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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丫头小声鸣不平,“每次都是萍儿做错事,怎么芳姑打得都是月儿?月儿年纪小,要是再这样被打下去,不知能不能挨到卖身的时候。”
另一丫头嗤笑一声,“你们都没眼睛瞧吗?马上萍儿就要卖身了,芳姑舍得打她吗?指望着她卖个好价钱了,一身皮肉打坏了,哪个客人会要她?”
苏夕颜站在门槛后面,将她们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了清楚,若有所思地看了院中的萍儿一眼。
她想起萍儿之前说得话,觉得自己挡了她卖个好价钱的路子,所以一直怂恿月儿将自己偷偷卖了?
这个丫头年纪不大,心眼真的不少,相比之下月儿就老实许多。苏夕颜看了月儿一样,月儿模样娇娇弱弱,长开后绝不会比萍儿差。
月儿挨了一顿竹条,直被打得晕死过去。这一回苏夕颜没有再出头,转身回了自己的厢房。
萍儿见她晕了之后就扑了上来,哭得好生伤心。
芳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警告道:“你要是真的好心同情姐妹,就少做这些事!”
几个姑娘将月儿抬进了房间里,萍儿见月儿醒了,就坐在她的身边哭,“月儿好妹妹,你瞧瞧你自己都被打成这幅模样了。不如咱们就把隔壁的容姑娘卖了,逃出这儿吧!也好让芳姑肉疼一回!”
月儿犹豫了一会,有气无力地开口:“将容姑娘卖出去,容姑娘也是受罪。芳姑看重她,让她留在丽芳院里她总不会吃苦难熬。”
“你真是一个死脑筋,跟你说了也是白说!”萍儿见说不动她,就气呼呼地站起了身子,也不再管她的死活了。
晚上的时候,萍儿找到了人牙子老四。
萍儿扭着身子,将丝绢从四哥的脸上划过。四哥一把抓住她的手背,顺势就将她拽进了怀里。
萍儿被他弄得痒痒,娇笑个不停。柴房里面无人,他们说得话也不怕被旁人听去。
“慢点”萍儿含笑去推他,只要不被人夺了身子,偶尔让他们吃点甜头也无不可。反正以后一样都要去伺候男人。
“浪蹄子怎么想到我了?”男人粗着声音问道,他时常来丽芳院走动,里面好几个姑娘他都尝过味。
萍儿一双眼睛像是能在漆黑的柴房中发光,“我找你过来,是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萍儿想把苏夕颜卖掉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完之后老四松开了手。萍儿见他这个态度心中没底。
“怎么,见容姑娘是个美人,你还不肯卖了?”
老四说道:“你知道她是个什么身份吗?若是卖出去,别说钱了,命都可能没了!”
萍儿娇嗔一声:“别拿这些话来骗我,她身份再高贵,难道还能是个娘娘不成?分明就是个养在深闺里的大小姐,能惹上什么祸事?不把她卖入城里,将她卖给土匪头子,做压寨夫人总行吧?”
“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老四问道,也没不答应。
她留在这,芳姑又不敢让她接客,天知道什么时候就惹上祸患了。倒不如真的卖入深山里,给土匪做夫人。保管朝廷的人这辈子别想找到她的下落。
萍儿扭扭捏捏不肯说,老四看明白了,“怎么是有心上人了?想拿了钱跟他走?”
半天萍儿点点头,“这件事,你千万不能告诉芳姑。要不然恐怕不等我开脸,就要去接客了。”
老四流里流气地吹了一声口哨,“这件事我不说,你准备将她卖了分多少钱给我?”
萍儿犹豫了一下,出血般说道:“二百两如何?”
老四笑了起来,“你知道我把人掳来卖给芳姑卖了多少?二百两,就这点钱就想让我帮你?”
萍儿闷声问道:“那你想要多少?”
“至少分我一半!除了我,也没有旁人将她运出丽芳院了。你答应,咱们今晚就动手!”
萍儿一心想跟自己的情郎汇合,就咬牙割肉地答应下这件事。
苏夕颜那一天到晚都有人盯着,晚上的时候伺候她的丫头说肚子疼,换成了萍儿。萍儿在饭菜里面加了迷药。
苏夕颜不放心萍儿,吃得也不多。
她被运出丽芳院的时候,就已经醒了,指甲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心,苏夕颜这才彻底清醒过来。直把手心里面掐得全都是血。
苏夕颜扯下衣服上缝着的绣珠,一直捏在手心里。等被人又运上马车之后,她偷偷抬手丢下了一颗珠子。
她只盼有人发现珠子后,能察觉不对。或者能被追查她下落的人发现。
老四的声音她熟悉,还有一道声音像是北方人。
说话的嗓门很大,“这个女人可真不错,模样身段都是顶尖。”
老四不敢说出苏夕颜的真实身份,一个劲地点头,“可不是!还是个雏儿呢,让您捡到了好货色!”
三千两银票给老四点清之后,马车就行驶起来。苏夕颜清醒地靠在马车车壁上,打算再他们过城门的时候,就从马车里跳出去。
哪怕碰伤几处,也好过被运到不知名的北塞去一直回不来。
苏夕颜被弄上马车后不久,六王爷就带人找到了丽芳院。他满身寒戾地踹开院子的门,身后跟着黑甲卫和平城衙门的人。
芳姑被他们吓了一跳,脸上扯着笑:“几位客观是想找什么样的姑娘?”
六王爷一眼都没有看她,冷声下令,“将这儿围起来,谁都不许进出,搜!”
芳姑三魂去了两魂,完了。这些人一定是来找公主殿下的,他们还没搜到后面院子,一个丫头就急急跑了过来,叫嚷道:“芳姑出大事了,容姑娘被人偷偷运出去又卖了!”
接二连三的变故让芳姑一屁股坐在地上,扯着衣襟乱哭乱叫,“你们这些天杀的,两千两白花花银子买进来的姑娘竟被你们偷着卖了,还敢跑来跟我要人。我不管,你们要赔我银子”
她还没有碰到六王爷的衣角,就被黑甲卫拖到了旁边。
很快衙门和黑甲卫将丽芳院搜查了一遍,并没有找到苏夕颜的下落。
六王爷抬手,凤眸如同夜色帮黑而寂静,“将这些人先带回衙门审问,其他人去城门拦下所有的马车!”
芳姑走了这么大的霉运,真是连哭都哭不出来了,一路都在干嚎。
热闹的丽芳院一下子就被官府的人抓得差不多了,后院里面大乱,姑娘们开始偷拿芳姑的金银细软,准备跑路。
六王爷却没有走,一袭沉静莹白的锦衣穿过乱哄哄的人群,走到了后院中。
月儿就在隔壁养伤,听见院子里乱哄哄的吵闹声就下了床站在门口望着。她就看见了六王爷,他穿着莹白色的长袍,腰间系着青玉腰带,长发玉簪。面容寡淡,却经得起细看,神色淡漠,仿佛除了他要找的人,其他所有的红颜朱砂都进不了他的眼睛。
月儿望着他,就只听见自己雷鸣般的心跳声。
六王爷看了她一眼,朝她走近问道:“容姑娘一直住在哪?”
月儿捏着自己的衣角说道:“就住在这个房间里,她对人很好之前我被打的时候,她还拿自己的镯子给芳姑让她不要再打我。”
六王爷看了她一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月儿”月儿嘴唇微动,声音又轻又小。
“月儿吗?”六王爷重复了一遍,声音清淡低魅,似有一种勾人的魔力。月儿耳根泛红,没想到竟有人能将她的名字叫得如此百转柔肠。
六王爷转身离开,他已经能确定容姑娘就是他要找的笨丫头。月儿望着他的背影,竟一路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六王爷想到苏夕颜身边没有丫鬟,需要有个人照顾,再买俩个丫鬟怕是来不及。他转身对月儿道:“既然你照顾过她,那就跟本王走吧。”
月儿点头,心中难以抑制欢喜,轻声问他:“公子要去哪?”
“皇都。”
这一夜,夜凉如水,青鸾王爷站在青玉的石阶前。珑鸢郡主从后面莲步轻移跟了出来,将一件斗篷披风亲手给五殿下披上。
太后应允了她跟王爷的婚事,这些日子她几乎都腻在青鸾王爷面前。
但王爷对她神色清冷,仿佛只将她当成府中的一盆花,一株树。不过珑鸢郡主相信水滴石穿,她一直跟在王爷身边,王爷总会有在意她的一日。
“王爷,这么晚了。您早些休息吧!”说着她瞪了管事一眼,什么大事非要晚上来找王爷。
“来人送珑鸢郡主回郡主府休息。”青鸾王爷没有转身,淡而冷漠地吩咐。
珑鸢郡主气得直跺脚,不过她还没有出嫁,也没办法夜宿在青鸾王府内。不过,她嫁给王爷只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候朝夕相对,她就不信王爷还这样冷漠厌烦。
“你们别碰我,本郡主会走!”珑鸢郡主满腹怒气地往前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身看了他一眼,五殿下一袭鎏金广袖的锦衣,高挑的身影站在灯笼下,简直如同梦中人。
她垂着面容对青鸾王爷痴痴一笑,“明日珑鸢还会再来陪王爷,王爷要好生休息,注意自己的身子。”
管事将郡主送出了王府,叹了一口气,王爷的脸色都快结冰了。郡主仍是半点看不出来。真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等珑鸢郡主离开后,身边的护卫才禀报道:“王爷,昨日六王爷突然下令封城了,时至今日还未解封。听闻是丢了一个人。”
为了找一人,六王爷竟然封城搜寻。印象当中六王爷含威芒而不露,何时见他这样失去分寸过。
这几日被珑鸢郡主缠得心烦,五殿下剑眉轻蹙:“这件事不必去管,有人比我们跟关心六王爷的一举一动。”比如太子殿下。
五殿下转身准备回去休息,他做了一个手势,身后的护卫无声地跟了上去。
“王爷请你留步”突然有虎啸营中的护卫上前行礼。
五殿下停住脚步看了他一眼,虎啸营由他身边的管事先生在打点,他一向很