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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心所愿-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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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号,有人来看你。”然后,我看着监狱员面无表情地押着他出来。看到我来看他,他显得很平静。“你终究还是敌不过好奇心。”他示意我也拿起话筒。“告诉我,我妈妈是怎么死的。”
“哼,你妈妈?她是一个多么精明的女子。精明到骗了你和我这么多年,而我们却全然不知。她压根就没有疯。”
“什么?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么?”我原以为我有足够的勇气来将这个事实揭开,但它是否过于残酷?我的亲生妈妈骗了我这么多年。不,一定是他在骗我,他多么恨妈妈,一定是他编了这个谎话。不然我无法解释医生的那张证明妈妈是精神分裂的宣判书。它现在还好好的躺在我的抽屉里。
“她一直在偷偷找机会报复我。而你妈妈的死绝对是她自己一手安排的。”他平静的说着那个可怕的事实。
“你不要说了,我全都不信。”我挂掉话筒,疯了似得跑出监狱,然后拦了辆的疯也似地逃离那里。直到坐在出租车,我还止不住的颤抖,大脑轰然作响,思绪高速飞转。其实他根本没必要来骗我,那么真的是妈妈一直在对我有所隐瞒?在这场骗局里妈妈竟然是那个操控者。那个柔柔弱弱的女子。
“小姑娘,你没事吧?”司机大叔从后视镜里看到我脸色惨白好心问我。
“没事,去“天意”酒吧。”我不知道这时我脑子里第一闪现的人就是他。但他很少在那里,我只是想个找个地方逃避。
白天时的“天意”显得冷冷清清。我推门进去,竟然看到了肖岩。“这个时候你怎么在?”“那你怎么会来这,这个时候你应该在学校乖乖上课。”他过来拉住我冰冷的手。“你在发抖?”他心疼的看着我。“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他把我揽进他怀里,小声问我。
“我知道我妈妈是怎么死的了。”我把头缩在他怀里,此刻我只想做一只远离时世的鸵鸟。“我去了监狱。”说完这句我再也不想说话。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他拿起他的风衣披在我身上。坐在他的车里,他细心的将空调开到最大,可是我还是在止不住的颤抖。我一直蜷缩在后驾驶座上。
“到了,下车吧。”他帮我开门然后把我裹进了他的风衣。他竟然带我来山顶。空旷的山顶寒冷而静谧。“你看那里。”他指着一片闪着温暖灯光的地方,“还能认出你家的位置吗?”从这里看去,整座城市显得那么渺小,更不要说我家的位置。“这里好安静。”“这是这一个小时里你说的第一句话。好珍贵啊。冷吗?”
“不冷。只是这里冷。”我捂着心口。
“快看,有星星。”他分散我注意力。我抬头,刚刚还漆黑一片的夜空此时真的有几颗星星在极力散发光芒,一闪一闪温暖人心。“真美。”我挣脱他的怀抱,在山顶乱蹦乱跳外加大呼小叫。
“早知道你喜欢就应该早些带你来了。不过现在星星还不多,等到了夏天再带你来,那时会满天都是星星,像你的眼睛一样漂亮。”他温柔的说。
“好了,回去吧,这里很冷。下次再带你来。”他把我塞进车里,遣送回家。
洗了个热水澡后躺在柔软的被窝里,我终于能够静静整理一下思绪。于是我做了个很伟大的决定,我还要去找他,把所有事情弄清楚。
他似乎早就知道我还回去找他。“来了。”“来了。”那天我们两个都那么平静,而我也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们会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谈话。所以,那时我就总结出一句话,你不到最后一秒你永远不会知道未来会怎样。到也许到了最后一刻也会出现变故。
“你母亲是个好女人,是我对不起她。那时她正怀着你,但我却叫他去把你堕掉。她不肯,结果我就在她常喝的水里放了堕胎药。因为我不想给自己戴绿帽子。可是没想到,你非但没死,8个月后还顺利生了下来。你妈妈知道了那件事后就开始恨我,于是,她开始安排那一切。你妈妈是个心思及其缜密的女人,但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她一早就给你买了保险,而她也给自己买了一分很大的保险,所以她死后你就会有一份丰厚的赔偿金。那天她和我发生争执,然后她就自己冲上了高速,被迎面而来的大卡车当场撞死。你的卡上现在应该有两三百万,这都是你妈妈为你准备的,用她自己的生命。”他就这样叙述这一件听起来近乎荒诞的事。
“还有你不是不信你妈妈是装疯吗?你可以到城南那家医院去找当年那个给你妈妈主治的医师,你就会明白了。”
眼泪早已喷涌而出。我木然地放好话筒,走出监狱。“你可以到城南那家医院去找当年那个给你妈妈主治的医师,你就会知道她究竟有没有疯。”他的话一直占据着我的脑海。接着我一刻不停的拦了辆出租,直奔城南。
那个住了十七年的家早已易主,现在住在里面的是幸福的三口之家。他们说经手这房子的是中介公司,他们也不清楚原来的主人是谁。然后我又找到了那家中介公司,接待我的是一个慈眉善目的阿姨。他说是一个女人来做的脱手手续。最后,我去了医院。那位医生说着抱歉,说是那位女士一定拜托他这么做的。我说,我会原谅你。但医生这个职称不会原谅你。做完这些事,答案全部得到证实,我漫无目的的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瞬间天旋地转。
再醒来发现自己还是在医院里,唐如果一脸焦急的守在我床边。看到我醒来马上靠过来。“你醒啦?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她温暖的手覆上我的额。“你先躺着,我去叫医生再来给你看看。”说着要走。“等等,我怎么会在这?还有你怎么也会在这?”我应该是在城南啊,而她不是应该在城北上课?我是不是糊涂了?
“还说呢,幸好我中午回家拿东西才接到那个电话,他说你在大马路上昏倒了,在医院。我就马不停碲的拦了车赶来了。”她说完后还是不放心叫来了医生给我仔仔细细查了两遍。我真是服了她。
“好了,医生都说没事了,你可以放心了?”我笑着问她。
“什么没事,医生说你严重贫血。好了,你先休息一下,我给你去买点吃的。乖乖躺着。”她语气似命令但眼神却温柔的不行。“到底你是姐姐,还是我是?”我受不了她把我当作小孩子。这是我第一次承认我们的姐妹关系。“姐姐,你乖乖躺好。”她说完红着脸跑了出去。
姐姐这个称呼,似乎也不是很差,我在心里默默地叫了声妹妹后就睡着了。梦里妈妈慈祥的朝我微笑。
挂完水从医院出来竟然会看到肖岩。他匆匆从住院大楼出来压根就没看到我。原来他前几天说要离开一段时间是到这照顾他的旧情人来了。我心里忽然涌上一阵酸涩。
“回家了,你要好好休息。”唐如果一手扶着我,一手还拎着她刚给我买的一大堆补品和医生配的维生素。“你总共花了多少钱?回家我还你。”我靠在车背上,半眯着眼睛问她。我真的不想欠她什么。“你再说,我们现在就分道扬镳,各回各家。”我无话可说,谁叫她家就是我家,更何况现在我身上的钱也不够再叫我打辆车回家。只好住口,闭上眼睛休息。
回到家,他们已经回来了。“姐姐身体不舒服,我陪她去看了医生。不过医生说只要休息就好了,所以你们不必太担心。”她替我说着,送我进房间。
“以后要和我一起乖乖吃早饭,再一起上学,医生配的vc要按时吃,我会检查。”她一本正经地说。俨然一个罗嗦的小老太婆。“噗——你的样子像个小老太婆。”我忍不住笑她。
“我是认真的,不准笑。好了现在好好睡一觉。”说着转身要出去。
“喂,你不讨厌我么?”我问她。
“不讨厌。”说完带上门出去了。她怎么会不讨厌我呢?
“哦,对了,我刚刚在医院帮你手机关机了,你开机看看有没有人找。”她探进头来时我正在看她给我买的阿胶。“补血的要记得吃。”然后真的出去了。我掏出手机开机。乖乖,有十几通未接来电,都是肖岩的。我会过去,没想到只响了一声他就接了。
“你在哪儿呢?我怎么在医院找不到你?”他的声音像要冒火。
“我挂完水就回家了,现在当然是在家。”我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还有他怎么会知道我在医院?
“我不是叫你等我过来再走么?”估计是听到我已经到家了,他的语气温和了我不少。
“关机了,没看着。”我小声说。说真的,我真被他刚才的语气吓着了。但他却以为我又不舒服,“怎么了,又不舒服了?”“没有,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啊?”
“就是我送你去的医院。”我想象他在电话那头黑着一张脸的表情。“我本来就在医院???附近办点事,然后就看到一个长的和你很像的丫头在大马路上走地晃晃悠悠,我就跟着她走了一段,结果,那丫头就昏倒了。我跑过去一看还真是你。”
“然后你就送我去医院了。”到现在我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嗯,之后我就翻你手机给你家里打了电话,因为我一时走不开。”我知道他还要照顾她。“看来以后我要让你多休息,不能再让你唱歌折腾到半夜。”他在电话那头认真地说。
“不要,我还要趁年轻多赚你一票。”
“小丫头怎么满脑子都是钱这么俗?”“我就俗了,怎么了?你还在城南么?”我其实不想听到他回答说“是”。
“没有,你到你家阳台上来。挥挥手我就能看到你。”难道他在我家楼下?我立即冲向阳台往下看。果然我看到了那辆银白色的宝马。一瞬间,我不争气的落泪了。我傻不拉唧的朝他车的方向挥手,我想他也一定在看着我。
“好了快进去吧,外面风大。”“不要,我要看到你离开后我再进去。”我执拗地说。“你先进去,乖,听话。”他最后的三个字让我像中了咒一样乖乖听话的进去了。
我躺在床上忽然想起继父说我卡里可能有两三百万一下子激动起来,那我岂不是成富婆了?尽管这钱是妈妈用生命换来的。我决定明天先到银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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