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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打算怎么解决里面的群众问题?”
“逝者已矣,其实作为家属,他们的心情我能够理解”
“你就算再能够理解,可你始终不能控制住他们的情绪不是吗?楠笙,你是苏家的掌门人,是‘大成’的执行总裁,你还有那么大的家要当,那么多的人要管,你怎么能够有事情?”
苏楠笙弯唇笑起来道:“所以?”
“所以,里面的事情由我出面就好,你不能进去,你就在这里。因为,我也是苏家的一份子,苏家的私矿跟我也有关系,更何况作为一名弱质女流,这时候这样的场面由我出现,比你一个铁铮铮的男人出面处理更好,就算里面真的动起手来,至少对方还会顾忌我是一个女孩子。”
苏楠笙笑了起来,“秦桑,你以为在一群痛失亲人的家属面前,还有谁会去分你是不是女孩子?”
“就算他们不会分吧!可是,苏楠笙,你以为凭你一个人就能做完所有事情?”
因为越来越重的感冒,使得他的气息都有些不稳,却仍是怒目看着她道:“你就在车上给我待着,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
靳律师早早下了车站在门边,看着围着厚重围巾的小姑娘一把猛地将苏楠笙推开,然后抢先从车子里钻出来以后直接去夺他手里的车钥匙。
秦桑的动作太快,以至于另外两个男人都还没有反应,苏楠笙已经被前者直接给锁在了车里。
“秦桑!”苏楠笙怒不可遏,这一声吼后,却是虚弱得好半天都开不了声。
苏楠笙用力去拉车门,去只能扑身到前座去想从里面打开车门,秦桑已经不由分说推着靳律师就往医院里走,也不管对方答不答应,反正她是铁了心的不要他出面做这件事情。
秦桑执意拉着靳律师往楼上跑,等到苏楠笙好不容易打开车门追出来时,那两人已经进了电梯。
他没来由的一阵恐慌,因为头晕又有些使不上力气,等到好不容易又等到电梯下来,他刚找见矿难家属的病房,便听见走廊那头已经传来尖锐的怒吼以及痛骂声。
苏楠笙赶忙奔到病房门口,已经见一个钢杯砸过来正中秦桑的额头。靳律师想要伸手去挡,可不过是刚出手就被秦桑抓住手臂,任由那钢杯砸向她的额头,也不过立刻,她的额头便泛出了些青紫的颜色。
秦桑不卑不亢,正面迎视着整间屋子里怒不可遏的人,她说:“我知道自己就算死一千次或一万次也抵不了已经逝去的人们的生命,可是,你们的孩子才多大啊?没有父亲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件不小的打击,如果你们再倒下去,再拒绝帮助,他们要怎么办?就算钱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可它至少能够帮助你们给两个孩子提供比较好的生活和比较好的教育,活着的人不是应该更理性地去考虑这些问题?”
“你知道些什么?!你们城里人知道什么?!你们通通都不是好东西,根本就不拿我们的命当命!你们就只会用钱,只会用钱来解决问题!可是我们要的根本就不是钱啊!你把我男人的命还给我,还给我啊——”病房里一通混乱,不管是早就躺在病床上泣不成声的家属,还是站在病床边喊打喊杀的亲朋,场面都混乱极了,且这群人的目标都只有一个——秦桑。
靳律师要出手帮忙,可秦桑全都抬手拦着,她就让那些群情激昂的人们推着打着,等到额头上和身上都犯起了一些青紫,突然又有人要丢东西砸她的时候,她才觉得身前猛的一黑,像是被什么人突然冲上来给挡住,顺便也挡住了那丢过来的东西。
她一抬头就看见了眼前的苏楠笙,他还是含恨望着她的模样,似是并不认可她所做的事情,却还是急急地从被锁住的车子里跑了出来。
“苏楠笙你”
“闭嘴!秦桑,你给我闭嘴!若要让我再听见你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出来,今天我就跟你没完!”
有悲伤愤怒过了头的民众难免控制不了手上的力度,再加上苏楠笙又一味把她护在怀里,没一会儿便被众人推挤着往墙角去。
秦桑惊愕去推苏楠笙,“谁让你进来的啊?你是不是疯了,没看见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就往里冲啊?!”
“明明疯了的人是你吧!”他恶狠狠地看着她吼,正面是向着她的,背面却帮她挡住了风雨,可这小姑娘偏偏并不领情,一边用力抓着他往外推,一边大声叫着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非要把他往门外面推。
苏楠笙是真被愤怒给烧晕了的人,也不管在场的人和情况,固执地拉住秦桑就往病房门口去。
靳律师早被愤怒的人群挤出了门外,这时候见苏楠笙出来也赶忙叫上几个医护人员过来帮忙。
可是,才刚到门口秦桑便挣脱了苏楠笙的钳制。等苏楠笙回头,他已经又被她一把给用力推出了门去,这次她还“砰”的一声,把自己关在了里面。
“秦桑——”近乎沙哑的嘶吼声响起,这几日的烦闷与疲惫都没有这一刻,在面对与她一门之隔的分别时来得令他惊恐、绝望。
第24章 你宁愿选老头子也不选我?()
苏楠笙反身用力去推门,才发现那门早被秦桑从里面给反锁了,任是他再用力,也没有办法推开眼前的门。
靳律师跑上前唤:“苏总”看着苏楠笙近乎疯狂地用力去拍打面前的房门,甚至拼命抬脚去踹,早就不顾了形象和他想要解决的事情。
靳律师也知道事态紧急,刚才病房里那样的情况,秦桑再把自己关在里面他从没想过一个看上去弱质纤纤的小姑娘会有那么大的勇气,可他还是得先做好手头上的事情,“苏总!苏总您现在不能在这里闹,秦小姐刚才已经让我给市政府和镇政府的领导打过电话了,他们现在正在来这里的路上,您得回避,先着手解决眼前的事情。”
苏楠笙还在不顾一切地踹门,纵然靳律师使出浑身解数拉着他往外拖,可也不过只离开那门几个公分。
病房里闹腾了一会儿,全都是喊打喊杀的人,再然后,突然安静,匆匆赶来的医生和护士慌忙找出钥匙开门,可是锁开了门却推不开了,正兀自着急,那阻隔着两个世界的房门才缓缓在众人眼前打开。
病房里又是一片哭嚎,那哭声动天,却再没一个人出言骂些什么,具都是伤心地掉着眼泪。
苏楠笙奔到门边,就见秦桑抱着一个刚才被众人推倒的小男孩,那小男孩也不知道是跟随这屋子里的谁过来的,刚才的场面混乱不堪,他还没注意便被人群推挤摔倒,再然后收势不住,他也无辜地挨了几脚。
小男孩趴在地上无助地哭,秦桑便第一时间扑上前去将他挡住,把他护在怀里,然后挨了众人的打和踢。等她头破血流地仰起头时,大家才发现她的怀里还护着个孩子。场面顿时就有些僵住,再然后,除了那孩子的哭声,便再没一个人破口大骂些什么。
苏楠笙进门就去拉还歪坐在地上的秦桑,那小男孩的母亲已经快步上前去把孩子抢来抱在怀里,然后转身偷偷地哭。
苏楠笙要拉秦桑离开,秦桑却执意站在原地对着人群说道:“我知道大家的伤心难过,也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因为我很小的时候也因为工伤失去了我的爸爸,所以我知道那种仿佛失去了全世界的无助。可是,失去了爸爸我也还有我的妈妈,虽然缺失了一半的家人,可我知道还得为那些活着的人好好活着。”
“虽然以后就只剩下我们,可是我的爸爸却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他依然无时无刻不在身边保护着我,他供我上最好的大学,给我最好的生活,我知道这些‘最好’在别人的眼里也许根本就不算什么,可是我知道那是用我爸爸的生命去换来的,所以我更加珍惜,我知道他是爱我的,就算他再也不会来看我,可我知道他依然是爱我的!”
秦桑声情并茂,在场的男人全都接不上话了,只剩下一屋子女人们的哭声。
有哭得惨的,一边哭嚎一边质问:“就算是那样,又能改变些什么?我的男人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们以后要怎么办啊?”
秦桑赶忙转身抓住靳律师往众人跟前一推才道:“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我很抱歉也很难过,可是,小孩子真的是无辜的,逝去的人我们要考虑,可还活着的人我们也要考虑,哪怕是为孩子,你们都得撑下去。我们尽我们最大的努力弥补你们的损失,你们用你们的伤痛继续把这个家给维持下去。”
病房里这时候没一个人反驳,靳律师乘胜追击,接过秦桑的话茬,又说了些煽情的话。
本来这几日都拿不下的民愤吵吵嚷嚷半天,最终还是被快速地平息了下来,等到看见靳律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依次给在场的家属都签字保证以后,秦桑才终于松了口气般,悄悄退出病房。
她一出来就迎上苏楠笙的一张冷脸,他整个人从刚才开始,就没拿正眼瞧过她一下,只是用力推着她往前走,然后推着她进了医务室,让护士为她包扎。
秦桑一边包扎一边掏出怀里的小镜子照,即便额头上包了纱布,脸颊和鼻尖也贴了白的布,可还是用一张笑靥如花的小脸去望着苏楠笙道:“我的演技是不是好棒,他们刚才谁都没发现我撒了慌?”
苏楠笙是知道秦桑从小就没有父亲,可却并不知道她的父亲是怎么消失不见的。
秦桑又笑嘻嘻地道:“其实我爸有没有死,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我是从小就没有父亲,那是因为我妈根本就弄不清楚我的父亲是谁,所以我跟死了爸也没有什么区别,反正在我妈的眼里我爸就是个死人。”
“还有说什么为活着的人活着,我觉得我在我妈的眼里也跟个死人是差不多的。不然她不会在我十七岁的时候就不要我了,楠笙你知道吗,我妈又嫁人了?她那样的人是永远都不会愁嫁的,为了要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