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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从安挪了挪身子,咕哝了一句:“好累。”
莫时容柔声道:“乖,回房间再睡。”
温从安皱着眉吐了一句:“不要。”
莫时容无奈,只得将温从安从车里抱出来。他只打算让她没什么反抗之力,他好有机会和她谈谈,没想让她就这么睡着了。两杯鸡尾酒,他还是高估了她的酒量。
李阿姨关切的问:“夫人怎么了?”
“没事,准备热水送到卧室来。”莫时容抱着温从安,阔步穿过客厅,跨上台阶。
卧室,自然是他们的主卧,而不是温从安的那个小房间。
莫时容将温从安放在床上,她立刻翻了身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睡去。莫时容担心她会不舒服,动手解开她身上的衣物,费力的帮她脱下来。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莫时容的呼吸,也越来越重。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莫时容的思绪。莫时容长缓一口气,起身去开门。
李阿姨端着托盘站在门外,莫时容接过来,问道:“聪聪睡了吗?”
李阿姨说:“已经睡下了,放心吧。”
莫时容点头:“嗯,你也下去休息吧。”
李阿姨仍然不放心的问:“要不要通知童医生过来一趟?”
“不必了。”
莫时容走回床边,扶起温从安,让她喝了一点水,用被子将她团团裹住,而后,才在床边坐下。
看着她白皙无暇的容颜,莫时容轻抚着她的额间碎发,轻声呢喃:“你真的恨我吗?真的讨厌我?可是我觉得,你在骗我,也在骗自己,对不对?”
莫时容俯身亲吻她的鼻尖:“下次喝一杯就够了。”
温从安在半夜忽然惊醒,叫着聪聪的名字,四处找聪聪的身影。可是一室的黑暗,哪有聪聪的踪影?
旁边的莫时容几乎是同时就醒过来,坐起来抚着她的肩膀,焦急的问:“从安?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温从安的目光在莫时容的脸上聚焦,再低头看着自己,和他。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又和莫时容搞在一张床上,还盖着同一套棉被。温从安揉着仍然有点儿昏昏的脑袋,努力拼接之前断断续续的记忆。
温从安猛然抬头,皱眉看着莫时容:“我喝酒了?你故意的?”
“我只是想有机会和你谈谈。”
“谈?”温从安冷笑,拉着被子说:“躺在床上谈?在你怀里谈?”
“我没想到两杯鸡尾酒你就醉了。我发誓,我只是抱着你睡觉,什么事情都没做。”莫时容举着手说。
温从安无力和他辩驳,拉开被子作势要起身,却被莫时容又拽了回来。
莫时容扣着她的手腕,眉心微皱道:“既然醒了,那咱们好好谈谈。对我不理不睬、视而不见已经一个月了,从安,该让我刑满释放了吧?”
温从安撇开头不看他:“我没对你动刑。”
莫时容目光深深的看着她:“可是比砍头都很,和凌迟差不多。”
温从安低头不语。莫时容非常坚持,抚着她的脸颊,将她扳过来面对着自己,声音微哑着问:“从安,你告诉我,你当真非常恨我、讨厌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我?后悔和我结婚?一刻也不愿和我待在同一个屋檐下?”
“从安,若你能毫不犹豫的回答我,我立刻放你走,绝不让你委曲求全。”莫时容说的认真,说的义正言辞、大义凌然。他在赌,被浓浓的不安充斥,可还要强装出一幅镇定的模样,他把自己和她逼上绝路,只为能彻底拥有她,而不是一具躯壳。
作者有话要说:好几天没更了,大家还记得上次写到哪里了吗?嘿嘿,说实话,我写这一章的时候,回去翻了好久……
今天给大家推个好看的文:异世重生by不倒戳图直达
、第90章
莫时容松手,不再束缚着她,他们的未来由她决定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温从安看着的他的手垂下,看着它们握紧,卧室里光线很暗,可是她还是轻而易举的看清了他手背上爆起的青筋。
温从安的脸色苍白,牙齿紧咬着下唇,闭着眼睛的她呼吸有些急促,似乎在做决定,似乎又犹豫不决。
莫时容紧抿着唇,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不肯放过她的任何微表情。
温从安握紧拳头,乍然起身,一双笔直修长的腿从床上落下,赤脚站在温热的红木地板上。
“既然决定好了,就抽时间把离婚手续办一下,我等你电话。”莫时容仍在床上坐着,的确如他刚刚说的那样,没有阻拦,可是目光却深深的凝望着她。
温从安仿佛被钉在原地,一下也动不了。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有些悲怆,还有浓浓的疲惫和无力感。气息牵动着伤痕累累的心,每一次的呼吸,都是难以抑制的痛。她的心口仿佛要炸开了,好难过,好痛苦……
“离婚之后,我的财产的一半过户给你,后续可能有很多见面的机会,如果你实在不想见我,可以全权委托给律师,”莫时容目光紧紧锁着她单薄的背影,眉心紧皱,几乎没有血色的双唇翕动着:“如果没有可靠的律师,我可以帮你介绍。”
温从安心痛的快要窒息了,她的双手摁住胸口,微微弯着腰,仿佛这样才能支撑她继续下去。她数次张开嘴巴,可是许久后,才勉强发出颤抖的声音:“我不要你的钱……”
“那栋别墅,也过户给你,”莫时容打断她,“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从安,离开我之后,我不希望你再为生计奔波,我希望你的生活可以过得简单,更喜欢你能幸福。”莫时容违心的说着。细看之下就会发现,他的双手紧抓着床单,用力程度几乎要将床单撕裂。
温从安已经抑制不住的开始掉眼泪,可是她仍然在摇头,她想说不需要他的钱,可是她发现根本不能开口说话,只要一张嘴,她一定会哭出声。明知道既然决定离开,就不能再脆弱下去,但是她却怎么也管控不住她的心。
她终于可以离开他时,却发现自己是那样的不舍,那样的心痛难过。
“我知道聪聪对你来说很重要,我不会和你争聪聪的抚养权,”莫时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闭着眼睛深呼吸,跟着才继续说:“只是不要让他离我太远,让我可以在想念他的时候,随时能看到他。”
终于,温从安再也支撑不在,腿一软别跌坐在地板上。莫时容眼神一紧,瞬间从床上跳起来,大步到她面前,拉着她的胳膊,焦急关切的追问:“怎么回事?”
温从安开始哭,不是梨花带雨的啜泣,而是彻底放开的哭出声,撕心裂肺般。如果说五年前的分开,是她对他彻底失望,那么经过半年的朝夕相处,她不仅对他燃起了新的希望,还对他产生了依赖。
她习惯了他们一家三口形影相随,习惯了一家人默契的相处,习惯了他对她和聪聪的呵护,习惯了他将她宠在手心里的感觉。这种依赖太过强大,强大到当她想要脱离时,才发现已经深入骨血,根本扯不断、脱不开。这些天他们冷战,虽然她不知道接下来他们的路该怎么走,却没有想过要分开、要离婚,她总是刻意回避着这种可能和想法。所以当他提出办手续、提出财产分割、提出聪聪的抚养权,她才清楚深刻的明白过来,她压根就没想过要和他分开。那强列的依赖感,就是死灰复燃的爱情。
莫时容抿唇看着她,手仍然握着她的手臂,就那样看着她,不出声,也没有拥抱她。
房间里只有温从安的哭声,就这样僵持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莫时容动手抹掉她脸上的眼泪,哑声开口问:“怎么了?”
温从安挥开他的手臂,被泪水溢满的双眼,隔着水雾看着他,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温从安抬起手臂抹掉眼泪,声音嘶哑的厉害却反问:“你说怎么了?”
莫时容抿唇摇头,温从安觉得委屈,想哭,可是不甘心,拉起他的胳膊狠狠咬上去。
莫时容没有躲,甚至没有皱眉,看着她发泄。但是片刻后,他便用力将她拉进怀里,紧紧地、紧紧地抱住。
他赢了,在她走下床却又钉在原地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一定会赢,从安不会离开他。于是他添火加油,让她彻彻底底的看清自己的心,让她自己来认定。虽然说,他仍然是逼着她选择,可是这样的逼迫会为他们提供一条康庄大道,会让他们今后生活在幸福之中,那么何乐而不为?不过,在温从安跨下床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慌了,真的很害怕。
温从安伏在莫时容怀里,眼泪湿透他的睡衣,而她也渐渐没有力气。莫时容的手轻柔的抚着她的背,声音低哑:“现在是凌晨三点,还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温从安咬着唇不说话,片刻后,摇了摇头。
莫时容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抱着她走进浴室。放好热水,便从浴室退出来。从她身边经过时,轻柔的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在外面等你。”
温从安在浴室磨蹭许久,才穿着睡袍出来,头发仍旧湿着,莫时容将她拉到床边坐下,拿出电吹风,一点一点将她的湿发吹干。
吹头发是一件,很特别的事情。热风在他们之间盘旋,温柔的指尖,在头顶缠绕来回,很容易放下彼此的戒备,很容易撩拨彼此的心弦。温从安早就知道,在他第一次要求她为他吹头发的时候,她就发现了。
莫时容看着她逐渐变红润的脸颊和娇小的耳朵,俯身过去,轻声问:“热吗?”
温从安摇头。长睫毛像扇子一般,随着眼睛眨而一扇一扇,聪聪的长睫毛,就是遗传自她。莫时容看着她的侧脸,慢慢凑近,在她的脸上轻轻一啄。
温从安的身子一僵,偏头看向他,恰好撞进他湖水一般深邃的眼睛,温从安咽了咽口水小声说:“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出去走走。”
莫时容关掉电吹风,忽然抱紧她,将她从床尾扔到大床中间。
这毫无预兆的一扔,让温从安大惊失措,她惊魂未定之时,莫时容便俯身压过来,手指摩挲着她有些干涩的唇,声音是努力克制后的黯哑:“出去走走,不如陪我睡。小别胜新婚,从安,这一个月,你知道我有多难熬吗?”
莫时容的唇厮磨着她的耳朵,在她耳边低语:“我连做梦,都梦见和你云、雨。”
温从安的脸彻底红透了,他的触碰和厮磨就像电流,酥麻了她的每一寸肌肤。可是他偏偏还要说这种,露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