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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王爷没有解释,“琴已送到,七妹若喜欢就留下。”
黑色的斗篷划开弧度,青鸾王爷转身欲走。慕容幽雪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她一双黑亮灼灼地眸盯着青鸾王爷俊颜上的神色。
“慕容玄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你也喜欢她?”
青鸾王爷没有回答,星眸淡淡蹙起,他不喜欢任何人窥探他的心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慕容幽雪一叠声地叹了起来,难怪许珑鸢会那样的恨她,要怂恿自己对付她。这个女人竟同时勾搭了几个男人!
这样的朝三暮四的女人怎配得上玦?
“五哥你不用回答,这个女人如果真的对你而言无足轻重,你根本不会来我这为她说情,甚至不惜将鸣音送与我!”慕容幽雪顿了顿,又笑了起来,“许珑鸢真是可怜,恐怕不知睡在她枕边的男人,心中不仅没有她,还住着别的女人。”
青鸾王爷缓缓转过身子,窗外映雪寒光照亮他无瑕的侧颜,“本王在想什么,她与本王是何等关系,都与七公主无关。琴已送到,收与不收全凭公主做主。”
一阵夹着碎雪的寒风拂面,身后的随从已为他推开宫门,黑色的斗篷从寒雪间掠过。
慕容幽雪握着手中的鸣音琴,指尖发白。
“去,为本公主准备斗篷汤婆子,这份大礼我不敢收下,要亲手送给王嫂才行。”她要让慕容玦看清楚,他一心护着,捧在掌心中的女人,有多么的不堪肮脏。
皇宫门前,车顶上的积雪被拂去。
马儿也喂足了草料,做车夫打扮的阿一准备驾马离开的时候,慕容幽雪穿着红色的狐裘,带着宫人踩着厚厚的积雪一路走来。
鲜亮的红色在白雪之中分外娇艳夺人。
阿一皱了皱眉头,正准备通传,走近马车的慕容幽雪已用被寒风吹得颤抖的嗓音叫了起来,“六哥,王嫂,幽雪有礼物相送。”
盯着这么冷的寒风过来,手中捧着一柄漆木泛光的古琴。阿一皱了皱眉头,总觉得七公主作得厉害。虽然七公主长着一张绝艳的脸,但还是让人看着不舒服。
送这把琴过来,难道是想挽回之前自己失掉的脸面?
车帘掀开后,一袭白衣胜雪的慕容玦冷冷地望着她,今晚慕容幽雪生出的事情未免太多了,以前也没见她这样沉不住气!
寒气涌入马车中,苏夕颜略微疲倦地闭上了眼睛。闭上眼睛之前,身子摇曳站在他们马车前的那抹倩影还是映入了她的眼泪中,那般娇艳灼目,倒像是茫茫白雪中开出的红莲,姿容皆是一绝。
苏夕颜淡淡出声,“公主冒着寒风冷雪过来,王爷不该冷落了她。”
小丫头冷漠声音中的揶揄,惹得慕容玦回身看了她一眼,只看她歪在雪白的狐裘中只露出一张灵秀白皙的小脸,眼帘垂下,一脸的漠不关心。
他本想将慕容幽雪赶走,但这一刻他改变了主意,想让蠢丫头吃一吃味。他养在心尖上的人儿,冷漠得如同一块玉雕,实在让他气得牙痒痒。
慕容玦心情不美妙之后有人就要遭殃了。
慕容玦下了马车,帘子重新合上将风雪隔在了外面。苏夕颜抱着汤婆子,身子渐渐回暖,她在一片黑暗中睁开了自己的眸子。
轻轻地,和着马车外的风雪声,她发出一声叹息。
狐裘下的手伸出,她隔着厚重的衣衫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这一世,她绝不会再做傻事了。无论到最后慕容玦会选择谁,她都会善待自己,善待腹中的孩子。
翩跹的白衣落下,慕容玦锦靴踏过白雪,清寒的面容宛若冰封,带着一身怒气极快地走到慕容幽雪的面前。
慕容幽雪在刺骨的雪地里站了这么久,娇躯早已冻僵,看见慕容玦过来。慕容幽雪仰起螓首,柔唇微动,才轻声吐出,“玦”这个字。
就被走到她面前的男人,毫无怜惜地握住了手腕硬生生地扯了起来。
“所有的人都给我继续跪着。”六王爷比冰雪还冷,隐含怒气的声音一出,巨大的威势逼迫下所有的宫人跪在雪地中,连头都不敢抬起。
他修长冰冷的手指如同钳子扣住慕容幽雪的手腕,将她一路拖拽到无人的宫墙墙角下,不顾她这一路跌跌撞撞有多狼狈。
火红的狐裘沾上了雪沫,她好几次踩着自己锦裙的衣角差点摔得狗吃屎,但走在她前面的男人却似没有察觉,脚下的步伐从未放慢过。
慕容玦一转身将慕容幽雪抵在了寒冷刺骨的宫墙墙壁间,凤眸暗如子夜地望着她,“我的忍耐度也是有限的!你若再不知分寸,就将你送回辽国。”
慕容幽雪的额间描摹着朱红色的花钿,她黑亮的眸像是聚起了一层淡淡的水雾,更显娇娆,“玦,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将这把鸣音琴转交给你的王妃。”
听她所言,慕容玦垂下眸子,冷冷地看了一眼她手中抱着的古琴。
慕容幽雪注意到他的目光,伸出纤纤玉指在幽蓝的琴弦上划过。
“鸣音琴怎么会在你这?”
慕容幽雪翘起朱唇,笑得娇艳夺人,“这琴是青鸾王爷给我的,玦就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将这架名琴给我?”
慕容玦松开了她的手腕,幽暗的凤眸中的光影让慕容幽雪打了一个寒颤。
“你与我相识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不喜欢猜哑谜。”
慕容幽雪担心他要离开,赶紧说道:“青鸾王爷找我,将鸣音给了我,让我不要再跟你的王妃计较。可见他对你的王妃真是上心,连鸣音都舍得拿出来。”
“玦,有些事情不用我挑明,你应该看得清楚,何必自欺欺人。你将她捧在手心中,她却将你置于何地?”慕容幽雪姣好的眸子中闪过迷离之色,她靠近了慕容玦一步,嫣红的柔唇渐渐靠近,“你明知道,谁对你是真心的,谁才是愿意为你不惜一切的人。”
马车中的苏夕颜等得昏昏欲睡,车帘被人利落地挑开。
慕容玦雪白的衣衫上粘着细碎的飞雪,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寒意,苏夕颜坐起身子就看见他的手中捧着一柄古琴。
这架古琴苏夕颜见过,前世花好月圆之时,青鸾王爷曾抚琴而奏,苏雨嫣则穿着翩跹的白衣在花影下起舞。
但这古琴怎么会到了慕容玦的手中?
漆亮光滑的琴身上,冰冷的雪沫已化为了水珠,自他指尖滑落。
“丫头,你不打算向我解释什么吗?”
在昏暗的马车中,苏夕颜看不清慕容玦脸上的表情,只能听见他平静低哑,却叫人无比胆寒的嗓音。
苏夕颜明显能感觉到他情绪不对,她轻声软糯问道:“你怎么了?我要向你解释什么?”
她待在马车之中,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
慕容玦将寒玉般的古琴递到了苏夕颜的手中,“我从没有想过你会瞒着我”
“我瞒着你什么?”苏夕颜忍不住皱紧了眉头,慕容幽雪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
“丫头你喜欢过我吗?”传来的嗓音低沉而沙哑,恍若是握不住的流沙。
苏夕颜将鸣音放在一旁,握住慕容玦冰冷修长的手指,气恼道:“你到底在发什么疯?我若不喜欢你,怎么可能嫁给你?”
慕容玦顺手握住她的手,将她按入自己被碎雪浸湿的怀中,“那慕容玄月呢?你喜欢他吗?或者说,你喜欢过他吗?”
苏夕颜贴在他微凉坚硬的怀中,身子微僵,没有回答。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前世她是慕容玄月的妻,纵然是死也忘不掉他。但这一世她已经忘了,早已不爱了。
但她终究曾对慕容玄月有过一段感情她不想对六王爷说谎,自己若说假话,他也察觉得出。
慕容玦感受到她的僵硬迟疑,修长恍若白玉雕琢的手指落在了她的头顶上,冰凉的手指顺着她的面颊滑下,勾起了苏夕颜纤细的下巴,“为什么不说话?”
苏夕颜清澈轻颤的眸撞入一双幽暗不见底的漆黑凤眸中。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往事,”苏夕颜被逼抬着面容望着他,眸中渐露清寒之色,“我不曾问过王爷与七公主的关系,王爷为何要咄咄相问?自从嫁给王爷之后,我的心中再也没有过旁人!”
她下巴间的手指捏紧了一瞬,又缓缓松开,“这么说你喜欢过他,你既对他有意,为何成亲之日,他越抗旨悔婚,你却不愿跟他走?”
“慕容玦你到底在计较什么?”苏夕颜声音变得无比气恼。
王爷没有下令离开,阿一就不敢动,夹着碎雪的风吹在脸上实在太冷,他便悄无声息地退到了暗处。
安静的皇宫门前,只剩下一架孤零零的马车,而马车中的气氛沉缓压抑。
慕容玦凤眸一直蹙着,他不想计较,但他没法忍受自己的小娇妻心中住着别人,这个人还为她做了不少事情,分明是余情未了!
愤怒之余,他又想起小东西这几日对他的冷淡抗拒,让他实在没法不多想!他怒,又害怕,想要不顾一切地抓牢她,绝不让任何人将她抢走。
她轻轻喘息,身子绷紧有些不安地望着他。
慕容玦抱住她的腰肢,将她抵在马车车壁间,随即不顾一切地吻住她。
他的唇冰凉,像是带着冰雪的味道。但他的动作却霸道至极,渐渐纠缠的气息也被点燃,如火灼热。
惩罚她的最好办法,就是狠狠地“欺负”她,看她求饶哀婉的模样。逼她亲口说,只心悦他一人,只想他一人!
苏夕颜只觉得肩头一凉,雪白的狐裘逶迤坠落在马车中。他按住苏夕颜的手腕,压在琴弦上响起一阵杂乱不成调的琴音。
他的动作有些粗鲁,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与温柔,只想宣布自己的主权。
苏夕颜挣扎着,小腹有些隐隐作痛,眼眸中隐隐聚起湿意,“慕容玦你冷静一点,我现在不想”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