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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亦可在辨出颜笑声音的那一刻,身子一震!
她血红着眼睛,死死捏着拳头,从雪地里爬了起来。
“萧潇……你这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我就要看到你粉身碎骨尸首分离的惨死我才痛快!再见啦,萧潇,你就等着消防员来给你收尸吧!哈哈,就是不知你有没有那么好命,骨头残渣还能不能拼成一个人形!哈哈……”
钟亦可看着视线里那个笑的猖狂的陌生的黑衣女人,目呲欲裂。
听声音她是颜笑没错,却变了模样!
颜笑……
颜笑!
你还我女儿的命来!
你还阿辛的命来!
钟亦可飞快的跑向自己开来的那辆乔治巴顿,从四敞大开的车内拿出佟佑安的高尔夫球杆,疯狂的冲向了已经心满意足正打算把自己留在雪中的足迹掩饰掉而后逃跑的颜笑。
而雪中跑步的声响太大,颜笑察觉出来,猛的回身,看着一身狼狈面色焦黑的钟亦可,大为惊骇,“是你?你没死?”
钟亦可所有的愤怒和憎恨都集结在了手里的球杆上……
她抡起球杆就向颜笑挥去,嘶吼的声音几乎劈裂,“你还有没有人性!你还是不是人!杀人偿命!我要你给小小和阿辛偿命!!”
颜笑没来得及躲闪,闷声挨了一下,她从瞬间的惊诧迅速变为疯狂的愤怒,“好啊,既然你没死,那我们倒看看谁能把谁弄死!”
颜笑好歹是和颜铮学过些防身术的,她以为自己对付钟亦可绰绰有余!可她怎么都不会知道如今的钟亦可已经完全掌握了梁弈林移植给她的技能,而梁弈林曾经是佟佑安亲自教的散打和擒拿,身手相当的不简单……
颜笑先去抢钟亦可手里的球杆,钟亦可索性扔下球杆,直接向她扑了上去,两人立刻扭打在一起……
身后继续燃烧的火光让钟亦可的愤怒把理智完全冲散,她此刻就像痛失孩子的母兽,脑子里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她要撕碎颜笑,给她的孩子报仇!她宁愿去给她偿命,也要把她撕成碎片……
原本自信满满的颜笑很快就败下阵来,她完全没料到钟亦可的身手和力量会这么可怕!不敢再战的她一心想逃,却被钟亦可死死拖住,钟亦可狠狠的踢打着她的胸口和腹部,甚至用力踏在她的脸上头上,下手疯狂而狠绝,雪地里很快就布满了殷红的血迹……
颜笑虚弱的断断续续申吟着,“放了我……小小……没死……你放了我……我就带你……去找她……”
红着眼睛的钟亦可完全失了心智,她满眼满心全是小小和阿辛葬身火海的惨状,“放了你?然后再让你这个疯子为所欲为?连那么小的孩子你都下得去手……你这个人渣……”
她一边哭一边拼命的继续踢打着颜笑,直到眼看着颜笑变得一动不动,她才瘫坐在雪地里,放声痛哭。
而就在她失神悲泣的瞬间里,颜笑忽然一个打挺爬起来,踉踉跄跄的往那辆车子的方向跑去,钟亦可见她想逃,悲愤交加中,她操起手中的球杆用力的向颜笑的头部挥去,一下,两下……直到颜笑满头鲜血的轰然倒在了雪地中,钟亦可这才扔掉手中的球杆,望着眼前的火光,捂住胸口,悲恸的一头栽倒在眼前的雪地里。
意识飘忽了不知多久,忽然听见一阵嘈杂声。
紧接着有一双大手把她抱起,那最让她思念和沉迷的声音急灼响起在耳边,“潇儿,你怎么样?醒醒,潇儿!”
她费力睁开双眼,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佟佑安焦急的模样时,已被悲伤和愤怒掏空的她,连哭的力气都不再有。
她望着他,颤着双唇,“小小……阿辛……她们都……都在里面……她们都……死……了……”
她在说出最后那个“死”字时,拉长的尾音悲痛欲绝……
佟佑安的瞳孔一阵缩紧,他看着熊熊的烈火,眼中是难以克制的哀沉……
他轻轻把她放下,哑声说道,“我去找她们。”
“不要……”
可她的声音太虚弱,被掩盖在他吩咐旁人照顾她的命令声里。
她绝望的向他的背影嘶喊,“回来,你不要去……”可她的声音弱如蚊蝇,齐数被吞噬在冷风里,她想起身去追他,却在挣扎的那一瞬,眼看着他头也不回的冲进了熊熊的火光,急火攻心中,她“噗”的呕出一口鲜血,再也没能睁开双眼。
第209章 大结局 暮暮朝朝,深情难了()
那一天的雪,下的格外的认真。
大片大片的雪花,就像带着某种使命而来,兢兢业业前仆后继的飞旋在槿城的上空,似是要把整座城市掩埋在茫茫的白雪中。
直到三年以后,再回忆起曾经的这场大雪,佟佑安的心,依然被阴霾,雪白,鲜红,这三种颜色,压得透不过气。
那一天,心急如焚的他还没等冲进火场,就被陈旭的人告知,在仓库西区的外墙边找到了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阿辛,已然气若游丝却死命撑着一口气的阿辛,断断续续的告诉他,小小根本不在里面,让他务必抓到颜笑拷问出小小的下落。
原来那仓库里孩子的哭声,只是被放在一个废弃化工桶里的录音器,用来引诱钟亦可前往,可惜一心要救小小的阿辛直到冒着被烧成灰的危险拼力爬到跟前才发现上当,而她虽然最终得以破窗逃离没有葬身火海,却在一个化工桶引发的爆炸中被烧成了重伤……
当日被迷昏的小小始终被颜笑置于出租屋内。颜笑原本只是想亲眼看到钟亦可惨死火海,然后便偷偷把小小带走,远离槿城。她却没想到自己会死在因愤怒而失尽理智的钟亦可的手里,而她死后没多久,在佟佑安于全城疯狂的寻找失踪的孩子时,出租屋内醒来害怕的大哭的小小成功引来了好心的邻居,报警把她救下,她才终于得以安全脱险。
颜笑纵然为自己的歹念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可钟亦可也同样为她冲动的行为锒铛入狱。
法律是无情的。
尽管佟佑安想尽了办法为钟亦可开脱,可由于事件之大导致了媒体的广泛介入,公安迫于舆论压力不得不公开审理,最终定罪的确凿证据是当时在郊外拍雪景却无意拍到火灾的几个摄影爱好者提供的一段视频,视频影像被专业放大后可以清楚的看到钟亦可向逃跑的颜笑头部挥去的那致命两杆,而这一画面无论如何都没法用正当防卫甚至防卫过当来辩护,这已经足够给她蓄意杀人的罪名落下实锤。因案件毕竟是颜笑蓄谋伤害在先,在佟佑安的努力下,钟亦可最终被判有期徒刑三年,而这,已经是最轻的量刑。
从出事后到入狱的三年里,钟亦可始终不肯见任何探视她的人。即使佟佑安屡次传话给她是小小想见她,她也依然无动于衷。
她把自己隔绝了三年,佟佑安的心,便冰冻了三年。
这三年间,最初几个月的醉酒颓废过后,佟佑安很快就回到了正常的生活轨道。只是,在所有人的眼里,他除了对小小的宠爱没变,对病中的父亲和阿辛的关心没变,他比曾经那个低调冷漠遥不可及的佟佑安,变得更加冷酷寡言深不可测。他重新踏入他本已萌生退意的远骁集团的大门,把表哥肖云起不善经营下百废待兴的集团重振声威,并把觊觎他的位置多年还趁他之危给过他暗算的肖云起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出了集团。
这三年间,方俐先是休假一个月,独自去了宁城。没人知道她在宁城做了些什么,只知道她后来从宁城直接去瑞典又进修了半年多,回国后便和钟文远办理了离婚手续,搬离了钟家。在佟家为佟君逸四处求医的过程里,她自告奋勇的担任了佟君逸的医治护理工作,痴痴傻傻的佟君逸在她的治疗和照顾下,除了行动略有迟缓,吐字不算太清楚外,神志和智力几乎恢复了大半,已经能像正常人那样的生活。
这三年间,忙碌的方俐也没有放弃对梁弈林的悉心照料,清醒过来的梁弈林已经能够进行简单的语言交流,虽然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双目放空的发呆状态,可是能够拔掉胃管尿管进行自主进食排便,并且能够坐在轮椅上支撑住身体,这已经可以说是奇迹。
这三年间,乔叶不顾所有人劝阻,坚决的和秦石离了婚,石头归乔叶抚养,母子俩移民去了瑞士。但重获自由的秦石最终却没有和他余情未了的初恋走到一起,而是独自一人生活在槿城。佟佑宁每天无论多忙都会去看梁弈林,陪他聊个把小时的天,关绍东则是风雨无阻的负责接送佟佑宁。她对梁弈林有多执着,他对她就有多执着。只是表面嘻嘻哈哈什么都无所谓的关小爷,每逢醉酒便抱着酒瓶子躲到无人的角落里絮絮叨叨的说情话,整夜整夜的痴情表白,然后再整夜整夜的如泥烂醉。
这三年间,太阳它照旧东升西落,四季它依然色彩分明,每个人的生活好像并没有太多的不同,却又好像每个人的世界里,或多或少都笼罩着几许物是人非的薄伤。
钟亦可三年刑期的最后一天,就像是冥冥中的感应,槿城竟又飘起了雪。
从天刚蒙蒙亮起,市第二监狱门前的人行道上,就伫立起一大一小两个雪人。
小雪人紧紧的勾着大雪人的手,仰头看着他,“爸爸,妈妈终于肯见我们,肯和我们回家了,对吗?”
大雪人轻轻揉着她带着帽子的毛绒绒的小脑袋,温柔应道,“是的。”
小雪人开心的露出漂亮的小梨涡,“爸爸,那我们一起努力,让妈妈再也不要离开我们,好不好?”
大雪人弯下身轻轻吻了吻她的小脸,声音略哑,“一定。”
他们大手牵着小手,始终望着马路对面的方向,耐心的等着那道分别了三年之久的身影。
可是雪越下越大,那身影却始终没有出现……
佟佑安终于沉不住气,拿出电话,未料电话竟同时响起,陈旭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