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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安微微一叹,心想自己历经万载前世,投胎怕也有千次了,却头一次没有走那银桥而过,不知是巧合还是不是,想起一旁的明灭不禁悸动了一下,道:“我又想起了那银桥”。
“银桥?”,司幽纳闷道。
慈安点点头,“佛祖给我说过一个典故,‘有一个地方,我们可以相遇’,说的即是那里,它却还在那里”,说罢转目看看明灭,神情令人恻然。
(本章完)
第1617章 对牛弹琴()
司幽听她话里有话刚要再问,石面夫人已上了三层台阶进了魂殿,明灭也跟了进去,司幽只得忍住,对慈安道:“走吧,我们也进去”,慈安点点头,二人跟上。
魂殿看似不大,进去却很开阔,装饰从简,僧人不到三十个分列两旁,席地而坐,双掌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对四人的来访不闻不问。
‘不见不在’。
龙儿从明灭怀中偷偷探出脑袋,两只爪子抓着明灭的衣襟,脑袋靠在明灭的脖子上,伸出舌头舔了舔明灭的下巴。
明灭发痒,伸手拍拍她道:“别闹”,然后看九幽罗汉正襟危坐,眉毛拖到地上正看过来,彼此相距的太远,看得不是很真切,于是大步跃过夫人走到罗汉前方三丈外站定,慈安和司幽都紧紧跟着他。
明灭站定后却不见两位高僧,喊道:“你不是说输了就放了二位高僧吗,他们人呢?”。
罗汉对他的无礼处之泰然,目光却滞留在他的赤脚上,平静道:“如你所言,我已经把二人放了,阿弥陀佛”。
“哦”,明灭高兴的笑笑,司幽生气的哼了一声,心想真是呆子,他说了你就信,一推他,口气略带埋怨道:“他说放就放了?”。
“那还能怎么样,难道他会骗人?”,明灭问的一愣,想了想也是,于是又问罗汉:“你把他们放去哪里了?”。
“魂殿向来只许进不许出,这是惯例,是法,要出去只有一条路,子母鼎便是”。
“什么?”,明灭听了一惊,走子母鼎出去就是投胎转世,重入轮回,这还得了?那二僧岂不是白过一生,一身法力化为泡影了,想罢怒极,“好歹毒”。
罗汉不为所动,口气平静的如古井,道:“这里是魂殿,方外之地,化外之所,不在人鬼神三界之内,我的法便是这里的法,我既已答应放你们走,你们就可以走,但你刚才可以走而不走,那,就不必走了,若是还执意要走的话,也罢,从子母鼎回去凡间吧,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众僧齐颂。
明灭盛怒之下沉下面孔,露出无情铁面,罗汉见了淡淡道:“施主但且放心,没有孟婆汤,你今世记忆犹在,投胎转世后可以重回故地,若是来世再来,记着去喝孟婆汤,不然…”。
“不然什么?”,明灭道。
“不然老衲自有安排你的去处”,罗汉道。
“毁了你的石人地狱,难道你还想再建一座?”。
“善哉,善哉,正是,石面犹在,地狱可成,夫人不走,可是有缘”。
“臭和尚,美的你,你以为我还会答应吗”,夫人冷笑道。
“善哉,夫人以前又何尝答应过”。
夫人闻言一滞,被说的张口结舌。
“我佛慈悲,普渡众生,有缘无缘,有难来投,阿弥陀佛,上路了”,罗汉言罢闭上双目,犹如入定。
众僧相继念诵,梵音阵阵,往生咒再次响起。
魂殿内被一股莫名气息充盈,明灭心头变得异常沉重,心灵仿佛背负了千斤重压,不但是他,司幽和石面夫人都是如此,就在这时,一旁的慈安不让了,“阿弥陀佛,大悲犹存,奈何罔顾,非天在此,由不得你胡来”。
言罢佛掌一挥,一只滔天巨掌凌空拍下,看得明灭一惊,同样是般诺掌,在慈安使出来却是另一番情景,神掌恍若人手,掌纹毕现,拍的却不是罗汉,就在神掌乍现的时候,忽然慈安又是一掌拍出,两只巨灵掌凌空相击,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
轰鸣过后,四周化为沉寂。
明灭从没想过般诺掌还可以这样用,不禁呆了一刹,罗汉睁开双目被慈安的作为惊了,其他高僧都目瞪口呆的望着那消失的空中,曾经的般诺指,大悲神功竟被一个菩萨使了出来,世道真变了。
慈安击掌之后且从容,平静道:“地狱不在,众生感念,你还想再造一座?”。
“哼,这里是魂殿,不是西方极乐,望你自重”,罗汉怒道。
“罗汉此言差矣,相由心生,开眼处即是极乐,心胸多大,极乐界就有多大,一花一世界,花无数,而罗汉心里却只有一朵花,这样的心胸何以求佛,何以得道,阿弥陀佛”。
(本章完)
第1618章 出狱入狱()
魂殿里就这么几个和尚,抬头不见低头见,彼此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脸上的麻木不仁就是活生生的写照。
天天念一本经,不是大悲经就是往生咒,出门看到的都是失魂落魄的孤魂野鬼,一个个喝了孟婆汤后,好歹不知,既不能沟通,也不能说教,跟个白痴没什么区别。
这就是他们的生活,听到的,看到的,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人生没有意义,活着而已,仿佛一件件道具,一个个傀儡,被一根看不见摸不到的线牵着,今天重复昨天,明天重复今天,实际上,他们的一生只过一天就够了,因为每天都一样。
没人与之交流,也就没有论道之事,论什么?有什么好论的?月月如此,年年如此,世世如此,人之麻木可想而知。
罗汉肚子里装的还是以前的那些货色,怎么可能说得过慈安,但他自己不觉得,当自己是老罗汉,怎么能把慈安这个新菩萨放在眼里,被她一顿抢白顿觉没有脸面,长眉抖了几抖,心想小觑了她,一个刚刚得道的菩萨也敢与我理论,佛祖尚且不敢如此,沉声道:“阿弥陀佛,菩萨如此大心胸,令人艳羡,天下花无数,可惜老衲只一人,一心胸,装不下那许多”。
“阿弥陀佛,善哉,罗汉你何必妄自菲薄,非天的意思是,花虽无数,人虽一个,又何妨?不见不在,我看不到的‘花’与我有何意义,但我看到的自当尽力而为,昨日在枉死城,我便尽力将枉死城变作极乐,今日在魂殿,我便将魂殿变作极乐,不知明天又在哪里,不论在哪,遇到苦难之事都该挺身而出,以佛法化之,如此,则无憾矣”。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慈安所言善哉,善哉莫大于此”,明灭有模有样道。
罗汉被他二人一唱一和气得眉毛又抖了一番,司幽一见不甘寂寞,附和道:“遇我所遇,欲我所欲”。
她话音刚落,慈安和明灭双双转过头看她,司幽被看得不好意思露出女儿相,小声儿道:“看什么看”,说罢低下头,额尔又倔强的扬起,脸蛋儿却染了一抹红霞。
“说的好,阿弥陀佛”,慈安道,“遇我所遇,苦难是我所遇;欲我所欲,解厄是我所欲,见一个,救一个,那我的‘道’就是圆满”。
罗汉词穷,感觉这样下去不是滋味儿,不如早点儿打发了他们,但菩萨在里面诸多不便,把明灭扔进子母鼎没什么,要是把一个菩萨扔进子母鼎,事后怎么和佛祖交代,他不能不考虑这个,再说还惦记着慈安身上的三件宝贝。
顾忌归顾忌,罗汉也生气了,菩萨怎么样?敢跑到魂殿打我脸,还有佛祖,来这里也不招呼一声,置我于何地?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正好拿这个小菩萨试试,打发了她,收了宝贝,看看佛祖有什么反应,是不是敢动我,这是‘投石问路’,我也不是好惹的,说的再好听都是废话,伏魔才是正道,无我伏魔,红口白牙只能做笑柄。
想罢道:“阿弥陀佛,可惜这里不是论道之地,你们走错了庙门,让我送你们上路吧,去世间的路上你们还可以继续,善哉善哉”。
慈安闻言摇摇头,明灭对她道:“慈安,他和你不一样,讲的再多也没用,对牛弹琴”。
“他是伏魔降体,不论道久已,阿弥陀佛”,慈安边说边看看两列和尚,遗憾的摇摇头。
慈安的一句无心之言,听到罗汉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滋味儿,一下勾起了他的猜忌,怒形于色道:“说‘我不论道久已’,这话谁说的?”。
“佛祖”,慈安坦然道。
“哼,我就知道他对我有不满,恨我不去听道”,罗汉怒道。
“罗汉为何不去,固步自封难有前进,难道你已经知道了世间事,世间法?”,慈安问道。
“何必尽知?就算知道世间法与我魂殿又有何用?”,罗汉反问道,话里话外,他管的是魂殿,其他的不归他管,他也没必要知道。
“不然,大悲菩萨怎么去的?罗汉不会忘却,她便是孜孜以求”,慈安道。
“哈哈哈,又如何?结果呢?重入轮回,万劫不复,你可还知道她在哪里?做什么?也许此刻在地狱呢?哈哈哈”,罗汉大笑道。
(本章完)
第1619章 刑天之身()
“慈安算了,你有空儿教他,还不如教教灭儿,灭儿都比他强,你在乎的是对错,他在乎的是输赢,驴唇不对马嘴,讲不到一块儿的”,司幽劝慈安道。
她原本还对罗汉有些敬畏之情,没想到百闻不如一见,发现眼前这和尚不但长得令人厌恶,说话也不好听,看他眉毛不停的耸动,赶紧给明灭递个眼神,要他小心戒备,对方随时都可能动手。
明灭也觉着和这和尚没道理可讲,恨他险恶,把二位高僧投胎,于是戏谑他,故作感慨道:“朽木不可雕也”。
“住口,你个无知小儿也敢对我如此放肆,待我将你投胎后,看你来生如何过,要你生就天残地缺,有眼无珠,天聋地哑,不闻不见,空有记忆无计可施,要你无奈一生,痛苦一生,成那戏子手中傀儡,沿街乞讨,乞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