从何丽丽录口供的过程中丁当就已经感觉到了宋杰的朋友似乎并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而此刻从这个合伙人的嘴里说出来，这一切才成了确定的事情。这种不为人知是在掩藏何丽丽本人，还是在为宋杰塑造一个单身的形象？思前想后，丁当开始觉得何丽丽的存在越发的令人生疑了。
“没有呀！”男人摇了摇头，并不知道丁当到底在怀疑些什么。
“那你知道宋杰住在什么地方吗？”丁当问道。
“好像是租了一个高档的公寓住，但是他自己也很少回去住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酒吧和酒店之间辗转，以前没做这个生意的时候花钱还收敛一些，因为不想总是回去和老头拿钱，但是后来有了这个生意，赚的钱不老少，花钱就越来越大手大脚了。”男人说道。
“你什么时候和他认识的？”丁当问道，觉得何丽丽的事情越发的蹊跷了，也觉得告诉自己何丽丽存在的罗伟铭也开始变得蹊跷了起来。男人说，“我和他一个大院出来的，从小就玩在一起，他什么事情都不瞒着我的，我听说最近他爹叫他去和一个官员的女儿见面相亲，像是要定婚事，好像他还挺在乎这事儿的，这还挺叫人觉得意外的。”
“这个人你认识吗？”丁当将夹在本子里的何丽丽的照片拿了出来，给男人看了看，男人仔细的盯着上面的那个女人的五官和长相，然后摇了摇头，“看着倒是觉得眼熟，可是……不怎么认识。这个人该不会说自己就是宋杰的女朋友吧？”
“没有！”丁当摇了摇头，将照片收起来，“之后再有什么问题，我们还会联系你的！”说完这话，丁当就朝着楼下走去，路上心事重重的，整件事情确实蹊跷。根据对生意上合伙人的口供的确认，丁当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宋杰是带着子弹去的酒吧，并且他将这个打出来并没有被损坏的太严重的子弹壳当做了炫耀的资本，以此去酒吧泡妞的话，成功率应该更高吧？
丁当看了一眼时间，不确定早晨开始的专案会到底结束了没有，她坐在车上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了记录口供的那个本子，再仔细的看了一下本子上记叙的详情，内里夹着这个合伙人给自己的那个名片，名片上是和宋杰有过矛盾关系的主播的联系方式，丁当给对方打了一个电话，对方的声音睡意惺忪的问了句，“喂？”
“请问是蒋晓婷吗？”丁当问道。
对方应声道，“是，你是？”大概是对有陌生女人给自己打电话这件事情赶到了惊讶，说话的声音中也明显的带着些诧异。
“我是警察，正在调查一件有关宋杰的案子，你有时间吗？”丁当问道。
对方沉默了很长时间，“我……我现在在外地呢，可不可以等我回去再做调查？”
“在什么地方？”丁当从蒋晓婷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些心虚，她打开车内的蓝牙，放在了免提的状态下，如果今天蒋晓婷不同意出来见面，那么她就只好动用警方的力量将这个姑娘从人群中挖出来了。
“啊？”蒋晓婷半晌答不出丁当的问话，丁当和颜悦色的说道，“蒋小姐，我现在只是想让你配合一下我们警方的调查，可是你如果躲躲闪闪避而不见的话，我有权利怀疑你和宋杰的案子有直接的关系！”
“没有！”蒋晓婷大声的说道，“没有！宋杰的死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能怀疑我！”
“有没有关系我不清楚，但是你的这个态度足够我去警方申请逮捕你了，你也不想事情弄得这么难看吧？”丁当问道，总觉得蒋晓婷的态度有些蹊跷，可是一开始她怀疑了何丽丽有些地方不太对，现在又出现了本案的第二个嫌疑人，到底人是谁杀的？
“我……我稍后打给你可以吗？”蒋晓婷问道，听这个口气像是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不该和丁当见面，口气中满是不确定。丁当点了点头，对着话筒应了一声，“那稍后我就等你的电话喽！”说罢这话，对方就先挂掉了电话。丁当发动了自己的车，朝警局的方向开过去，希望韦一楠的专案组的会议已经结束了，这样她就能汇报自己今天早晨的收获了。
然而丁当回去的还是晚了一步，到达警局的时候，会议早就结束了，因为审查的过程很不顺利，但是目前已经根据现场的目击者和道路的监控视频确定了宋杰死前是出没在城西的酒吧中，目前正在对城西的酒吧进行排查，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回来的。丁当找不到韦一楠，又得知侦查员已经前往城西去调查宋杰死前离开的酒吧了，她便去了一趟法医那边，刘老爷今天休假，以为前几天连续值班，小哲说，“师父今天实在是扛不住了，就先回去休息了。你过来是想问昨晚调查的事情吧，报告在这里。”他说着就递给了丁当一份文件。
丁当翻了翻文件的内容，“果然是蝇壳啊，这么说的话死者确实在那个地方被掩埋过，然后被人给挖走了？”
“应该是这样！”小哲说道。
“那……有遗留什么DNA痕迹吗？”丁当问道，受害者先前被人在那里掩埋过，应该会留下一些痕迹的，小哲点点头，“有找到皮肤表层的细胞和一些头发，但是很遗憾，我们虽然检测除了DNA的序列，但是并没有库里的DNA能够成功匹配的。”
“相似的也没有？”丁当问道。
“嗯！”小哲点了点头，“这也就是说，这个死者死后确实没有任何人报案。这件事情我已经给你师父说过了，韦总说今天去现场的话，会留意昨天挖受害者的那个坑里是不是有什么能够证明她十分的线索。”
“没有人报案，”丁当琢磨着，没有人报案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一个人再怎么说肯定是有社会交往的，即便是没有家人，也至少会有朋友吧？一个朋友忽然明白无故的失踪了很长时间，要是一个怀疑的人都没有的话，这个姑娘做人是不是也有点太失败了？丁当满脑子的疑问，她按着太阳穴，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裂了，“何丽丽还在吧？”
“还在审讯室呢？”小哲说道。
“我过去找她再聊聊！”丁当正准备走，忽然听见手机铃声在响，她又顿住了自己的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滑下了接听键，“蒋小姐？”
“你现在方便吗？”蒋晓婷问道。
“方便！”丁当说道，“时间地点你约吧，定好了告诉我。”
“好，我发短信给你，”蒋晓婷说道，这会儿的声音似乎镇定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和什么人联系过，丁当正琢磨着就猛然想起了何丽丽这个人，挂掉了电话就给吕媛打了一个电话，“帮我调查一个电话，我一会儿发给你，所有的通话记录我都需要！”
“好的，和这个案子有关系吗？”吕媛问道。
“嗯！子弹应该快找到了……”丁当说道，其实完全没有什么思路，根据现在的情况看，宋杰应该是将子弹带在身上的，然而在他的车里，并没有人发现那枚子弹壳，这就是说这个子弹最有可能的下落是在酒吧把妹的时候，送给了哪个姑娘了，现在就只能期待这个姑娘把这个子弹壳当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