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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诊到一半,荣年忽然抬头,向许君逸道:“无关人等先出去。”
许君逸虽然着急,但是他知道荣年的脾气,所以便带着宫人们出去了。
许君逸刚出去,慕容寻便着急着上前问荣年,“怎么样?”
荣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看样子情况并不好。
“连你也没有办法吗?”
荣年还是摇头,不过他看了一眼林长清,转过身来对慕容寻说:“一会儿他进来,你一定要告诉他,为了倾城,千万不要动宫里的格局,若是动了,倾城就真的没救了。”
虽然不知道这皇宫里的格局跟林长清的病有什么关系,但是看荣年说的如此慎重,她还是应下了。
“我听林端说长清这是中了蛊,可有解法?”
荣年又叹了口气,道:“我行医一辈子,人称天下第一神医,但是有两件事做不好,一是毒术,二是蛊术,毒术天下第一的人是倾城,而蛊术天下第一的人,却是她。”
慕容寻顺着他的手看向一同来的那个南疆女子,怪不得林端要带她来呢,原来她才是能救林长清的人。
被提到的南疆女子这才收回目光,瞧了瞧床上躺着的林长清,十分不在乎地开口:“你们搞清楚,我来只是为了找我家老头子,救人,我可不会。”
她的语调透着轻慢,说起官话来还有些不熟练,带着些南疆口音,不过声音十分悦耳,只是内容不太让人舒服。
不过荣年也不怕她,“可是据我所知,只有她这蛊解了,你丈夫才能得救,若是解不了,你依然找不到你的丈夫。”
那女子哼了一声,不开腔了。
荣年道:“若想快些救你丈夫出来,你最好赶快想想如何为她解蛊。”
那女子终于不情不愿的上前,查看林长清的身体。
荣年和慕容寻退到一边,都紧张的不行。
过了一会儿,那女子检查完,拍了拍手,道:“我得先找到阵眼,找到了阵眼里的蛊卵,才能找到蛊母和蛊父,不过我看你们这皇宫守卫森严的,恐怕不好找阵眼吧!”
荣年看向慕容寻,明摆着让慕容寻前去和许君逸交涉。
这里是皇宫,一草一木皆是规矩,自然不能乱动。
但是为了林长清,她自然义不容辞,转身出去,去和许君逸商量了。
其实没什么好商量的,只要能救林长清,许君逸都是二话不说,直接无条件答应。
而且得知林长清有救了,便已十分高兴了。
再次回到寝殿,那南疆女子已经拿出了一个小瓷罐,里面不知道放了什么,但是她看得十分仔细,一边瞅着瓷罐里的东西一边出了寝殿的门,看到守在外面的许君逸吓得手一哆嗦,差点把手里的瓷罐给砸了。
“哎,我说你怎么还在这儿啊,救不了人就别添乱。”
第一次被凶的安庆王一时忘了该说什么,倒是慕容寻紧跟着出来打圆场,“王爷,这位姑娘她救人心切,还请王爷不要怪罪。”
看那南疆女子的样子,倒是颇有几分认真的样子,许君逸虽然怀疑,但是荣年都在这里了,要是再救不了,那林长清可是真的没有救了。
看着许君逸迟迟不肯离去,慕容寻无法,只得上去劝慰,“王爷,这位女子说能救长清,总要让她试一试,您在这儿也无济于事,之前听长清说您政务繁忙,现在已经耽搁这么久了,不如您先去忙正事,长清这边若是有什么事,我第一时间向您禀报。”
闻言,许君逸看了那南疆女子好几眼,才放心不下的离开了长庆殿,望着许君逸的背影,慕容寻忍不住在心中感慨,真是可怜了有情人。
而一直在跟他僵着的南疆女子,也在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在他出了长庆殿的大门之后,慕容寻只听身边极好听的声音说:“这个人长得也太好看了,虽然和刚刚那人比起来差点,但是各有千秋啊,要是我家老头子长成这个样子,我早就来找他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看脸,慕容寻也是真心佩服这个南疆女子。
倒是荣年,上来白了她一眼,不客气道:“抓紧找阵眼,别到时候找到你家老头子也只剩下一堆白骨了。”
那南疆女子回过神来也横了他一眼,不吭气,接着盯着手里的瓷罐,看样子像是在找方向。
许君逸离开长庆殿的时候下了令,允许他们随意走动,是以,这一路找来虽然有些不确定,但还算顺利。
来来去去拐了不知道多少个弯,那南疆女子终于在一片水池前停下了脚步。
“怪不得我这蛊王来来回回地不确定方向,原来是被水给盖住了,真是细密。”
慕容寻望了望湖面上已经抽出了嫩芽的荷叶,不确定地问道:“你确定是这里?”
那南疆女子看都没看她,只是对荣年道:“叫人把这池子挖了,找出底下埋着的一个沉香木的盒子,可千万记得,别把盒子打开了,要是让里面的蛊卵跑了,谁也别想救人了。”
如此,慕容寻算是看到了希望,遂赶紧去找许君逸,让他安排人挖湖。
找到了阵眼,也就是说救林长清这件事有了实质的进展,许君逸不敢耽搁,亲自带人,挖了这片刚刚抽芽的荷花池。
因为荷花池底下都是淤泥,而且要极为小心那沉香木的盒子,据那南疆女子说,蛊卵是要吸收养分的,所以那盒子并不是锁死的,再加上这厚厚的淤泥,说不准一铲子下去盒子就开了。
因此,许君逸调来了许多禁军,徒手挖淤泥。
终于在天黑之后,挖出了南疆女子所说的沉香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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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下蛊之人()
那沉香木盒不知道在淤泥里泡了多久,整个外表面都被染成了黑色,那盒子交到南疆女子手上,她捧着那盒子,看了半天,默默地感叹了一句败家,也不讲究了,在荷花池上原本建的小亭子里坐下,将那盒子放在桌子上,又拿出之前的瓷罐,在桌子周围撒了一圈黄色的粉末,然后将瓷罐里的东西倒进了粉末围成的圈里。
慕容寻这才看清楚,原来一直放在瓷罐里的是一只红色的虫子,有人的食指那么粗壮,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那粉末的缘故,那虫子放出来之后就老老实实地在圈里一动也不动,南疆女子此时才不急不缓地将沉香木盒子也放在那圈里,过了一会儿,那红色的大虫子终于动了。
原本还如手指一般粗壮的虫子,悄无声息的爬到那盒子上,顺着没有锁死的盒子缝隙,如流水一样钻了进去。
慕容寻瞪大了眼睛,而许君逸却在一旁皱紧了眉,问:“这是什么?”
南疆女子仍然不搭理他,但是慕容寻不能不搭理他,“回王爷,这是蛊虫,长清并不是病了,而是中了蛊,这位姑娘来自南疆,是解蛊的高手。”
蛊虫什么的是她瞎猜的,她哪知道什么是蛊虫。不过这女子既然是用蛊的高手,这么阴森恐怖的虫子,十有八九就是蛊虫了吧!
许君逸听了这话,就没再说话了,不过依然是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什么。
过了半刻钟的时间,在桌面上放着的沉香木盒子忽然开始抖动,让慕容寻一阵紧张,抖动了一会儿,那盒子又安静了下来,这次,南疆女子打开了这个沉香木盒子,里面就只剩下那红色的大虫子了。
她把这只虫子重新倒进瓷罐里,总算松了一口气,道:“蛊卵已经被吃了,接下来,就要靠着蛊卵找到蛊母和蛊父了,要控制倾城身体里的蛊虫,蛊母和蛊父缺一不可,我猜,蛊母在我家那老头子身上种着,至于蛊父嘛,应该在控制蛊虫的人身上种着,也就是安排下蛊的人身上,只是不知道这下蛊的人是谁,所以要靠着这吃了蛊卵的蛊王去找,回头让荣年开心补气的药方给那丫头。对了,蛊卵既然已经被吃了,这里的阵法已破,那这皇宫动不动的已经无所谓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蛊父蛊母,找到它们不容易,我得多找些线索。”
许君逸问道:“那要如何找?”
“两种办法,一种比较快,那就是找到下蛊之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下蛊之人肯定已经死了,不过就算是死了,他体内的蛊父也不会死,我们只要找到下蛊之人的尸首,就可以了。当然,如果找不到下蛊之人,也找不到下蛊之人的尸首,就要靠蛊王来感应方向,不过一时还确定不了蛊父蛊母的位置,若是远了,这蛊王的感应差了,万一再有什么水阵隔绝,那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到。”
刚刚许君逸沉默,就是在想,这一路走来,到底什么人会给林长清下蛊,这一路林长清都在他的视线里,她身边没有南疆人,更没有这个女子说的老头子这样的人,怎么会被下蛊呢!
若是让他找出来,必定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当然,这南疆女子说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在许君逸和慕容寻的思想中,是不一样的。
但是,还好荣年知道。
“既然如此,也不急在一时,今晚已经很晚了,我们先出宫去,慢慢寻找办法。”
慕容寻知道荣年的意思,若真的是好多年过去了,那安庆王就不可能知道了,因为他认识林长清也就才一年,而好多年前,最了解林长清的,是林端。
所以,出宫去,找林端问清楚当年的事情,是最快的办法。
是以,慕容寻第一次顾不上与许君逸解释太多,匆匆忙忙就出了宫。
夜色里,林端负手站立在院子里,抬头看着月亮,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念儒在他身边悄悄看着他,有时也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可是除了月亮,也就只剩下几颗星星了。
过了许久,终于听见门外有了响动,念儒赶紧去开门,慕容寻他们终于回来了。
林端收回了目光,看着慕容寻进来,一反常态地没有急着开口问林长清的情况。
但是慕容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