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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过了很久以后才听见他说话:“那是你答应爷爷的事情,与我无关,更何况是我要来见你的。”
秦桑再听不下去,愤愤出了门口,“砰”一声把房门给关严了。
次日醒来的时候秦桑还没起身,外婆已经推了个小口袋到她跟前道:“待会你就出去,把这个给小苏吧!”
秦桑挣扎着起来,打开口袋才发现里面是一条新织的围巾,然后便听见外婆说,这围巾本来是她织来打算过几日给五舅过生日的,可见着昨天所有人里就苏楠笙一个人没有新年礼物,所以才寻思着拿出来要送给他。
秦桑赶忙拒绝道:“外婆不用,苏楠笙他自己有围巾的。”
“有的和你给的能一样吗?我知道小苏他是金贵人,昨天你三舅妈都看出来了,小苏那人虽然看上去挺平易近人也挺好相处的,可是他从头到脚都是名牌,光裤子上那根腰带都值好几万块,他瞧不上咱们这种东西,可是心意还是得带到。”
秦桑谢过了外婆,抓起那围巾便气呼呼地冲到苏楠笙的房间门口,也不敲门,推了门便闯进去。
这时候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外婆是早起惯了的人,可别人还没有起,秦桑这么突然冲了进来,吓得本就浅眠的苏楠笙霍然一声坐了起来,等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秦桑举起手里的围巾披头便向他的脸上扔去。
苏楠笙被砸了个莫名其妙,等看清楚掉落在自己跟前的是一条崭新的围巾,才勾着唇仰头道:“我的新年礼物?很香,我很喜欢。”
秦桑本来准备好了一肚子的话想要说他,可看着这么个蓬头垢面坐在窗前捧着条围巾傻笑的男人,她一下又都说不出来了。
不过说他蓬头垢面,总觉得又糟蹋了他似的。
苏楠笙这家伙果真从来就是这样,即便再狼狈不堪,他也永远跟那四个字挂不上边。即便是还在海城的时候,她与他交颈缠绵,也是她疯和凌乱的时候居多,他多半是精致无可挑剔的。
所以,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跟她的生命有所交集?
就算曾经有过,那些也都是错误的交集,既是错过了,就该拨乱反正才对。
秦桑狠起心肠,“围巾不是我织的,是我外婆让我给你的,你要喜欢就留下,不喜欢就扔了吧!”
苏楠笙完全不去在意秦桑的坏脾气,自顾自起身将围巾收好,才与她擦身而过,从房间里出去,准备到洗手间里梳洗了。
秦桑只得又跟上去,在外婆的指示下翻箱倒柜了半天才找出一条新的毛巾和牙刷。她先前到是给他买过些好的,可都被他落在酒店里了,现在一大清早的超市都没开门,也只好将就着让他用这些无名无牌的东西。
苏楠笙站在洗手间里梳洗,高大的身形与狭窄的小卫生间相比,多少还是有些拥挤。
秦桑靠在门边给他递毛巾和牙刷,仔仔细细地想要把牙刷上的说明看清楚,可也只是看到一半,便把他一把夺过来,几下撕去外包装后便开始使用了。
秦桑想要叫住他,那牙刷用了可能会引起他的牙敏感,可后者只是用眼角余光轻轻地瞥了她一下,便将牙刷往嘴里塞。
秦桑仍然纠结,拽着手里的毛巾都觉得粗糙得很,这种东西怎么能给他用啊?想着苏家的小五爷,即使是在法国那段做落魄的日子里,吃穿用度也一应都是好的,何时住过这种等待拆迁的老房,又何时用过这些东西啊?
苏楠笙刷完牙齿就来抢秦桑手里的毛巾,见秦桑还在纠结,他兀自掬了毛巾往脸上扑倒道:“你用得的东西我就用得,秦桑,我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他说话的时候毛巾已经盖在脸上,她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也不知道他说话时的模样,可她还是觉得好像浑身都不舒坦了似的,正要背转身离开,却又听见他含含糊糊地道:“一直觉得我不能这样也不能那样的人都是你,可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又能做到什么程度,秦桑?你不是我,永远不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
是啊!
她不是他。
也从来搞不清楚他想要的,是不是就应该是他要得到的。
大年初一的早晨,因为有了苏楠笙的加入,好像一切都变得格外不同。
天边大亮的时候,昨夜才离开的舅舅舅妈等一应亲戚又来了家里,老老小小围一屋子,开始拜年。
秦桑加入了女眷的队伍,忙进忙出的准备食材,便也没有多少时间去管顾苏楠笙。
到是没有再提让他马上就走的话,她知道这男人这辈子活得一向固执,倘若不是他自己想要离开,任是谁都赶不走的。
第91章 好一对狗男女啊!()
忙忙碌碌到了初二,几个舅舅都陪舅妈回了娘家,所以秦家嫁出去的两个小姨也带着姨父回来省亲。
外婆家里人丁兴旺,家里人又都是好相处的,每过几日便都把苏楠笙给认识了个遍,不停地追问他们什么时候结婚。
秦桑不知该如何回答,到是苏楠笙那臭不要脸地坐在凳子上拉着她的手道:“我们在计划了。”
秦桑不想在这时候泼他冷水的,可也害怕他这没心没肺的回答会害得她今后都要疲于解释这一茬,所以迅速接嘴道:“其实我很早的时候已经结过婚了,那个人苏楠笙也认识,只是后来过世了。”
秦桑的话仿佛晴天霹雳,一阵雷响过后惊了在场所有的人,也让苏楠笙拉住她的手变得僵硬了。
秦桑就趁这当口,把自己的小手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也不避讳谈自己的过往,“我真的很早以前就嫁了,因为已经嫁过,所以以后都不想再谈结婚的事情了。”
几个姨妈面面相觑,到是外婆过来打圆场道:“桑桑不愿意说的事情你们就别问了,还有小苏是个好孩子,至少我看着就挺好的,年轻人的事情年轻人自己决定。”
几个姨妈的唇角抽搐,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到是外婆拉着秦桑的手道:“不管过去都发生了什么,只要你回来了就好。你回来了我们还是一家人,永远都是一家人,以后就留在申城陪着外婆,哪也别去了。”
秦桑点头靠在外婆身前,却用眼角余光去瞥还坐在凳子上的苏楠笙。
他已经没再看她了,从她提起他父亲的那一刻开始,她知道,这件事情将永远成为横亘在她与他之间的墙,只要他每次想要逾矩靠近的时候,她一提他的父亲,总能治得了他。
治得了他,自然也是治得了她的。
治得了她的想入非非。
治得了她的并不应该。
每次她用这件事情来伤他的时候,她也能鲜血淋漓地醒过来。
苏楠笙果然没再说话,不只不与她说,也不太与这屋子里的谁说话,但还是礼貌应对着,并未让其他人觉得难堪。
晚饭后秦桑在厨房里洗碗,外婆也挤进来在旁边帮忙,一边擦着碗筷,一边说道:“桑桑,你是不是跟小苏吵架了?”
秦桑努力保持平静,转头笑对道:“怎么会?我跟他没有什么,又怎么会吵架?”
“既然没有吵架,可你为什么要那样对他?你两个小姨都只是关心你罢了,她们也觉得小苏是个不错的孩子,至少你嫁过人这件事情他没有介意过。”
秦桑停下手上的动作,“外婆你怎么知道他没有介意?他心里其实介意惨了。”
“他要介意就不会那么远从海城跑过来跟你一块儿过年,桑桑,新年应该是跟家人在一块儿的。”
外婆的话让秦桑如鲠在喉,她该怎么说?说无论她还是这世上的谁,从来就没有哪一个能真正读懂那个男人?
秦桑从厨房里出来,苏楠笙正好扫完地抬起头看她。
二舅一家还没有回来,外婆做完善后工作从厨房里出来,也不知道从哪听来的消息,说是离这最近的一个广场上正在放烟花,让他们两人出去走走看看。
秦桑本不愿意出去,苏楠笙也是没有什么话要与她讲的,却是再听话不过地走到玄关处换鞋,然后抬头望着她。
秦桑没有办法,只好也换了鞋同他一块往外走。
苏楠笙闷声走在前面,身上穿的,还是几天前到这里来的那一套衣衫,虽然一样的平整,可看在秦桑的眼里总觉得哪里皱了。
秦桑跟在身后从家里出来,见他肩头有碎发,不自觉抬手就去拍了两下。
苏楠笙应声回头,秦桑一怔,才发现自己做错事了,她心底白转焦急,正寻思着如果他用言语喷她她要怎么回的时候,他已经伸出一只大手在她腰上狠狠揽了一把——秦桑被他一带便从侧面裹进了他的怀里。
她赶忙伸出小手抵在他胸前,害怕被这周围经过的谁给看了去。
苏楠笙弯了弯唇,“你靠我近些,太黑了,我怕待会找不见你。”
她作势要挣扎,他一抬头就把下巴放在了她的头顶上,“你真矮啊!秦小桑,这么多年了都没长高,你可真是矮。”
秦桑霍然一顿,好半天都说不出来话。
苏楠笙又搂了搂她,才转而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申城没有人认识他跟她,所以他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牵着她的手,肆无忌惮地在大街上想什么时候抱她就什么时候抱。
秦桑一路走一路从身后看着他的背影。
也许没有发生海城那些事情,她大概就这样跟他一辈子了吧!
只可惜事事难料,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单纯无辜的秦桑,他也与过去的苏楠笙没有半点关系了。
广场上,烟花绚烂。
烟花下,照应着两张不同颜色的脸。
苏楠笙在人群中蛮横地揽了秦桑的腰一把,就在人来人往之间吻她。
秦桑没有拒绝,甚至是恶狠狠地享受着这样的亲吻,他每摩挲一分她便狠狠地咬他一口,到也算不上怎么使力,就是用咬,告诉他她的愤恨还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