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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瑶玉嘻嘻笑道:“不怕,反正伟哥不喜欢我,就让他恨好的。”
嘉伟说:“杨副总,你是我师傅,我敢恨你吗!要说喜欢嘛,我敢吗!恐怕张志军都不敢。”
说到张志军,杨瑶玉沉默了。
李梅赶紧化解她的尴尬:“杨副总,按说,恨不恨师傅也要看他是什么情况,是吧?”
见她古灵精怪的,杨瑶玉嘿嘿一笑:“是啊,梅子,你说伟哥要看什么情况呢?”
“就看杨副总有没有危及他的切身利益。”
“那,你认为,我危及他的切身利益了吗?”
“肯定危及了,你在他痴痴地看他的心肝的时候,惊醒了他的美梦。”
杨瑶玉问:“伟哥,梅子说得对吗?”
嘉伟仍在硬撑:“肯定不对,我已经解释清楚了。”
“那,你认为我信你的解释吗?”
“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啊。”
“你那是自欺欺人,白痴才会信。”
李梅问:“伟哥,还有什么话说啊?”
嘉伟只好服软:“咱们不说这个问题了,好不好,求求你们二位。”
杨瑶玉李梅两人说:“你要我们不说我们就不说啊,没有一点什么表示。”
嘉伟赶紧表态:“好,我表示,今天晚上请你们看歌舞吃饭什么的,随便你们。”
佳仪在一边答话说:“不行啊,今晚有月食看呢,你们不看吗?”
嘉伟皱眉一怔:“是啊,机会难得,月食也不能错过啊。”
李梅急了:“你小子想逃避请客吗?”
嘉伟说:“没有啊,我是说今晚不请,明天请你们嘛。”
杨瑶玉说:“好吧,明天就明天吧。”
李梅乐了:“呵呵,今天看月食,明天请我吃饭,真是太开心啦!”
嘉伟嘻嘻地一笑:“那好,今天晚上咱们到顶楼看月食,不见不散哦。”
大家都赞成,佳仪说:“我叫上香香。”
杨瑶玉说:“将岫岫、莉莉也叫上吧。”
李梅说:“佳仪姐负责叫香香,岫岫和莉莉我去叫。”
夜幕降临了,六个人准时来到了顶楼观景台,这层楼采取复式结构,有长达二十余米的弧形全景落地窗,还附带着号称空中花园的巨大露台。平时,阳光将这里照得透亮,完全不需要灯光。只在傍晚时分,几十座水晶吊灯才会同时亮起,映照得宛如一座欧式宫殿。
这时还没有到月蚀发生的时间,嘉伟目不转睛地看着东天那轮月亮,发现月亮旁边有一点点云彩,就看了看时间,还差十分钟,就说:“上帝保佑,那朵云坏坏退去,退去。”
杨瑶玉笑道:“驾异界还没有说话,假基督徒却表演起来了,假惺惺的。”
赵玉岫说:“杨副总原谅伟哥吧,他是为大家好呢。”
梅莉说:“动机单纯,咱们就原谅他吧。”
李梅说:“今晚伟哥是唯一的男同胞,咱们要保护他呢。”
嘉伟说:“你们别啰嗦了,月食马上要开始了。”
大家都抬头看天,月亮最外围有一部分残缺了,月亮的颜色如火焰一般渐渐由红转青,周围的七色云彩也开始变成均匀的光晕。像被一个无形的口慢慢噬咬着,月亮一点一点被黑暗吞没,由圆盘变成半圆,又变成月芽儿,渐渐变成了一条曲线,直到最后消失殆尽。失去了月华的笼罩,世界跌入一片灰蒙蒙的静寂中。嘉伟只听见自己的心在胸膛里“嘭嘭“地跳动着,几分钟时间,仿佛走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天空这才斜斜地挂起一轮灰白的残月,只有几颗光芒微弱的星星散布在周围,一派黎明前的黑暗景象,越发衬出几分激情过后的寂寥来。
真美!佳仪的心还沉浸在大自然的奇观中,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李梅说:“这就是古人说的天狗食月呢。”
梅莉说:“我娘说了,过去,天狗食月的时候,大家都要敲盆子,把天狗吓走。”
赵玉岫说:“古人说的其实蛮有意思的。”
杨瑶玉说:“月食给我们的启示是,黑暗过去了,光明仍会回来。”
佳仪的语气有些伤感:“月亮再美,它的光华也会被地球掩盖,这就是月蚀。”
嘉伟强调说:“月蚀就是地球遮住了太阳直射到月亮上的光芒,这光芒本来就是借来的。”
兰香说:“什么借来的自己的,月亮很美啊。”
佳仪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可对于月亮来说,这就是耻辱,不管那光是否是借来的,属于自己的一切都不容再被夺走。”
赵玉岫说:“就算被遮住了也是它自己造成的,怪谁呀!”
李梅说:“我才懒得管那么多,只觉得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太有趣了。”
兰香说:“我也一样,想得那么多,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杨瑶玉说:“是啊,我也认为,务实比务虚好。”
佳仪一反平时的尖锐,话语里充满了玄机:“你们知道《周易》吗?月蚀就是天地之间的《周易》,一个关于生命相生相克、明暗交替争夺的谜。人与人的争斗基本上能看到结果,在宇宙里,太阳、地球和月亮,谁又能笑到最后呢?真的是只有天知道。”
她美丽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温柔善感的心,嘉伟心里突然有些感动。
第453章 推心置腹(1)()
大家漫无边际地争辩着,直到都疲惫了,懒得说了,眼皮越来越沉重,身下的石椅也越来越沁凉。兰香紧抱双膝,蜷成一团倚在栏杆上。模模糊糊之中,李梅从背后把身子靠在了嘉伟身上。最后,佳仪也累了,觉得心里好像很清醒,又分明很糊涂,如迷梦一般。她也坐在石凳上,温顺得像只小猫一样依偎着嘉伟,只盼望这梦永远不要醒来。
杨瑶玉见大家都疲惫了,笑道:“天凉了,回去睡觉呀,你们还到这里陪伟哥呀,伟哥只有一个,分配不了呢。”
呵呵,大家这才站起身,一个一个往楼下走。
嘉伟和佳仪走到门前,刚要开门,都不约而同地看着对方。这一看,看得佳仪呼吸急促恰里,同嘉伟若即若离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简直憋得快要发疯了,借着欣赏月食的余兴,她想要进嘉伟的房里去坐坐,有多少话要跟他说啊!可嘉伟却在门边挡着,不让她进去。佳仪在心里问,嘉伟,你这胆小鬼,下午还在痴痴偷看我,现在怎么不让我进去呢?你在担心什么呀?
楼下服务台的时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门外的两颗心仿佛已经凝固了。最终,佳仪折转身来,回自己房里去了,脸上分明带着斑驳的泪痕,头发乱七八糟地垂下来。嘉伟也进了房,关了门,胸口如同被重击,原以为已麻木的心又感到了那种揪心的疼痛。他痛苦难当地一掌拍在门框上,身体早已冰冷僵硬如铁,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佳仪刚进房,杨瑶玉过来了:“佳佳,到你这里来坐坐,欢迎吗?”
佳仪嫣然一笑:“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快请坐。说实在的,杨副总这么忙,好久没到我这里来了,今天一来,我又受宠若惊的感觉呢。”
杨瑶玉推了她一把:“小嘴巴抹了蜜了?谁信!”
佳仪赶紧泡茶:“不信你就天天来我这里,好不?”
杨瑶玉笑了笑:“那确实没有时间。”
“看看,虚伪吧?我一招就试出了你的本质。”
“还有,只怕我要是天天来你这里,你会不高兴呢。”
“什么话,我怎么不高兴呀?”
“我天天坐你房里,伟哥还不是躲得远远的?”
这回佳仪狠狠推了她一把:“说什么呀,怎么说到他身上去了!”
杨瑶玉一把捉住佳仪的手:“因为你俩关系不一般嘛。”
佳仪央求说:“杨副总,咱们不说他了,好不?”
杨瑶玉放开她的手,端起茶喝了几口:“最近写了什么大作?”
“还大作呢,小作都没有写了。”
“为什么呀?”
“真的不想写了。每写一篇文章,都觉得自己成熟了几分,感悟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加深越来越多,越来越透彻。如今,我都不会再去翻以前的作品,那些作品已经不适合我现在的心境了。”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继续写下去呢?”
“没有心情,好像时间也不够。”
“写吧,也许会有更深的认识呢。”杨瑶玉劝道。
佳仪痴痴地看着她,尖尖的下巴,明亮乌黑的瞳眸,线条柔顺的鼻子,还有两道修得精致的长眉,棕色长发束在脑后,一看就是亲善的人。这位亲密无间的同事,如今的上司,两个人同时同胡惠和有密切关系。
“前段,有你的鼓励,我写得很多,也很好。”
“现在,你写得更好了,只是很少写了。”
“唉,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杨瑶玉微微睁大瞳眸,眨了眨眼睛:“听兰香说,你不写了,是在刻意回避自己的感情。”
佳仪迟疑着说:“她怎么知道?”
杨瑶玉也看着她:“她是你最要好的朋友,那么关注你,怎么来年这个都不知道呢!”
“啊,那事她随意猜度。”
“可她猜度的没错,说真的,就算为了你的创作,你也应该从这没有结果的感情漩涡里脱身出来,腾出时间和精力来。”
“是啊,可是,心一乱,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我在想,哪怕你爱的再深,再轰轰烈烈,生死相依,却逃不过时光和命运的安排,最终,所有的爱情,激情都将会被磨光殆尽,剩下的只是痛苦的回忆,无休无止地折磨你。”
“因此,你就不谈恋爱?”
“是啊,我的爱交给了工作,交给了沙城宾馆。”
“也许,你是对的,你感情单一,又有牵挂,过得纯粹,简单,却也充实。”
佳仪笑了,真是说的容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