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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雅灵见奇逸还是没什么概念,换了个角度解释,“我打个比方,春季水涝、夏季干旱虫灾、冬季冰冻灾害,每一年都要先灾区拨款赈灾,可你知道那些所谓的赈灾款,最后分到真正分到老百姓的手里,可能连这块翡翠镇纸的一个边角的都没有!可这些个当官可以拿着老百姓的一条命在书房里当个微不足道的镇纸用。”
这么一说,奇逸脸色原本还轻松的笑意渐渐的收敛了起来。
朝廷官员贪污的时候不是没有,但他没想过回到这种程度,也不相信会有尚雅灵说的那么严重,颇具威严问,“夫子,你并未亲眼见过,为何能说得如此笃定。”
她是没见过,可她看电视剧看得多了,没见过猪上树,总该知道猪长得什么样子吧?
“我是没亲眼见过,但我唯一能肯定的是,就算朝廷做得再好,实际到达百姓手上的那点东西比我说得多多少。”尚雅灵冷然直视奇逸,“四皇子,你不愿当皇帝,那你也该知道一个道理,天下兴亡匹夫尚有责,何况你还是个皇子!你就得你这么回避,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死在董亿手下的亡魂吗?!”
奇逸的脸色霎时间就白了,似是被尚雅灵的话震到了。
尚雅灵见他动摇了,再接再厉道,“四皇子,但凡现在有一个除了你之外有个人可以担起这份责任,那我也就懒得说了,只要的那个人能乖乖做好皇帝的本职工作天下太平,但问题是现在没有,有的只是一个一家独大的丞相府。”
大概是这个“夫子”的称呼赐予了她力量,尚雅灵竟然有一种要先天下之忧而忧的即时感了,“当权者讲究一个制衡,不论这位丞相大人在民间风评如何的好都不是一件好事,而且丞相大人一人之力有限,难免有鞭长莫及的地方。”
尚雅灵从齐瀚漠对这位传闻中的丞相大人的反应就能看得出来,他们的关系不一般,说话的时候不能把恶意的猜测往他头上扣,否则很容易起到相反的作用……
因此,尚雅灵觉得要委婉一点的好,“就那董亿这个例子来说吧,一个在京城里当官,且不说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少卿而已,就说他敢在京城明目张胆的捞钱,他就完全不怕有人会来调查他!所以,我认为丞相大人可能需要一个有力的帮手,比如你!”
四皇子奇逸陷入了深思……
尚雅灵自己的话他是真的听进去了,也不打扰他思考人生,拉着米儿偷偷摸摸的离开了书房,让他能专心的去想自己未来应该做点什么。
出了书房,米儿满是崇拜的看着自家小姐,“公子,你刚才好厉害哦。”
“你听懂了吗?就觉得我厉害?”尚雅灵失笑的捏了捏的小脸蛋。
米儿嘴都被捏变了形状,眼中对尚雅灵的崇拜不减,含糊不清的坚定道,“虽然没听懂,但公子还是很厉害。”
啧了一声,尚雅灵松开手可劲的揉米儿的头,“小嘴真甜,公子喜欢。”
米儿对着尚雅灵傻笑。
这边在书房里兀自思考的四皇子奇逸,忽然对着空无一人的书房道,“我当真要去做那个位子吗?”
“天下兴亡匹夫尚有责,你逃不了。”齐瀚漠凭空出现站在他身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助你上位。”
奇逸略带讶异的看他,随即苦笑,“皇叔,你的这位未来王妃不简单吧,硬生生的把我这个逍遥度日的皇子拖上了皇位,还把你这个闲散王爷也给拖进了争权夺利的漩涡之中……”
“覆巢之下无完卵。”齐瀚漠慕的上前拍了拍奇逸的肩膀,“你该担责。”
深吸了一口气,奇逸嘴角浮起往常如沐春风般的浅笑,眸光却是多了一抹坚定,嬉笑道,“皇叔,我看皇嫂能说出天下兴亡匹夫尚有责这种话,她的才华必定不一般,说不定她能在彩灯街上一鸣惊人,彻底的打消上官菲的念头呢?”
第五十六章:半桶水仵作和夫子(。com)
四皇子奇逸很清楚尚雅灵并不愿意出风头,不过既然她把自己跟皇叔都拖出来了,没道理她还想独善其身啊!
坏心眼的他才会提出让尚雅灵去参加彩灯节!
而齐瀚漠对尚雅灵的感情虽然表面上看不太出来,不过他自己心里很清楚,他脑海里尚雅灵的模样越来越清晰了,仿佛已然深深地刻在了那里一般……
不仅如此,他还会时不时的想起尚雅灵,希望自己能够见到她,跟她呆在一起!
齐瀚漠是个很直接的人,心里想到什么就希望立刻行动,他想见尚雅灵所以他可以在受伤的时候还跑去见她,还能装作重伤的样子在她面前博取同情……
在他心里,只要可以让尚雅灵跟他在一起,那做什么伤天害理阴谋诡计都是理所当然顺其自然的事情了,完全不会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或者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之类的。
综上所述,齐瀚漠决定让尚雅灵去参加彩灯节,让她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跟自己站在一起,而不是现在的这种偷偷摸摸的形式!
尚雅灵还不知道自己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大家都知道的口号“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就被四皇子奇逸认定有惊世才情推上了彩灯节,还被齐瀚漠当成了一次可以证明她,方便以后跟他出双入对的一个跳板!
这个时候她正被一个半桶水的仵作气的牙根痒痒……
从尚雅灵到达尸体坐在地开始,半桶水仵作就是弯个腰围着尸体打了个转,连碰都没碰一下,就下结论道,“恩,这人可以肯定是死在连环凶犯的手上了!”
尚雅灵听了这结论,一个口盐汽水差点没被他喷死,这不是摆明了的事情么,还用得着这货在这里叨叨叨吗?
可尚雅灵本着不能主观臆断的保守态度,还是忍着怒火和颜悦色的问道,“这位……仵作,你还没看过尸体上的伤,这么轻易的就下结论是不是有点草率了啊?”
没想到尚雅灵只是这么随口一问,半桶水仵作不乐意了,竖着眉头横了尚雅灵一眼,“你是哪来的东西!敢对本仵作的结论有意义啊?”
“您说对了,我就不是个东西,不像你,真是个不像人的东西。”尚雅灵冷戳戳的斜着仵作。
仵作刚开始还没听懂,绕了半圈才发现尚雅灵这是拐着弯在骂他呢,瘦竹竿的身板剧烈的颤着,指着尚雅灵就要破口大骂。
米儿哪能让人当着自己的面对自家小姐破口大骂,当即怒瞪着仵作,“你敢!我家公子是王爷取回来的夫子,王爷见到我家少爷还要客客气气的,你有胆子骂一句,小心你的脑袋!”
“……”尚雅灵望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小丫头,心下忍不住的暗笑,这个不错啊,瞬间就成了堂堂王爷的合长辈了,滋味不赖嘛。
仵作愣了一下,嘲讽的冷笑,“得了吧,毛都还没长齐,在这里胡说八道!你要真是王爷的夫子,那我……”
指着自己的脑袋,“那我现在就把这颗头割下来跟你当球踢!”
话音刚落,奇逸摇着扇子走向尚雅灵,拱了拱手,恭敬的唤了一声,“夫子。”
尚雅灵努力压住自己的嘚瑟上扬的嘴角,故作镇定的咳了一声,学着电视剧里那些个夫子的范,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嗯了一声。
自己喊了还不算,奇逸还笑眯眯看齐瀚漠道,“皇叔,你这个当学生的见到夫子,是不是也该问声好啊?”
尚雅灵心虚的偏开头,不去看齐瀚漠毒蛇般看一眼就能让人浑身凉透的眼神……
随即,从她的身后便传来齐瀚漠裹着凉意的声音,“夫子。”
“……”尚雅灵立刻就感觉到寒流从脚心一路窜到了头发丝,一激灵背影是僵住了。
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尚雅灵只能怂怂的装作没有听见,看到的一旁更快要死了的似的半桶水仵作,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他的身上,高冷的瞥了他一眼,“你是准备自己把头割下来呢,还是让我帮你把头割下来呢?”
半桶水仵作吓得腿都软了,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夫子,大人大量就绕过小人一回吧,是小得有眼不知泰山,是小的错了,求夫子大发慈悲放过小的这一回吧……”
尚雅灵不屑的皱了皱鼻子,心说从董亿到眼前这个仵作,一个两个的都不是什么好人,竟然干的是替人伸冤这种大义之事!
真是老天瞎了狗眼了!
仵作不是应该跟狄公和宋慈那一类正直廉洁、不畏强权、为民伸冤吗?
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尚雅灵都懒得搭理他,转头看齐瀚漠,“王爷,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仵作了吗?这货一看就是个滥竽充数的玩意儿,这种人命案子依仗他?这跟草菅人命有区别吗?”
齐瀚漠浮动着傻气的眼神从仵作的身上一扫而过,对着一旁的侍卫轻轻一招手!
立马就有两名侍卫上前将仵作往外拖去……
半桶水仵作鬼哭狼嚎的求饶啊!
尚雅灵抬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往回走到了齐瀚漠的面前,无语翻白眼,“王爷,这齐国难道就没有一两个专业的仵作么?我现在对齐国有多少冤狱表示很堪忧啊。”
“夫子有所不知,仵作毕竟是与死人为伍的事情,从事这一行的人原本就很稀少,加之齐国明文规定,若是从事了仵作便不可娶妻生子,这样一来人就更少了。”四皇子解释道,“大多数人的仵作都在大理寺和刑部供职,大多被借调了出去,现在京城也就这一个仵作了。”
“……”尚雅灵扁了扁嘴,吐槽,“这什么破规矩啊?”
仵作怎么了,行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况且这些人说出的一句话很有可能就能将罪犯绳之于法,给无数受伤的家庭以慰藉。
现在倒好,一个如此圣神的行业,一个付出的牺牲本就超出常人的行业,不但没有的得到人们的尊重,还明文规定从事这个行业的人就不能娶妻生子!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