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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喂猪也有窍门,那就是“要多走少挑”,“多走”就是要多走几趟,显得猪吃的多,吃得饱,也显的自己干活多,“少挑”就是要少挑食,每次不超过半桶,这样,既不会肩膀疼,还显得有成绩,一举两得。反之,则既感觉很累也会给人一种喂猪这活很轻松的感觉。这经验也只是在猪倌中暗中传下来的,而且是在新兵的肩膀被压肿了以后,上一任猪倌老兵才会很心疼地传给你,没有真正当过猪倌的战士是不会知道的。想当初,胡可也是在肩膀被压肿了之后才得到这个真经的,他本想在复员前找个新兵接替自己,让新兵在肩膀被压肿之后再把这个真经传给他,也好赚取几句感激的话,可是老班长吴晨江却想在复员前试一把,那就让他试试吧,这真经是不能传给他的,如果吴班长真要喂到复员,那么,这经验也许就要在胡可的手里失传了!
胡可原以为吴班长超不过两天就会感到心烦的,谁知道两天过去了,班长还是和以前一样乐呵呵的,每次喂完猪后都和班里战士说说笑笑,全没有一点心烦的样子,炊事班的工作也不比以前少干一点,只是在每次吃过饭后,别人打扫卫生,他一个人去挑食喂猪。
每次看到吴班长去喂猪,胡可心里都会产生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按说自己也是个老兵了,可是在吴班长面前,自己却完全是个新兵蛋子,自己有什么资格把这幅担子交给吴班长啊!吴班长当兵六年,最后没有转成志愿兵,还是要回家去当农民,吴班长不但没有情绪,反而能踏踏实实地工作,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坚持到底呢?更何况,吴班长还专门和自己谈过话,自己也是表态要善始善终干到底的,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向司务长发了牢骚,要求下班排,没有想到最后班长却把这幅担子给接了过来。胡可越想越觉得对不起班长,越想越感到不好意思,等到第三天,当他再看见班长担着猪食去喂猪的身影时,他就开始感到脸上发烧,身上发痒,浑身感觉不自在。
到了午饭后,当胡可从伙房操作间出来,正看见班长挑着空桶回来,他实在忍不住了,不由自主地走过去,鼓起勇气对吴晨江说:“班长,还是我来喂吧。”说着就要去抢班长肩上的担子。
但吴晨江却微笑着把他推开了,说:“不用,不用,挑几担猪食没有事的。”
胡可这次非常真诚地说:“班长,我看出来了,你以前夜里睡觉很老实,可是这几天你老是在床上‘烙煎饼’,你肯定感到很累。”
吴晨江笑了笑说:“刚开始有点累是正常的,过几天就会习惯的,我这肩膀基本上能适应了,你就休息几天吧。”
“不,班长,还是我来挑吧,看到你这么干,我心里真的感到不安,你就给我这个面子吧。”
吴晨江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如果是真的还想喂,我们两个就一人一天吧,你看行不行?再说,那头老母猪马上就要下崽了,要特殊照顾的,你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胡可略一思考,马上说:“好吧,一人一天。”
吴晨江开玩笑说:“你可不要给我耍小聪明啊!”胡可听了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两人笑过之后,吴晨江又严肃地说:“我刚才看那头老母猪早早地就进了窝,它会不会今天晚上就要生啊!你有经验,我们一起去看看吧,要早做准备的。”
胡可说:“好,我们过去看看。”
当他们一起来到猪圈,果然发现那头老母猪的单独猪圈里空荡荡的,胡可打开门进去,又低头从仅有一米高的小门钻进猪舍里,发现里面很干净,没有猪粪,也没有太大的臭味,看来吴晨江已经把老母猪的产房布置好了。
那头老母猪正在里面的一堆干土窝里躺着,胡可来到老母猪屁股后边,仔细地查看了一下,然后出来,对吴晨江说:“班长,这头猪很快就要生了,我们要赶快为它准备麦草,一是要让它躺在干草里,二是要在它下崽的时候烤火。”
吴晨江说:“好,你有经验,我听你吩咐好了。”
从猪圈出来,两个人进行了分工,吴晨江继续去挑猪食喂猪,胡可则去取铁锹、扫帚,又把猪圈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干净净。
等吴晨江挑完猪食,胡可也打扫好了猪圈。胡可凑到吴晨江跟前,小声说:“班长,我们到外面去拉麦草吧!”
吴晨江问他:“你以前都是在哪里拉的麦草啊?”
“我以前都是给老百姓要的。”胡可有点诡秘地一笑。
吴晨江真的相信了胡可的话,他随口说道:“那我们再去给老百姓要点吧。”
胡可一听高兴地说:“行,我们拉个架子车一快去。”
他们回去收拾了一下,胡可就到营部借了一辆架子车,一起到外面去弄麦草。
出了营门,往东走了约有三百米,发现在路边不远处就有一座小小的麦秸垛,胡可用手一指说:“就用这个麦草吧。”
吴晨江问:“我们怎么给老百姓说啊?你认识它的主人吗?”
胡可笑道:“找什么主人啊?我们部队用他们一点麦草算什么啊!”
吴晨江一下子愣在那里,他心里顿时明白了胡可的意思,惊讶地问他:“你以前都是这样给老百姓要的麦草吗?”
胡可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对。”
吴晨江十分生气地瞪着胡可的眼睛说:“这怎么能行呢!这样做和偷老百姓的东西有什么区别啊?”
胡可的脸顿时红了,他低下了头。吴晨江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他是为了连队,不是为了自己,他换了个口气说:“我们一定要找到主人,一定要给他们钱,要不然就不能用。”
胡可有点委屈地说:“这麦草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什么作用,他们喂牲畜也不用这个。”
吴晨江很干脆地说:“不管他们有没有用,这是他们的私有财产,我们只有经过他们同意之后才能使用。”
“这里离村子还有一段距离,我们不好找主人的。”胡可为难地说。
“这样吧,我们先到村子里去问,看谁家院子里有,我们就买他们一点。”
“何比这么认真呢,班长,这一点麦草值不了几个钱的。”
“那不行。再不值钱也不是我们自己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是说了吗,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一定要说到做到啊!”吴晨江满脸认真地说。
胡可还有点不死心,他小声嘟囔了一句:“这么点小事,还用这么麻烦吗?”
吴晨江马上纠正他:“小事也不行!我们是军人,就要用实际行动来维护我们军人的形象。”
“好吧,我们到村子里去买吧。”胡可看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也似乎想通了,愉快地和吴晨江一起到村子里去买麦草。
等两人拉回麦草来到猪圈,发现那头老母猪已经出来吃食了,两人又弯身进进出出好几次猪舍,总算给里面铺好了干净的麦草,为老母猪布置好了产房。
胡可又仔细观察了一下母猪的屁股,说:“这猪说不定今天晚上就会生的,我们要对它进行24小时观察,如果万一赶在夜里生崽,没有人守着肯定会冻死的。”
吴晨江说:“我们给连里汇报一下,从今天开始我们两个就在这里轮流值班吧。”
“行。”胡可毫不犹豫地回答。
于是,他们俩个又一起来到连部,发现连长一个人在里面,两人就向连长简单做了汇报,最后要求轮流守护母猪。
张凯被两个老兵的言行深深地打动了,但他知道如果只有他们两个人这样轮流守护一夜肯定是不行的。
他想了想说:“这样吧,你们炊事班六个人再加上连部班的两个,一起轮流值班守护,白天晚上分开排班,一人一班。”
吴晨江连忙说:“用不了那么多人的,我们两个轮流值班就行了。”
张凯说:“现在还不知道它到底会在什么时候生崽,你们两个就这么靠下去是不行的,要不,等到要生的关键时刻,你们两个再累倒了可怎么办啊!”
吴晨江一听也有道理,只得表示同意。他回到宿舍,把炊事班全体战士集合起来开了个小会,向大家说明情况,布置任务。
吴晨江原以为会有人不同意,但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竟没有一个人提出反对意见,当他讲到值班要和老母猪时刻在一起时,还是没有人表示反对,倒是有人开玩笑说:“这次真的要和老母猪睡在一起了。”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又有人接口说:“晚上一个人和老母猪睡在一间房子里可不要犯错误啊!”一句话说的大家又大笑一通。在战士中开这种低级玩笑就像是生活中的调味剂一样,在枯燥的军营生活中放了一把味精。
吴晨江最后严肃地说:“如果大家都愿意和老母猪睡在一起,就要负起责任来,决不能麻痹大意,特别是在晚上既要坐在猪舍里,又不能睡觉,要时刻注意老母猪的动静,一旦发现特殊情况,要立即通知我和胡可过去,紧急情况下可以自行处理,相信大家能做好这件事。”一席话倒说的大家有点紧张了。
最后的军礼34
34
上午10点的时候,各班战士都在宿舍复习条令,突然,响起了急促的哨声,接着就听见连值日喊道:“全连集合。”
等各班将队伍带到俱乐部,值班排长集合完队伍,油大力说:“刚刚接到司令部紧急通知,军区王副司令员要来我们师视察工作。这是王副司令员第一次到我们师视察工作,各级领导都非常重视,特别要求一定要加强部队管理,严禁私自外出。当前最我们最主要的工作是打扫好卫生,包括室内外卫生和营房内卫生区。一定要拿出最高标准,把角角落落都打扫干净,下午四点进行检查,各班回去后马上开始行动。”
郭化文把队伍带回去后,没有马上解散,他除了把连长的要求重复了一遍之外,又加了一点,要求个别头发长的同志自觉理发,现在连里的理发员就在我们班里,近水楼台先得月,不能灯下黑。接着他又进行了分工,要副班长彭平方带领三名战士打扫室内卫生,特别强调要用水冲洗一遍,这样干净彻底,不留死角,他亲自带领三名战士去打扫室外卫生。
解散后,郭化文拉住李振说:“你的头发太长了,让关英杰给你稍微理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