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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家南宗修的是什么,”王馆长看我:“修的就是长生久视,他能活到那时候也不算稀奇,黄九婴生于1461年,也就是明朝天顺五年,师从道家南宗的杨海幽,根据南宗辈分九字排序:西道通,大江东,海九空,他排‘九’字辈,”
他看向躺在床上的女尸说:“奇门借尸,各有奥法不同,中国有,东洋扶桑也有,听说海地那里也有这种秘术,不管怎么样吧,都缺不了金木水火土这五个最基本的元素,道家南宗的太阴炼形术,也牵扯到操纵尸体,属于奇门借尸的一种,所以我做过很深的研究,”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问,
王馆长道:“要追根溯源,找到谁在操控尸体,找到这个人就能找到转世的济慈长老,”
“那怎么找,”我问,
王馆长道:“见到这具女尸的时候,我本想做研究后一把火烧了它,留下来只能是祸害,可现在一看,不能烧,烧了就断了线索,现在最关键的是,要找到对方用了什么法术来控尸,”
“那你想怎么办,”我问,
“我仔细检查过尸体,没发现身上有金属物,也没有水,火也不可能,只能是木或是土,小齐,你帮帮我,把尸体抬起来,”
我帮着王馆长让尸体坐起来,我在后面顶着,王馆长坐在女尸前面,用镊子拨开女尸的嘴,我在后面看不见细节,就看到他把镊子插进去拨弄,
时间不长,从里面夹出一样东西,我探头过去看,愣住了,
他从女尸的嘴里夹出一片叶子,这叶子大概成人手掌一半大小,已经枯黄,上面还有很多黑色的小虫,小如针眼,挤挤挨挨的爬着,让人头皮发麻,
王馆长只拽出来一半,大概看了看,又塞了回去,
“这是什么,”
他摆摆手示意我不要说话,塞回去后把镊子拿出来,镊子尖头有些小黑虫在爬动,他用打火机燎了一燎,把那些小虫都烧死,
“明白了,”他说:“原来用的是木,”
我马上醒悟:“你说的是那片叶子,”
“借尸的灵引是木,好奇怪啊,从来没听说过,”王馆长沉思:“用的是榕树叶,咱们市里好像没听说哪块有榕树,”
“我知道,”我说:“市区公园有榕树,”
王馆长摇摇头:“不对,如果要做活尸的灵引,树木的种植必须是有讲究的,肯定不会是公园那种观赏木,咱们分头查查,看看谁家私宅里种着榕树,”
“那现在呢,”
王馆长沉吟:“还有个办法比较冒险,”
我问他什么,
“放虎归山,”他说了四个字,
王馆长的计划是,他在女尸身上反下灵引,解开封印,让女尸自由行动,对方肯定会让她回去,这样我们就能找到源头是谁了,
可这么一来,有个最大的问题,就是一旦对方法术高深,能很轻易觉察到尸体上不同的灵引,一旦被觉察,王馆长也就暴露了,
这是他迟迟没做出决定的原因,王馆长决定退隐江湖,从此不问江湖事,这要一插手,暴露的话,他会永无宁日,
我不能强迫他做出任何决定,更不想用道德绑架别人,只能等王馆长自己决定,他似乎有很为难的事,犹豫了半天,说道:“小齐,这件事赖我手贱,我真不应该一时技痒把女尸弄来,请你们八家将多多包涵,我不想再牵扯进去,就这样吧,”
“尸体怎么办,”我问,
“不能烧,这是重要的线索,”他沉吟:“这样吧,我批出一个冰柜,专门陈放这具尸体,什么时候查明白了什么时候烧,”
我们说着,从地下室走出来,在下面一晃都两个小时了,我们刚到走廊上,就看到在走廊尽头有个人影,
“铁公鸡醒了,我和他先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说着正要踏出去,王馆长忽然出手一把拉住我,
我惊疑看着他,问怎么了,
“很不对劲,”王馆长严肃地说:“这不是铁公鸡,”
第三百三十四章 伏尸()
我一听就愣了,不是王庸,那这个人是谁?走廊没有开灯,而且朝阴没有窗,月光照不进来,只能模模糊糊看个大概。
走廊这个人身材比较瘦弱,好像真不是王庸。
王馆长扭开旁边的门,轻声说:“你先进去。”
他从兜里摸出一个小小的铜铃铛,轻轻晃动,发出极悦耳的声音,走廊那头的人应该是听到了,缓缓转过身。
那个人身材佝偻,如同一只大虾,突然动了,速度极快,踩着走廊的地板嘎吱嘎吱作响,像风一样跑过来。
王馆长看我:“进去!”
我赶忙缩到屋子里,留了条缝隙,正想细细来看,谁知道王馆长飞起一脚,把这扇门踹上,差点没撞破我的鼻子。
我往后倒退一步,听到外面走廊脚步声杂乱,也不知发生什么,正要开门出去,后面懒洋洋有声音传来:“老菊,你干嘛呢?”
我回头看,王庸刚才正在休息,现在迷迷糊糊醒了。脸上的疼传来,他嘶嘶倒吸冷气,用手指抚摸墨斗弹出的伤痕,龇牙咧嘴:“我的脸怎么了,是不是破相了?”
我做个安静的手势:“别说话,你没事,外面打起来了。”
王庸从床上跳下来,蹬上鞋来到门口,趴在我身上:“怎么了?”
我烦得要死,推开他:“别烦我。”
王庸这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握住门把手,没等我反应过来,陡然把门打开。这时,我看到王馆长飞起一脚,踹在那人身上,而那人飞来的方向,正是我们的房间。
这个人被踹的飞了进来,正砸在我们身上,我和王庸还趴在一起,这一下冲击力,让我们翻了好几个滚。
我摔得脑子发晕,想爬起来,王庸压在身上。我大吼:“快给我起来!”
王庸“咦”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这不是那个老流浪汉吗?”
我赶紧爬起来,屋里除了我们两个,还站着另外一个人。这是个老头,驼背很厉害,穿的土里土气,跟捡破烂的差不多。
这老头侧对着我们,脸色极为苍白,面无表情,似乎眼睛看不见,鼻子一动一动的,在闻什么。
“他是谁?”我低声问。
王庸道:“那具女尸就是在他的窝棚里发现的,这老小子是流浪汉,平时住在桥洞,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他抄起桌子上烟灰缸,砸向那老头:“嘿,老头,是我,认不认识了?”
老头缓缓转过头,我们都吓了一跳。老头表情木然,眼睛微睁,脸色惨白如纸,尤其我看到他的手指,十个手指甲生出很长的一截,呈墨紫色。
我和王庸常年抬尸,对于尸体有着比常人强很多的敏感性,王庸反应很快:“他是不是死了?这是一具尸体。”
王馆长走进来,急声叫:“屏住呼吸。”
那老头突然以极快的速度冲过来,直扑我们,我用出天罡踏步,巧妙地踩了几个方位,从老头身边滑过去,王庸就惨了,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直接被逼入墙角。
我在外面喊了一声:“不要呼吸。”
他赶紧蹲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胖脸憋得发紫。
老头一时没了目标,鼻子不停动着,在寻找着人气。
“把他引出来。”王馆长一边说一边拿起铃铛,轻轻摇动。
老头听到声音果然转过头,一步步走过来。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恐惧心理,别看我经历了那么多怪事,可看到眼前这具活尸还是觉得害怕,纯生理性的害怕,自己控制不住。
我慢慢挪向墙角,屏住呼吸,看着老头被铃铛引出了房间。
王庸可算长舒口气,蹲在原地不敢动,看着老头走了出去。他赶忙爬过来,拉着我低声说:“怎么回事这是。”
“告诉过你了,有僵尸,你还不信。”我说。
我们探头出去看,王馆长在前,一边走一边晃着铃铛,老头跟在后面,鼻子不停动着,两人缓缓朝一楼大厅走去。我陡然想起,那里有一个奇怪的屏风阵法。
我和王庸探头探脑看着,远远的王馆长喊道:“别看热闹,把你们破坏的屏风都扶起来。”
我们两个对视一眼,从屋里出来,我来到二楼边缘的栏杆,直接翻过去,纵身跳到一楼。王庸跨在栏杆上,比划了一下距离,没敢跳,只好跟在老头身后,从楼梯下来。
我先跳下来,看着他们还在楼梯上,赶紧把地上的屏风抬起来,每道屏风在地上都有印子,安放在这些印子上,就能恢复原位。
我刚摆好,他们几个人从楼上下来,王馆长一边摇铃一边往屏风阵里引。我心跳加速,看着老头一步步走近。
我来到王馆长身边,低声说:“至于这么谨慎吗?”
王馆长道:“这具尸体不一般,他怎么会突然找到这里,很可能我们已经暴露了!”
王庸站在楼梯上没敢下来,远远喊着:“不用我做什么吧?”
我们都没搭理他,我低声问王馆长该怎么办。
王馆长道:“你引他进镇尸阵,我去取镇尸符,坚持住。”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他突然把铃铛塞到我手里,别看岁数大,他腿脚到是非常灵便,三跃两跳来到楼梯口,几步登上了二楼。
没了铃响,老头像是无头苍蝇,在那里转圈,鼻子不停动着,在闻着什么。
王庸哈哈笑:“老菊,你行啊,现在都能操纵老头了。”
我看着他心里有气,也是恶作剧,使出天罡踏步,绕到楼梯口,突然摇动铃铛。老头听到声音,没有走向阵法,而是朝着我们走过来。
王庸大惊失色:“老菊别闹,赶紧干正经事。”
我看着他,把铃铛塞到他的手里:“你先顶着,我去帮王馆长。”
铃铛一传手,叮叮当当作响,老头鼻子越动越快,朝着我们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