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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的沉默落在唐爱国的手里,却被当成了认同。
他的眼神越来越亮,神情也轻松了一些。
“你看看,二哥这不是刚知道就来看你了,我这一次来是为了接你和宁宁回家的,咱们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吵吵几句过后气消了就和好了,不许那样小气。”
一斤多的卤肉进了肚子,他心满意足的拍了拍,站起身。
满是油腻的爪子在桌子上面留下大大的痕迹,让唐晚的眉头周得更深。
只是——
“走吧,我们先把宁宁的东西收拾一下,我先帮他拿回去,等他回来了我再来接她!”
唐晚直接乐了。
她家宁宁现在去的地方是云安山,而唐家村就在山的脚下,别说学校里面已经下了规定,等集训结束,家住在那附近的学生可以有家长直接领回家,根本就不需要回学校了,既然想着让宁宁回去,干嘛不趁着去接她家宝贝闺女的时候将宁宁一起接回去,反而让她回学校之后,在亲自来接?
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这样的态度假的让她都觉得磕碜人!
“不用了,这里离学校近,我做点小本生意还是完全可以养得起宁宁和大伯,就不劳烦挂牵了!”唐晚站起身,直接拿起一边抹布,迅速地擦着桌子上面的有油渍。
别说现在她家宁宁变聪明了,就算是生病了的大伯也不会相信这个人的天花乱坠。
唐爱国哦一怔,完全是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直接蒙在了哪里。
直到唐晚将桌子擦拭干净,将盘子都进了一遍的洗水池里面。
啪——
盘子碰到了池子的边缘,发出刺耳的声音。
唐爱国猛地惊醒。
“什么?”他大呼一声吗,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脸上的怒火也再也不作任何的掩饰。
这个死丫头,这是什么意思?
几天不见,这是要上天了,竟敢拿他开涮了?
“你个死丫头,别以为给你一点面子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赶快去把唐宁东西收一收,特别是那些她那个短命的娘留下来的破烂货,意见不能笑得给我装起来,我要拿回去!”
这是协商不成,直接改抢了?
唐晚冷冷的一下,站在洗手台前面没动,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完全没有了一丝恭敬。
“怎么,这是抢了人家母亲的命,夺了人家母亲留下来的财产,又来抢遗物了?”唐晚淡淡地撇了他一眼,眼中全是鄙视,就如同眼前的不过是一只丑陋的老鼠,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唐爱国被他一讽刺,脸上的面子就立刻就挂不住了。
当年唐宁母亲是为了就所有人彩站出来的,但是瑞不是因为他误闯了敌人的陷阱,她也不会为了救他而陷入困境,以至于丧命。
他后悔过,但是随着唐宁的长大,那种愧疚却完完全全被自己心底的恐惧占据,特别是在发现没有人在关注这件事情之后的那一种坦然,让他的心慢慢的开始扭曲,以至于将唐宁的存在当生了那段记忆的笔记,所以才会变着法的让其他的人折磨她。
但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些隐藏起来的恐惧就如同夜色一般,将他所有的空间填充,让他即恐惧有兴奋。
可是,习惯了自圆其说,一下被别人说出来将所有的自欺欺人全部压制,化作一种滚烫的热油,哗啦一下浇在了他的心口上………
“你闭嘴!”他扬起了手,直接就朝着唐晚挥了过去。
只是——
“你………你干什么………”
唐晚扬了扬手里的菜刀,笑的及其无辜。
“二哥,你说我要干什么,你我要剁肉馅呀!”唐晚将手里的菜刀往砧板上用力的一剁。
啪——
干脆利落,入木三分。
一种冰冷的寒意随着她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爱国脚下一软。
“哎呀,竟然忘记买肉了,你看我这记性!”唐晚利落的将刀从砧板上拔了出来,然后那一双清冷的眸子若有若无的掠过唐爱国的身体,笑的更加诡异,“二哥,你好像又胖了呀!”
“………”
“就是不知道换了肉会不会影响包子的香味………”她开始自言自语,拿起桌子上的一棵葱,啪啪啪地剁了起来。
啪………啪………啪………
缓慢而又有节奏。
一下又一下,如同地狱里面响起的钟声,一次又一次的让唐爱国的心,揪紧,再紧,最后碾成一股绳,仿佛轻轻一碰,砰的一下就会断掉。
嘭——
嘭嘭——
急促的脚步声,伴着桌椅跌倒的声音,以及刀剁在砧板上的声音,在小小的房间里面分外的清晰。
啪——
唐晚直接将刀恨恨地剁进砧板里面,唇角的笑意化作了渲染成数不清的嘲讽,清冷,绝望。
这唐家人,还真是有脸,真的以为自己还会被他们任意的凌虐吗?唐家对她而言,牵挂的不过就是那个让她的童年有着不一样的幸福的可怜老人和曾经陪伴着自己躲在小黑屋里面挨饿受冻的小丫头,可是现在她所牵挂的人早就已经脱离了那个只有黑暗的地方,那家人真的以为他还会像以前一样,忍受他们的蹉跎,不知道争取吗?
天真是病,得治!
唐晚看着早已经跑得不见人影的唐爱国,冷冷一笑。
宁宁说的对,对这一家人就得不能有丝毫的骨肉亲情,甚至连最基本的属于陌生人的温情都不能有,毕竟陌生生人不会算计你,不会陷害你。
第256章 255这话说的,多有艺术呀()
是盯上了她的早点铺子,还是宁宁母亲留下的那些遗物?
可是按照崔氏那贪婪的本性,哪些东西恐怕早就检查了不知道检查了多少遍了,应该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那又是为了什么?
唐晚越想越头痛,头也就越痛,只能都下手里的活,关了南厢的门,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院子里面静悄悄的,唐晚急匆匆的走到了唐宁的放进门口,刚要进去,但是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返回了自己的屋里,最终也没有进去,直接将拿过来的大锁,锁在了唐宁的房门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虽然对于宁宁的转变有些奇怪,但是毕竟是她所乐见的,也就不太关心这其中的缘由。
而他所要做的就是在所有的人都选择背弃的时候,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彼此,然后全心全意地做好防护,成为她最坚强的后盾。
所以,她会直接用干脆的方式将她所要守护的东西,保护下来,想要唐宁母亲的遗物,做梦,就算那写东西真的一文不值,那也绝对不可以被那一群自私又贪婪的家伙亵渎。
她会守护好的!
唐晚满意地摸了摸那把黑漆漆的大锁,脸上终于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却说唐爱国仓皇逃窜的离开那如同地狱一般的地方,就如同被驱赶一般,再也不敢停留一步。
终于,他鼓起勇气回过头,看着身后没有一个人影的小巷子,慢慢地呼出一口气,然后啪地一下蹲在了地上——
疯了,都疯了!
他擦擦额头上的冷汗,然后感受着汗湿衣衫之后,那风一吹便更见清冷的温度,让他全身汗毛如同站立起来了一般。
直到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他才慢慢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从小巷子里面走了出来,七拐八拐地进了一条更加阴暗的巷子。
时间如流水一般,虽然被刻录在了记忆之中,但是却依旧保留不住青春渐远的脚步。
唐宁是在第九天的时候回来的,回来的时候已经深夜了,几乎整个营地的学生都已经早早的回来了,甚至早回来的已经等了足足三天之久了。
当然,这三天的时间唐安过得很快乐。
晚上八点之后就不允许随意的走动,但是因为苏沫的原因,唐安和王清茹竟然得了一个医学协助的名额,可以随意的走动。
当然这一些随意的行动,只能发生在营地,外面是绝对不允许踏出一步的。
今天苏茉应邀去会诊,他们俩都跟着,但是他们进去之后直接被无视了,甚至差一点被忘在了那里,想起来都是一肚子气!
而正好这个时候唐宁回来了。
秦沐阳一回营地就被请走了,走之情交代让唐宁等她,可是因为心里挂挂牵着那些无辜的人,所以她的脚下有些恍惚,一下子,直接撞进了唐安的怀里。
“站住!”唐安被一撞,累积了一天的一天的怒火也就在也压制不住,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喷涌而出。
“你眼瞎呀,没看见我站在这里吗?”
这个时候的唐宁正好背对着灯光,所以唐安根本就看不清对面人的脸,但是无论是谁,还不都得买苏家人一个面子,所以她根本就不怕。
“对啊,还真被你说对了,若我不是眼瞎,怎么会连你都看不见呢?”
清冽的声音,带着一种浓郁的嘲讽,在夜色中散开。
唐安微微眯起眼睛,忍不住看了一下旁边的王清茹。
王清茹同样皱了皱眉头,直接往前迈了几步,用手遮住灯光。
营地的光很强,照在她的身上,如同镀上了一层金光,特别是那张隐藏在光芒下的脸,似笑非笑,但是却有着一种令人难以忽略的美,就如同暗夜中的昙花,清冷孤绝,却又带着一张令人难以忽略的惊艳。
王清茹的眼神猛地一缩,下意识的心头一跳,惊讶的同时满满的全是不可思议的震撼。
从来没有发现唐宁竟然也可以有这样的美!
对于她的震惊,唐安根本就没有注意,只是听清楚了声音之后脸上就带上了不屑,她甚至没有在意自己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色里面会怎样的突兀,毫不迟疑的开始大骂:
“唐宁,竟然是你这个贱人!”
原本以为这几天没有看见她回来,还以为她已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