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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真的想我你自己心里清楚。”苏楠笙冷笑出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算盘,秦桑,这次的合作案不会停止,就算你再闹腾,我决定了的事情亦不会改变,你白来了。”
秦桑的小脸一瞬煞白,但也不过须臾,便展颜笑道:“工作的事情你知道我不管,也管不着,可我知道只要你还没有落笔签字,就还有机会,不是吗?”
秦桑笑得魅惑,在场众人除了苏家几位和高氏兄妹以外,还有几个跟在苏毅和身边多年的老董事,这时候看着秦桑微笑向着苏楠笙靠过去,尴尬的尴尬,不耻的不耻,还有的实在看不下去直接起身拉开门就出去了。
高敏惠急得跳脚,想去阻拦已是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会议室里的“外人”陆续立场。她转头恶狠狠地看着秦桑吼道:“我们高家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祸害一个苏家也就算了,凭什么还要来破坏我们两家的合作案?!”
高民辉赶在堂妹彻底发疯以前一把将她揽住往后推,看也不去看秦桑,只是皱眉对苏楠笙道:“现在怎么办,再重新召开一次董事会吗?”
秦桑有些好笑地抚了抚自己的脸颊,趁苏楠笙不备,直接可怜巴巴地贴上去道:“楠笙,高敏惠她打得我好疼啊!还有二姐,她刚刚抓我的头发,她们都打我,我好疼”
高敏惠没想到秦桑这时候告状,挣开高民辉的钳制冲上前一把扯住秦桑的头发往后拖,“苏楠笙,秦桑她就是只狐狸精,你看她把你们家给闹的!她就是只狐狸精,她疯了!”
秦桑一概的面无表情,只是不待自己出手苏楠笙已经快步上前,反手去抓高敏惠的同时用力将后者推开,然后一把将秦桑抓到胸前。
“就算再闹,那也是我们家的家事,跟你没有关系!”寒光射来,苏楠笙的整张脸都是冷的,恨不能当场杀人。
高敏惠被气红了眼睛,二姐苏佑欣要上前帮忙,苏楠笙已经用力扯了秦桑的手臂一把道:“你给我出来!”
秦桑被他拉着跌跌撞撞地往前冲,等从“大成”的会议室里被拉出来用力甩向走廊尽头的大办公室时,她才赶忙在他盛怒以前贴上他的胸口,闭上眼睛,“楠笙,我好疼啊”
“疼还要跑到我的会议室里来闹?疼还要跟我二姐吵架?我同你说过公司的事情你不必管,尤其是同高家,你更不必管!”
秦桑的眼睛红了红,却并没有接话。
过去那许多年的事情即便夜深人静时她偶尔想起,都会觉得心寒。她已经多年未见那个人了,若不是因为张扬又高调的高敏惠,她根本不会知道这次的合作案那个人也有参与。
不想他再碰见那个人,不想他们尘封已久的伤疤再被那个人撕开,秦桑自觉已经做了所有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可他还是执意要同高家合作其实想想这原就是他们所有人联合在一块给她设的局,无非是想看她巴巴地跑来,然后,再自取其辱罢了。
第3章 情错,意错()
只是,他知道吗?
苏楠笙也是因为想要伤害她,才执意同高家合作的吗?
看不见苏楠笙的表情,也不想抬头去看,秦桑只觉得刚才会议室里的那出戏,已经把她今天所有的力气都耗费完了,她已经没有,也不可能再有与他斗下去的力气。
秦桑觉得冷,除了心寒以外,她的整个肺腑都是冷的,她已经不敢去猜,苏楠笙在做着这一切她所反对的事情之前,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要看今天的闹剧和她失控崩溃的模样。
总归不甘心就这样示弱,秦桑弯唇笑道:“我也有‘大成’的股份,我也是‘大成’的股东,可是你们开会却不叫我,我就是想过来看看,看看罢了。”
苏楠笙用力一把将她推开,双眸如狼阴狠,声音都是冷的,“‘大成’跟你没有一毛钱关系!我跟你说过一千次一万次,‘大成’是我们苏家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秦桑被他凶恶的表情唬得一愣一愣的,看见他也失控了,看见他终于也在强自维持的平静下令自己失控了,才娇娇柔柔地覆上他的大手道:“可是,你爸爸也有股份是给我的啊”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立刻引得他反手就是一记巴掌——
这记巴掌太狠,比刚才在会议室里高敏惠打她的那一巴掌还狠。
秦桑立时有些站不住了,踉跄着向一侧歪去,却是在彻底摔倒于地之前扶住旁边的一只矮柜稳住了自己。
她的脸颊火辣辣的,火辣辣的疼,跟之前那几年他每次失控忍不住呼她巴掌的力度一样,就连疼也是一样的。
秦桑的头有些晕,但还是撑住最后的力气冲他笑道:“我就喜欢你打我,比高敏惠那两下跟猫爪似的感觉不一样,她打我是种侮辱,可是你打我每次你打我都能把我给打醒了,特别特别清醒,真的。”
“你以为今天是我故意设局害你出丑的?”
秦桑只是冷着脸,看着他不说话。
“我只同你说一次,秦桑,倘若我苏楠笙要整你绝对不会是这种小儿科的!”
“我知道,苏家的小五爷,多厉害的一个人物啊!您要捏死我这样的小蚂蚁不过是件轻而易举的小事情,只要抬抬手,我还不得死得不要不要的?”
苏楠笙就听不惯秦桑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站在原地红着双眼看她,那红不是后悔或者难过,而是狼王在发现猎物之后露出的凶光,是恨不能将对方撕碎了再生吞的猩红。
她以为他会再说一些凶狠的话,了不起连话都不必说了,再赏她一巴掌,他们今天便算两清了。可是,秦桑等了半天也等不来苏楠笙的下一步反应,她想他该不会要哭了吧?
刚这么一想,他就冷着脸道:“我再说一次,‘大成’跟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以后别再来了。”
“那高敏惠呢?”
“那也跟你没有关系。”
“她说她会跟你结婚,你喜欢她吗?”
苏楠笙:“”
秦桑定定地看着他,她被高敏惠打的时候,她还可以扑进他的怀里娇滴滴地喊疼。可是,打她的那个人如果换成他了呢?这几年他打她,每次都是这样,在她就快变得不太清醒的时候,生生的一巴掌,直接就把她的梦给打醒了。
所以,别人打她她会喊疼,却偏偏是苏楠笙,她知道就算她说再疼,他也不会把她当成一回事的,因为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错了。
也其实,她并没有当着高敏惠的面说那些话时的信誓旦旦,信誓旦旦地笃定,苏楠笙是真的喜欢自己。
她仰着脖子看他,声音都有些沙哑,可人还是清醒着的。
她说:“那以后是不是就用不着我了?我可不可以从你家里搬出去,我不想再住在那里了?”
“我想有一点你搞错了。”苏楠笙走到大办公桌前拿起一包香烟,等扔了一根在嘴里又点着以后才道:“你是你,她是她,就算有一天我跟她结了婚,也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是不会介意有她,可你也看到她今天的模样了,她必是容不下我的。”秦桑弯唇笑道,却全身都开始颤抖了。
苏楠笙无比淡定地又抽了一口手中的烟才道:“高家是虔诚的基督教徒,他们有规定要将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而我是个成熟且健康的男人,怎么熬得到那个时候?可是,你却不一样了,你本来就跟我住在一起,就算我天天跟你待在一起也不会有人怀疑。这样对我对她都好,你说是吗,小妈?”
她踉跄后退一步。
他已经如胜利者般看着她微笑。
秦桑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因为喝了酒的关系,没有自己开车,也懒得打车,一个人穿着细细的高跟鞋沿山路往上走,整个脚踝疼得像要炸掉,可她并没觉得怎么,反正再疼她都受过,这一点点疼,真的不算什么。
她在山路上走了一会儿旁边便有车子经过,深黑色的法拉利,跟她那款是一样的,只不过她的是酒红,而这辆是深黑的,她的车牌尾号是33,这辆的车牌尾号也是33。
她记得苏楠笙在买这两辆车的时候说过,“33”就是“桑桑”,这是有她名字的密码,所以他得把她带着。
也所以,当那辆尾号为“33”的深黑色法拉利从她身边剐蹭而过的时候,秦桑一个踉跄,直接摔跪在路边的地上。
她不确定他是用倒后镜还是别的什么地方剐了她的手臂一下,就觉得她整个人惯性向前扑倒的时候,整个左手臂都是麻木的,麻木得,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也好像全身上下都不疼了似的。
她爬起来想往前走,才发现细高跟根本已经让她使不上力气,是把鞋脱了以后才发现脚踝流血了的。
秦桑低头静静看着,这几年也似乎总是这样,她的疼痛或是流血总会后知后觉一些,不是真的不疼也不难过了,就是伤的次数太多,血也流得太多,就连喊疼都会变得矫情,所以时间久了,她总以为再怎么伤害也不会比她的心更疼了。
第4章 假如可以不呼吸()
实在是不想回“家”,尤其那个“家”还是苏家的“家”。
秦桑在地上坐了一会儿,酒性发作干脆就往地上躺了,她想左不过就像垃圾一样被人扔掉,反正被人扔掉,不用再起来面对那些人与是非,也挺好的。
她一躺下就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九月的海城,因为临海总带着些别的城市没有的湿气,本也是入秋的季节,可因为夏日的暖热还没有散去,所以就连夜晚都是暖的。
她躺在地上平视夜幕,只觉得今夜星光熠熠,明天肯定也会是个好天,与她无关的好天气。这让她想起多年前自己第一次走这夜路时的情形,那时候她的身边还多一个人,是牵着她的母亲。
母亲对她说:“桑桑,以后前面就是我们的家,我们要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