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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他做了决定,而这次,你是不是应该给他一次机会呢?”
夏明怀双眸里满含泪光,怔怔望住秦桑的模样。
秦桑稍一迟疑,转过头来,对他微笑,唤:“爸爸。”
从上飞机开始她的眼泪便不停,因为是长途飞行,霍瑞廷已经为他们选择了最好的环境,所有装备也尽量做到最好,可她还是无法控制地蜷缩在窗边的椅子上,用身上的盖毯蒙住自己。
霍瑞廷就坐在她身边的位置,不时递过来纸巾,等她哭够了悄悄从盖毯里钻出来,他才笑看着她道:“你这又哭又笑的模样,简直丑死。”
秦桑被他一说便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拿起纸巾去擦泪痕。
他极其自然地伸出大手揽了她的肩头一把,将她拥进自己的怀抱才出声:“我刚才好紧张,甚至还有一点小兴奋,这下真要成为总理的女婿了呲!这滋味还真不是一般的舒爽!”
秦桑笑着在他怀里打了一记,才用纸巾盖住自己的脸道:“瑞廷,他怎么这么蠢,怎么我说什么他都相信?我自己其实也是乱猜的,毕竟我也没有真的见到过那封信,还有,dna他也没有去验,他怎么就能够相信?”
霍瑞廷把下巴放在秦桑的头顶上面,揽在她手臂上的大手轻轻拍了两下,“亲人大多数时候是靠感觉,有些东西,其实早就不言而喻了。”
秦桑又哭了一会儿,蜷缩在霍瑞廷的怀里,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飞机在洛杉矶国际机场降落时,还是深夜,霍瑞廷拍了拍秦桑的肩头,示意她可以起来了,却是连拍了几下,都没有任何反应。
他忽然紧张地坐起身子,也不过是须臾,整个机舱的灯大亮,空服人员急奔而来,所有的人慌乱紧张作一团,可秦桑还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机舱门打开,霍瑞廷将秦桑打横抱起,首先冲了出来,两旁都是帮忙开道的空服和地勤人员,霍瑞廷一边向前跑一边低了头到秦桑耳边:“不要睡!你答应过我的,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你不能刚到美国就睡过去,我们不是这样安排的,你不能睡”
霍瑞廷一边往前跑,一边不停地与秦桑说话。
好像是突然集聚了一丝力气,秦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一睁眼,霍瑞廷俊逸的侧颜便在眼前,忍不住抬起小手抚了他的颊畔一记,慌乱之中,他低下头来,秦桑努力微笑,睁着疲惫的眼睛,“下辈子下辈子我先遇见你好吗?”
他狠狠地咬了牙,“这辈子都还没过完,谁要跟你谈下辈子?更何况这辈子你也没有选择我,说这些话想刺激谁,嗯?”
秦桑这次是真的笑出声音,挣扎和痛苦了这么长时间,越来最轻松自在的,却是这个时候。
霍瑞廷一路小跑,抱着她只觉得轻飘飘地,他越跑便抱她越紧,只怕一不小心她就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在他怀里灰飞烟灭。他整个人紧张得要命,却还是忍不住继续说道:“别给我扯什么下辈子,秦桑,你这辈子就应该是我的,你本来就是要嫁给我的,要不是秦碧月要不是苏楠笙要不是你先遇见的人是他,我们的人生哪需要走那么多弯路,说不定现在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还有几个打酱油的。”
秦桑笑得泪流满面,在他怀里的小手紧紧揪住他衣服的一角,深吸了一口气后才道:“所以我才要说,下辈子先遇见你好不好?”
“我不要什么下辈子,你别给我扯那些虚的,有本事就来谈这辈子吧!”
“”
“这辈子你给我做老婆,哪怕一天也行,你来做我的老婆。倘若你愿意做我这辈子的老婆,那我下辈子就放过你了,我不管你下辈子是想要继续跟他在一起还是怎样,反正这辈子你就是我的老婆。”
“瑞廷”
“你不必说我也知道你有多爱他,你这辈子都是为了他,为了他而抛弃我。关于这点你得记着,一直给我清醒地记着,若你不把这辈子给我还清了,下辈子我也会缠着你不放过你的。”
霍瑞廷一应地哄着秦桑,想要让她保持清醒,可是,没过一会儿秦桑又晕了过去,霍瑞廷再不敢迟疑,抱紧了她,跑得更快一些。
秦桑迷迷糊糊地醒,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几次。
梦里,好像看到了自己十二岁时的容颜,那时候她同秦碧月一起,坐很久的火车从申城到海城,刚走下火车时,她便仰头看那蓝蓝的天。
秦碧月牵起她的小手往前走,为了省钱没敢打车,却是在连续换乘交通赶去苏家的时候,在路边随意买了一只冰糕给她,借以度过这个陌生城市的某个难耐的夏天。
秦桑那时候好热,又馋又热,冰糕拿到手上也没仔细去看包装,便用力扯下了纸壳,等把冰糕塞进嘴里,再微眯着眼睛去望身旁的女人,总觉得那是整个夏天里,她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了。
然后秦碧月带她进了苏家的大门,那座随便一个佣人的房间都比他们在申城的家大许多的大宅。
苏家的几个姐姐跑跑跳跳的,指着她的鼻子骂她妈是狐狸精,骂他们是穷要饭的,秦桑气得抡起小拳头把四姐的鼻子给打了,紧接着便是大姐叫来保安将她捉住,直接用绳子捆在楼梯上,也不给她饭吃,就任过往的人奚落。
第409章 你是我心里的砂()
秦桑还记得自己那时候便傲气极了,仰高了下巴,就那么坚持着,任额头布满疼痛和委屈的汗水,可就是一言不发。
苏毅和那时便公务繁忙,多时并不在家里,即便是在时,也从来不管家中大小事情,整个苏家,都是由苏太太做主的。
苏太太为人传统,一辈子都在自己前面生了四个女儿第五个才是儿子这件事上,所以她全部的注意力和集中力都在这个儿子身上,女儿的所作所为,只要别把房子给烧了,她基本上都是不管的。
秦桑被凌辱被欺压,那些姐姐里,纵然三姐有心帮她,却碍于其他几个姐妹都是不好惹的,也不敢贸贸然出手什么的。
那时候,只有苏楠笙一个人念的是寄宿学校,只在周末的时候会回到家。
秦桑被绑在楼梯上三天,头两天都还是能坚持得住的,到第三天的时候,整个人都快不行了。
三姐一边偷偷地来给她喂水喂吃的,一边哭着说:“周末怎么还不来啊?小五怎么还不回来啊?”
三姐一提“小五”这两个字,秦桑整个人都来劲了。
她嗫嚅着干涩的双唇,努力清醒着说:“三姐我没事的,你别跟他说这件事成吗?”
三姐早就哭得稀里哗啦的了,一边急得跳脚,一边继续去给秦桑喂水喝,“我要不跟他说,谁能制得住她们几个啊?我妈从来不管我们几个的事情,可她能听小五的。要是小五知道有人这样对你,他一定会帮你收拾她们的!”
秦桑苦口婆心地劝了半天,才能暂时稳住三姐,让三姐不要到苏楠笙的面前去提这件事情。
那时候她就说不清楚自己对苏楠笙的感情,只是少女特有的矜持和骄傲,让她不想也不忍心在那个男孩的面前暴露自己狼狈和力不从心。
周五的下午苏楠笙从学校回来,几个姐姐便赶在他回来之前把秦桑从楼梯上放了下来。
秦桑下来的时候,手跟脚都麻木了,甚至腕间还有深深的淤痕。几个姐姐看了就笑,说你要有本事就找小五告状去,让他看你这丑样子,看他还要不要管你。
苏楠笙一进家门就大声喊秦桑的名字,说是带了什么东西回来,就是要给她的东西。
秦桑双腿发麻,早便站立不住,可还是撑着往楼下走,看到大厅正中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那时候也是夏天,他从车库里一路狂奔过来,又沾了些暑气,顿时便沁出了一身的细汗。
苏夫人和家里的老佣人拿着毛巾从洗手间里奔了出来,抓住他一个嘘寒问暖一个擦汗,生怕那汗能把他腐蚀了似的。
秦桑远远站在楼梯口把他望着,根本不敢上前。
他手里拿着只冰糕,仰头去望她面无表情站定在楼梯上的模样,皱眉唤了一声:“你快下来,站在那看什么啊?”
苏夫人关切的眼神只是在面对苏楠笙的时候,一转头对上秦桑,就是一张阴狠的脸。
秦桑被那眼神吓得够呛,吓得连头都不敢抬起。
苏楠笙又连唤了她几声,秦桑不只没应,还突然就红了眼睛。
太过明显的对比,一个是天之骄子,另外一个则是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无名小辈,她到底何德何能,又有怎样的资格来跟这样的他做朋友?
秦桑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便跑上楼梯,钻进最角落的那个房间里。
苏楠笙又大声叫了几遍她的名字,可她只是固执地关紧房门,固执地不再理睬外面的任何声音。
苏楠笙跑上楼来,先是拧了门把手,发现打不开后,才用力拍了几下房门。
秦桑蜷缩在床上,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搭理他,也害怕搭理他,只是拼命地睡。
战捷来苏家找苏楠笙,上楼的时候看后者手里拽着个东西,说:“你干嘛?那什么都化了,弄得到处都是水。”
苏楠笙少年意气,用力猛踹了一脚秦桑的门吼:“你有本事就躲在里边永远都不要出来!”
然后狠狠地砸了自己手里的东西,跑下楼去。
晚饭的时候三姐来叫秦桑下楼吃饭,蹲在房间门口劝了她半天。三姐说:“桑桑你快些出来,咱家的小五爷气得饭都不吃了,正在楼下生闷气呢!”
三姐又说:“你见过夏天有人的手生冻疮吗?我告诉你,还真有。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疯了,反正他也许就是疯了,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买了超级一大袋冰激凌回来,就那么傻抱在自己怀里,还让司机把冷空调开到最大,可回来的时候,还是就剩一只完整的了。然后,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