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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电话那端又着急又愤怒的男人,把手机重重拍在了桌上。
儿子,你到底去哪儿了?你不会出事吧?
当年不得已诈死,瞒过所有的人,可即使我换了新的身份重新生活最记挂的还是你。这三年多来我始终暗中差人给我汇报着你的情况,知道你很有出息,赚钱不少,还和有钱有势人家的女儿交往,我很高兴。我打算再过几年等当年那场风暴的所有痕迹都彻底消失时,就去找你,即使不能向你坦白我的真实身份,只要能天天看着你就好,可是怎么忽然间就没了你的消息……
我的儿子啊,你千万要好好的……
男人仰头靠在沙发里,愁眉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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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亦可的家里。
她始终紧张的看着方俐,甚至连佟佑安是什么时候把她搂在怀里,她都没察觉。
“他的情况比预想的要乐观的多,甚至,我觉得可以称之为奇迹。”方俐的表情明显带着几分不可思议,“按理说他的大脑里只残留了20%的中枢神经元,是很难把各种感觉完成丘脑内的神经元更换,进而投射到大脑皮层,让感觉区兴奋起来而后产生意识。可是现在竟能测到他丘脑内同时产生了特异性和非特异性投射系统,虽然活动很弱,但是已经足够让人震撼。我觉得,这说明之前我给他进行的刺激是有效果的。参考他目前这种状况,我需要尽快研究如何进行下一步的针对性刺激,并且~”她看着钟亦可,“你一定要继续坚持每天和他聊你们的往事,尤其是他印象最深的那些,这对他的苏醒非常关键。”
钟亦可连连点头,方俐又说道,“不过,我建议还是把他尽快带回槿城,毕竟南城离我太远,不能第一时间洞察他的状况。而且,之前佟先生给他安排的槿城那处康复居所,比你这里条件好很多,也安全的多,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
钟亦可毫不犹豫的点头,“好,只要是对林子的康复有利,我都没意见!”
佟佑安揽着她肩膀的手微微的紧了紧,沉默许久的他也点头同意,“我会马上安排尽快把他平安送回槿城。”
方俐又交代给于老师和钟亦可一些重要事项,便匆匆赶回槿城准备这件事,在离去前,她忽然停住脚步看了一眼钟亦可,“还有你,最好也回去一趟,半年了,你也需要复查一下。之前你不同意去瑞典找莱斯登先生,这次为了梁弈林的事,我特意把他请来了,他初步定在新年过后到槿城,所以,你最好别错过这个机会。”她又扫了一眼佟佑安,意味深长道,“既然有人不惜一切把你的命救回来,你应该珍惜,不是吗?”
钟亦可看着床上依旧不安稳拧着眉的梁弈林,轻轻点头,“好,我配合,既然林子可能会醒来,我绝不能辜负了他的舍命相救,让醒后的他失望。”
方俐和佟佑安对视一眼,两人什么都没说,方俐随后便快步离去。
钟亦可的全部心神都在梁弈林身上,见她又回到他床边,佟佑安看了看时间,准备出门买些食材为她做顿午饭,好歹今天是圣诞节,这个西方的节日对他来说虽然什么都不是,但是他记得从前的潇儿每年都把这个日子当成个要吃大餐的日子隆重的过,所以,他目前能为她做的,就只有让她吃到喜欢吃的美味,短暂的开心一下了。
他刚准备出门,钟亦可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她匆匆几句挂了电话,看着佟佑安,“我和你提起的那个因我的镯子而发病的老人,黛君说他现在情绪很不好,好像是在找我的样子,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过去看看他,看看我是不是能帮上他些什么?不然如果好不容易脱离危险的他再出什么问题,我会很不安。”
佟佑安果断点头。
从初见她路见不平一个人就敢挑衅一群小流氓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是个善良的好女孩……
“去吧,梁弈林这边暂时不会有问题,方主任说的很肯定,而且有于老师在。我陪你一起。”
钟亦可又看了看梁弈林,对于老师说道,“于老师,拜托你了!”
于老师连连摇头,“我应该的,你快去忙!”
两人很快就到了医院,佟佑安没有下车,“你自己去吧,我在这等你。”钟亦可匆匆点头,匆匆跑了进去。她惦记着家里的梁弈林,希望能尽快把老人的情绪安抚好,尽快回家。
进了病房时,老泪纵横的老人正双手颤抖的厉害,嘴里也咿咿呀呀的叫着,极不安稳的样子。而目光一触到钟亦可,他的情绪明显变得更加激动,本是无力的双手竟一下子举得很高,像是想把她抓住一样,连着好几声的“玉”字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钟亦可被他的样子吓到,不太敢靠近,老人死死的盯着钟亦可手上的镯子,浑浊的眼泪不停的落。
“玉……我的……玉……”
齐父齐母听见他的声音吃惊不小,要知道二十多年里他除了玉字发不出任何音节,此刻竟说出了“我的”!齐母不由看着钟亦可,“亦可小姐,非常冒昧的问一句,你的镯子,是寻常买到的首饰,还是……”
钟亦可不由自主的摸着那只镯子,她当然不能说出这镯子的价值连城!
她谎道,“就是随便买的而已。”
齐母小心再言,“那请问,你是多少钱买的,我能不能花两倍的价钱买过来?”
钟亦可立刻摇头,“抱歉伯母,这镯子我绝不可能卖。”
齐母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见她那么坚定,便只是叹息着点了点头,“是我唐突了,很抱歉。”
她随即又转向老人,轻声问道,“安大哥,你是不是认识这个女孩子,记起来什么?”
老人拼命摇头,只是指着她的镯子疯狂的哭闹。
齐母让柳黛君把钟亦可喊来,原以为老人对她这样不同,会不会是个能帮他寻到亲人的机会,却没想到他只是对她的镯子感兴趣。
她随后便无奈的喊来了护士,给他打了镇静剂。
老人渐渐陷入沉睡,齐母细心的替他擦着脸上的泪水和口水,帮他整理着闹乱了的头发。
而看着安静下来的老人那干净而平和的脸,钟亦可竟忽然觉得,这张脸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好像觉得这老人的容貌非常像她记忆里的什么人,可是她却想不起来……
柳黛君把她送出病房的时候,有些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亦可,把你折腾过来,还把你吓到了。但是这位老人是我姑妈的救命恩人,对我姑妈来说特别重要,所以请你多理解。”
钟亦可轻轻摇头,说道,“老人突然病倒也和我这只镯子有关,于情于理我都该来看一看。他激动的时候不显,我也没看出来,而他一平静下来,我觉得他长得特别像我认识的什么人,可我却又想不起来。”
柳黛君闻言笑了笑,“别说你觉得似曾相识,我也早就和我姑妈开过玩笑,安伯伯长得很像咱们的最高领导人佟大大啊,你想想看,是不是?我和我姑妈说,她这么多年总是惦记着帮他寻亲人,其实直接去京城问问不就好了,我姑妈还骂我胡说八道。”
钟亦可被她这么一说,倒也觉得好像他们的确真的非常像。
但是柳黛君当然不知道佟君卓和佟佑安的关系,这个关系几乎没多少人知道,可她的记忆里却能记起他们相处的一些片断,大概主要也是当时见到佟君卓和董兰并知晓了佟佑安与他们的关系时太过震惊才会留存在记忆里。
可是,这个安伯伯,难道真的会和佟家有关系?
尤其是,他对这个镯子反应那么激烈?
钟亦可立刻拉住柳黛君,“黛君,能不能详细些告诉我,安伯伯和你姑妈是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认识的?”
第181章 是他的亲人吗?()
柳黛君看着钟亦可的一脸认真,不由笑了起来,“你呀,你还真以为安伯伯是佟大大失散多年的兄长吗?不可能的!长得像的人多了,别瞎联系了哈,我就是随口开个玩笑的。”
她一路挽着钟亦可缓缓向外走,一路说道,“我们全家人都知道安伯伯是我姑妈的救命恩人,说起来,那都是二十来年前的事了,那会正是我姑妈和姑父刚刚创业最辛苦艰难的时候。”
“有一天,我姑父去外地联系业务,我姑妈带着才只有几岁的表哥出去谈生意,因为那时候转账什么的不像现在这么方便,所以我姑妈身上带着十几万现金,她以为大白天的只要她谨慎点就不会有事,谁知那么巧就被人盯上给抢了,那些钱对她来说几乎就是她的命,可她又不能把表哥丢下去追,她当时差点急的昏死过去,是路过的安伯伯不顾一切的追上那两个歹徒,和他们扭打起来,后来又有路人帮忙,钱总算是抢回来了,但是安伯伯被其中一个歹徒用什么东西砸中了头部,尽管抢救过来后保住了性命,却迟迟醒不过来。”
“那两个歹徒虽然被抓到,但却是两个混混,连救治安伯伯的医药费都拿不出来,姑妈感激安伯伯的恩情,即使家里正缺资金周转,却不仅出了他全部的医疗费,还特意给他雇了护工悉心照顾他,即使在医院判定他可能会变成植物人的时候,身边很多人都劝姑妈不要给这个无底洞砸冤枉钱,姑妈却依旧咬着牙维持着他的生命,始终不肯放弃,半年多以后终于不负苦心,姑妈盼到了安伯伯的醒来,只是他却变成了痴痴傻傻的样子。”
“姑妈是槿城人,我姑父是南城人,姑妈嫁给姑父后就随着他来到了南城,当初那个时候是他们日子最难的时候,姑父忙着创业,公司刚刚起步也需要姑妈一起努力,家里却没有老人能帮忙照顾表哥,而且家里所有的事都要姑妈亲自去做,所以姑妈即使感激安伯伯的恩情,却也没有能力照顾生活基本无法自理的他,就把他送到了一家在当时来说条件比较好的护理院去了,她雷打不动每周都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