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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般在高度紧张的情况,根本感觉不到疲惫,但是一旦松懈下来,疲倦的感觉要比往常高。
此刻的闫老大腿上流着血,再加上身上残留的麻药,还有逃生耗费了体内大量的精力,精神一松懈下来,顿时身体的感觉变得异常迟钝,头一歪昏了过去。
“老公,老公,他死了,他死了!”肖瑞红看见闫老大昏过去,顿时惊叫起来。
张子兴慌得立刻将车停在路边,手放在闫老大的鼻子下面试了试,又抓住脉搏试了试,“还行,人没事!”
低头瞅见闫老大的腿上的还流着血,急忙找了一根绳子,将腿系住,让血流得速度变得缓慢。
“现在,现在怎么办呢?”肖瑞红带着哭腔问道。
“没事,没事,就快到县城了,找大伯,大伯是医生!”张子兴将车发动,向着县城开去。
“大伯,大伯!”张子兴砸着门,很快里面亮起了灯,很快有脚步声,接着传来张忠德声音。
“狗娃子?”
“大伯是我!”张子兴的小名叫狗娃子。
“咋了狗娃子!”张忠德下午刚从市里回来,他看张子健没啥问题,而这里还有好几个病人需要医治,所以就回来了。
“大伯我在路上……”张子兴将事情经过简略讲了一遍。
“人在哪?快点把人抬进来!”张忠德悬壶济世,对于这样的事情从来不往外推。
张子兴将闫老大抱进来,放到了门诊床上,肖瑞红也跟进来。
张忠德先把了把脉,又仔细看了看闫老大的身上的创口,接着拿过一把剪刀将闫老大的裤管剪开,露出血肉模糊的伤腿。
张忠德看了一下说道,“狗娃子,这个人伤不简单,这是枪伤,我们得通知警察局!”
话刚说完,看见张子兴的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肖瑞红猛的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
张忠德以为他们害怕,正准备安慰几句,可忽然感觉一个硬硬,带着冰冷的金属感东西,顶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慢慢转过头,刚才躺在床上的男人,用手支起半边身子,另一只手拿着枪对着他们。
“处理伤口,快,快点!”闫老大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半个多小时后,张忠德将伤腿包扎好,又给闫老大打了一针防感染的破伤风针,“有些小钢珠打得太深,我取不出来,最好到医院解决问题!”
闫老大没有说话,从床上下来,试着走了两步,感觉好了很多。
“谢谢,不过得委屈你们一下!”闫老大说道。
几分钟后,张忠德还有张子兴以及肖瑞红都被闫老大绑起来。
“大伯,我,我对不起!”张子兴真的是追悔莫及。
“狗娃子没事,没事!”张忠德轻轻摇着头。
闫老大踌躇了一下说道,“我这里有一张卡,里面有二十万,密码是一、二、三、四、五、六,你们都是好人,以后有机会我还会报答你们,对不起了!”,说完又在每个人的嘴里塞了一团布,做完这个有些费力的一瘸一拐走出去。
很快外面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不用问,肯定是闫老大将张子兴的车开走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床塌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床塌了
张子健正要出门,一撩门帘,正好有个人进来,入手感到一片柔软,吃了一惊,急忙缩手,向后退了一步,只见有个俏丽的女子走进来。
张子健看见这个女子,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你,你来了!”
那个俏丽的女孩子,上身穿一件黑色皮夹克,下身穿了一条天蓝色的牛仔裤,足下穿了一双棕色的马丁靴,头上戴了一顶带着亮片的贝雷帽,这个人看起来既精神又俏皮,一双大大的眼睛,眨动了几下,脸上闪过一丝红晕。
“你回来了?”来的人正是杨晓芸。
张子健看着对方,还真没想到在这里能碰见她,回想起曾经的过往,张子健还真不知道说点啥。
“那个,那个,你好吗?”
“嗯!”杨晓芸点点头。
张子健真的不知道再问点啥,“老古董你死了没有啊!”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老混蛋,你没死我怎么舍得死!”张忠德不甘示弱的说到。
门帘一挑,走进来一个身穿道袍,看起来仙风道骨的道人,正是张子健的老不尊的师傅西华子。
“师傅!”张子健看着西华子进来,连忙打了一个招呼。
上下打量了张子健几眼,促狭的眨巴两下眼睛,“臭小子,几个意思,是不是看到我的美女徒弟,就走不动道了?”
张子健听见这句话那个囧啊!师傅,你真是我亲师傅,有这么说徒弟吗?
“那是必须的!”范若晴可是逮到了报复的机会,在旁边立刻接口道,“这时他一贯的德行”,可能感觉不够狠,又补充了一句。
“呵呵,范小美女你也在啊,我发现你头顶好大凶兆,来来来,我给你免费看个全相,不收钱,绝对不收钱!”西华子笑眯眯的说道。
范若晴淡大大翻了一个白眼,真是有其弟子必有其师!
“老混蛋,少把你这一套放在我徒弟身上!”张忠德知道西华子这副德行,不满的在旁说道。
“呵呵,我周易八卦,占卜星相无一不精,别人想给看,我还懒得理他呢!”西华子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热情的招呼着范若晴,“来来来,快点躺下!”。
张子健用绝望的眼神看着师傅,同时看了一眼杨晓芸,杨晓芸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笑着摇摇头。
“我说你这老混蛋有没有完,就你那两下哄哄幼稚园的孩子差不多!”张忠德嗤之以鼻。
“诶呀,老古董你怎么说话呢?就你那点破铜烂铁别人看成宝贝,在我老道面前一文不值!”
“我一文不值,你狗屁不是!”
“你才狗屁不是!”
“你狗屁不是!”
“你狗屁不是!”……。
张子健看见范若晴和杨晓芸两个人吃惊的眼神,又看了看脸红脖子粗,吐沫横飞的两老头,心中暗暗叹口气,看来这两个人经见的还是少。
在他十八岁前没有离开家,这样的事情简直司空见惯,将腿一抬,撩开门帘出去了。
留下这两个老头,爱怎么吵怎么吵,反正他们也是闲得无聊。
“你这人怎么回事?没见他们吵得这么凶,你也不劝劝?”范若晴跟出来,冲着张子健喊道。
“有啥劝的,他们见面不吵吵,那才是奇怪呢!放心死不了人!”张子健无所谓的说道。
“你,你,张子健我发现你这个人不但下流,而且全无心肝!”范若晴说道。
“我说,咱们熟归熟,但不带人身攻击的昂!”
“我说错你了,我说错你了,一个是你爸,一个是你师傅,两个人吵成那样,你拔腿就走,这不是没心肝那是什么?”范若晴冲着张子健瞪着眼睛。
“喂,你说话客气点!”
“我就不客气了怎么着吧,你咬我啊!”
“我擦,我就不信了,我这暴脾气,哎哟!”张子健咬牙切齿,还没等做出下一步举动,小腿传来一阵剧痛。
范若晴收回了脚,“来呀,你想干什么,姑奶奶今天奉陪!”
“我警告你,别给脸昂!”张子健努力装出最凶恶的表情
“就给脸了怎么着吧!”范若晴上去又是一脚,看来不吃这一套。
“诶哟,君子动口不动手!”
“老娘是女人,不是君子!”
“再踢我,我真的还手了!”
“你还手啊,你倒是还手啊!”
“诶哟,差不多了昂,踢两下过过瘾就算了”
“我就把你当足球踢了,你怎么着吧!!”
“诶哟,别逼我打女人!”
“我今天就逼你了,你怎么着吧!”
“救命,杀人了,有人管没人管,一一零,我要报警,对,诶哟,你们再不来要出人命了,诶哟,我的手机,大姐我错了,我现在就去,我现在就去!”
“贱骨头,老娘不踢你,你还不去呢!”范若晴鄙视的看着张子健。
张子健一瘸一拐,站在门口大喊了一声,“吃饭了!”
话音刚落,嗖的一下,一个人影窜出来,两只眼睛冒着精光,“开饭了,这么早,愣着干啥,还不给我拿酒去!”西华子瞅着张子健喊道……。
西华子的饭量还真不是吹得,炖了一只老母鸡,他一个人造了大半只,等只剩下一个带鸡头的脖子,还有两只瘦骨嶙峋的鸡爪时候,实在不好意思下手。
抹了抹手上的油,看着张子健呵呵笑两声,“乖徒弟,那啥,鸡汤很补的,你多喝点啊!”
张子健没有说话,用眼神表达了心中的鄙视。
“老古董你酿的这酒不错啊!”西华子喝了一口嘴里说道。
张忠德鼻子哼了一声,“废话,我埋了十几年的老酒,味道能差到哪里!”
张子健知道父亲还有一手酿酒的绝活,只不过平时自己酿点酒喝,一般人并不知道。
“呵呵,今天老道可是沾了你的光咯!”冲着高慧龇牙笑了笑。
高慧头一次跟这些人吃饭,难免有些拘谨,张子健的母亲看出来高慧的拘谨,在一旁不断夹菜,张子健也不停的说着笑话,张忠德也不时地跟她说两句话。
再加上范若晴和杨晓芸刻意跟她说话,高慧渐渐放开了,也变得有说有笑。
吃过饭,西华子仔细瞅了瞅高慧,然后又看了张忠德一眼,“你放心吧老古董,我不会白喝你的酒滴!”
“女娃娃接住!”说着给高慧扔过一件东西。
高慧急忙伸手接住,看了一下,这是一块晶莹洁白,上面雕着一只玉凤样子的石头,看起来应该是玉石,触手光滑,带有丝丝凉意,不过稍后变得温润起来。
“哼,早该拿出来了!”张忠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