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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想到那个人,却根本不值得她交付真心。
赵燕茗担心她再一次把自己封闭,在感情上,春晓就是一只鸵鸟,这次受伤,如果她又把头埋进沙里,再不肯走出来,那之前的努力就算白费了。
赵燕茗越想越怕,越想越担心,对张向阳道:“不去了,咱们回家!”
沈春晓拦住她:“燕茗,你怎么啦?说好去的又不去,这么早回家干什么?”
赵燕茗想想也是,春晓心里不定怎么波涛起伏呢,去蓝岛会所还能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要是回家,自己怎么保证就能开导得了她?
车仍然向蓝岛会所去,赵燕茗开始没话找话,说她们杂志社的鸡毛蒜皮的小事,说客户怎么怎么样,说鹊桥联盟的远景,嘴巴不闲着。
张向阳也配合着,车里一片热闹的假象。
沈春晓没说话,她知道赵燕茗是担心她,知道赵燕茗借不断说话来转移她的注意力,但现在,她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需要理一理。
和章方佑交往这么久来,发展得太快,太不切实际,这是她一直感觉不真实的地方,也许,心的不落实处,是因为潜意识里对这个人还没能完全交付真心。
刚看到一幕,她是震惊的,也是难以置信的,但是,奇怪,心里除了震惊和难以置信,就再没有其他了。
她觉得这样不对,看到章方佑骗她,看到章方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最应该有的,不应该是震惊和愤怒,而应是受伤,可是没有。
她根本没有受伤的感觉,她难以置信难以接受,却没有和贺广晨分手时那种撕心裂肺般德心痛,为什么没有?是她真的爱无能了?
难道她虽然很努力的在爱,却已经爱无能,感受不到失爱的心痛,感觉不到被欺骗的伤心?
还是,她、根、本、就、没、有、爱、过?!
沈春晓双手撑着额头,她实在理不清。脑海里更乱了,各种头绪在脑中交织缠绕,好像有一根线要跳出来,可是,闪啊闪啊,就是抓不住。
算了,什么也不要想,也许,一切都是假象,章方佑对面那个人,也许真是他的客户。她不能因为一顿饭,就给他判了死刑。再说,就算他在和别的女人玩暧昧,那又怎么样呢?如果她根本就没有爱过的话!
她决定不想,果然就把这一切思绪都摒除了,等心静了些,抬起头来,才发现赵燕茗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说话,正担心地看着她。
沈春晓笑了,她微笑道:“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赵燕茗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去探她的额头,看她有没有发烧,但收刚动了动,就克制了,不管春晓的反应怎么样,现在都不是谈这件事的最好时机。于是赵燕茗也笑道:“我以为你睡着了呢!已经到了,咱们下车吧!”
张向阳殷勤地跑过来开车门,沈春晓下了车,赵燕茗走过来,近距离地看,她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赵燕茗心想:这是刺激太大,一时难以接受所以表情失控了呢,还是春晓真的不在意?
三个人走进会所,有服务生过来接待。一个西装制服的男子显然是认识张向阳的,过来热情招呼:“张张总,有阵儿没见您了,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
张向阳笑道:“和朋友一起来放松一下,今天就不打网球了。”
这人脸上笑容不变,还是热情有加:“那张总您和您的朋友玩得开心,我先失陪了!”他的目光礼貌地看向赵燕茗和沈春晓,在与沈春晓目光相接的时候,他微微笑了笑。
沈春晓觉得这人挺眼熟的,网球馆,对,他是网球馆的领班,那天把自己带进会所的就是他。沈春晓忙道:“等一等!”
网球光领班停下,礼貌地微笑:“沈小姐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
“你还记得我?”这都快过去一年了,他的记忆力也忒好了吧?
“当然记得,”领班微笑,“沈小姐去过我们网球馆。”
“哦,我那朋友今天来了吗?”沈春晓想起张向阳的话,脑子一转,问道。
“沈小姐是说小卢先生?他今天没来。”
“小卢先生?是卢浩翔吗?”沈春晓问道,“你是说,当时叫你领我进去的人是卢浩翔?”
领班似乎意外了一下,仍然彬彬有礼地回答:“是的。我以为沈小姐已经知道了。”那天,他看见她和小卢先生在前堂里争执着什么,最后一先一后地走了,他还以为面前这位沈小姐是小卢先生的女朋友,所以记忆特别深刻。
“哦,谢谢!”由领班口中证实,那天帮自己的果然是卢浩翔,这什么人啊?帮自己不让自己知道,还在冷言冷语恶声恶气,真是怪胎。
张向阳似笑非笑地道:“我就猜是这家伙,看来我没猜错。”
沈春晓却不多说了,只是微笑着道:“今天沾你的光进来,我可得好好放松放松。”
赵燕茗见她好像真忘了路上的插曲,也道:“我也是,这儿我可是第一次来,你们去哪里都别落下我。”
从蓝岛会所出来已经很晚了,赵燕茗让张向阳送沈春晓回去,结果到了沈春晓住处,她也下了车,还赖着不肯走了。
沈春晓知道她怕自己心情不好,特意留下来相陪,心中很温暖,口中却道:“你存心害我是吧?张向阳还以为我这么不识趣,做电灯泡还不够,还把你拐来过夜。”
赵燕茗嘻嘻笑道:“把我拐到这里过夜总比把我推给男人好,春晓,咱们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你干嘛非要把我往男人怀里推?”
沈春晓白她一眼,道:“那可是你自己留下来的,别怪我!”
她租住的公寓虽然不大,却也不算太窄,以前赵燕茗在这儿待晚了就住下,这回是轻车熟路,直接换了鞋就奔沙发,抢了遥控器开电视。
沈春晓也坐下,说道:“这么晚了还不睡?”
“得益于今天的放松啊,我精神好着呢!”
沈春晓斜睨她一眼:“那你先看着,我去洗澡。还是你好啊,不用坐班,我明天还得赶早上班呢!”
“去吧去吧,你先洗我再洗。”
沈春晓收拾了衣物,去了浴室。打开花洒,当水线喷洒在身上时,她闭上眼睛,有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溢出,很快融进水线里,了无痕迹。
沈春晓任眼泪放肆地流,刚刚涌出,就被温热的水冲得一点痕迹也没有,她想,不管爱与不爱,不管明天等待自己的是什么结果,就让她借这个机会,把这几年积聚的伤害伤心伤痛一起发泄出来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一阵敲门声,赵燕茗在外面叫道:“春晓,你好了没有啊?”
“快了!”沈春晓应,声音有点哑,水声哗哗,一出口尾音就被吞没。
赵燕茗没听到回音,更加大力拍门,边拍边叫:“春晓,你听得见吗,你在干什么?你好了没?”
她拍得惊天动地,也不怕吵到邻居。看着架势,要是自己再不出去,她就会破门而入了。沈春晓关了花洒,拿了毛巾包好湿漉漉的头发,拉过浴巾一围,过去拉开门,脸上已经笑得云淡风轻,道:“洗澡你也催呀,你不是说不急的吗?”
赵燕茗目光探照灯似的上上下下扫视了她一圈,见她一根毫毛也没少,大大松了口气,嘿嘿笑着说道:“本来不急,但是突然睡意来了,你又一直不出来,只好把你叫出来。”
沈春晓知道燕茗担心自己承受不住做傻事,或者晕倒在浴室中,她有这么娇弱么?至少,她没有燕茗想象的那么伤心。是受伤后再次受伤有了免疫力,还是年龄的增长也增强了自己的承受力?
沈春晓一边擦头发一边道:“你进去洗吧!”她知道自己嗓子哑了,刻意压低了声音,希望燕茗不会听出来。
爱情虽然是浮云,但她拥有这样关心自己的朋友,心里却是温暖的。
赵燕茗其实已经听出来了,她的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但是,她什么也不说,显然是不想自己担心,那自己就装着什么也没发现,只好好地陪着她。
第二天上班,贾乐山行使副总的权力,召集设计和市场两个部门的人开会,沈春晓又走神了,贾乐山嘴巴开合,她一个字也没听见。
懵懵懂懂地开完会,看大家都走,她也懵懂地收拾桌上的东西准备走。这时,一双手压住她的笔记本,那上面一片空白,连一个字也没记。
她抬起头,卢浩翔正双眼冒火地瞪视着她。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还是一脸懵懂地道:“干什么?”
卢浩翔气哼哼地道:“沈春晓,你有没有脑子?要是你的脑子忘家里了,拜托你回去拿了再来上班!”
沈春晓道:“哦!”左右看看,贾乐山已经走了,两个部门的人也都走了,她看他,“大家都走了,你怎么还没走?”
卢浩翔火冒三丈,刚才贾乐山在会议上说要给市场部新增一位副经理,这明显是加快了动作。作为市场部经理的沈春晓居然一点异议也没有,一副老年痴呆相。他真想扒开她的脑子里看看是不是烧坏了。现在,她居然云淡风轻若无其事地问他为什么还没走。
他也想走,离她远远的,贾乐山对付的是她市场部,矛头也只指她沈春晓,她倒一副事不关己的样,自己还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呸,什么太监,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的,来多管闲事。
他咬牙切齿地道:“你不想干了是吗?贾乐山要给你安排副经理,以后你的工作就轻松了,你满意了吧?”
沈春晓混沌的脑海根本无法思考,她站起来,一脸心灰意懒地道:“他要安排就安排吧!”
卢浩翔一怔,这个几天前还积极应对的沈春晓,今天这是怎么了?她就算发花痴,也不应该这反应啊。刚才被怒气冲晕了,仔细一看,她眼睛略带红肿,眼底一片幽深一片寥落,而且,声音又哑又涩,这根本不是前几天发花痴的样子。
他心里一跳,顿时忘了刚才的事,试探地道:“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章……”卢浩翔刚吐出一个字,猛然回过神来,道:“我怎么知道你知道什么了?”说着,转身就要走。
但他那个“章”字已经入了沈春晓的耳朵,她猛然一惊,刚才还懵懂着的脑海,突然有一根线电光石火般跳出来,她伸手抓住他,急切地、求证地道:“卢浩翔,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是不是?”
他什么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