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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疚,自责,种种情绪在她眼中浮过,东方迟香道:“我”
“杀了他!迟香!”长孙奇双目赤红,指着苏澈。
高高的木楼上,苏芷看得双拳紧握,她最小的女儿就在下面!那个被秦清墨捧在掌心里的小姑娘,如今被人反绑着双手,曲着身子站在长孙奇身边光是看着,她的心就一阵一阵地疼。
秦清墨圈着她,“放心,倾倾会没事的。秦慕跟苏澈会处理的。”
他何尝不紧张呢?
他何尝不害怕呢?
但是现在他们需要冷静,秦倾倾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楼上自家父母的声音传来,秦慕撇撇唇,觉得为难。他是昨天才赶回来的,原意是参加苏澈的婚礼,没想到一回来就摊上秦倾倾被劫这样的大事,也算是他的悲剧!
项远山已安排好神箭手,数个人在高处,瞄准长孙奇,只要他一声令下,长孙奇就会被射成马蜂窝。
可是秦倾倾跟裴琉璃离他太近了,他不好下手。
秦慕正愁着
怎料,红毯上那个小小的人儿正一点一点挣脱开她双手的麻绳,长孙奇全副身心都在东方迟香身上,没注意她的动作。秦倾倾正好借这样的机会,把袖中的小瓷瓶摔到地上,她大喝一声,“蹲下!”
裴琉璃几乎是下意识地蹲下。
秦倾倾向后仰,躲开长孙奇的长剑
瓷瓶落地,腾起一小阵白色的烟雾,长孙奇呛了几声,唇边竟溢出了污血。而就在烟雾腾起的同一瞬间,数支冷箭从高处落下,两支射到他手上,两支射到他心窝。
手中的长剑落下,长孙奇喷一口血,跪倒在地,“怎么可能”
这一瞬间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秦倾倾怎么可能挣脱开绳子呢?
秦倾倾动动被绑麻了的手臂,嫌弃道:“我都学了七天了,还学不会的话,就太笨了!”
这七天里,她每天都在房间里学习怎么挣脱开绳索,裴琉璃帮她绑,她便学着挣扎。
裴琉璃就没她这么幸运了,上次她伤的是肩胛,左手一动便疼,所以她没有学。这下她蹲到地上,就起不来裴府的人看着,立即出来帮她松绑,“小小姐,没事吧?”
琉璃摇摇头,“没事。”
“你”
“你什么你,你真是不要脸!竟然敢绑架本郡主,死字怎么写的知道吗?”秦倾倾觉得苏芷这个药实在太好了,长孙奇还有一口气,她得趁机,把她这几天受的憋屈全部还回去。
“你那些小把戏,我早就看穿了,你那天在裴府门口挟持裴琉璃离开的时候,我就看到你把伤药收好了!你当真以为我傻?到你那小破房里自投罗网?”
“告诉你!本郡主是故意去的!”
她怕她不去,受伤的裴琉璃会被长孙奇折磨死。只要她在,长孙奇的目光就会聚集在她身上,裴琉璃也能养伤。
再不喜欢裴琉璃,秦倾倾也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
祸是她闯出来的,是她执意要到裴府道歉的,苏念是陪着她去的!
裴琉璃救了苏念,这个恩由她秦倾倾来还。
“早在我去你小平房那天,我就做好全部打算了。长孙奇,你太轻敌了。”秦倾倾对着他做鬼脸,得意洋洋。
因为知道瓷瓶被他收好,裴琉璃不能独自撑下去,所以自己去当诱饵。
因为怕秦清墨担心,所以提前跟苏念说好,她相信秦清墨,相信秦清墨会救她。
长孙奇张了张嘴,已没力气说其余的话,他双眼依旧落在东方迟香身上,“迟香,我我死不瞑目。”
苏澈不死。
秦慕不死。
他死不瞑目!
东方迟香撇过脸,不忍再看。就在刚刚,她还在期待长孙奇死,可长孙奇死后这天下她又少一个亲人了。除了不知所终的东方霜姐妹,她就只有苏澈一个人了
她忍住夺眶而出的泪,“安息吧。”
长孙奇苦笑,大口大口的污血从他唇中溢出
这个一心报仇的人,最终还是没有闭眼。
秦慕大步下楼,九岁的男孩身形修长、五官俊朗,一身黄袍更是衬得他庄严威武。这是时隔多年,他跟裴琉璃分开后第一次见面!琉璃跟裴府的仆人屈身,“给世子问好。”
他还没在墨城登基,众人也就没改口。
墨瞳一扫,在她脸上略过,没作留恋,“起吧。”
大手一张,他径自把秦倾倾抱上楼,“把现场处理一下,长孙奇的尸首送到他先前住的平房里,等婚礼结束再作打算。现在,婚礼继续!”
他身后,一团人在忙碌。
琉璃只能从缝隙中看到他挺直的背,以及他怀中秦倾倾笑眯眯的眼。
她离开墨城将近四年了,秦慕
似乎把她忘记了。
第644章 番外之君临天下51()
给苏澈、东方迟香两人主婚的人是苏博仁。
宁贞也从秦城赶过来了,裴老夫妻也入座了主位。
慕苏国的习俗,还保持着先前大秦的古礼,夫妻对拜之后,便送了东方迟香入新房,由苏澈独自一人招待宾客。
这是苏、裴两家的大喜事,裴琉璃毫无意料地又跟秦慕分到一桌,酒席间,一双漂亮的眸扫了秦慕好几次,他的目光始终落在秦倾倾身上,不曾移开自然也注意不到她。
大人们有大人们的话题,倒是苏念,不时跟她交谈几句,让她不至于孤单失态。
一席喜宴,食不知味。
琉璃也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在东部的时候时不时会想起小时候跟苏念、秦慕一起渡过的时光。在枯燥的东部里,她的娱乐很少,也没有玩伴,所以那些日子显得格外珍贵。
可真的回到墨城来,她才发现那些只有她自己在怀念。
苏念跟秦慕两人身边早就有了一个秦倾倾,她乖巧、漂亮,是众人手心里的公主
而裴琉璃跟他们,早就已经生疏。
“琉璃,他们去闹洞房了,我们也去看看吧!”拉住她的人是苏念,席间的大人早就不见了,就连秦倾倾都被秦慕带走了。
偌大的圆桌里,只剩下她跟苏念。
于是乎,她只能茫然点头,“好啊!”
今夜、不管走到哪里,苏府都挂满了红灯笼。灯笼上贴着喜字,映出红红的灯光,十分喜庆。
而苏澈的房内更是把这种夺目的红发挥到极致,一室的红毯、一床的红色鸳鸯被、一桌的红烛以及满满的红色喜糖喜饼。大大的房内挤满了人,一阵阵的欢呼声从室内传出,欢声笑语不断。
苏念跟琉璃来得晚,已经挤不进去了,只好在窗边趴着,静静看。
一个高大的男人倏地站到凳子上,对着喜床上的人指指点点,而他身边,不少人在附和着。
苏念小声在琉璃身边解释,“那是舅舅的师兄,也是舅舅最得力的副将,他周围都是朱雀营的得力将士,有好几个还立过大功。军中的人豪爽直率,捉弄人也有趣,所以我才带你来看的!”
琉璃也是在军中长大的,她点头,“我知道。”
倏地,项远山执着喜称,喜称下还用红绳系着一个喜饼,高高举着,“师弟,带着弟妹过来,一起吃。”
“一起吃!”
“一起吃!”
项远山身边,起哄声一阵高过一阵。
苏澈跟东方迟香都是将门儿女,在这方面比很多人都放得开,众人起哄着,两人竟然手牵着手,齐齐走到项远山旁边。项远山掂着手中喜称,言语里有着不容拒绝:“苏澈,你五岁到侗山派习武,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如今你成亲,侗山派只有我跟五师弟来了所谓长兄如父,今夜我的话就等同子俞大师的话,你可不能拒绝啊!”
苏澈墨瞳深深。
项远山指着喜饼道:“吃完!”
东方迟香羞得满脸通红,吃完不就是当众亲吻吗?她小声问:“师兄,一口吧?”
“弟妹,这就是你不对了,你要自罚一杯,大喜日子,怎么能拒绝师兄呢?”项远山不知是不是喝多了,越说越过分。
周围立即有人递过酒杯,塞给东方迟香。
苏澈顺手接过,“师兄,这杯我代她。”
“好!”项远山应下。
“喝!”
“代酒再来一杯!”
随即,又有人递了酒给苏澈,苏澈一一饮下,面不改色。
前夕已过,如今重头戏来了,项远山扬着手中的喜称,对着两人使眼色。
有刚刚的教训,东方迟香不敢再拒绝
苏澈率先咬住一边的喜饼,空出一半给她
周围全是人,她脸颊滚烫,小心翼翼俯身,一点一点凑近。
苏念抚着自己越跳越快的心,整个人都要不好了!军中这些人,太豪放了,自小长在闺中的苏大小姐表示接受不了,纤细的双手捂上双眼,“阿弥陀佛!”
“念儿姐姐”
“别看。”秦慕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温热的掌蒙上琉璃双眼,而他另一只手,正把秦倾倾按在怀中。
双眼被捂住,双耳的听觉便更加敏锐。
琉璃能清晰听到里头热闹的起哄声,里面的人一直在说“亲上了”“亲上了”,而这些都不足以让她震撼!让她更震撼的是身边属于男性的呼吸声,以及他身上的龙延香
不知过了多久,里头的热闹声渐渐散去
他的手也从她眼睛上离开,“几个姑娘家,学人家闹新房做什么?”
苏念从他手中把秦倾倾接过,小声解释着:“不过是来看看而已,我跟琉璃又没进去胡闹。”
琉璃下意识就附和:“是!”
秦慕好看的脸皱起眉,“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不知羞。”
若他这句话是对琉璃一个人说
那琉璃肯定会误会,觉得秦慕不喜欢她的。
可是他这句话是对着她和苏念说的,他和苏念那么熟悉,大抵不会是恶意吧?她垂眸,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