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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妍瞠目结舌,下巴都掉了,只见到眼前一花,那少年就像魔术大变活人似的没了。
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如果不是面前还站着个翠花,她一定会认为自己是在做梦。
轻功,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她竟然见着只有在影视剧里才出现的轻功了!
这感觉太不真实,柳清妍掐了一把自己的脸颊,激动得心潮澎湃。
翠花望着石磊的身影,眼露痴迷之色发了一会愣,然后转过身来用怨毒的目光剜了柳清妍一眼,骂道:“好不要脸的小蹄子,竟然胆敢跟我抢磊哥哥。”然后一跺脚,拔腿朝石磊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柳清妍朝翠花的背影回骂:“你有病,去吃药,被心上人甩了来赖我,诅咒你这辈子嫁不出去。”
翠花一心去追石磊,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前跑去,听见柳清妍的骂声也不回头。
“神经病,死三八,死花痴。”柳清妍喃喃骂了一阵,蹲下去继续择螺丝菜。
古代女人花痴程度令人叹为观止,大大刷新了她的三观,决定以后珍爱生命,远离祸水,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柳清妍认为太漂亮的女人称为祸水,那么太好看的男人也应该称为祸水,石磊就是属于祸水级别的。
唯恐再受祸水牵连,自此把打猪草的日常工作向下游转移,再也不往西边去了,就怕万一遇见祸水时,春花菊花之流再来个发癫的,那还不得郁闷死。
这日在樟树底下玩耍到晌午饭时分,一群男伢丫头作鸟兽散了,却仍不见谢氏来喊人。
柳清妍和清芷两人也准备家去,却见村里寡妇沈氏的伢儿小牛仍呆在原地不动,而沈氏就是当初把原主从河里捞上来的人,也算得上是柳清妍的救命恩人。
沈氏为人正派,在村里口评不错,不是那等风流寡妇,从来没有不好的闲言闲语传出。她家的田为了给男人治病全部变卖,现以打鱼为生,出门前总是嘱咐小牛儿来这里跟伢儿们玩耍,不要乱跑等着她回来。
这段时日里,柳清妍跟小牛儿已经混得很熟络,便上前去问,“小牛儿,你娘可是又出去了?”
“嗯,我娘去镇上卖鱼了。”小牛儿点头回答。
“那你跟姐姐一起回家去吃饭,等你娘好不好?”柳清妍才想起今天是镇上赶大集的日子,沈氏大约是鱼还没卖完,回来得迟了。
小牛儿大约也饿了,摸摸肚子闪着犹豫不定的眼神道:“娘回来找不到人会着急的。”
“这好办,咱去跟你家隔壁的叔叔婶儿们说一声,让他们告诉你娘,回来了去我家接你就成。”柳清妍揉揉小牛的发髻倡议。
“可是”
“可什么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柳清妍不由分说,抓起小牛儿的手拽着就往前走。
清芷见状抬脚跟着。
等柳清妍和清芷、小牛儿三人进了家门,发现柳老爷子等人闷声在堂屋坐着,气氛有些异常,揣着满腹的疑问踌躇了一下,将沈氏外出未归,自己将小牛儿领回家的事对祖父说明。
柳老爷子倒是很和气地对柳清妍道:“一个小伢儿能吃得了多少饭,不过添一副碗筷子的事,他娘救过你性命,咱家应当多帮帮她的忙才是。只是这饭恐怕一时半会还吃不成,你娘刚去灶房做呢。”
“祖父,那我帮我娘做饭去。”柳清妍扯着小牛儿欲去灶房。
“嗯,去吧。”柳老爷子摆手道。
进了灶房,柳清妍在灶堂前坐下问谢氏,“娘,今儿不是该三婶做饭吗,怎地变成你做了?”
小牛儿很是乖巧地蹲在她旁边递柴火。
谢氏先温和地笑着对小牛儿说:“小牛儿来啦,饿不饿?伯娘一会给你蒸个鸡蛋羹吃。”然后有些忿忿地对柳清妍道:“你三婶说身子不舒服,做不了饭,在房里躺着呢。”
小牛儿答道:“谢谢伯娘,我还不饿。”
柳清妍撇嘴道:“她能有什么不舒服,只怕是心里不舒服,懒病又犯了吧。”
谢氏想说什么,瞧了一眼小牛儿欲言又止,大约是不方便讲,然后从碗柜里摸出两个鸡蛋敲在碗内,加些细盐和水进去一边用筷子搅动一边淡淡地道:“反正我都做了这么年了,也不差多做这一天的。”
柳清妍急道:“娘嗳,你可别太好性儿了,总这样让她,还不得把她才治好的老毛病又给惯出来,往后所有事又该丢给你做了。”
谢氏笑道:“我晓得,她那个人你对她再好,她都觉着是应该的,不会有半点感念之心。从前我本着家和万事兴的道理,才不与她计较。自她上次咒你,我就明白过来了,以后断不会再任由着她躲懒。”将搅拌好的鸡蛋液放到大锅里蒸上,然后道:“把小锅的火生起来吧,准备炒菜了。”
于是,柳清妍用烧火钳夹一把松毛从大锅灶里引火,烧起外面小锅灶的火来,小牛儿见状赶忙递上几根树枝。
待烧好锅,谢氏舀些油进去热着,看看差不多了,端起切好的菜蔬倒了进去,动听的“哧啦”声响过后,便是极有节奏的锅铲接触之声。
晌午饭是几个简单的炒素菜,废不了多少功夫,饭菜很快便上了桌。
吃饭时,郭氏从房里出来了,柳清妍仔细观察她的脸色,分明很正常,哪有半点生病的样子。
小牛儿有些拘谨,只夹他面前的菜,柳清妍见了便帮他夹菜。
谢氏把那碗鸡蛋羹分一半给小牛儿,另外一半给柳清妍和清芷。
郭氏眼馋,当着老爷子的面有话又不敢说,咬了咬嘴唇使劲去夹碗里的素菜。
吃完饭还不见沈氏回来,小孩子吃饱了又爱犯困,谢氏便带着小牛儿到柳澜清屋里去午睡。
等小牛儿睡着了,沈氏才急冲冲地赶来,手里提着一条足三斤重的草鱼。
“今儿集市上卖鱼的太多,到散集都没卖完,所以耽搁到现在才回来,麻烦你们了,这鱼嫂子一定得收下。”
谢氏哪里肯要她的鱼,推拒道:”小伢儿来家吃顿饭,不过添副筷子的事,有甚麻烦的,鱼拿回去做了给小牛儿吃,孩子正长身体呢。“
沈氏笑着道:“看嫂子说的,我家缺甚也不能缺了鱼吃,家里还有呢,你们若是不要,就该放坏了去。”
谢氏推辞不过,只得把鱼收下。
沈氏跟谢氏两叽呱了好一阵家常,等小牛儿睡醒后才家去。
鱼在夜饭时柳清妍做成了酸菜鱼,用老坛酸水泡的萝卜和辣椒,味道那是一绝,开胃极了。鱼片在水淀粉和鸡蛋清的辅助下,鲜美嫩滑,一家子吃得十分畅快满足。
第25章 浪荡货郎()
这日吃过晌午饭后,柳清妍在房里跟谢氏学刺绣。
谢氏时不时的伸头过来瞧一眼,指出哪里绣的不对。
清芷却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如今郭氏在家,谢氏也不好太过越权去管束。
“胭脂、香粉、头花,绣线,官盐,麻糖、兰花豆咯”
一个走村的货郎揺着鼓从东边进村来了,拖着长尾音的叫卖声带着抑扬顿挫的韵味,再加上“出动,出动,出出动”鼓声,村子午后的宁静顿时被打破。
听见响动,谢氏放下手中的绣活,去放私房钱的小匣子里摸出一把钱来对柳清妍道:“嫩黄和葱绿的两色绣线快没有了,你去货郎那买点回来。”
“嗳。”柳清妍把绷子放下,接了钱就跑。
“慢点,把绣线拿过去比对着买,别买错了,如今这性子怎地如此毛躁。”谢氏摇头叹道。
“哦。”已到房门口的柳清妍退回来,也不理会谢氏的唠叨,拿起还剩下一截的绣线又跑了。
货郎揺着鼓一路叫卖,一些婆娘和伢儿听见纷纷从屋里跑出来,朝大樟树底下聚集。
白水村虽然离镇上不远,但一般人家不会为了一斤盐、一根针这等小物件特意去跑一趟,所以货郎还是有些生意可做的。
走村窜乡多年,货郎熟门熟路,来到大樟树底下把担子一放,闲磕牙的婆娘和玩耍的伢儿顿时将货郎的担子围了个严严实实,后来的人想挤进去都困难,货郎便把鼓揺得“嘿得隆咚,嘿得隆咚”,更快更响了。
这货郎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生得面皮白净,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平时走村叫卖不曾下地去干活,比起长年累月经受日晒风吹的庄稼汉来说,自然耐看许多,跟婆娘们打交道久了,嘴巴又油又滑,生意做起来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很得婆娘们的欢喜,说话间那桃花眼眼波乱飞,惹得婆娘们又嗔又怪,笑声不断。
婆娘们围住货郎担这样问问,那样摸摸,其实买的并没有几个,倒是伢儿们来买兰花豆吃的多,这种油炸的开口蚕豆脆脆香香,不但伢儿们喜欢吃,有的汉子也喜欢买来下酒。
柳清妍挤不进去,只站在外面等着人群散去。
这时候却见郭氏也扭着腰肢来了。
郭氏上次从娘家回来后就甚少再出来,一来要做家事,不像以前养尊处优时那般得空;二来村里的婆娘都不再乐意跟她打交道,瞧见郭氏就纷纷找借口走开,如此这般几次,她也没脸再去村里闲磕牙。
近排柳博裕对郭氏越来越冷淡,再加上做家务事疏于打扮,皮肤变得干燥眼角的小细纹也出来了,她就想买点面脂、香粉装扮起来,挽回男人的心。
郭氏从前用的胭脂水粉都是从镇上铺子里买的,现在没有几个私房钱,柳博裕也懒得理她了,只好来货郎这里买些价贱的用。
待人群逐渐散开,柳清妍拿着一截的绣线上前去比对着挑选。
“货郎哥,可有好的面脂和香粉?”郭氏用帕子掩住口鼻,望着货郎担上边那层一个个的小盒子问道。
郭氏这个做派立刻引起了旁边婆娘们的反感,有人嗤笑道:“哟,真是从大宅院出来的奶奶啊,谁不知道货郎这卖的都是些便宜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