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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妗素又有些失神,墨白好笑的看着她,似乎觉得眼前这个女子一颦一笑,甚至是发呆都别有一番趣味。
忽然白妗素的袖子被人拽了拽,她回头看杜若,就看到杜若有些心虚往旁边指给她看。
白妗素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凌炎呈站在不远处冷冷的看着她。
“哎……”叹了口气,白妗素带着杜若向凌炎呈的方向走去,走了两步,忽然回头看着墨白笑道,“你的琴声真好听。”
白妗素已经走远,墨白还站在原地,看了看手指,笑的淡漠,好听么?
凌炎呈神色平静的就像是暴风来临之前,白妗素站在他身边都觉得十分压抑,更别提杜若和血刃了。
此刻血刃不知道又多后悔,他刚才为什么偏要回去告诉王爷王妃正在和一个男子交谈呢?他也是真的没想到王爷竟然会直接离开的宴席,跑到那去抓王妃啊。
白妗素时刻记着他们现在是冷战期间,不管凌炎呈猜忌什么,她都没有必要解释。
凌炎呈见她紧抿着嘴唇不肯说话,顿时站住,挥手让血刃和杜若站到一边去。
“王妃没有什么要和本王解释么?”
白妗素若无其事的摇头,她行的正坐得直,解释什么?倒是这个男人该好好和自己解释解释才对。
凌炎呈双手捏住白妗素的肩膀,“王妃好本事,这么快就勾搭上了小白脸。”
白妗素红唇微启,诧异的看着凌炎呈,“他哪里像是小白脸了?”
不说话还好,她一开口,凌炎呈差点喷出一口血,这么快就给人家辩驳上了,她被灌了什么迷魂汤,还是他们早就相识。
“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可以了吧,我以后不看别的男人,就看着你,我的眼里只有你,行了吧!”白妗素被凌炎呈看的精神都要崩溃,她终于知道这个男人的控制欲有多强。
他能亲手捏死她,但是也绝不让别的男人多看一眼,多变态!
白妗素心累,不想在宫里和他争吵,就忽然妥协下来,不过这妥协似乎有些太不走心。
凌炎呈眼底划过一丝异样,神色比之前好了一些,他明知道她是敷衍自己,却在听到之后火气散了一些,难道他只是对她的不顺从感到生气,只要她柔和下来,拔了浑身的刺,他就觉得好受许多。
白妗素见凌炎呈神色缓和下来,微微吐出口气,依着这人阴晴不定的性子,指不定又会发生掐她脖子的事情。
凌炎呈上前牵起她手,一言不发的往回走去。
血刃和杜若看到两个人牵手的背影,表情有些精彩,尤其是血刃,越来越看不懂他家主子了。
回到颐和殿才,大家的视线都落在许久才回来的两人身上。
凌君灼笑这看向凌炎呈,“呈王这是惹了王妃不高兴了?怎么看着呈王妃脸色不好啊。”
凌君灼话听上去就像是在打趣,众人也都的笑着看过去。
白妗素皱眉正要回话,就听到太后忽然说道,“新婚燕尔,偶尔吵闹也是正常。”
白妗素诧异太后竟然会帮着自己说话,就听到太后接着说道,“不过耍小性子也是要分场合的,今日家宴这么多人,不注意分寸,岂不是给呈王府丢人!”
本来笑着的众人立刻收敛笑容,本来就是玩笑话,太后话一落就没人敢笑了。
凌炎呈皱眉看向太后,“王妃有身孕,方才身子不适才离开片刻,太后误会了。”
语气生硬,话驳回的不给太后留一丝颜面,果真太后的脸瞬间冷下来。不过片刻,笑容立刻堆在脸上,“哦,算着日子,呈王妃有身孕也快两个月了吧。”
似是不经意的一句,凌炎呈脸色已经黑下来,之前就因为白妗素有孕之事闹过风波,在宫宴上太后旧事重提,显然是想要凌炎呈下不来台。
白妗素淡淡迎上太后视线,“回禀太后,臣妾确实已经近两个月的身孕了,还要多谢当初太后成全,知道我与王爷情深义重,亲自赐婚,才有了喜上加喜之事。”
凌炎呈在听到情深义重之时,眸光一闪,唇角动了动,这个女人说谎还真是信口拈来。
太后碰了壁,对白妗素更加恼怒,从上次她大婚来宫中请安之时,就发现她不是个省油的灯,当初想要用这桩婚事让呈王蒙羞,却不想他竟然承认这个孩子是自己的,本来她就算把真的也能说成假的,这大胆的呈王妃竟然敢在众人面前开口反驳自己。
凌君灼抬眼看了太后,然后笑道,“母后向来心善,自然愿意成全你们,朕看着现在正是月圆之时,不如大家一同到枫亭阶望月吧。
枫亭是专设的观景台,平日皇上和宫内妃嫔经常看风景之处,因为建造的高,的确是观月的最佳地点。
众人赶紧附和谢恩,一道走出颐和殿,向枫亭阶而去。
白妗素跟在凌炎呈身边,她看了一眼他,发现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神色有些游离。
“姐姐刚才在宫宴上好威风啊。”陆清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第68章 找上,门来()
白妗素站住,转身看着她,她身边除了个丫鬟并无别人。白妗素站在原地等她走近,凌炎呈似乎没有察觉,继续向前走着。
陆清雪走到她身边,冷笑道,“还以为你真的得了呈王宠爱,不过也是做给人看的罢了。”
白妗素视线从男人身上收回来,似笑非笑的看着陆清雪,“你管得着么?”
这话说的十分不客气,白妗素心情不顺,还有人往枪口上撞,她能给她好脸才怪。
陆清雪被噎了一句,神色间有些恼意,要不是此刻身边路过的人多一些,恐怕马上就要发作。
“呈王妃可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本宫叫你一声姐姐也不过是抬举你,如今本宫已经位及淑妃,你只不过是个王爷的妃子,按照礼制,你是要给本宫见礼的!”
陆清雪咬着牙说道,眼中满是得意和不屑之色。
白妗素挑了挑眉,没想到她已经是淑妃,不过淑妃又如何,还以为自己会怕她不成?
“呈王妃还不给本宫行礼!”陆清雪见她不动,声音不禁高了些,引来不少人的侧目。陆清雪身边的丫鬟似乎也不满的看着白妗素。
白妗素抬步就走,不想理会她的无理取闹,不想陆清雪抓住自己的袖子。
“你做什么?”白妗素皱眉冷声道,眼中露出不满之色。
陆清雪凶狠的瞪着白妗素,“你不过是小小王妃,竟然在本宫面前不敬,对本宫不敬就是对皇上不敬,你好大的胆子。”
这不依不饶的架势让白妗素实在头疼,挥手将陆清雪的手打落的动作稍微大了点,就见陆清雪往后倒退几步,忽然捂着肚子叫起来。
白妗素冷笑着看着她,“淑妃定是刚才跳舞动作太大,伤了胎气了,杜若,去帮淑妃瞧瞧,可别出了大事。”
杜若赶紧上前诊脉,才搭到陆清雪手腕,就被她一下挥开,“大胆奴才,谁允许你碰本宫的!”
杜若一脸受惊,白妗素把她拽到身后,“淑妃声如洪钟,想必也没什么大碍,还是赶快去看皇上吧,在这耽搁的时间越久,皇上身边的位子就不知道是谁的了。”
陆清雪瞪了她一眼,心中也有些焦急,冷哼一声,“这次算你走运!”说完便匆匆离去。
白妗素看着她的背影不禁笑了,就这心机,也不知道在宫里能活到几时。
白妗素往的凌炎呈离去的方向看,已经找不到他的身影了,只好顺着这个方向往前走。
杜若忽然拽了拽白妗素的袖子,用手势比划着。
白妗素不可置信的看着杜若,她说淑妃没有怀孕。
杜若虽然刚搭在陆清雪脉搏上就被挥落,但杜若把脉精准,虽然只是一瞬,她已经察觉出异样。而且陆清雪身上有一种怀孕人不能接触的味道,麝香,她衣服上还带着麝香味,若是她真的怀孕,恐怕此时定叫着肚子疼呢。
白妗素摇了摇头,竟然使出这种手段争宠,若是被发现便是欺君之罪,希望不会连累陆家才是。
与杜若又向前走了一段,白妗素远远看到凌炎呈站在一所宫殿前面,身形一动不动的向宫殿里面看。
白妗素慢步走近,凌炎呈似有察觉,转过头看她。心中一紧,被男人沉痛怅然的表情惊到。她从来没从他的脸上看到过如此表情,心中不禁疑问,这是谁的宫殿。
“走吧。”
不待白妗素开口,凌炎呈忽然抬步往前走了。
没有接着赏月,凌炎呈带着白妗素直接离开了皇宫,让人传话说王妃身子不舒服,先回王府了。
回了王府,白妗素直接回了寝宫,而凌炎呈则是去了书房。
越想越好奇,白妗素把杜若叫过来,问她那个寝宫里住着什么人。
杜若先是露出不可言说的表情,而后又似乎有些惋惜的样子。白妗素叫人拿了纸笔给她,让她写下来。
白妗素的看着杜若写下的出神,那里原来住着一个沈贵妃,只是现在人已经没了。说是进宫几年后突然暴死,死因不明,更奇怪的是,她宫里所有的丫鬟和奴才都跟着殉葬了。
白妗素不禁身子一寒,她一直对古人殉葬这件事排斥,是对一种人不能掌握自己命运的愤怒。
那个沈贵妃到底是什么人,殉葬这种事向来只有君王才有,怎么会发生在一个贵人身上?
一缕思绪瞬间从脑海划过,快的她什么都没抓住,本能的问道,“那沈贵妃长的如何?”
杜若写道,听闻沈贵妃长得极美,尤其是眉间一颗美人痣,增添了不少神韵。沈贵妃的事情在宫中是禁忌,上面管事的要是听了谁说,挨板子都是轻的,她也是听了自己太医院的师傅说起才知道的。
白妗素脑海中浮现出凌炎呈书房中那副美人图,女子眉心一颗美人痣,原来他书房中的画上竟然是沈贵妃。想起他今日在宫中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