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请你相信我,营长,我真的没有给过任何人雷管。我再傻,也知道雷管有危险,我不会那样做的。”李振委屈的好像要哭的样子。
孙志军直直地盯着李振好一会儿没有说话,让李振心里感到发毛,不由得低下了头。
下课的号声响了。张凯和油大力都看着孙志军,希望营长能给一个说法。
孙志军像是想了好久,最后才看着李振一字一顿地说:“李振,你小子没有给我说实话。从现在开始,你就呆在这里给我想,啥时候想好了啥时候让你出去,想不出来你就一直在这里想下去,直到想出来为止。吃饭,我让通讯员给你送来;睡觉,就在这里睡;解手,让他陪你去,全当给你配个公务员。”说完就径直走了出去。
孙志军到外面,喊来通讯员小霍给他交待了一番,小霍就走进营部会议室去看着李振。
营长走后,李振呆呆地站在那里,这时全没了原来的灵气,只是求救似的看着张凯和油大力,满腹委屈地小声嘟囔:“我真没有给别人雷管,营长也太欺负人了。”
张凯走到他身边说:“你再好好想想,不要害人害己!”说完也走出了会议室。
油大力则深情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就走开了。
下午,孙志军给教导员江大兴说了一下情况,就又来到地爆连,他还是不相信李振真的没有给别人雷管,也不放心地爆连还有没有其他危险物品外流。
地爆连连部只有通讯员一个人在那里,孙志军问:“你们连长哪里去了?”
通讯员小心翼翼地说:“可能是在指导员家里,我去找他。”
孙志军摆一下手说:“不用了。”就独自向油大力家走去。
张凯和油大力正坐在那里商量李振的事情,看见营长进来连忙站了起来。
油大力说:“我们正商量李振的事呢!”
孙志军说:“你们连要通过这件事进一步查找工作中的漏洞。点验只是一种方式,点验没有发现大的问题,并不能说明就真的没有问题,李振就是一个十分明显的例子。我们要通过做好战士的思想政治工作,教育战士们反思一下有没有给过别人危险物品。我们原来只注重了点验,但忽视了外流,这是我们工作中的失误。你们连经常接触危险物品,要进一步检查,特别是对经常接触危险物品的干部战士,包括军械员文书,一定要认真细致的做好他们的思想政治工作,帮助他们认清私存或者外流危险物品的危害,查找思想认识上的漏洞。如果自己私存了,就要赶快上交;如果给过别人,就要主动收回。可以明确告诉他们,只要交回来或者是要回来,我们就不再追究他们的责任;如果是检查出来,那我们决不客气,一定要严肃处理。”张凯和油大力连连点头答应。
最后,孙志军又特别交待说:“王副司令员已经提前到我们师了,你们一定要抓紧时间进行,坚决杜绝一切安全隐患,绝不能在这方面出问题。”
油大力和张凯连连答应,等营长一走,他们马上组织点名,油大力把李振外流危险物品的事情向全连干部战士进行了口头通报,接着,对营长的安排进行了简单的动员,要求各班围绕“私藏或外流危险物品的危害”组织战士进行大讨论,晚上进行个人自查,每个战士都要写出心得体会和自查报告,认真查找问题,制定整改措施。
最后的军礼38
38
当关英杰和父亲喝完那瓶“陇南春”,两个人都感觉有点喝多了。关英杰的话也开始明显地多了,说话也大胆了。他一直劝说父亲多住两天再回去,但父亲主意已定,坚持明天就走,关英杰也没有办法,只得答应他。
走出饭店,关英杰就和父亲一起在阳平城里转了一圈。这个西北的小城确实很小,只有一条主要街道,两路公共汽车。他们先是坐公共汽车到小城的最西关,然后就走着下来,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把这个小城转完了。关英杰想在这里买点东西让父亲带回去,但这里又实在没有什么稀罕的东西可以带,想到这里盛产核桃,就和父亲商量了一下,买了几斤核桃和一斤宁夏特产枸杞。看看天色尚早,征得父亲的同意,他们就没有坐公共汽车回去,而是慢慢地走回部队,他想让父亲看看阳平的街景。
当他们父子两人回到招待所,却发现在招待所大门两边一边站了一个警卫战士,而且不再让他们进去。警卫战士告诉他们军区王副司令员已经提前来了,为了首长的安全,这里不能再住军人家属。
关英杰一想也对,首长安全重要,可以让父亲睡在自己床上,自己再找个地方凑合一晚上。
于是,关英杰对警卫战士说:“我们的东西还在里面,我进去拿出来行吗?”
警卫战士让关英杰到门岗值班室打电话询问,结果值班室的一名干部说东西都已经收拾好放在这里了。
关英杰取了父亲的东西刚刚出来,这时,就见一群干部向他们这边走来。关英杰一看那阵势就知道是首长过来了,顿时有点紧张,但又躲不开,关英杰和父亲就只好退到路边,想让首长过去了再走。
关英杰看到走在中间的那位首长肩扛两颗金星,师长和政委一边一个陪在两边,想想肯定是王副司令员了。
关英杰想起条例中规定战士遇见首长要敬礼,他就在心里对自己说:“要敬礼。”他只是感觉这是对首长的尊重,同时也能体现一个老战士的素质。于是,他笔直地站在路边,做好了准备。等首长离他还有约四五米远的时候,关英杰对着首长“啪”的一声举起了右手,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王副司令员可能早就注意到了站在路边上的这位小战士,看见他对自己敬礼后,也微笑着抬起右手到肩膀处就放下了,算是还了礼。
“这个战士不错。”王副司令员对师长说着,又微笑着看了一眼前面的这位小战士和他身后的那位农民装束的老人。但很快他就停下了脚步,脸上的微笑也顿时消失了,随着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讶和迷惑,他怔怔地盯住关英杰父亲的脸,眼珠也不转动了。
师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问:“王副司令员,怎么了?”
看王副司令员不说话,接着又走过去问关英杰:“这位战士,你有什么事情吗?”
刚才王副司令员的举动也着实让关英杰有点不知所措,他开始看到王副司令员一直看着父亲,还以为他认错人了呢,后来看到师长这样问自己,又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关英杰急忙说:“昨天我父亲来队探亲住在这里了,我们是来招待所拿东西的。”说完拉住父亲就往外走。
关英杰父亲倒是很从容,一点也没有紧张,刚才那位看起来就是首长的人用那种惊讶地表情看他的时候,他也在注视着对方,当关英杰拉他走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赶紧低头往外走。
谁知,他们刚走了两步,当他们和王副副司令员走到并肩的时候,王副司令员却伸出一只手拦住了他们:“这位老同志,请你等一下。”
关英杰马上拉住父亲停住脚步,怔怔地看着王副司令员。此时的关英杰紧张万分,心里像揣了个小兔子一样跳动得很厉害,难道真的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是父亲有什么事让王副司令员看出了端倪?
跟在后面的那些干部们也不知道王副司令员到底发现了什么问题,他们也都很紧张,特别是保卫科长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只是用迷惑的眼光不时地盯一眼师长或是政委,想从他们的眼睛里找出一点行动的信号来。但此时的师长和政委也都在紧张地盯着王副司令员的一举一动,时而扫一眼那位战士和他的家属。
王副司令员仍然紧盯着关英杰父亲的脸,他往前走了几步,又把目光慢慢转移到关英杰父亲的眼睛上,有点激动地问道:“请问这位老同志,你脸上这个伤疤是怎么回事?”
跟在王副司令员身后的师领导听了这话,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原来王副司令员只是对这位老汉脸上的伤疤感兴趣,他们终于放心了。保卫科长这才掏出手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也难怪,他的责任太大了。关英杰那颗提着的心也总算放下来了。
关英杰父亲直视着王副司令员的眼睛,平静地说:“在朝鲜战场上让美国鬼子的炮弹炸的。”
“你是哪一年入朝?”王副司令员接着问他。
“52年。”
“你是因为救一名小战士被炸伤的吧?”
“也不是,是我躲避不及时被炸的。”关英杰父亲平淡地说。
王副司令员有点激动地问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关同生。”关英杰父亲脱口而出。
“你是哪里人?”
“山东。”
“你认识关成吗?”王副司令员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不知道首长说的是哪个关成,我原来也叫关成。”关英杰父亲依然平静地说。
“老连长,真是你啊!”王副司令员此时全没了刚才的矜持和威严,不顾那么多老部下在眼前,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关英杰父亲的双臂激动地摇晃着,像个失散多年的孩子突然找到了亲人一般。
“老连长,我是王洪业啊!我就是你被炸时压在身下的那个小战士王洪业啊!你不记的我了吗?”王副司令员激动地说。
“王副司令……”关英杰父亲这时倒变得口拙起来。
“老连长,你可别这么称呼我,我受用不起啊!”王副司令员说完又大笑起来,笑完之后又掏出手巾擦眼睛,不知道是笑出的眼泪还是刚才激动的泪花。
关英杰父亲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微笑着,并没有流露出一个普通老百姓遇到高级将领的激动和自豪感,倒是表现出分外的冷静和淡定。
倒是王副司令员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他激动地说:“这么些年我一直都没有忘记你,说真的,我一直都想找到你,可是却始终没有你的消息。”
关英杰父亲还是淡淡地微笑着。
王副司令员继续说:“老连长。刚才要不是你脸上的那块伤疤提醒了我,我还真不敢认你。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我们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相见!”
关英杰父亲依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淡淡地说:“你也变样了。”
这时,跟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